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试图逃跑吗?
这样的想法让他顾不得一切想要杀了她,整个眼神徒然间变得嗜血,她若想要再一次的逃离,下一次的羞辱是绝对不会这么简单的!
身后是尾随的士兵,他冰冷地吐出字眼:“给我将整个山林包围了,看紧点,别让任何活着的东西从山中逃脱,给我抓活的。!”
“是!”
这些士兵其实就是‘西京大战’中剩余的五百精兵,个个武艺高强,至那战之后,许恒弋便将他们调到了自己跟前,做了近卫军。
此刻,他们纷纷的四处散开,就算是一只苍蝇,也插翅难飞!
苏林麒敏锐地听到了非常整齐的脚步声,他心一紧,暗叫糟糕:“狗儿,有追兵,咱们赶紧躲起来。”
狗儿突然间恐惧起来,他嗫嚅道:“苏林麒,你说我们会不会死啊?”
他的手冰冷的捏在苏林麒的肩膀上,两人躲在了较高的草从中,苏林麒立马将他的头按下,食指凑近唇边,示意他别说话。
远处的脚步越来越近,灯火瞬间将山林照亮,两人只感觉眼前一亮,不到片刻钟就被精兵们发现。
长剑指向他们,狗儿整个身子似乎要瘫痪了一般,他颤抖地举起手说道:“不要杀我……”
苏林麒镇定地看着这些士兵,手里紧紧地抱着云兮,一个精兵严肃的对另一精兵道:“你去禀告王爷,王妃暂时没有找到,但抓了两个男孩,他们手里还有一个孩子。”
那精兵颔首,不到片刻便消失不见,苏林麒一阵错愕,而此时,迎面赶来的却是一张清秀玉结的脸,她看着苏林麒,惊愕道:“是你?”
两人对望,视线相撞,纷纷怔愣。
正如人们总说的,你永远都不知道你下一秒会遇到怎么的事情,但命运这种东西,和你有缘分的,不管过程如何,最终还是会遇见。
夕颜的声音仿佛要碎了,她的脚步越来越虚浮,嗓子越来越微弱,许恒弋随着自己的感觉在山中不断地快速的走着。
有时候,有着感觉是奇妙的,似情人间的心灵感应。
每当他感觉心脏边有刺骨疼痛的时候,他总能感觉到一种悲伤似乎是从另一个人身上传来的,他知道是谁。
在河南夕颜遇到野狼的那一次,他也是感觉心脏边痛的他几乎要死去,他快步的随着这种感觉走,这时,他眼前豁然的出现了一个娇弱的身影。
单薄的如一阵风,仿佛只要轻轻地一吹,便要倒下。
夕颜朝前走了一步,突然,感觉脚步落空,整个人跌入了一个水泥地中,那是个细小的小水坑,长期被雨水冲刷后,泥土融进水中,变成了泥水。
她艰难地呼唤一声:“云兮……”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许恒弋还没来得及扶住她,就看到她的身子坠入了水泥中,以狼狈的姿势在他的眼前。
看着她晕倒水泥中的样子,那原本从山下凝聚得肃杀之气瞬间消失了,他轻颤地将她从水中拖起,她的脸上覆盖了许多的污泥,轻轻地擦拭她的脸,才注意到她的手指已经流了许多鲜血,由于赤足,那双莲足早已经被血液覆盖,看不出本来的面目。
将她紧紧地抱紧,他眼底有些湿润,仿佛在为自己的心软哭泣一般,那曾一年来总挂在脸上的冷硬刚烈幻化成一种疼痛的悲伤,他轻声道:“为何我要如此爱你……”
他没有看到不到五米的距离,灯火明亮,几名精兵震撼地看着他紧抱着夕颜晕过去的身子,一脸失态。
*********
夕颜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五日后的事情,当她面对着金碧辉煌地宫殿时,仿佛自己是因为已经死去了,才在梦中。
她惊慌得掀开被褥,错愕间,已经有侍女鱼贯而入,齐齐地对她跪下:“奴婢们参见皇后娘娘,请皇后娘娘更衣。”
她的脑子轰然炸开,疑惑的目光,不惊脱口而出:“你们叫我皇后娘娘?”
“是的,皇后娘娘。”
话语后,林遥捧着一盆的花放在了窗台,然后道:“你先将东西放在这里后,便下去把。”
“是,林管事。”
林遥随即走到夕颜的身边,有些开心道:“主子……不,从今天开始应该叫你皇后娘娘了。”
她轻启苍白的唇,瞳仁中染上了些许的凉意“这是怎么回事?”
“主子,您昏迷了五天了,四皇子许问天派萧大人到怀若,阴谋已经被王爷识破,王爷五万大军攻破了四皇子最后一个领地,抓住了他,而萧大人也死在怀若了……”
夕颜的手越发有了凉意,她颤抖道:“那我的孩子呢……?”
