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之凯坐在咖啡馆的露台上,已经有好长的时间了,他喜欢一个人安静的看着这儿,公园的这个角落有一点点偏,所以人并不是很多,咖啡的香气弥漫开来,浓郁而香醇。温和的视线落在了不远处,那个穿着黑色衣服慢慢的走近的女孩,眼底的温柔慢慢的化开了,他不确定自己到底是不是真的在爱着这个看起来孤单,冷清的小女队,可是她的身上天生就有一种让人想要帮助她,保护她的感觉。所以这么些年来,他们之间,除了师生之外,还有着说不清楚的情愫。有时候,禁忌就如同一种慢性的毒药一般的,他整整大了她十四岁,在这一生里,他循规蹈矩,不温不火的过着生活,如同一潭水平静的水一般的,可是这潭水最终还是被一颗叫做符语月的小小石头打破了,总是在平静的心湖里荡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涟漪,他是一个老师,他可以解答出学生所有的问题,可是却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这样的异样的情感。
:“老师,生日快乐。”符语月走到了林之凯的面前,淡淡的笑如同隐在春日枝头间的梨花般。
:“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小月,我大了你整整十四岁。”他看着她拿来的盒子,里面如果他猜得没的错的话,应该是一个蛋糕。这个蛋糕店她打过工的,以前他曾经到那儿看过她一次。:“老师是想说你不喜欢过生日了吗?可是你看起来真的不会老,一点点都不会。”符语月认真的说着,她的老师看起来真的不会老,温文而雅的样子看起来很像是学长,而不是老师。
:“过生日?”他从来就没有想到过生日这回事,只不过借着生日的借口跟她见见面,仅此而已。他为她点了一杯卡布奇诺咖啡,初秋的光线照在了她的脸上,她还是那么的年轻,年轻得连阳光都不禁想要亲吻着她清冷而美丽的容颜。
:“知道为什么它叫做cappuccino吗?”他看着她灵巧的手打开了蝴蝶结,然后掀开了盒子,一个异常精致淡雅的蛋糕就放呈现在了他的眼前,带着一丝丝淡淡的抹茶的清香,跟眼前的那散浓郁的香气混合到了一起,本来是冲突着的两种香气竟然是异常的溶合。
为什么叫cappuccino?她不知道呢,符语月摇了摇头,虚心的如同在学校里听他讲课的时候那么的认真。
:“那是因为,早在创设于一五二五年以后的圣芳济教会(capuchin)的修道士都穿著褐色道袍,头戴一顶尖尖帽子,圣芳济教会传到意大利时,当地人觉得修士服饰很特殊,就给他们取个cappuccino的名字,这个名字的意思是意大利文是指僧侣所穿宽松长袍和小尖帽,源自意大利文”头巾”就是cappuccio,而卡布奇诺咖啡是在偏浓的咖啡上,倒入以蒸汽发泡的牛奶,你看这咖啡的颜色就象当时圣芳济教会修士所穿的深褐色道袍的颜色,而咖啡上方尖尖的奶泡就像修士头上的小尖帽,这就是这个名字的由来。”林之凯说完了后,微微的笑了:“可以切蛋糕了吗?看起来相当不错的样子,我记得以前你做过一个樱桃派给我的。”那是一个教师节的礼物,他还记得清清楚楚。
:“哪里会像?”符语月看着那一杯咖啡,一点也想像不到说跟那个做么 意大利的修道士的帽子有什么关系,还是她一点浪漫的细胞都没有? 两个分享着抹茶蛋糕,没有点上蜡烛,也没有唱起生日歌,这一刻的时光悠闲得令人想要遗忘掉一切.........
