独宠,弃妃为后

127.一面真心,一面假意

看着趴伏在地那怜弱残败的女子,上官云再也顾不得其他,竟是用内力冲破了穴道。
但此番作为,却也让他的筋脉与血气虚损了不少。咬牙忍住体内翻腾倒置的脉息,他一得自由,便将周围的几名羽林卫全数打翻在地。
一把夺过其中一人手中的长矛,上官云将之横扫向了已顺势围堵上自己的羽林卫,可他却也因这般过度动用内力而至自己猛地喷出了一口鲜血。
此刻,满眼皆是忧心之色的上官云正朝着行刑台上的女子嘶吼道:“音音坚持住,大哥这就来救你!”
不屑的打量了一眼他,容修冷嗤而笑,“不自量力。磐”
原来,容修早有部署。
在上官云冲破羽林卫的那道防线,奋力跃至行刑台上时,竟有众多弓箭手忽的一闪而出,将箭矢全数瞄向了他候。
随着容修将手猛力一挥,那数发银霜箭便如流星追月般射向了上官云的腿膝。霎时,他便因了弓箭狠力的冲袭力道坠下了高台。
下一秒,竟又有数支银霜箭直直的射中了他的肩胛各处,却似乎不打算取他的性命。
轻轻挑起眉梢,容修看向行刑台上已颤抖不止的女子,朝上官云道:“上官将军,你可放心,本王不会现在杀你。”
“不过,本王还是要感谢你的所作所为。否则,本王又怎能有借口将你生擒?这劫持法场的罪,足以让你丢了镇远大将军之职,而本王也能顺利接下你手中的军权。”
说完,他便转身行至了监刑的高台处,从案上抽出了行刑的令牌,朝前方一抛,“执行腰斩。”
看着令牌掉落在地,其中一名刽子手已将趴伏在地的女子提起,压在了铡刀之下。
而另一人则是将手执上了推动铡刀的铁柄处,准备行刑。
霎时,周遭围观的众人皆屏住了气息,目光直直的盯着行刑台上的女子,生怕自己错漏了什么重要细节。
可下一秒,法场之外,却有一抹低沉幽缓的男音,掷地有声的响彻在刑场上空,“九哥监斩真是好气派的阵势,竟调动了父皇的贴身侍卫队护你左右。”
这忽然而来的话语,让容修着实一惊。眸光挑向前方,他越过层层人群看向了那个踏雪归来的男人。
眼前,容倾一袭锦贵戎装,身骑汗血宝马,而徐玉衡则是追随在他旁侧,一同朝着法场中央而来。
二人身后,还跟着数十名气宇轩昂的精锐士兵。
愣愣地看着远征边塞的宁王霸气归来,两名刽子手见他身后的精兵个个身着银亮的战甲,手持慑人长枪,竟一时忘了行刑。
倏地轻转眼眸,二人相互交换了一记眼色。他们只觉宁王来者不善,难道他是为了即将被执腰斩之刑的凌音而来?
看着男人在战争洗礼中风华不减的眉眼,容修心沉神冷之际,亦将搁在膝上的手紧紧收拢。
容倾竟没有死,他究竟是如何逃出的寂灭谷,甚至还避过了自己沿途设下的探子,悄无声息的回到了盛京?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思及此处,容修一眼掠过刑场各处羽林卫交头接耳的模样,发现他们似早已忘了要阻止无关本次行刑的人进入,且还主动让出了一条道路,让容倾及身后的精兵顺利进入。
微眯起双眸凝了半响,容修才挑眉一笑,缓缓站了起身。
看着已踏至行刑台旁的容倾,他嗓音幽幽的开口道:“数日前,才有军报传来,说十一弟被困寂灭谷,生死未卜。”
“如今,父皇已派出了军队前去支援。不过,与东离国的战事尚未结束,孟竺的军队正驻守在下林,他若挥军直取玉瑶,将驱入北耀势如破竹。”
“而十一弟现下却弃军回了盛京,不知其间有何缘由?”
霎时,全场的羽林卫顷刻间便因了他的一席话语,哗然四起。
宁王被困寂灭谷之事绝无虚言,而自两军开战以来,月落府更没有任何捷报传回盛京。
莫不是,这宁王因惧怕敌军统领孟竺,更在脱困之后贪生畏战,私自潜回盛京做了逃军之将?