林遥似乎在躲闪着夕颜的目光,看着她有些失去焦聚荒芜的眼神,她只能轻声道:“主子……你的孩子云兮……被王爷送去给富大人领养了……他说……您此生都别想见到这个孩子……”
“什么?”夕颜下意识的紧抓她的手,许恒弋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不让她见孩子?
“主子,您不应该再奢求什么了,这是王爷最大的宽容了。”
她轻颤着眼睛疲惫地说道,:“你下去把,我想要安静。”
林遥默默地退下,夕颜长长地睫毛挂上了几滴泪珠,也许这就是上天对她的惩罚吧,她为了长卿将云兮抛弃,却让许恒弋找到了她,而她知道云兮相安无事之时,却再也见不到她了,而燕楚呢……
他应该在长卿的怀里吧,但愿他们都相安无事。而她要怎样才可以见到云兮,见到燕楚呢……
她的眼皮又再次的轻颤,萧宏然已经死了……
那个儒雅般的男子,死在了怀若,她见他的最后一面,是他放走她的那一日。
夕颜永远也不会知道,许问天让萧宏然去怀若的目的只有一个,抓住嵇夕颜。
若那时,萧宏然那一秒没有随手的将杂草盖上,没有说出洞中什么人也没有,他抓住了夕颜,或许一切都会变得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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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国十一月初。
许恒弋登上了皇位,被封为恒帝,于年三日后,夕颜被封为后,太后追封为太皇太后。
跟许问天有关的党羽一缕被处斩,而许问天将会在十二日后,午时三刻处斩!
夕颜不知道许恒弋是如何当上皇帝的,但从他们的口中得知的便是,先帝许玥江临死前写的诏书,上面就是写着许恒弋的名字,无一丝的虚假。
就算那是假的又能怎么样?这天下已经是他的了,诏书只是为了堵住那些不怀好意的人的嘴巴而已,是为了给天下一个名正言顺的交代。
雨帘沿着屋檐沟壑垂涟,雨滴如柱般的落下。
凤鸾宫中,宫灯华烛。
夕颜斜靠在软塌上,青丝如瀑般散落,神色有些漂移般的望着窗外的雨滴。
侍女的声音轻轻地响起:“皇后娘娘,您几日已经看这雨好几个小时了,依夫人已经来过好几次了呢……”
夕颜这才回过神来,她轻轻地将长发拢在耳后,淡淡道:“依夫人现在走了吗?”
“没有,此刻正跪在殿外内,那雨下的很大,奴婢劝过很多次了,可是她依旧不起身,她说要见娘娘之后才可以……”
她垂下眼眸,无声的叹息,依儿,你这又何苦呢……
而我又有什么能力将他救出……
你太高估了我如今的能力了……
依儿跪在雨下,飘落的雨水溅湿了她的衣衫,冰砌的雨水沿着手背滚落,濡入掌心。
湿润的长发,水珠随着发丝坠落在她的脖项,这时,她看到宫殿缓缓地打开了门,夕颜伫立在殿门外,侍女为她撑起了伞,她缓缓地走向她。
“依儿,你回去吧,本宫帮不了你什么,就算你跪到明天也没有用,十二日后,许问天依旧会死。”
雨水进入她的唇中,变得苦涩,她哽咽的看着她,眼中早已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娘娘,请看着妾身曾经伺候您十年的份上,救救他吧,哪怕是苟活在这个世界上,也请您请求皇上饶他一命。”
“你既不爱他,又为何要为他求情?他死了,你就解脱了,就再也不会受他摆布了,让你嫁给他,是皇太后的意思吧?”
“不是,是奴婢自己愿意的。”
雨轻轻地下着,将两个人的身影映衬在这如画的雨中。“你让我救他,而你却没有足够的理由让我信服。”
夕颜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变得几分冰冷,转身便要走,却见依儿情急地拉住她的衣角,雨幕中,她的声音分外的轻,却足以让夕颜听见。
“我怀上了他的孩子……娘娘……”
夕颜吃惊地看着她,缓缓地蹲下身子,声音似飘渺的雾,“你怎么会?”