他是不是有一些不应该,是不是有些自私。青春早忆离他远去了,可是所有的人都贪婪青春,纵使自己已经失去了青春的资格,却依旧还想要从拥着着最美丽的青春的人身上汲取着。
丰臣俊一不知道自己早上到底是怎么了,犯了哪一门子的邪,她没有去他的公寓的时候,他竟然会得以她出事了?周身的寒气隐隐的浮动着,站在树后面,看着那个人坐在秋日公园的露台上,喝着咖啡,吃着她亲自做的蛋糕,他远远的看着,默不作声的,只是狭长的眼眸里更加阴霾。那样的画面太过的刺激,刺激得他眼睛闭上又睁开,阴戾的黑瞳里已经掺杂了血丝,如同暴怒的兽一般的,然后转身慢慢的隐入了暗影之中。悄悄的消失了,正如同他刚刚悄悄的出现一般,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今天过得很开心,回到了她租的那套小公寓里,底下竟然停着警车,有两辆。怎么了,这是遭了小偷了吗?前面还有几个人围在一起,不知道在看着什么,她对外面的事情一贯不会多操心的,快步的冲上了楼梯,心里想着别是有什么事情把妈妈给吓着了。她现在腿脚不方便的,几乎不出门了,外面的世界她已经接触得越来越少了,现在这社会不安静,总是会有杂七杂八的事情发生。一想到这里,电梯到了的时候,她几乎是快要冲出来了的,抬眼一看却发现她家的门开着,里面,外面站着几个警察,还有大声的吵闹声。出了什么事了?
符语月冲了过去,警察拦住了她:“这连在办案子,你干什么?”
:“我是住在这里的,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妈她怎么了?”心脏一下子沉了下来,连声音都开始颤抖着,她不敢想象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倒是没怎样,可是别人就危险了,你进去吧。”警察放着她进去了,不大的房间里,房东也来了,还有一个胖胖的妇女正在那儿哭得天昏地暗的,两上老人被警察按住了,而她的妈妈正坐在轮椅上,一边的脸红着,头发都乱了,正在低低的道歉着:“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人都在医院里了,这还是个孩子呀,这可怎么办呢,道歉有用吗?我们要你赔命的.......”老人的声音几乎快要欣翻了屋顶了,咒骂声不绝于耳。
:“妈,怎么了,出了什么事了?”好好的怎么就出事了呢?而且事情好像不是小事。
:“小月,都是我不小心。今天我到外面的阳台上,想要把盆子里的葱先摘下来,晚上我们说要做着小葱鸡蛋饼的,可是那花盆就掉下去了,砸着人了........”符清清的声音几乎是绝望的,她们家里头一直会在阳台上的花盆里种上一些葱呀,芹菜的,有时候做饭 时就到阳台上摘两根。现在这个屋子可以通到阳台上,她自己坐在轮椅上就到了阳台,想要摘几把葱下来行清洗好,没想到竟然就把花盆失手给推了下去,下面正好有个孩子在玩,砸到了脑袋上,当场就昏过去了。
:“警察,你赶紧把她捉起来,去枪毙,去枪毙呀,我的孩子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的,我可就不活了......”坐在那儿哭天抢地的女人一听到这个,发作得更利害起来了:“还有,让她们赔钱,要医药费,要精神损失,要抚养费,还有万一我的儿子有什么后遗症,以后下半辈子,她们都得给钱,要给钱.......”
符语月的心一下子凉了一半,她知道这一次,她们是真的摊上大事了,这样的赔偿以她们现在的经济,根本就没有办法承受的。看着妈妈如同一个做错了事的小孩子般的,委屈又害怕的眼神,符语月心疼着:“妈,你不要想太多了,我们应该赔给人家的,这个我来想办法。”她知道她根本现在想不出任何的办法来,可是却只能这么的安慰着妈妈。
这钱再多都得给人家的,虽然心疼妈妈刚刚估计被打了一下,可是人家的孩子现在正在医院里躺着呢,她走了过去对那个哭天抢地的女人说着:“这位大姐,现在孩子在医院呢,你先去医院看着孩子吧,我们不会走的,该有多少医药费,该给多少补偿,只要你们提的是合理的,我都会还。”符语月算了一下,这笔钱是少不了的,就怕这一家人狮子大开口,那么这一辈子估计她都得为了还这笔帐而努力打工了。
:“说得倒是好听,你还?我们走了后你全家都搬走了怎么办?不行,警察你们先把她们捉起来再说。”那个女人一脸不相信,这房子是她们租的,她们根本连房子都没有,如果跑了可真是怎么也找不着了。
房东都快要哭出来了:“我就租了个房子,怎么就出了事了呢?符小姐,你们搬走吧,我不租你了,我把钱退给你,这两天就当给你白住了好不好?你赶紧走吧,真是晦气呀。”
符语月安静的站在那儿,静静的任由着孩子家长的责骂,任由着房东的絮絮叨叨的,整个人如同一个水晶小人般的,一言不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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