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愣只是一瞬间,萨姆飞快地筑起一道如同凝胶般的魔法护盾,稍稍阻滞了火焰射线。
可也仅仅是阻滞而已,速度虽然慢了一些,但火焰射线还是在向前进,高温让魔法护盾不停地扭曲变形,几乎是不到两秒钟那层匆匆施展的魔法护盾就被击破,萨姆拽起身旁还没有反应过来的阿普里尔挡在自己面前,他却转身向那个依然停留在房间里的紫色椭圆形大洞跑去。
“那是空间隧道,他要是爬进去就能立即逃到另一个地方,你就抓不到了。”
房间里诡异地出现了第四个人的声音王栋无奈地翻了个白眼道:“这种情况我早就想到了。”
“血族形态!”
王栋的皮肤瞬间变得苍白,在阿普里尔凄惨的惨叫声中,王栋化出一道残影向萨姆奔去。
一切都慢了下来,萨姆奔跑的动作就像电影里的慢动作,动作变成了一下下的,就在王栋的血族尖锐指甲扎进了他的背心,萨姆才缓缓地抓过头,面孔刚刚出现惊疑就变成了痛苦。
锋利的指甲就像捅破了一层纸,轻轻一搅动,就听见“咔擦”一声,脊椎骨变成了一堆碎骨头,再往前,似乎刺破了某个正在跳动的物体,强烈的液体压力把王栋的手指从萨姆的身体中挤压出来。
“噗!”地一道鲜血飙射出来,射了王栋满身都是。
这股血液中充满了力量,就像是一桌丰盛的美味在诱惑王栋。
口中长出尖锐的獠牙,王栋张开口,对准萨姆的喉咙咬下。
鲜血不再他的伤口中流出,血族獠牙强行从颈部动脉吸走了血液,萨姆的皮肤迅速地从红变成了白,眼睛中的生命之光越来越弱。
“血族……”
这是萨姆死前说出的最后一个词,在吸食完他的血液后,王栋把萨姆的尸体扔到还在燃烧的阿普里尔身上,让大火焚毁被血族吸食的痕迹。
重新转变回人类后,王栋的脸被大火照得红彤彤的,一点也没有血族那种病态的苍白。
空中逐渐浮现一个半透明的身影,雪白的秀发之下是一对精致到完美的脸蛋,重新回归神国后的伊莎贝拉似乎在外貌上也有了少许变化,原本就大的眼睛变得更大,眼角微微有些上翘,用地球人的话说就是“凤眼”。
一种只有在上位者,比如武则天、关羽身上才出现过的霸气之眼。
女神的身影飘到王栋身旁,叹了口气道:“血族之所以只能生活在阴影中就是因为他们的能力太过于违反人道,我担心你迷恋上这样的能力,总是让自己处于血族状态。”
王栋笑了笑道:“人之所以成为人就是因为他们能驾驭各种工具,放心好了,比这还强大的能力我都见过,不会太过于迷恋的,倒是你,旁观了我的战斗是不是应该放心了?”
虚幻的影子对准王栋的嘴唇轻轻一点,虽然嘴唇上感受不到任何东西,但王栋心中却觉得暖暖的,好像伊莎贝拉就在自己身旁。
手轻轻从伊莎贝拉的身体中拂过,王栋带着一丝贪婪的语调问道:“什么时候才能真正接触你的身体,哪怕只是抱抱都好。”
伊莎贝拉琼鼻一翘,道:“哼!抱了就会想摸,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不过也快了,我马上就要从微弱神恢复成中等神了,到了那个时候我每隔几天就能投影出一个带着实体的身躯来到永恒大陆,哎呀,不能跟你多说了,再不去看彼得我的投影体就要消散了。”
说完,女神的身体向地面沉去,阿什莉现在正抱着彼得待在地下室中,在伊莎贝拉降临的时候王栋就告诉过她了,要不是女神大人要确定自己的丈夫不会有事恐怕早就去看女儿了。
待伊莎贝拉走过,王栋向花园中投去一瞥,原本还剩下的几个魔法师和骑士已经完全被训练有素的兽人战士控制住,
王栋伸出一根手指对准还在燃烧的阿普里尔,一道水流激射而出冲入到阿普里尔身上,很快就把正在燃烧的火焰给浇灭了。
有时不得不感慨人类的生命力是很顽强的,阿普里尔那已经焦黑的身体竟然还在抽搐,被大火烧坏的声带当然说不出话了,瞎了的眼睛当然也看不见东西,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自己身边有人,虚弱地抬起一只手,似乎想要求救。
王栋把自己手指上的伤口挤开,一道粘稠的血线从伤口中滴下,落到阿普里尔焦黑的皮肤上。
“放心,我就救你的,不过,你应该不会感谢我……”
“细胞级重构第二阶段,终结者t5000”
在阿普里尔的头部,焦黑的皮肤飞快地变回肉色,一张张翻起的黑皮脱落,里面重新长出了新的皮肤,原本黑黑的眼眶竟然又奇迹般的出现了眼球,喉咙里除了“嚯嚯”的**声外,又听见了说话的声音。
“你……恶魔……”
“我这个恶魔在救你。”王栋翻了个白眼,道:“哎呀,我忘记了,现在我应该能控制你了,你怎么能叫我恶魔呢?你应该说主人,我最伟大,最亲爱的主人。”
如此恶习的话瞬间让阿普里尔满头青筋暴突,他鼓着眼,似乎要用力憋住什么,可最终嘴巴还是张开。
“主人,我最伟大,最亲爱的主人……混蛋,你对我做了什么!”