“妾身昨日才知道的。”
她看着如今依儿雍容华贵,却惨淡的没有笑颜的脸,心里感受到一种悲凉。
他们再也回不去了,回不到当初,若她还是嵇府的千金,若她还是跟随在她身边的丫头,她们生活的定会比现在快乐,而不是忧郁的在红墙高瓦中,受尽一生的束缚。
想到云兮还在富路那里,她的心一阵悲凉,泪水落入脸颊,她的手紧紧地攥紧,她一定要想办法将云兮带回身边,无论怎样。
她轻轻地弯下腰,扶起她,“既然怀了孩子就应该珍惜自己,依儿,你回去吧,我会想办法的。”
这一刻,她没有用本宫二字,那是她的真心话,依儿略微地欠身,便站起身,在雨幕中渐渐地远去。
依儿轻抬起头,任由雨水冲刷自己的脸。
皇太后,依儿已经尽力了,十年的‘亲如姐妹’的情谊,依儿用了怀孕的谎言欺骗了她,获取了最后的希望,这一次依儿再也不欠你什么了,交易已经结束。
许问天,她如今的夫君,十二日后的命运将会天翻地覆。
成王败寇,恒古不变。
但她也知道,身在帝王家,注定要争斗,这不是他的选择。
第二日清晨之时,夕颜便在龙华殿中请求见面,以前他与许恒弋何曾有过这样的规矩?
只不过如今的一切已经大有不同了,年轻的曹公公进去片刻,便宣布她进去,夕颜走进殿中之时,便看到许恒弋与容贵妃在殿中品酒。
封后那日,沈庭儿被封为沈昭仪,正二品。容大人的女儿容婕妤便是她去怀若一年后许恒弋所封的妃子,如今许恒弋成了皇帝,她被赐为容贵妃,位居一品,仅次于于她这个皇后。
许恒弋的后宫如今便只有这三个女人,夕颜知道,不久后,将会有大量的女子来充蕴这个后宫,而那些女子都必须经过自己的精心挑选。
这心万分的疼痛呵,但她再也不会怨什么,直径的走进他,他向她挥手,笑容一晃而过,深意不明。
容婕妤的笑容里原本夹带着几许的幸福,见夕颜进来,笑容顿然消失,却见许恒弋原本冷峻寡言的脸朝她说道:“容爱妃今日品酒也过了,朕和皇后还有事商量,你且下去吧。”
容婕妤掩饰心中的不满,低低一副,便迈着小碎步离开。
夕颜深吸一口气,却见他拉住她的手,有些强硬道“既然来了就坐下吧。”
她艰难的从口中挤出字眼:“皇上,我们谈谈吧。”
他眼中闪过一抹讶异,从脸中显示后,变成了一丝的浅笑:“皇后,这可是你第一次主动来和朕谈,若是关于风云兮的问题,朕一律不想谈。”
夕颜脸色微僵,她又怎会不知,若是提到关于云兮,那么他定是死也不会和她谈判。
……
封后的那个夜晚,他邪恶地凑近她的耳边,用前所未有的残忍告诉她:“嵇夕颜,看见了吗?如今,这天下,已经是朕的了,这红墙将束缚住你的自由。而朕,,从这一刻开始,已经不再爱你,从此你当安分守己的当你的皇后,若是做了什么错事,朕依旧会国法处置。”
……
那一刻,她心如死灰,任由泪水流入自己的脸颊,她颤抖地隐忍着,原本要告诉他真相的心思,戛然而止。
他已不再爱她……
也不许自己爱上她……
如今她与他的身份,只剩下,一个皇上,一个皇后。
掩饰住心中的痛楚,为他倒上一杯酒,他举起,沉默的看着酒中的酒水递还给她。“若想要和我谈,替我将这杯酒喝了。”
她伸手准备接过,他的手却一松,那被酒被摔落在地,酒杯碎成了一地,酒水溅了她一身。
她震愣地呆滞几秒,晃过神来,便蹲下身去准备拾起破碎的瓷片,猝不及防的,他一把箍住她的手腕,将她拉起,眼中显示出几许的狠厉怒气:“你是一国的皇后,这卑贱的事情是你应该做的吗?”
平稳了自己的心情,夕颜的声音里冷淡地又倔强的看着他,低语轻笑:“这不是你一直希望的吗?你不就是希望我在你面前变得卑微,变得毫无人格可言,我做了,可为什么你却不满意了?”
摔开她的手,他面目冷清道:“你想要和我谈什么?”
“许问天如今对你已经无法构成威胁,请你放过他,将他关进塚人府也好,只要他能活着。”
听完她的话,却见他低语轻笑,“你有怎样的条件可以和我交换?朕如今已经对你厌倦,你对我来说没有任何的价值。”
“那么,我要怎样,要怎样,才有条件和你交换?”
