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宠,弃妃为后

124.她竟然未婚失节

没有丝毫意外,凌音即刻便被羽林卫押解着来到了容辛跟前。
霎时,便有一道猛力从她肩头而下,使她瞬间便直直的跪在了地上。膝盖磕至冷硬的白石板地面,已是一阵微震的生疼。
此刻,威严端肃的羽林卫已在他的两侧依次排列了开来。而四下弥撒的血腥气息,则是浓重到呛人口鼻。
下一秒,凌音头顶处便响起了男人冷沉低缓的嗓音,“皇贵妃是被冤枉的,真正下毒的人是你?”
“不错,正是我。”丝毫不惧周遭众人的质疑目光,凌音定定的开了口。
此刻,已有宫人在庄羽的示意下将龙椅抬至了容辛身旁候。
缓缓在龙椅上坐下,容辛垂眸审视着跪地女子,“既然是你毒害的皇后,那朕问你,你又为何要怎么做,是谁指使你的?”
抬眸看向颓败已减,但眉间仍是凝着疲累的男人,凌音开口道:“皇上,凌音并无想要谋害皇后娘娘的意思,也没有人指使凌音。”
此时,踏着满地的浓稠鲜血,容修与容祯一道行至了容辛面前。二人朝他施礼过后,便瞥了眼跪在地上的凌音,退至了一旁。
一眼环过前方的众人,容辛继续问道:“那你为何要在皇贵妃赠与皇后的红珊瑚上撒入毒粉?”
细细回忆起那日的情景,凌音再度道:“那日,我陪同皇贵妃娘娘一道进入瑶光殿的院落后。却不想,被一名形色匆匆的宫女给撞了。”
“应该便是在那时,我怀中装有麻元散的纸包在撞击时洒落至了珊瑚上。”
听得她这般一说,容辛阴沉着脸色开了口,“凌音你好大的胆子!你说是自己误将毒粉洒落,可你把这等毒性长烈的药物随身携带,难道不是早有预谋?”
嗓音一凝,凌音即刻便道:“不,皇上。凌音从未有过毒害皇后娘娘之心,之所以将这麻元散随身携带,是我需要定时服用此药。”
此刻,她的眼梢余光处,是几具微有僵冷的大臣尸体。而她甚至不必转眸,便能看到他们那略显狰狞的死不瞑目之状。
除此之外,她更是瞥见了已行至自己身旁,正朝容辛拘礼的上官云。
看了眼已在自己的示意下退至旁侧的男人,容辛微有疑惑的反问,“噢?朕还不知此药能服用,有何药效?”
凝着容辛不容置疑的狠戾眼神,凌音将抓在裙上的手用力的紧了紧。死死的咬着唇瓣,她却始终未道一语。
而她亦没有错过目光所及之处,容修那阴冷沉鹜的眼。
心中一凛,仅仅只是片刻功夫,凌音就已拿定了主意。她甚至来不及去想,这样做会不会把自己逼到绝境,更不知她是否会因此而丢了性命。
此刻,她唯一的念头便是,自己不能让皇贵妃受到任何伤害。因为这女人是那人的母亲,而那个人是她爱着的男人。
半晌,待容辛已不耐的暴怒满眼,欲要喝斥她时,凌音眼神一定,凝声道出了字句,“避孕功效。”
若她没记错,此药经常出没在军营中,为两军交战时投毒所用。
大军在征战之时,也会召集军妓来供打了胜仗的将士消遣。在药材匮乏的情况下,她也曾看见有些军妓服用此药来用以避孕。
此刻,大家虽碍于龙椅上的容辛,可在场之人却无一例外的都因了凌音方才的一席话而震惊不已。甚至有不少大臣闻言后,更是频频摇头。
这凌音虽说之前曾由皇上赐婚与端王为正妃,可盛京的人几乎都知道这场婚礼不过是一场闹剧。甚至这正妃还没有完成拜堂仪式送入洞房,就因刺杀端王之罪,被关入了刑部天牢。
如此说来,凌音现在还是待嫁之身。而她服用此药是用以避孕,便说明她已非处子。
女子未婚失贞,实乃是寡廉鲜耻,有辱妇道。
顷刻间,众臣们便开始窃窃私语,而他们大多言道的,都是难听的辱骂话语。
但此刻,凌音却根本不想去在意这些大臣如何看她。她只是合了合眼,转眸看向了满脸震惊的上官云。
他正目光死死的盯着凌音,眸中尽是不可置信之色。
此番,容辛微扬眼梢,扫了前方众大臣一眼。待众人看到他警示的眼神后,皆纷纷垂下头,闭上了嘴。
眸光微动,容辛看了眼跪在地上的凌音,沉了嗓音下旨道:“去宣方太医来,朕当场一验,便可知她所说的,是真是假。”
不消片刻,方太医便带着医女匆匆赶至了东宸殿前。在容辛的吩咐下,方太医将凌音带至了偏殿,让医女验身。
当医女将验得的结果禀告给方太医时,他才在东宸殿宫人的跟随下,回到了殿前向容辛回禀。
瞥了眼跪在地上的凌音,方太医向龙椅上轻揉着额间的容辛行了记礼,禀呈道:“回禀皇上,据方才的查验来看,凌音确实已非处子之身。”
太医的一番话语,落实了凌音未婚失贞一事,而众人更是面面
相觑。
和凌音有肌肤之亲的男人究竟是谁?端王?还是宁王?亦或是凌怀安的徒弟上官云?
