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宠,弃妃为后

117.狭路相逢,不能幸免

丝毫不惧的迎上他的目光,凌音微扬了下颌,“王爷难道忘了?我早已不是你的护卫。”
眼中的沉鹜愈发暗浓了几分,容修忽的将手袭上了她的胸前,冷嗤道:“本王怎就忘了,你已拣了高枝。”
只觉一抹捏揉的力道从他掌中狠狠传来,凌音羞怒的挣扎着,却听见他忽然调笑道:“你怎么如此迫不及待的就将自己献给他了?”
微微思虑了片刻,他继续道:“噢,本王似乎还忘了,你早就移情别恋爱上了他。”
不知容修为何要这样说,凌音微微一愣,蹙眉开了口,“王爷这话,凌音不懂。磐”
看着眼前女子眸光凝水的专注模样,容修冷沉着脸色,缓缓道:“少给本王装蒜,你知道本王在说什么。”
感受到他再度加重了手间的力道,凌音眉心纠成一团,狠力的推打着他。可这一切,在容修看来,却不足以撼动他分毫候。
霎时,汹涌着暗潮的幽夜中,一道悠缓的嗓音竟是乘着寒凉的夜风,徐徐从容修身后透来。
“九弟若是喜欢她,就去向父皇请旨,娶为正妃。若是不喜欢,这肉.体上的欢愉,人家姑娘不情愿,你又何须使用暴力。”
猛地放开了凌音,容修转身看向了身后来人,却见他继续道:“如今可是在宫中,也幸好是本王看见。若是教那些有心人瞧了去,传到父皇耳中,九弟怕是要落个秽乱的罪名。”
此刻,从森冷树影中缓缓踏出的男人,正是光仁帝第七子,恒王容祯。
胸中翻滚的燥郁之火本就无处可放,如今教他言语上添了抹烦堵,容修皱眉压抑着,却也不能说些什么。
眸色沉暗的看了眼凌音,他将目光转向前方,径自迈开步履离去。
瞥了眼容修渐渐没入夜色中的背影,容祯缓步行至了靠在墙角处的女子身旁。
一眼掠过她甚为狼狈的暧昧模样,他嗓音中含了抹淡淡的笑意,“就算再喜欢,也要忍一忍,别在宫里。”
兀自将视线转至一旁,凌音全然不想看他,而是一面踏开步子,一面微有无奈的开口道:“不是王爷看到的那样。”
眉梢轻轻一挑,容祯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
看着她因挣扎而蕴了抹轻红的脸颊,以及在月光映衬下尽显白皙的肌肤,他唇角一勾,“不过,你们俩还真是激烈。你这模样,任谁看了都会想入非非。”
教他的话语一惊,凌音忙伸手去牵拉教容修撕扯开来的裙袍。只觉仍有凉风寒彻从自己光裸的肩头悠悠窜入裙袍中,她将手按压在肩胛处,咬了咬牙。
忽的感受到贺兰鸟在衣袖中正微有不安的躁动着,她忙将双手从肩头移下,环抱在了胸前,“王爷真的多想了。”
“噢,是吗?”不再看她,容祯将目光徐徐挑向了前方。此刻,二人正并行在宫中的花树小道上,清幽的月华亦洒了满路。
霎时,见前方小道上忽然转过来了两名宫女,容祯忙一手解开自己的斗篷,将其瞬间披在了凌音肩头。
身子一转,他将凌音用身形遮掩了住。看两名宫女正朝他们投来了目光,容祯嗓音一沉,“看什么看,没见本王在这里吗。”
两名宫女神色惊颤之余,其间仍有一名不肯死心的朝身披斗篷的凌音探去了目光。
此刻,这人的模样她虽不能认清,但从身形上看去,应是一名女子。
眸色忽的一冷,容祯厉声道:“若是你们谁敢乱说一句,小心你们的舌头。”
听得他如此一说,两名宫女忙收了目光朝他行礼,而后便匆匆急急的移步离去。
见两名宫女渐行渐远,容祯才朝了一旁的凌音开口道:“她们都已走了,你不必担心。”
垂眸看向自己教月光拉得悠长的暗影,凌音轻轻点头之际,心中却也凝了抹淡淡的思绪。
方才,这男人那般调笑自己,她本以为他对自己心存敌意。却不想,在关键时刻,他竟帮了自己。
伸手拿开披在自己肩头的斗篷,凌音正欲将其归还给容祯时,这男人却一手按上斗篷,阻止道:“你还是披着吧。”
心有不解的抬眼看向身旁男人,凌音听得他再度开了口,“如今,便只剩本王与你了,本王可不想让人误会和你有什么关系。”
唇角勾出一抹浅浅的弧度,容祯凝眼看着身旁女子,嗓音忽的低幽了几分,“你这女人,已经与两位王爷牵扯上了关系,难不成你还要一次性拉上三个?”