触及他的目光仿佛将他的心思透入心底,然而,他心底却再也无法看见。
他逼视着她,轻抚她头上鎏金花座上缀嵌着血瑙珊瑚,这珠子映衬着她娇嫩的容颜,每日,当从梦中醒来之时,总害怕有一天她这样的容颜会消失,他是如此的爱她呵,可也是如此的恨她。
轻抬起她的下颚,他眼眸涟漪,挑起眉头,笑的有些虚假:“如今的你,什么条件都没有。”
“好,臣妾知道了,那么臣妾告退”
既然他都这么说了,她没有必要再去强说什么,若是再说,她就是自取其辱,她没有必要犯傻。
然而,就在她转身要离开,仿佛心里某些东西在落空,也许为了留住什么,情急之下,他踤然开口:“等一等。”
他已迈步上前,从后面圈住了她,她身子顿然僵硬,然而温热的气息喷在了她的耳畔,即有些调笑又残忍道:“朕要你侍寝十二日,若你每日能在床上让我满足的话,那么我答应你。”
她惊愕地看着他,顿然间哑口无言,明亮的龙华宫殿,此刻在她的眼中竟是这样的刺眼。
他板过她的身子,亲吻着她,用这世间最残忍的语言绕进了她的耳膜,她连拒绝的机会都没有。“我要让你拥有最珍贵的身份,却过着最卑微的生活。”
她的娇颜瞬间变得惨白,,紧紧地用手抓住衣袖,她不能,不能在他的面前认输,即便输了她也要傲然的离开,带着最后残余的尊严。
“如果这是你想要的,那么你成功了。如果你开心了,那么臣妾何乐而不为,这天下是你的,臣妾也是你的人,就算你日日让臣妾侍寝,臣妾也应该,因为这是皇上赐给臣妾至高无上的恩宠。”
她句句里透出她的倨傲,不认输,仿若她又从她的眼中看到了曾经她狡黠的模样,只不过却没有表现在脸上。
他恍然失神,这时,曹公公尖细地嗓子从殿外传来。“皇上,刑部尚书富大人求见。”
许恒弋抓住夕颜的手臂一松,眼中再无波澜,:“你且下去吧,晚上我会亲自过来。”
她垂睑,心中却起了惊涛骇浪,富路,他此番去见他是什么事情呢?
关于云兮的事情吗?许恒弋会如何处理云兮呢?
从门中走出去,胡思乱想间,连阶梯也没有看到,脚步一落空,眼见自己要摔下,下一秒,有双手已有力的扶住他。
触碰地依旧是富路一双总笑嘻明媚的眼,只是今日这笑眼看起来却更像是敷衍,“夕……娘娘走路要小心点,龙华殿的阶梯比其余的宫殿高了些呢,应该朝平坦的路走才行。”原本想要叫她的名字,徒然间觉得这样的称呼似乎太过于亲密,富路拱手微拜,便向龙华殿中走去。
目送他的背影,夕颜踌躇着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很想去偷听他们到底说了些什么,然而,现在,她什么也办不到,手扶着宫外的栏杆,抬眼望着今日这有些湛蓝的天空,昨日还下着雨,今日却又如此不同。
这天气啊,也不随着人的心情变化的,惆怅满怀的失落,来时,她也没有让侍女跟着自己,想来,现在轻松了许多,现在她可以毫无顾忌地走着,只要没有人看到她,那么是否可以等到富路?
她靠在一个花园小小的角落里,静静地等待着,天朝已经面临了冬天,河水虽然清澈,但在花园里依旧会比殿内冷许多。
这花园是临龙华殿不近不远的地方,去龙华殿有两条路,一条是簇集着许多奇异花种的御花园,那里有几座金檐的八角亭,来往的宫女有许多,而这个小花园极为的少人来,因为这里通过的另一个边,便是先帝曾经的妃子萧妃住的地方。
如今许问天要问斩了,这是他母亲的宫殿,这等不吉利的事情,看是谁也不会去自讨苦吃吧。
靠在花园的角落中,不知不觉的感到很疲惫,阖上眼眸,便睡着了,也不知过了多久,感觉手臂在摇晃着,她轻轻地睁开眼,便看到富路正定睛地看着她。
面露惊喜,睡意全无,凝神看她眼中出现潋滟的光华,看来她见到自己很高兴,便轻声道:“你怎么知道我会在这里经过?”
环顾四周,无一侍女,略微心下放松,夕颜唇角露出浅笑:“这不是你告诉我的吗?”
富路‘哦’了一声,假装无辜不知,道:“我什么告诉你了?”
夕颜拍了拍身上的尘屑,这动作映入他的眼中如小女儿的姿态般妩媚,微微侧脸,掩饰自己的失态,但夕颜却万分高兴:“你告诉我龙华殿的阶梯比其他殿的阶梯高,你让我走平坦的小路,这小花园,没有阶梯,只有鹅卵石铺盖的小道,我见你一个人去见他,身边也没个传信的人,我想,是你暗示我来这里的。”
她嘴角微扬,晶透的眼眸闪着不同寻常的光芒,他看着她露出的笑颜,心情也徒然间变得有些欢快,她还是一如既往的聪明啊。
他是给了她一点的暗示,但也没想到她居然能听的懂,这时两人倒也没用什么宫中的规矩,夕颜轻声道:“富路,你刚刚去龙华殿是想问许恒弋云兮的事情怎么处理吗?”
富路轻摇着头,但依旧如实道:“皇上是让我打探怀若的消息罢了,我只是向他汇报而已。”
怀若?