这女子本就在军营的男人堆里长大,自小便与一般女子有所不同,从不懂男女有别。说不准,她早已委身给哪个野男人了。
只是,纵使大家心中各有揣测,却也不敢在容辛面前胡言乱语半句。更何况,她若真与皇后中毒一事有关,定是躲不过一死。
微眯起双眸瞥了眼跪地的众大臣,容辛扬声道:“方太医,这麻元散服用后,可有避孕的功效?”
虽不知之前的缘由,方太医却也不敢有任何隐瞒,便如实回道:“皇上,麻元散药性极强,数年前就已被列为禁药。”
“为的,便是怕使用操作不当,而酿成大祸。如今,偶尔也能见军营里的一些将士私藏。”
“此药若是直接服用,短期内确实是有避孕的功效,但若长期服用…”
见方太医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容辛微有不耐的催促道:“会怎么样?说话不要吞吞吐吐,有话直言,朕赦你无罪。”
“但若有所隐瞒,朕第一个斩的人,便是你。”
闻言,方太医心中一惊,却也顾不得其它,便急急禀呈道:“皇上息怒,并非是臣刻意有所隐瞒。”
“而是这麻元散虽有避孕的功效,但药性极强。因此,一些军妓或是青.楼女子会长期服用,只为彻底绝育。”
目光一转,容辛看向凌音,嗓音沉冷了几分,“看来,这麻元散果真是你的。”
说完,容辛便瞥了眼一侧的容修与上官云,扬声继续道:“皇贵妃是被冤枉的,真正下毒的人乃是凌音。”
“诸位爱卿目前既已知道真相,你们还要在此逼着朕,必须赐死朕的爱妃吗?”
眉间轻拧,他一声冷哼,“你们整日喊着皇上万岁,朕看你们是想气死朕,才算顺畅。”
“你们从来没把朕放在眼里,整天就在背地里做些阳奉阴违的事,你们以为朕都不知道吗?”
他话语刚落,众臣便猛的一惊,连连磕头齐声道:“皇上恕罪,臣等罪该万死!”
看着前方俯首连连的众人,容辛正心有畅快的长舒一口气时,却不知哪个不怕死的扬声道:“皇上,如今既已知道真正的下毒之人,且不管她是有心或无意,皇后性命堪忧却是事实。”
“臣等恳请皇上赐凌音一死。”
此言一出,众臣皆齐声道:“请皇上赐凌音一死。”
大殿前,众臣已声色朗朗的接连着重复了三次。而凌音却是低垂了头,微微一笑。
她不是没有料到自己会有这样的结果,可用她的性命换容倾母亲的性命,她从不觉得委屈。
她从小就失去了母亲,虽然韩忆柳并不喜欢她,但她依然记得那日在去皇后瑶光殿的路上,她和那女人说了许多的话,都是关于容倾。
她能体会到韩忆柳言语间,正透着一个母亲没有从小陪伴在自己孩子身旁的自责与悔恨。
韩忆柳也曾说过,她想看到容倾大婚娶妃,看着他的第一个孩子出世,更想尽她所能,补偿容倾这些年来,因自己而遭受的厄运。
待院中沉寂了片刻后,凌音便听到容辛下了一道圣旨,“凌音毒害皇后,其心可诛。将凌音押入天牢,赐腰斩之刑,三日后行刑。”
听着这道圣旨,凌音紧绷的身子与神念竟是全然松懈了下来。
此刻,她目光所及之处,是上官云痛心疾首的眼,是容祯微蹙眉头的模样,是容修若有所思的神色。
唇角一扬,凌音微微苦笑,笑她就要死去,却不是担心自己的性命。现下,那直直砸在她心上的念想,竟是怕自己来不及见容倾最后一面。
与他遇见,是一年春花秋月,是一夜夏栀冬雪。
情在心间落根开花。
原来,她爱那男人,已这样深。
*******
天牢。
静坐在硬冷微潮的木床上,凌音背靠阴寒湿凉的石墙,缓缓的将四周打量了一番。
此刻,牢房地上那些原本用于取暖的干草,已生出了灰霉之气。而本就不平的地面,则因之前在此的人用木棍划出了道道深痕。
微侧过脸,凌音看向这牢房中唯一的一扇小窗,轻眯了眼眸。似乎,她总是与牢狱有着逃不开的缘分。
自嘲一笑,凌音将身子蜷得更紧,以来抵御寒冷。