瞥了眼行刑台上趴伏着的女子,容倾见她正被一名刽子手死死地按压住,无法动弹分毫。
目光轻转,他看向眼角带笑的容修,缓缓道:“九哥果然料事如神,你虽身在盛京,却已洞察到了敌军统帅的计谋。想必九哥更是知晓,本王赶回盛京究竟所为何事。”
眸光远眺向前方,容修微叹一声,无奈的开口道:“女人果然是红颜祸水。”
“十一弟,想不到你竟为了这个罪恶滔天的凌音弃大军不顾而回盛京。你如此作为,便只是想要救她一命吗?”
见容倾一副蹙眉不语的模样,他继续道:“你可知道,正是她在皇贵妃赠与皇后的红珊瑚上下了烈毒,才致使皇后至今仍有性命之忧。”
“而皇贵妃也是因受到了此事的牵连,众大臣才会在东宸殿外向父皇请
旨处死皇贵妃。”
此刻,周遭围观的众人皆心神微惊的听闻着这二位王爷说道宫闱之事,在听得即将处以腰斩之刑的女子竟是毒害皇后时,不少人都窃窃低语着,指责她的行为。
看了眼四周私语的百姓,容修嗓音一沉,扬声道:“这是乃父皇钦定的腰斩之刑,如今十一弟率着精兵前来刑场,莫非是要救这女人?”
他话语刚落,在场的所有羽林卫均进入戒备状态,纷纷举起了手中的武器指向容倾以及他身后的精兵。
见双方倏地进入了争锋相对的备战之状,徐玉衡上前一步,率先挡在了容倾身侧,凝声道:“谁敢动宁王!”
眼梢微微一扬,容修淡笑道:“好大的架势。”
“十一弟,你便是这样管教自己的属下吗?凌音今日必须死,这是父皇的圣旨。”
“倘若十一弟指使属下扰乱刑场,强行救出凌音,再加之你弃军私回盛京,可谓是罪上加罪。”
眸色沉凝的将容倾打量了一番,他嗓音悠缓的继续道:“为了一个女人,何必呢?”
就在四周的气氛僵硬到极点之时,容倾忽的轻轻一笑,随之沉了声道:“九哥怕是多虑了,本王来刑场是为感谢九哥,顺便还带了一样东西要给九哥一看。”
眸光轻转,在容倾的示意下,徐玉衡已从马鞍侧面的背包中取出了一个木匣,呈至他面前。
扫了眼面色微有疑惑的容修,容倾嗓音淡淡,“一切玄妙皆在这木匣中,九哥一看便知。”
片刻后,当徐玉衡越过层层羽林卫行至容修面前,打开木匣的一瞬,他神色已是一僵。
一丝不漏的将他各数细微神色皆收入眼底,容倾轻笑道:“九哥应是认识这木匣中的人吧?他正是九哥的影子卫。”
在容倾道着这番言语的同时,徐玉衡已将木匣中的人头抛了出来。霎时,这发丝散乱的头颅便掉落在地,裹着薄雪与湿泥翻滚了好几圈才停下。
一眼凝过地上的人头,容倾继续道:“若不是九哥料事如神,在出征的军队中安排了人暗中协助,本王又怎能揪出潜伏在军中的叛徒耿辉,将其抓获。”
“也正是如此,本王才能将计就计,让人假扮成本王的模样前去寂灭谷引诱敌军。”
唇角噙出一抹妍艳的弧度,他嗓音中满是薄薄笑意,“说起来,能揪出这叛徒,还多亏了九哥的帮助。”
“不过,让本王意想不到的是,耿辉在招供时还说出了一个人。而此人,竟隐藏在盛京之中,甚至是父皇身旁。”
“在得知此事后,本王又怎能不快马加鞭赶回盛京。”
眼中的流光缓缓一聚,容修看向一脸淡薄的容倾,冷笑道:“如此说来,十一弟并非是为凌音而来?”
闻言,容倾目光微转,淡淡应道:“自然不是。”
“凌音既是毒害皇后的凶手,她获腰斩之刑便是罪有应得。如此,本王又为何要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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