下意识好奇,她有些紧张,定睛地看着他,留意他眼中是否有欺骗她的神色。
“怀若怎么样了?”
“怀若国主被大皇子囚禁,四大首领一举造反,八皇子风宇忻已死,三皇子风银君正召集人马一举攻破四大部落领地,只怕,这场内战,胜的人,也会付出惨重的代价。”
他不打算欺骗她什么,她想知道的也许很多,但他能告诉她的,也仅有这些。
她一听,眼眸里恍若失去了光,那样明媚阳光的少年,摘着金黄的向日葵,笑嘻嘻地看着她,我最喜欢的人是颜姐姐,心里落空。
疼痛中万千的蚂蚁撕咬着她,佯装镇定,不让自己过于失态,富路仍然站在原地,只等待她另外的问话,她只轻声,开门见山,他不问云兮去了哪里,或者怎么样,她只道:“我想要见云兮。”
也许早已经猜透了她心中所想,富路的眼眸里闪过了几许的漂移不定,可见她真的很爱这个孩子,倘若不是,性子清高,却不容许自己低声下气的她,也不会在口气中出现这样略微恳求的失态。
从最初她不喜这门婚事的休夫,到河南一举,两人不言勾笑,却心灵默契的感应,许恒弋失态的言行举动,两人情浓时没有旁人的顾忌。
他以为她爱上了许恒弋,这么明显的事情,是所有人都看得出来。可为何,仅仅一年,她怀上的却是风银君的孩子?
许恒弋曾经派出细作到怀若打探消息,这些也许夕颜是不知道的,但是夕颜所生的孩子的时间确实和许恒弋所说的时间不同,这样的推算,彻底的让许恒弋愤怒了,让他们所有的人都震惊了。
一向思想特别的夕颜为什么会怀里风银君的孩子?可是,许恒弋相信,以夕颜的性子怀上也不难。
殊不知,他们所派去的细作,得到的却是个假的消息。
一向做事细微无孔不入的风银君,又何曾不会知道许恒弋会派人来查底细?这些都是他所知道的,暗夜组织人员,遍布怀若每个角落。
对那些外来人早就能一眼看清,夕颜怀孕期间,曾有一个月都呆在殿中不曾出去,外加许多的外部条件,推迟夕颜怀孕三个月的消息时间早就搓搓有余。
许恒弋所得到的假消息,便是风银君一手策划的。
至于夕颜知道与否,只有她心里最清楚,聪明如她,又何曾不知道?只是那时安心养胎,没顾虑那么多而已。
“夕颜……”
富路试探的想要问她些什么,到了嘴边却又堵住了。只是眼角有些黯然,她的心,到底是如何想的?
“云兮一切安好,请勿要挂念。”
“我能否见她一面?”也许她的条件很苛刻,但对于富路来说,他无法拒绝,初见她容颜,女扮男装的她,早已刻入心底,香儿的死,让他的心中更多了几分对香儿的愧疚。
但命运如此,你若想要改变,除非你斗得过天。
“若你自己能想办法的话,我可以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夕颜面露喜色,他知道富路的意思便是可以装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此想来,能够见到云兮的心情让她的脸骤然的散发光彩。
回到鸾凤宫时,唇角也露出笑容,然,她不知道,许恒弋坐在殿中,不知等了多久……
原本要迈进殿门的脚,徒然间顿住,唇角的笑容还没有凝固,全身心却一阵冷然。
“刚才去哪里了?”
心中一阵紧颤,她料想不到,他和富路一谈完话就来她的宫中,而她在从小花园走到这里确实用了一定的时间。
“娘娘,皇上已经等候好久了,您怎么还愣在那里呢?”曹公公不禁说道,许恒弋的脸上挂满冰寒,然而此刻,无论他露出怎样的表情,她的心情也不会低落了。
因为,过些天,她就可以见到云兮了。
“臣妾拜见皇上。”也不多说原因,就这样冷淡地恭迎。许恒弋眉头皱的越发的紧迫,眼神徒然越发冷却。
“朕问你,刚才去哪里了?”
“臣妾去了下花园。”她话里半真半假,也没有丝毫的虚伪,微亮的光下,她长长的睫毛,只是一低眸却依旧迷人。
或许,这就是他总不知不觉爱上她的原因,很多时候,不管她做什么动作,他总是看不够似地。
今日见她离开,与富路商谈之后,心里却急不可耐的想要见她,走了一半,突然又想到了什么,便往不常去的花园中走去,见她与富路交谈着。
自回天朝,又何曾见过她这样的笑靥,心里徒生怒气,禁箍她,不是为了她的笑脸在他的眼中展现,而是要狠狠地折磨她,蹂躏她,让她再无骄傲可言。
“今日早朝,群臣觐见,告知朕应尽快广纳后宫,不知皇后的意见如何?”