见男人轻扬的眉间透着一许淡淡的戏谑之意,凌音瞬间便觉不想再理会他。兀自拉上斗篷,她头也不回的径自朝前迈开了步子。
静立在原地想了一想,容祯忽的移步追在了她的身后,“喂,你都不说一声感谢的话语吗?”
此刻,在红墙黄瓦的环护下,静寂的花树小道上,正有二人一前一后的行着。凉幽的晚风,从凌音发间丝丝而过,透着冷薄之意,但她的身子却因披
上了斗篷,而不再如之前那般萧寒冰冷。
心知容祯正与自己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随在她身后,凌音忽的顿住步履,开口道:“你跟着我做什么?”
佯装四处看观寒夜之景,容祯神色怡然的应语道:“本王欣赏夜色,与你何干。”
颇为无奈的叹了口气,凌音将目光挑向身后,缓缓开口,“将你的斗篷借给我,下次我入宫之时,便还你。”
眸中的流光倏地一聚,容祯挑眉道:“借你可以,拿东西来换。”
静凝着身后男人,凌音不紧不慢的继续道:“你想要什么?”
一眼扫过教凌音揣在衣袖间用锦缎包裹的物件,容祯悠悠道:“你手中的那个是什么东西,就它也可以。”
垂眸看向手中物件,凌音微皱了眉。她此次来藏宝阁的目的,便是为了取父亲凌怀安的武器,北辰弦风。
容倾想要找寻的钥匙,兴许就与这把匕首有关。如此重要之物,她怎么能随便押给容祯。
此刻,一直低眉思虑的凌音让容祯心间生了丝不耐。不想再等待她的回应,他忽的一个闪身贴至凌音身后,眼疾手快的抽.出了她插.在髻间的一根雪玉发簪。
随着簪尾垂坠的流珠在他的动作下,于风中叮铃而鸣,容祯展眉道:“本王见它也不错,就它了。”
即刻便伸手朝他探去,凌音欲要夺回,“你怎么能不问自取?”
垂眸注视着身旁女子的眉眼神姿,容祯嗓音淡淡的开口道:“那算了,你把斗篷给本王,本王将发簪还你,互不相欠。”
凌音一愣,撇嘴低喃道:“小气鬼。”
轻扬眉梢,容祯作状微微凑近了几分,“你说什么?本王听不到。”
低沉着嗓音,凌音极不情愿的开了口,“我说,成交!”
看着女子这般模样,容祯唇角却是噙出了一抹浅浅的笑意。正待凌音蹙眉牵拉着斗篷欲要径自朝前行去时,却倏地顿在了原地。
前方,踏着月色徐徐而来的,竟是皇后许秀瑜与皇贵妃韩忆柳,而她们身旁,还有容倾与司元絮一道伴行。
此刻,映入众人视线的是,凌音与容祯颇为贴近的站在一处,凌音身上正披着他的斗篷,而他手中,则是拿着这女子的发簪。
*******
皇宫外,一辆藏色的暗纹马车上,容修正靠坐在车内柔抚着倚在他怀中女子的发。
感受着马车的微微颠簸,楚晗抬眸看向了轻合着双眼似在小憩的男人。指尖轻触上男人凝有疲累之色的眉梢眼角,她温言软语的开了口,“宫中的一切都还好吗?”
听得怀中女子柔骨轻缠的嗓音透入耳中,容修并未张开眼眸,而是兀自陷入了沉思。
今日小道之上,竟有人派太监假传圣旨,这个人究竟是谁?
将手从男人的眼梢滑至唇角,楚晗静想了片刻后,才缓缓道:“听说,凌音也在今日的宴会之上。”
见容修仍旧不言不语,只是微一颔首算作默认,楚晗便也适时的不再多问。这段日子以来,他一直心事颇重,所以她今日才会亲自来宫门处接他回府。
将脑袋靠在他胸前听着他强袭有力的心跳声,楚晗轻垂了眉眼。此番,他的淡薄无绪,却也让她心间生了丝淡淡的忧伤。
虽然她知道他近日甚是倦累,可她仍是渴望他能够如从前一般,多关怀自己一点。
霎时,腹中孩子的动静,便让她猛地低呼了一声,而一直轻合着双眸的容修也倏地张开了眼。
“怎么了?”低头看向怀中女子,他嗓音中透了丝微微的心疼之意。可楚晗却是轻红着脸摇了摇头,“无碍,只是孩子方才踢了我一下。”
目光移向女子隆起的肚腹,容修将大掌轻抚而上,叹道:“你的身子已是越来越显,行动也是更为不便,往后就不要在深夜出来迎接本王了。”
“这颠簸摇晃的马车,怕是会让你动了胎气,也会至你过度疲累。”
将双手圈上男人的脖颈,楚晗只是轻笑着道:“我会十分注意的,能得多一些时间与你相处,辛苦点又何妨。”
静凝着怀中女子满眼的爱浓情缠,容修紧了紧环在她腰间的手臂,“傻丫头。”
将脑袋在他胸膛蹭了蹭,楚晗轻声道:“待以后孩子出来了,我也会同他一道来接你回府。”
从怀中掏出一双精绣的小鞋,她将之示于了容修眼前,“你看,这是我前几日在府中等你归来时,给孩子做的。”
一眼凝过她手中的红锦布鞋,容修轻责道:“是府中没有侍婢吗?你不必凡事亲力亲为,让她们去做就好。”
“要是你劳累着伤了身子,你以为本王会放过她们吗?”