从进来的那刻起,她就数着时辰算自己最后的时光。她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如此淡然的面对那一天的到来。
可即便是坦然面对生死,凌音心中却仍有牵挂与期盼。算算时日,容倾已率军出征一月有余,可为什么到现在都没有一点消息传回盛京。
敏锐的听到远处有脚步声朝着她所在的牢房而来,凌音就如之前数次一样,起身走到了牢房门口,看着走来的人。
此刻,一名狱卒打开牢房的铁门守在了门口,而另一名则提着食篮进了牢房。
只是,这人不仅将饭菜从食篮中拿出一一摆在桌上,还细心的替她布好了碗筷。
看着眼前这般情景,凌音心中生了一丝狐疑,是断头饭?可皇上明明下旨说的是三日后行刑,论日子尚还有一日。
正待凌音如此思虑着时,却见狱卒瞥了眼守候在外的同伴,转眸看向她,道:“不饿吗?凌姑娘自进了这天牢后,已是两日不曾吃喝。”
言语间,狱卒已将碗筷推到了离她最近的位置。可凌音却微微蹙眉看向了桌上的饭菜,这些都是她平日里喜爱的菜。
可是,在她尚未摸清这二人的来历前,怎么可以轻易吃下这些来路不明的东西,她还不想在未到行刑之日就暴毙在天牢里。
似乎看出了凌音的疑惑,狱卒从食篮中拿出另一双竹筷,将桌上的菜色皆一一试吃一遍后,才笑着道:“姑娘若是担心这些菜里有毒,我已都吃过了,且完好无损,应该放心了吧?”
虽说眼前之人丝毫没有中毒的迹象,但凌音仍是不敢有半点松懈。只是,她着实是有些口渴。
暗自思虑了片刻,她并没有动桌上的饭菜,而是喝了一杯清茶解渴。看了眼牢中的狱卒,她开口道:“我不想吃,你们收了饭菜离开吧。”
毫无预警的听到一声冷笑,凌音微有错愕的看着眼前狱卒打扮的男子,却见他忽然神色狰狞,“姑娘好烈的性子,幸亏主子神机妙算,料定姑娘不吃饭菜,所以这里除了茶水,其余的都没有毒。”
顷刻间,凌音便觉身子生了抹绵软之感。心中一惊,她步履慌乱的倒退几步,倚靠上了牢房的铁栏,警惕地看着眼前男子。
而这男子却是一步一步朝她逼近,并嗤笑道:“姑娘莫慌,这不是要你性命的毒药,只是让姑娘浑身无力,更不可大声呼喊的药物而已。”
言语间,这男子已贴近了凌音。一手揽住她的腰身,男子另一只手在她的身上乱摸着,甚至还伸进了她的裙袍,隔着肚兜在她身上四处摸探,似是在找寻什么东西。
咬牙用尽了身上所有的气力想要去推开身前男子,凌音却发现自己无法撼动他分毫。
摸索了半响一无所获,男子微有恼怒的斥道:“钥匙在哪?姑娘若是不想现在就死在我俩兄弟的手上,就老老实实交代。”
凌音一惊,却也直直的脱口而道:“你们是容修派来的?”
听得她的言语,男子挑眉一笑。看向守候在门口的另一名狱卒打扮的男子,他缓缓道:“姑娘倒是聪明,我兄弟二人确是受端王所派。但我们也不想为难姑娘,只要姑娘交出东西,我二人才好交差。”
此刻,那原本候在门口的另一名男子,已不知何时进了牢房内。
双眼直勾勾地看着前方女子,他瞥了眼揽着凌音的杨天,笑言道:“原来她就是那个为了替皇贵妃顶罪,当着皇上与众大臣的面,说出自己已非处子之身的女子。”
看着前方男子猥琐色.欲的眼神,凌音的心瞬间沉入了无际的深渊。可她却因药力的发作,已瘫软到全身虚乏,更是连大声呼救的能力都失去。
此时,揽着她的杨天在将她一番打量后,继续开口道:“姑娘若是不识时务,咱二人可有的是办法让姑娘欲仙欲死。反正你已不是处子,多我二人也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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