心下一凉,她早就知道有这么一天,可是为何来的如此之快,掩住心中的苦涩,她谈笑风生般的接过他手中的册子,那些,都是名门望族及第的女子,将要充入后宫的未出阁的女子。
“皇上正当盛年,理应广纳妃子才是,多生子嗣,对天朝是个福气。”
冰冷地寒意,她的手指攥着那册子紧紧地,脸上的笑容依旧挂着,心生怒气,冷淡的眸中越过一丝的狠厉。将她手中的册子摔开,曹公公被他这莫名其妙的举动吓坏了。、
惶恐地跪下,准备拾起册子,却见他一脚踢开曹公公,斥骂道:“没你的事情,给我滚下去。”
曹公公不名所以然的退下,两人间的火光四溅,他狠厉地捏住她的下巴,句句冰冷:“这就是你的答案?”
猛然的对上他的眼睛,她的眼里毫无波澜,他已经说过对她没有爱了,却又为何那么在乎她的想法,这真是可笑。
“那么皇上想要听到的是什么答案?若我说,我不希望皇上广纳后宫,那么是不是会冠上不识大体的罪名?皇上不是说过了,若我做错了什么事情,你依旧会按国法处置?可我说我希望你这么做,你却不高兴了?那么臣妾上也不是,下也不是,那么沉默可以吗?”
反驳依旧是她惯用的手法,这一年来,他已经相当冷静了,可是再次见到她,这些东西似乎再也不管用了,沉默半晌,他邪笑道:“既然皇后如此说,那么这事情,朕就让你三个月内办了,相信以皇后的眼光,能够选出德才兼备,识大体的女子。”
话音一落,松开她的下巴,好不留恋的甩袖子离去,那明黄的身影渐渐地消失,有些东西,似乎再也回不来了。身子晃了几下,夕颜苦笑,果然啊,再不爱,就要狠狠地虐待。
突然眼前有些模糊,喉咙一阵腥甜,妖艳的血触目惊心地从嘴角流出,她摸着唇角,难以相信的看着,头晕眼花,林遥刚从御花园摘些花回来,看到她的样子,手中的花篮掉下。
“怎么会这样?不可能的……”
慌乱间用绢怕擦自己的唇角,林遥惊吓地扶着她摇摇欲坠的身子:“娘娘,怎么会这样……?”
冰炫……
它怎么又再次复发了,夕颜的身子越发的恐惧起来,在怀若她在生燕楚与云兮时,几乎都忘记了身体还残留着这个毒。
那么从母体中带出来的毒是不是遗传给了云兮,传给了燕楚?她的眼前好黑,手按在桌面上,几乎不稳,眼眶里泪水几乎要模糊了她。
“娘娘,我去叫太医。”慌乱间,夕颜抓紧了林遥的手,低声道:“不用,不要去,你扶我到床边,我一会儿就没事了。”
林遥手忙脚乱的为她擦拭着血液,因夕颜要求不要让人知道,因此她必须尽快的清理现场。
冰炫的毒从喉咙到腹中几乎要吞噬了她,紧咬着唇,忍住痛苦的呻吟,一浪又一浪的痛苦袭击着她,可是此刻她的头脑却越发的冷清起来。
…………
曾经怀若国主说过,要她嫁给风银君,这样冰炫与火殒相溶,她与他的毒便是解了。可是,她没能嫁给他。
那么在怀若她毒没有发的原因一定是长卿定期的给她喝了血,但这血掺和到哪里去了?
猛然的想起,一次膳食中一碗鱼骨汤中有血血腥的味道,当时她还问侍女这怎么回事的,结果侍女说鱼骨汤中原本就带点血腥的味道。
还有那御厨无数次的燕窝,她总是觉得那么好吃的燕窝,终究到底是长卿有心……
天,她欲哭无泪,忍住哭声。发现这阵疼痛过去之后,居然没有事情了,以前发毒之时,都是晕过去两天两夜才醒来,而现在发作却如此短暂,是不是毒转移到了云兮和燕楚的身上了?