见男人似动了气,楚晗忙开口解释道:“不要责怪她们,是我自己在府中闲着无趣,才想为孩子做点什么。”
“好歹我也将是一名母亲,难道为自己的
孩子尽点心意也不成吗?”见容修眼中的薄怒并未消散,她微撅着嘴娇嗔而言。
看着怀中女子颇为执拗的模样,容修轻叹了口气,“不管是什么,你的平安才最重要。”
见这男人虽是霸道,可他始终将自己放在首位,楚晗微嗔之余,却也满心皆是甜蜜。
自她有孕以来,他们虽夜夜宿在一处,可他却因担忧她的身子,甚少会在与她厮磨之后,要了她。
而近来这段时日,因他夜夜忙至晚归,她更是常常侯到涩困得睡去时,也不见他回府。
待到翌日,她在暖阳的照耀中徐徐醒来时,他却已早早的起身上朝而去。
心中蕴了抹寂落涩然,楚晗将纤细的手缓缓探向了他的衣襟。指尖游走在男人暖热的肌理上,一番轻撩过后,她只觉身子内有一许炙火猛地灼燃过她的全身。
忽的抬起头,楚晗将唇落向了容修的耳畔。动作生涩的轻咬吻噬着他的耳,她因微微的羞赧而脸颊满是红艳。
此刻,男人原本顿在她腰际的大掌,也因了她的撩拨而开始在她周身四处辗转。
低眉看向容修轻动的喉结,楚晗缓移着亲吻将唇朝他的脸侧移去。只是,她还未将这一路亲吻完成,唇便已教他重重的吻上。
许是因了方才宴会上的压抑烦躁,亦或是在凌音那里得到的挑衅,他的亲吻并不似平日那般绵缠轻柔,而是隐隐间似在爆发着什么。
此刻,她唇齿间虽教男人的吸咬折磨得已是痛麻,可楚晗却仍是不顾自己有孕在身,一再的挑战着他的极限。
从她喉间轻逸而出的娇喘中,她看到男人眼中那沉暗之色已是深得映不出任何光影。而她此番,更是教他抱拥着跨坐上了他的腿膝。
看着在风中盈盈而动的窗幔翻飞着展出夜色之幽,楚晗眸光渐媚。如今,虽说她被这男人反.攻而上,但她知道,自己心中渴望他的那份念想,绝不比他少。
马车内,摇曳的灯烛正透着忽明忽暗的光耀,映上车内二人的面容,亦是轻笼出了犹如炫魅之灼的幻景。
随着男人将她衣袍拉扯至手臂处,一抹寒意瞬间袭上了她的身子。为使她不至感受到太多凉彻,容修正不断以内力用大掌蕴着暖意传递给她。
而她的脖颈与胸前,却也在男人的辗转下,印上了不少红紫吻痕。因有孕后体质本就热燥,这一番缠绵下,她的额际已是薄出了点点汗珠。
这般外虚内热之感,让楚晗极是难受,尽管她已感受到这男人的身子变化,可他却迟迟没有下一步的举动。
眉间轻轻一皱,她微促着嗓音沉哑道:“我很难受。”
抬眼看向眸中满是急欲之火的女子,容修缓缓道:“你如今身子已重,本王怕伤着了你。”
“我可以的。”不想再看他眼中那沉到融进深夜的眸,不想再压抑自己对他的心念渴求,楚晗轻咬着唇瓣,用柔媚到极致的嗓音再度道出了字句。
眉头一拧,容修不再言语什么,只是忽的翻转过她的身子,扯开了她的裙袍。
忽的感受到一抹力道抵向自己,楚晗身子一颤,却是微微蹙起了眉。
平日里,在她有孕后的情事上,他对自己向来颇为柔怜爱护。可今日,他却如脱缰的野马般,并未太过顾及她的感受。
但即便是这样,他仍是以另一种更为猛烈的感官刺激,带给了自己心间与身子的欢愉。
就如他压抑了诸多烦忧,若这般能给他带来些许情绪的释放,又有何不可。
她爱他,一如他爱自己。
只要能感受他靠近他,便是他的肆意,她也甘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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