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破阵成功,钜野山激烈的早cao终于结束,jing疲力竭的喽罗们各自回营。人群散去,满山遍野还不时传出对某人的惊叹议论声。
这个被众人惦记的家伙可顾不了其他,他正惬意十足在两位大美女和小徒弟陪同下,踏秋游山。
徒弟?
当然是蒙然。
本来小朋友虽然输了赌约,还是有点心不甘情不愿,不料李天就轻飘飘说了一句,“你想不想杀赵高、胡亥?我有办法,不过还需要帮手。”蒙然的眼睛顿时大了一倍,忙不迭叫了师傅。
嘿,输了赌约的可不止是小蒙然,还有……
于是,一大早仅仅舒活下筋骨,就赚了两大笔好买卖,并在山寨军士心底刻下了勇猛无敌的烙印,一举三得,李天能不偷着乐吗?
四人都是年轻人,在一起自然谈笑无忌,不知不觉,足迹很快踏遍了大半个山寨,来到巨刃峰山腰临湖的一处斜坡。
这里同属于山寨的后方,清幽宁静,风景如画,远离乱世的纷争,远近林立的木屋小院是二寨主曹伦属下亲眷聚集的村落。彭越等人都是贫苦出身,从不劫掠普通百姓,寨里的喽罗和老弱妇孺平ri都是自食其力,或种桑养蚕,或牧野狩猎,与太平年间的并无两样,远远看去一片祥和。
“好美的画卷!这里真是难得的世外净土!”
李璇幽显然被打动,感慨道:“钜野山这么大,自给自足,要是能把世间的凄苦难民都收容来,该多好啊!”
“哪有这么容易?”彭婵摇头道:“就如今的五千人都难以填饱肚子,再多了只能饿死。”
李天和李璇幽都感到有些意外,俗话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钜野山不仅有大山更有大湖,得天独厚,居然会饿肚子?
蒙然看出他们疑惑,沮丧道:“别看钜野山大,其实土地并不适宜耕种,收成有限,寨里主要靠打猎或外出抢夺官粮度ri。据我所知,远近慕名想来投靠山寨的人络绎不绝,可就因为解决不了粮食问题,钱粮养不活更多人,彭伯父才一一拒绝,山寨的规模也迟迟无法扩大。为此,二当家曾多有不满,要求去劫掠一些小村县,最后都被彭伯父和三当家否决,闹得很不愉快。”
李璇幽与李天对视一眼,略有失望,又不解地望向山下的湖面,却蹙起了眉头。
浩大的泽中湖中心,正有十几艘小船在忙碌打捞满湖的尸体,告示着尘世的残忍,将和谐的美景破坏无疑,那是李天的杰作。
李天也举目远眺,感慨了一番,突然惊奇道:“诺大的湖,怎么看不见人捕鱼?”
彭婵道:“这也是山寨缺粮的另一个主因。泽中湖方圆百顷,以前鱼多蟹肥,钜野山周围的人向来都是靠水为生,可就从去年开始,鱼奇怪地慢慢不见了,最后只剩一些小虾,实在不足以果腹。如今若要捕鱼,只能放船沿湖弯远行至上河下游,但是上河水势凶猛,往来九死一生,耗损极大。而且那里隶属齐地边境,齐国王族田氏与爹爹有大仇,绝不肯放过任何一个钜野山过去的渔船……”
李天先是皱眉沉吟,随后眼睛一亮:“你们平ri可是饮用湖水,滋味如何?”
彭婵叹气道:“以前湖水清甜,现在却咸苦涩口,根本不能饮用,平ri我们都改喝山泉。”
“快下山,我要去湖边看看!”李天居然jing神大振,情形就像感觉到了珍宝的气息。
三人不解望他,可李天一脸神秘轻笑,只说去了便知。彭婵等人只好按耐住疑问,随他转身下山。
穿行在村落间,沿途遇到的壮丁妇孺无不对他们注目问好,看得出彭婵和蒙然在山寨颇有威信,也有不少人对李天投去了敬畏的目光。
忽然,右侧两间相连的小屋都传出隐隐的悲泣声,在这安详的环境下格外刺耳,引起了四人的注意。
“咦?走,去看看!”
专管山寨不平事的彭大小姐顿时来了jing神,小蛮腰一扭,率先‘闯’进第一家。李天三人只好苦笑跟了进去。
屋内不大,当前置放着一个破旧的熔炉,地上随意搁着风箱、大锤等物,四面的墙壁挂满了成品、半成品的铜制器皿,不用问,主人是一个铜匠。钜野山收容的都是中原难民,各行各业都有,匠人当然不会缺,在山寨他们都是司职老本行。
熄火的熔炉旁,蹲着一个三旬左右的寻常妇人,低头掩面哭得正伤心,连彭婵几人来到身边都浑然不觉。
“张嫂,怎么了?”彭婵热心问道。
妇人惊讶抬头,吃吃道:“大小姐……”
彭婵奇怪道:“你哭什么?你男人呢?”
“我男人他……”提到男人,张嫂脸se一悲,愈加哭得伤心。
彭婵忍了几息,还不见回话,蓦的一瞪眼,烦恼地大叱:“别哭了!!”
张嫂吓得一哆嗦,惊惧地望着她,果然不哭了。
李天莞尔,趁机对姐姐送去一个暧昧的笑眼。
彭婵余光看在眼里,俏脸一红,放缓语调柔声道:“别怕,有什么委屈快告诉我。”
张嫂稳稳神,可怜兮兮地道:“回大小姐,我男人张生……不见了……”
“不见了?”彭婵奇道:“张生从来不出山,每天只在家做工,怎么会不见?”
张嫂低泣道:“张生平ri是很少出门,可前些天许头领派人把他和隔壁的石匠王平一起叫了去,说是有活需要两个匠人干,他就再也没回来。我去问王家老娘,王平也没回,又托人去问许头领,不想许头领说……根本就没找过他俩!呜呜呜……这都十多天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两个大活人就这么没了,叫我一个女人以后怎么活……”
“许成?”彭婵一怔。
张嫂怯怯道:“正是许成头领。”
李天突然插问:“许成是谁的人?”
“他是曹伦的心腹。”彭婵皱起眉,从她直呼曹伦的名字,可以看出她对这个‘二叔’确实很反感。
彭婵又对张嫂道:“你先别难过,我去找许成问问,说不定他把人派出去,自己却忘了。”
李天还在若有所思,李璇幽明显是旁观者清,忍不住开口:“请问张嫂,来叫张生出门的人,你认识吗?”
张嫂道:“认识,山寨里都是熟人,不认识的怎会信他,来的就是许头领的手下马三,可这几天……马三也不见了。”
“唔?!”
这下,不止李天,所有人都感到不对劲。
与心机不深的彭婵不同,李天心里不是在想如何寻人,而是在想另一个问题,“有什么特殊的活计需要铜匠和石匠同时外出去做,却又yu盖弥彰,甚至有可能不惜杀人灭口呢?”
这一刻,前世读过太多侦探故事的他似乎发现某种不好的端倪,当然,抑或是一种契机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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