无边无惧的恐惧笼罩着她,让她迫不及待地要见到云兮,欲要冲出门口,然而,那掉落的花瓣,她才想起,今晚要侍寝。
她该怎么办?如今,无论她愿不愿,已不是她能控制的了的。
一种害怕,一种担忧,夹带着一种迫切,然而,她根本无法抽身离开。
今晚她若是消失了,无疑是在狮子的胡须上拔毛,若这样惊动所有人去见云兮的话,她难保云兮下一秒不会死在许恒弋的手里……
惊恐地收回脚步,她整个身子,颓然地跪在了地上。
就像是做了个恐怖的梦一样,为了能够秘密的见到云兮,今晚,她必须伺候好他,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她没有想到。
她有这么一天,成为了,一个等床的女人。
这对于她来说,是何等的羞耻,然而,她不得不逼迫自己低下高贵的头。
因为,此刻的她,再也不是嵇府的千金,不是许王妃,而是被许恒弋恨着的一国皇后。
玫瑰花瓣散落,满屋的清香,沐浴之后,便有侍女为她穿上薄如轻纱的衣衫,只要轻轻一解,她的身子将会一览无遗。
因殿中有许多的暖炉,即便穿的少,也不会觉得冷,但此刻,她的心,才冷。
殿里,飘着促使人**的香气,夕颜坐在床榻边上,望着头顶的琉璃天花,眼眸却一阵清明,今晚,她所要承受的便是她无法预知的事情。
静,四周如死一般的静,直到一阵沉稳的脚步声响起,门已经被推开,他的身影便出现在她的眸中,他的眸光幽深如海,静默几许。
她站起身子,走到他的身边,为他解开衣袍,她只想尽快的结束这样的一夜,而他似乎感觉到她的急不可耐,她眼中的急切,似乎并不是为了他。
而是,从她的眼中,他看到了另外的东西。
猛然地抓住她的手,放在唇边,他轻笑,却不揭穿他到底从她眼中看出了什么:“这还是你第一次如此主动。”
而她,要的,必须忍,必须顺从他,轻阖眼,逃避他的目光,只要他的衣衫已经退下。
她知道,宫里有许多的规矩,不比曾经。
如今,她才明白,还是王爷的许恒弋曾经给过她许多的自由,这些自由,是她一直没有想到的,属于帝王家,该有的——规矩。
抽出发簪,她青丝倾泄,缠绕迤逦于他的胸膛,他眼眸逐渐幽深,却见她伸出手要解自己的衣带,这衣带只要轻微一拉……
他玩味地看着她的举动,轻笑:“我来。”
修长的食指与拇指一扣,一拉,她的身子已经**。
她抬起小脸,她的心很痛,可是她必须巧笑嫣然地看着他,呈现出自己最美的一面,她踮起脚,吻上了他的唇,他知道他眼中是冰冷的,没有**。
因为他说过,只有让他满足,他才可以答应她条件。
然而,此刻的她,无论怎样,满足与否,条件与否,已经不重要了。
她要的,是稳住他的心思,这一夜过去,她必须想办法,见到云兮。
痛苦,好像一根极细的丝绳从心中勒过,没一勒,都让她万分的疼痛,因为他不知道,在侍寝之前,她曾经经历了冰炫发作的痛苦,这些痛苦,也是她无法告诉他的。
贝齿咬紧,将身子的痛苦忍住,她闭上眼,将吻流连在他的肌肤上。
许恒弋定睛地看着她,看着她的每一个动作,这一次,他的感觉是陌生的,即使,他与她做过很多次,可是,每一次她都是被动的,在他的心中,征服女人,尤其是征服她,让他很有成就感。
因此,每一次,他的主动往往变成了狂乱,无休止的索取。
而这一次主动的角色,却换成了她。
细密的吻,指尖处的炙热,湿润的吻丁香般的往下,她一直闭着眼,一路往下,她没有去瞧那代表男性象征的壮阔,可是他依旧如此的平静,如水般的妖娆身段,她一咬唇,索性豁出去,下定决心,正要挑开他的绸裤之际。
他的身子陡然一震,一双眼倏然睁开,眼底是燃气的火焰一片。
不到片刻,他攫握住她的香肩,一个翻转将她压在身下,她没有挣扎,他已抬起她的腿,如雄狮般的挺进,那处的炙热仿佛将她燃尽了一般,而他腰间一沉,顷刻间,所有万千疼痛,化成了一滴晶莹的泪珠……
*********
第二日醒来,他已经不在身侧,这已是她预料之中的事情,他要报复的,不仅仅是她的身子,还有心。
这是她离开他一年的代价。
收起心态,林遥已经在外头等候,见她唇角苍白,知道她定是忍受了很多的苦,可是林遥不知道用怎样的话语去安慰她。
夕颜让她进来之时,便只问她:“林遥,你是否肯帮我?”
