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fshine?现在楼下被堵成这样,你这么过去很不安全。那些股民都已经丧失理智了,万一有人认出你来,就糟糕了!你以前可是和裔琛传过绯闻的!”思远劝她。
佑夏边匆忙绑着马尾辫,嘴里咬着梳子,不清不楚的嘟囔:“我要去井氏。还要,顺便去找洛钥晖。”
“那我陪你一起去。”
“不用了,思远。”佑夏将梳子丢在一边,捏了包冲到玄关处换鞋子,“我一个人去就好了,你让御天随时盯着,若是还有什么消息,随时给我打电话。”
佑夏到井氏的时候,井氏却是井井有条,仿佛那么大的新闻对他们却不曾有任何影响。
总裁办公室内,秘书推门进来的时候,井采轩和洛钥晖正面对面坐着,悠然自得的喝着香槟,望着液晶屏幕上正播得如火如荼的fshine集团丑闻。
而这对他们来说,无疑是需要对此庆贺!
办公室的门被敲响。
井采轩的视线自屏幕上挪开,正了正色,“进来。”
门被推开,秘书走进来,“井总,连小姐过来了。说有事想要和您谈,要不要见个面?”
一提‘连小姐’三个字,在座的两个男人脸色皆是微微一变。洛钥晖眯起眸子,盯紧来了画面。
井采轩的脸上浮出丝丝不可见的愧疚,稍微思索了下,他开口:“让她进来。”
有些事,无可逃避。
该面对的必须面对。
洛钥晖搁在轮椅上的手,不自觉的捏紧了一些。却没有要逃避的打算。
既然已经决定那么做,早就已经料到会有这一天。
一时……
两个男人各怀心思的等在那。
佑夏进来的时候,见到洛钥晖、见到电视上锁定的画面的那一刹那,心里沉积的怀疑在那一刻,轰然解开。
巨大的冲击,让她多少还是有些措手不及。
早想过有这个可能,可是,当真正的答案,那样丑陋、那样不遮不掩的展露在自己面前时,她只觉得一阵寒意从脚底上腾升而起,让她良久都只能僵在那。
井采轩见她整个人脸色苍白的僵在那,起身想要上前一步扶她,她却像被毒蛇咬了似的,厌恶的一甩手,警惕的退后一步。
那抵触、嫌恶的样子既触痛了井采轩,也让洛钥晖眉心一缩,只觉得心脏痛得扭成了一团。
早料到会有这样被厌恶,被敌对的一天,但万万没料到自己竟会如此难过……
深吸了口气,却只握紧手里的香槟,用力啜了一口。
似想让那冰凉的液体,冲淡心底翻涌的钻心之痛。可,液体下去,却只觉得漫天的苦涩,直泛进口腔。
望着那宛若斗士一样,为了付裔琛而挺直背脊,立在那儿战斗的夏夏,洛钥晖只觉得心下哀凉。
澳洲那几个月,那样依赖他,相信他的夏夏,再也不复存在了……
可,到底是谁让这份信任坠入了深渊?!
“你是故意提供不合格的建材?”佑夏颤抖着唇,问出口。视线咄咄的逼迫井采轩。
井采轩知晓是瞒不住的,只说:“我们井氏如今会走到这一步,付裔琛是个大功臣!我没有理由不送他一个回礼!”
佑夏哼笑,眼里是一片苍凉,“采轩哥,你真让我失望!”
井采轩眸光一晃,“夏夏,你这么说未免不公平了些。当初付裔琛对我们井氏步步紧逼时,怎么就不见你对他失望?!”
“他是步步紧逼,可他凭的是fshine的实力,而不是你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况且……”佑夏的眸光更是冷厉,望着井采轩,又落向洛钥晖,眼底满是寒凉和嘲讽,“况且,他不像你们――连朋友的真心都拿来利用!”
对于佑夏的指控,井采轩只动了动唇,说不出半句多余的话来。
洛钥晖握着酒杯的手,越发捏紧。半垂着头,液晶屏上的彩色投射下来,照射在他脸上,眸子忽明忽灭,让佑夏根本看不清楚他此刻的神情。
如果不是事实就摆在自己眼前,佑夏简直不敢相信这事实竟是如此的不堪和丑陋。
而自己却傻瓜一样被他们联手当做了棋子,当做伤害裔琛的武器!
想到这个,佑夏眼眶通红,垂在身侧的双手隐隐颤抖。她望定洛钥晖,很艰难很艰难才蹦出一句完整的话,“我要和你单独谈谈。”
洛钥晖即便没有抬头,也知晓佑夏这话是同自己的。
井采轩闻言,拉开办公室的门走了出去。
办公室里,一下子只剩下佑夏和洛钥晖两人。
液晶屏幕上,新闻反反复复的播报,这对佑夏来说简直是一场心理折磨的浩劫。
她走过去,拿起遥控,断然就将电视关了,‘啪’的一声,将遥控重重的掷在桌上。
洛钥晖这才抬起头来,眸子早已经敛起了刚刚的痛楚,只是平静的望着愠怒的佑夏。那双眼里有汹涌的火在窜动,仿佛要将他就此焚烧了一般。
也是……
如今付裔琛落到这个下场,她自当是要恨自己的。
“你没有话要和我说?”佑夏几乎是质问的语气。
洛钥晖牵牵唇角,“我给过他机会,结果是他自己把机会丢了。原本fshine拒绝了井氏的标书,整个项目都能相安无事,可我不过是拿了个条件同他做交换,他立刻就一头扎了进来,不管不顾的掉进陷阱里。这便怨不得任何人,只能怨他自己缺心眼!”
“条件?什么条件?”佑夏皱起眉。她太了解裔琛,如他,绝对不是洛钥晖口中冲动鲁莽的人,会是什么条件让他突然中途改变主意。
当时,他是明确拒绝了井氏的!
洛钥晖一手摁在自己腿上,一手搁在轮椅扶手上,“当时我同他交涉,只要fshine愿意把让井氏中标,我便同你取消婚约!结果……”
洛钥晖嘲弄一笑,“你看到了,他选择了你,所以宁可将公司的安危置于一边不顾。”
“所以,其实我是促成这场陷阱的至关重要的人物……”
佑夏狠狠颤栗,觉得眼前的洛钥晖那样恐怖,这半年多来的相处,仿佛都像是做了场噩梦。苏醒过来,才发现,自己和他根本不相识。
洛钥晖抿唇,“你是付裔琛的死穴,人人皆知。”
“所以……当时井氏突然挑我去竞标,也是你的主意。”
洛钥晖不否认。
泪眼模糊间,佑夏只觉得眼前的男人越来越迷蒙。
她轻咬着唇,不让眼泪掉出来,“从什么时候开始,你就在为今天布这个局?从婚约开始?其实你根本不爱我,根本一点都不想和我结婚。哦,不,或许是婚约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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