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倾天与张妈说一定会给她报仇,当时在水若惜听来,还只是以为水倾天说下小孩子话罢了,没想到这家伙胆子大得很。
某天,这天天气格外地好啊,秋高气爽的,天空万里无云。
重点是水家水华凤正在出阁前前往浮云寺烧香祈福,貌似不发生点什么,就好像有点对不起大家的赶脚啊。
水华凤正悠然自得的坐在桥上往京城西郊的浮云寺,此次是前去为国祈福的,是以皇帝的准儿媳妇身份前往,在轩辕皇朝里,所有将成为皇家人的女人,在出阁的前三天必须前往浮云寺烧香祈福,一想到还有三天便能嫁给大皇子,水华凤连全身的毛孔都是兴奋着的。
“呔!抢劫!”
此时从路旁跑出来一个白衣服的小孩,在头顶上束着一个小发冠,还别着一支雕着如意的小竹别,亮点是这小屁孩脸上还捂着一块白色的手帕。
“小弟弟,快让开,别挡路了,要耍到一边耍去。”走在最前的桥夫挥着手让小孩走开。
“都说了,我这是要抢劫!”小孩子大声地强调了一下,瞪着桥夫很不服气的,摆开一个黄飞鸿的招牌式动作。
这时,从路的另一旁奔奔跳跳的来了一只小白兔,亮点是:这小白兔的小脸竟然也捂着一条小手帕!
“丁丁,丁丁,好了,窝拉完粑粑了。”小白兔一边跑一边说着,等跳到小孩子身旁时看着那顶四人大桥,再看看身旁的水倾天,也学着他那样摆好poss。
没错,正是水倾天与小白同学,二人这回是去抢劫的,本来他只是带着小白出来溜湾的,可听市集的阿姨大妈说水华凤正去浮云寺进香呢,于是便来这等候着了。
以为自己听错了的四名桥夫,都吃惊地望着小白兔,竟然还会讲话!
“都叫你不要吃那么多了,撑死你。”水倾天鄙视地望了一眼小白兔,这小白自从跟着他回家后,竟然还跑到库房里把里面的白菜萝卜全给吃光了,那可是整个家里一周的存货啊好家伙!
小白只是咧开它那**的门牙和三片嘴唇嘿嘿地傻笑。
“咳,一会我说什么你就说什么哈,这样才有气势,不然人家不知道我们是抢劫的。”水倾天小声地对小白同学说。
“嗯嗯。”小白连连点头。
水倾天:“此路是我开!”
小白:“此路滴窝该!”
水倾天:“此树是我栽!”
小白:“此树滴窝带!”
水倾天:“若要从此过!”
小白:“若要从底过!”
水倾天:“留下买棺材!”
小白:“留下买棺材!”
“是买棺材吧?”水倾天转过头问小白说。好像记得是的。
小白挠了挠脑袋,摇了摇头表示它也不知道。
“那就一定是买棺材!”水倾天凝重地点了点头说。一般在这种情况下,小白都是看他马首是瞻啊,作为老大,他是得要有个老大的风范。
“怎么不走了你们搞什么?是想让我把你们全都革掉吗?”见得不走的水华凤在桥子里不耐烦地说。
果然是她!水倾天睁圆着眼睛,装得很凶的样子,鼓着气,把小脸鼓大些好让自己看起来更有气势。这声音他认得,那天就是她把奶奶给插伤了。
这下水倾天同学抢这个劫那可是抢定了!
“大小姐,这出了点情况。”一桥夫解释道。
“什么情况比本小姐烧香更重要呢?要是误了时间,回头定必让大皇子把你们一个个把头砍下来扔去喂野狗!”水华凤最近得瑟得连骂下人都把大皇子给搬出来了。
“大小姐,这不怪小人,是,是是有个小孩子在拦路了。”另一名桥夫解释说,这活还真不好干,本以为家大业大的水家请桥夫,给的工钱又那么高,于是便来了,可怎知这侍候的都是祖宗啊,天天是又骂不是又骂完全不把桥夫当人看,特别是这准备嫁给大皇子的大小姐,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还动不动便说让大皇子把他们的头砍下来。
“什么小破孩,竟然敢挡本小姐的路,活够了不成!”水华凤心烦气燥的骂道:“停桥,让本小姐看下谁的胆子长毛了。”
桥夫停下来,这水华凤骂骂咧咧的走下桥,一名桥夫本来还想扶一下她的,结果让她给拂开了手,另外三名桥夫呶了呶嘴。
前天水华凤才因她那贴身丫环多看了大皇子几眼,于是把人小丫头给打得那个叫惨,到现在连个丫环都不敢带了。
“哟,这哪来的野孩子啊,那么小不点居然还敢抢劫!还不赶紧滚回家找你娘去?!”水华凤一看到那拦路的居然是小孩子便来气,瞪眼看了下几名桥夫,这些家伙都是吃干饭的啊!