在这陌生的皇宫里,除了林遥,她已经谁也不相信了。
林遥缓缓地点头,在这皇宫高墙外,她终究以宫女的身份偷偷地出来了,坐上车辇,她的心惴惴不安,一路赶往富路的府邸。
而她不知,在她走的那一刻,皇宫缓缓关上的大门,又再次打开,许恒弋骑着一匹骏马,居高临下的看着林遥恐惧地跪在地上,面如死灰。
他的唇角勾出一抹冷笑,昨晚委曲求全的顺从,不过是为了让他放松警惕罢了,然而,正因为她的顺从,让他看清了她的心思。
来到富路的府邸,她轻叩着圆环,只轻三声,便有人为她开了门,一路上管家请她进了内庭,富路坐在内庭上,仿佛等了她很久。
见她进来,轻笑道:“没想到你真的有办法出来,喏,云兮在这里。”
随即奶娘便将云兮报来,她轻颤地接过,云兮琉璃般的眼眸睁开,似乎感觉是自己的母亲看她,唇角边流出了哈喇,嗤嗤地笑着。
“云兮奶吃了吗?”富路轻咳一声,有些不好意思,奶娘便道:“不知道怎么回事,最近云兮一直不吃奶,娘娘,我看云兮可能病了,可是大人找了大夫,却查不出原因。”
夕颜的眼前仿佛盖上了漆黑的罩,将她攥住,让她喘不过气来,她的眼中徒然间有些雾气,哽咽道:“富路,我怕云兮得了冰炫。”
富路的脸色一白,接过云兮,看着云兮咯咯的笑脸,好像没有事情,却又好像有事,这几日也奇怪,云兮也吃的少,原本红润的脸已经略微的显示出苍白。
“娘娘,这只是你的猜测而已,别胡思乱想。”嘴里是这样说,可是富路依旧明白,夕颜所说的可能性极大,毕竟那是她的孩子。
还未等他们平复心情,管家惶恐得跑进内堂,紧张道:“富大人,皇上来了。”
夕颜震撼的呆滞在原地,下意识的抱过云西想要躲起来,然而,许恒弋已经大步的迈进内庭,一脸阴寒,而这时,怀里的云兮哭了起来,这突如其来的哭喊声吓坏了所有的人。
云兮不停地哭着,嘴唇青紫,夕颜知道这是什么状况,她实在太过于绝望了,云兮一定是带出了她母体的毒素,现在没有火殒的血,根本不行。
她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云兮去死啊,只能不断地流泪,她呼喊道:“先生呢……邱涳先生在哪里……?”此刻只有邱涳才可以救他,生在怀若的长卿就算赶来也需要好几天的日程,更何况,让长卿来,根本就是个不可能的事情。
突然,许恒弋低沉的嗓音响起:“我看看。”
夕颜抹着眼泪,看着许恒弋,他的手轻探她的鼻尖,微凉的手心,他深深地看了夕颜一眼,云兮不停地哭着,他轻声道:“她中毒了,冰炫?”
夕颜泪眼迷蒙,他看出来了,只见他从腰间解下锦囊,里面一个非常小巧的盒子,他轻拿出一粒,放入云兮的嘴中,声音沉稳道:“拿水来。”
慌乱间她忙不迭地去找,富路却提前的拿到他的面,他眼眸深邃,往云兮的唇边倒了一点水,渐渐地,云兮的呼吸变得平稳。
对于许恒弋一系列的行为,夕颜从最初的绝望到震撼,她难以想象,许恒弋的腰中居然有能解冰炫之毒的药丸?!
还没等她思考,许恒弋将孩子抱还给富路,强制性的拉她走,唇角冰冷,甚至狠厉:“嵇夕颜,今日,你已经触犯了我的底线。”
她居然真的敢如此大胆的出去,夜探其他男人的府邸,随便给她冠上一个‘私通’的罪名,就足以让冷宫成为她的住处。
然而,现在他还不想这么做。
她脚步趔趄地跟在他的身后,感觉就如还在梦境中一样,从宫中出来的忐忑不安,再从见到他的震撼,紧接着害怕云兮死掉的绝望,再到现在他奇迹般出现的药丸,这一年来,他的心思果然更难以叵测。
将她摔进了车辇,她整个人吃痛地直不起腰,紧接着,许恒弋进来,压在她的身上,眼角有警告地味道。“若是下次让我再发现你进富府,这孩子,就会化成骨灰。”
眼见所有人曲中人散,片刻后,富路才回过神来,“奶娘,你先下去,让我抱抱着孩子看看。”
“大人早点休息,奴婢先下去了。”富路嗯了一声,眉头越发皱得紧切。
云兮因刚从死里逃生,眼角还挂着痛苦的泪珠,富路凝神地看着她,越发觉得这眉眼像极了谁。
云兮撅着嘴,似痛苦的闭着眼睛,这神态……
冰炫?夕颜说云兮有可能中了冰炫?
富路知道夕颜的身子在很小的时侯因去怀若和风银君同种了一样的毒,一个冰炫,一个火殒,冰炫与火殒可以治疗百病,却治不了自己,邱涳先生不是说过了冰炫与火殒相合的话毒就会解开啊?
云兮从夕颜的母体中生出,带着夕颜冰炫的毒是正常的,可,那不是风银君的孩子吗?理因也有火殒,这样两者削去,不是无毒了?
等等。
富路再次凝神之后,仿佛发现了什么天大的秘密一样,内心震撼,抱着云兮的手徒然间变得有些颤抖。
莫非,这孩子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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