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今日第三更)
关彝这一惊非同小可,万万没想到那日在成都大街上遇见的那个白衣女子便是姜婉。更为奇妙的是,这个让他念念不忘的女子正是已然和她明媒正娶拜堂成亲的夫人,偏偏此前自己因为不知道姜婉的身份,还对这门亲事不以为然。
关彝见姜婉怔怔地看着自己不说话,惊喜之色溢于言表,心中暗自感叹造化弄人,轻声道:“没想到竟然会是你!”
哪知关彝这一开口,姜婉顿时如梦初醒,扭了扭身躯,发现自己还被他压在身下,俏脸立时飞上两朵红云,好似要滴出水来一般,娇声道:“你……你放我起来……”
关彝“呀”的一声,也闹了一个大红脸,慌忙站起身来。姜婉手酥脚软,好不容易勉力站起来,却是再也不敢看关彝,垂头低声道:“我……我也没想到竟然会是你!”
关彝见她脸色娇艳欲滴,神情扭捏,低头摆弄着衣角,分明就是一副温婉柔顺的小媳妇模样,哪里还有刚才横眉怒目的刁蛮霸道,心中暗暗诧异,一时间竟看得呆了。
姜婉见关彝不说话,心中奇怪,抬头偷瞧了他一眼,见他正盯着自己发呆,神色更是羞赧,皱眉低声道:“呆子!”
关彝想起那日在成都大街上,两人狠揍了北地王府的那群狗奴才之后一起逃跑的景象,忍不住呵呵一笑,道:“那天之后,关彝一直在想,还能不能再见到你。没想到,如今不到见到了,你和我还,还……”
姜婉自然明白关彝的意思,抿嘴一笑,也不说话。
关彝挠了挠头,想起姜婉刚才说的话,心中突然有一丝没来由的失落,低声道:“你刚才说,说你已经有了意中人,可是真的么?”
姜婉脸色更红,咬着嘴唇,半晌方才恨恨地道:“你真是个呆子!”
关彝见她一会嗔怒恼人,一会巧笑嫣然,明艳不可方物,果然是万中无一的绝色,心中大是得意。但更开心的却还是姜婉说的这句话,此时此刻,他若还是不明白的话,那便真的是一个呆子了。
“想我关彝何德何能,竟然能得小姐垂青……”
姜婉抬起头,妙目流盼,忽地脸色一沉,冷冷地道:“你我虽已拜堂成亲,但你若是打不赢我,也休想碰我一根指头!”
“还来?”关彝错愕,娶了这么一个喜欢用拳头说话的夫人回家,寻常人还当真消受不起。正没奈何,眼中余光却不经意地捕捉到姜婉嘴角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戏谑笑意,心中顿时敞亮,眼珠子一转,借着残存的一丝酒意,朗声笑道:“戏弄夫君,该当家法伺候!”说话间,猛地扑了上去,拦腰将姜婉一把抱起,大步走向罗纱帐。
姜婉猝不及防,被关彝强有力的臂膀抱在怀中,顿时心头一阵狂跳,浑身软绵绵地再也提不起一丝力气。待回过神来,已经被关彝扔在了宽大的牙床上,心中隐隐知道即将要发生什么,忍不住娇声骂道:“你这呆子,无赖,快放开我,你这无赖……”待到最后,叫骂声息渐小,只剩下了莺声燕语,犹如猫儿饮水,细不可闻……
一夜无话。
待关彝睁开眼的时候,已然天光大亮,下意识地摸了一下枕边,却是空空如也。心中一惊,忙翻身坐起,便在此时,只听得耳边传来姜婉清脆的声音:“夫君,你醒了?”
关彝转过头,却见姜婉正端着一盆水进房来,娇声道:“夫君,快起来洗漱,四姑和姑父还在正堂候着呢!”
关彝怔了一怔,这才想起男女婚后第二日,须得由新郎陪着新娘子向家中长辈敬茶,以示孝敬之意。却不想自己这一睡,却已经是天光大亮,四姑和姑父只怕已经等急了。想到这里,连忙翻身掀开床被,姜婉见他突然裸*身站起来,丝毫没有顾忌,惊得几乎叫起来,又恐被人听见,慌忙捂住嘴转头不敢再看,但俏脸上却已是一片红晕。
关彝哈哈一笑,自行起床穿衣,待收拾好了之后仍见姜婉不敢转头看自己,忍不住将她身子扳转过来,故作不解地笑道:“夫人为何这般脸红,莫不是生病了?”
姜婉哪里不知道关彝是在故意调笑自己,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啐道:“无赖!”话一出口,猛地又想起,他若是无赖,那自己岂不就是无赖婆子了么?想到这里,自己先忍不住笑了起来。
关彝见她娇羞神色,心中大感刺激,一伸手便将她揽入怀中,正想大快朵颐一番,却听姜婉忽地娇吟一声,眉头紧蛰。关彝见她神色不似作伪,心中莫名地一紧,关切地道:“夫人,怎么了?”
原来姜婉本是处*子之身,昨夜初承雨露,关彝又是梅开二度*,是以哪里禁受得起?关彝此刻动作大了一些,因此甚是疼痛。偏偏又听他问起,顿时大为羞赧,无论如何也不敢说出口。扭捏之间,见关彝神情甚为关切,心中虽然无奈,却也倍觉甜蜜。勉力忍住那火辣的揪心之痛,摇了摇头,娇声道:“婉儿无事!夫君快快洗漱,别让长辈等急了!”
关彝见她无事,心中方才放下心来。匆匆洗漱完毕,夫妇两人这才携手出门。
到了前厅正堂,只见安娘正慵懒地赖在关银屏怀中打盹,娇嫩的小脸红扑扑的煞是喜人。原来,关银屏在剑阁时便识得了周氏母女两,待回到成都后,见安娘乖巧可爱,母性激发之下,不到一天功夫便喜欢上了这个小丫头,安娘虽然还不到五岁,但小心思中却已然能够感觉得到关银屏对自己的疼爱,自然也是极为喜欢这个婆婆的,如今这一老一少已经俨然已经分不开。反倒是周氏颇为不安,觉得安娘被宠溺得有些不像话,几次向关银屏提出来,却都被关银屏以孩子还小,又是女儿家,即便宠溺一些也没关系为由挡了下来。周氏无奈,只得苦笑着听之任之。
注:梅开二度,原出清末惜阴堂主人赵凤昌所编小说《二度梅》,京剧、越剧中皆有此说,为小说计,此处暂借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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