“哎呀娘啊,这大妈是哪钻出来的啊,赶紧把身上的钱都交出来,小爷……”一下词穷的水倾天望了一眼拉着架式的小白,眨了眨眼睛的让小白接词。
小白也对着水倾天眨了眨眼睛。
水倾天再眨。
小白又对眨。
“够了,你个笨蛋!”水倾天此时就想上前去把小白给掐死,这笨家伙光知道抛媚眼,什么事都不会干!
“丁丁好凶哦。”小白委屈地小声说,它扁着嘴巴望着水倾天扮个可怜再卖个萌的。
“不许卖萌,卖萌可耻!”水倾天低喝了一声,在这种抢劫那么正经的场面,谁先卖萌谁就输了。
“喂,你们到底还抢不抢劫了啊,再不抢我们就走了啊。”让这两个整疯了的水华凤不耐烦的打着呵欠。
“你们,把身上的钱都交出来,小爷可以饶你一死!”水倾天睁圆眼睛瞪着水华凤吼。
“你们几个赶紧的把他拉开,别误了本小姐的时间。”水华凤有些哭笑不是的说。切,一个小屁孩,没地可玩了学人玩抢劫。
“走开走开,到那边玩沙子去吧。”一名桥夫上前来拎着水倾天就想扔到路旁。
只听“啪”的一声,大伙还没看清楚怎么回事,桥夫便倒在地上了。
“啊,疼死我了。”桥夫捂着肚子喊着。
水华凤走上前来,黑着脸的踢了踢坐在地上喊疼的桥夫骂道:“别装死啊快起来。”
水倾天叉着腰指着水华凤说:“你赶紧的,把身上所有值钱的都扔过来,小爷便放你过路。”他一边说一边瞧着小白眨了眨眼睛,这下小白应该收到暗示了吧!
小白点了点头,嘣嘣跳跳跑开了。
水华凤银牙一咬,从腰中抽出软鞭,“嗖”的一声便想抽过去,这时一辆马车从官道过来,而这官道已经让水华凤的桥子给挡去了一半,看样子这马车想就这样过路似是有些难。
正当鞭子快要落在水华天身上时,车夫手急眼快的把鞭子给抓住了。
“姑娘,有话好好说,别欺负小孩子。”
停下马车的车夫铁黑着脸,把鞭子一扔,冲击力大得差点便绊倒了拿鞭子的水华凤。
“你,你是何人?为什么要多管闲事?”水华凤差点摔倒紧扶着身边的桥沿。
“我是何人不重要,重要的是姑娘你的桥挡住我的路,麻烦让一下好吗?”车夫声音冷冷的。
啊!水倾天看着车夫,这车夫的声音很熟悉,可看他那样子自己真的没见过。
“哟,你一个下贱的赶车佬,居然敢这样对本小姐说话!”让气得不浅的水华凤瞪着凤眼。
“姑娘能先把路让开,我们再另找时间讨论关于下贱的问题好吗?”车夫好像极不想理会水华凤,连语气都带着无比的讽刺。
“你作死!”水华凤在手上灌上玄气,握着鞭子对准车夫便一抽。
水倾天以为车夫这下死定了,吼了一声赶紧用双手捂住眼睛不忍直视。
好一会,好像还没见任何动静,水倾天慢慢的把手指打开,在缝隙里偷看。
啊,平安无事!他赶紧的把捂眼睛的手放开,只看见水华凤整个人定定的站着,手上还握着那条准备甩出去的鞭子。
“你们,把拦路的桥子赶紧移开了。”车夫指着那四个还愣头愣脑的站在那儿的桥夫说。
“是是是,马上马上!”刚让这出手快如闪电的车夫吓傻了的四名桥夫连连点头回道。
“谁敢!不许移!”让点穴定住了的水华凤喝住桥夫。
“啪!”车夫手一点,把水华凤点上哑穴。
水华凤想骂人都只能看到她嘴唇动来动去的了,她眼白白的看着四名桥夫把桥子搬开来,让出一条道的,那双眼睛直射着四名桥夫,若是能放箭,怕且这四名桥夫早就乱箭穿心了。
“宝宝,上车,咱们回家。”车夫突然对水倾天说。
“爹爹!你是爹爹?”水倾天有点不太相信的,爹爹什么时候变成这样子了?声音听着是爹爹的声音没错,可爹爹不长这样的啊!
“丁丁。”已经闪到马车上的小白小声地露出小脸唤着水倾天。
小白同学背上竟然背着一个包袱,看那鼓鼓的应该是水华凤带出门的钱了。
水倾天跳上马车,与独孤零一起扬长而去也,马车驶出时扬起一阵沙尘,直扑着水华凤的脸,扬得她满脸都是灰的好不狼狈。
水华凤张口结舌的,在京城竟然还有人如此对待她水华凤!简直是不知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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