“细胞级重构,”王栋耸耸肩道:“说了你也不懂,反正你只要知道你会全身心的服从我,听我的话就对了,不过似乎出了一些问题,你坏死的细胞太多了,没法直接利用你原本的生物材料来进行重构,恐怕只能让你的头暂时活着,不过也足够了,我只需要知道你的大陆银行存单在哪就足够了。”
“做梦去吧,我死也不会说的,唔……不要……唔……在溪谷村一个叫贾巴里的农民家,他一家人已经被我杀死了,存单就在那个小孩床下的一个金属巷子里,唔……我怎么不能控制我自己……啊!我的钱……我最后的东西……呜呜……”
让王栋奇怪的是,阿普里尔没有为自己即将死去而哭泣,反而是说出钱后嚎号大哭起来,虽然泪腺损坏了而流不出眼泪,但王栋觉得他是真的伤心了。
“钱就对你那么重要?你就不求求我,让我想办法救你?像你这种贪财好色的家伙也不是也怕死吗?”
“死?我很多年前就死了。”焦黑的身体上,一个没有任何烧焦痕迹的头颅怎么看怎么诡异。
王栋也好奇起来了,坐到阿普里尔身旁,道:“看样子你也是有个一肚子心事的人,这样吧,把你的秘密说出来,免得到了冥界也感到压抑。”
阿普里尔的秘密说起来有些屈辱,他原本只是个铁匠的儿子,在送一批打制好的刀剑去城主府的时候,凭借当初还算英俊的外表和城主的女儿勾搭上了,然后还梦幻般地从未了城主的女婿。
这简直就是灰姑娘故事的男性版本,但用阿普里尔的话来说,这却是噩梦的开始。
很快,阿普里尔发现自己的妻子只要对长得英俊点的男子就没有什么抵抗力,他的卧室里经常会发现不是他的内裤、袜子,尺寸不对的皮鞋,有的时候,他办完公事提前回家,都能听见衣柜里男人的粗重呼吸声。
阿普里尔很多次想要离婚,放弃这段婚姻,但和城主女儿带来的优越生活让他无法放弃,他想要找自己的岳父让妻子收敛一些,至少不要带别的男人到自己的卧室里。
但换来的只是岳父的羞辱,他当初找阿普里尔做女婿的原因就是因为阿普里尔不是出生贵族,知道妻子的放荡行径后也没有办法威胁他们。
发现现实残酷后的阿普里尔把对婚姻的美好向往转变到了女色、金钱、权利的追求上,阿普里尔不管自己的妻子,那么妻子也没有管阿普里尔,两个人倒也处在了一种奇妙的平衡之中。
“你以为我是真的想看自己戴绿帽子吗?我是在等萨尔那个老鬼死掉,嘿嘿,他一死我就立即把丽丽可那个贱人的情夫全都折磨死了,我是让她亲眼看看到那些野男人是怎么被我的侩子手一刀刀切成肉片,她最喜欢的地方被我炸成了肉卷拿去喂狗,她也是痛苦,我越是高兴!”
王栋倒有些同情阿普里尔,天天被人戴绿帽子是个男人都受不了,虽然他的手段激烈了一些,但也是可以理解的。
“你既然这么恨你老婆,干脆一刀捅死她算了。”
阿普里尔说道这里,声音变得尖锐起来,“我才不要她这么痛快地死掉,我着折磨死她的情夫后故意放松了对她的看管,我知道这个贱人肯定按捺不住寂寞,会继续偷人,然后我就继续把她的情夫抓起来,继续让她看着折磨,她偷一个,我就让她痛苦一次,哇哈哈……”
“这家伙已经变态了,”王栋想到,看了一眼阿普里尔,他的脸上竟然浮现出一丝满足过后的潮红,似乎获得了某种快感,对于他这样的人来说,心里上的满足比**上的更加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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