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个特殊时间,那时候,几乎所有人都在休息,至于人体脏器官胆肝肺,则开始进行最重要的排毒工作,同时,人在此刻会进入深睡状态,对外界的感知最为薄弱。
不过,多日的积累,已经形成了一种习惯,身体机能随着习惯的改变而自行调节,在这一刻,老王已经睁开了眼,等待着那犀利的一腿来临。
果不其然,房门被人打开了,一道人影投在墙壁上,那么的妖娆多姿,引人入胜,王东生暗自提防,静待着对方的临近,好给予她雷霆般的反击。
哒,哒,脚步声越来越近,掐准时间后,王东生猛地睁眼,双手交叉揪住对方肩膀,用力一扯,那人哎呀一声原地转了几个圈,老王一对剪刀脚夹住她的腰,以投石问路的招式,将她摔在床上,同时左手反拧对方胳膊,右手肘扼住脖子。
虽然一击必杀,但,赢的也太容易了吧,难道秋香在跟我耍诈?嗯,有可能。这女人太狡猾,招式层出不穷,令人防不胜防,必须用特殊手段遏制住她才行。
于屁股一坐,压在她身上,两腿一缠,以双龙绞柱的姿势限制她两腿的行动,再用小擒拿手锁住她的两只手,这样一来,她想还击也得费一番手脚。
在他洋洋得意之际,那女人怒不可遏地喊道:“王东生,你找死吗?我。我陈韵!”
老王眼眉一挑,凑前去仔细看了看,哎呀,认错人了,赶紧松手,退在一旁解释:“只有贼才会三更半夜擅闯别人房间,不好意思,黑灯瞎火地没认出你来。”
“哼。”陈韵揉了揉肩膀,刚才被他一拧,差点断了,“我只睡不着,想找你会话。”
王东生一愣,就:“咱们去院子里聊聊,那里清静,还有,多穿点衣服,不要着凉了,入秋后的夜晚很冷的。”
两人出了房间,陈韵在前,王东生在后,下楼梯时路过秋香的房间,老王贴耳听里面的动静,如果陈韵没来找他,那么现在他和秋香已经开始练功了,他可不认为秋香不出现因为她没睡醒,恰恰相反,秋香一定在房间里默默看着。
陈韵已经到了一楼,见王东生没跟来,便喊了一声,王东生回应:“你先去院子,我马上就来。”转而对房间里的秋香,“你再睡会,等她没事了,我再找你。”
秋香两手环抱胸前,背靠房门,听了这话,依旧面无表情,古井不波,但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恐怕,她不能安心入睡。
乘凉亭只有一把椅子,以前老满的专座,后来他走了,就成了王东生的,现在,为了照顾女同志,老王把它让给了陈韵,自己坐在扶杆上。
陈韵紧了紧自己的衣领,用平静的声音:“之前,你跟我人活着没有意义的,正因为没有,所以才需要我们自己去寻找,去探索,去制定,我这几天想了很久,也找了很久,但依然没有答案,我想知道,如果你,你活着的意义什么?”
“一个字,真。”王东生,“唯心论,物质依赖意识而存在,认定世间一切都虚假的,不论任何一样生物、死物,都必须经过诞生和消亡的过程,它虽然在某一个时期存在,但它依旧不能留下什么,也就相当于它从来没有出现过。人也一样,活着,还死去,不论当时产生了怎样的影响,若干年后,他依然归于虚无。”
顿了顿,王东生继续:“既然如此,那么我们为什么还要活着?因为只有活着,才能找到答案,死了,就什么也不知道了。答案,如何寻找,如何得出,这不一天两天能想明白的,好比两个人在一起,一年恋情,五年感情,十年亲情,一辈子才爱情,不走到最后,谁也不能你赢了还输了。”
陈韵显然对这个答案不满意,“如果活着一种痛苦,那么死亡就一种解脱,不吗?”
王东生点点头,肯定她的法:“没错,对于真正痛苦的人来,死亡就解脱,但你忽略了一样很重要的东西,就你痛苦的根源,这就好比一棵树,死死地扎在你的心中,有能者,会把它连根拔起,无能者,会被它生生吸干养分。如果我告诉你,有些人,他们的生活比你潦倒,他们的遭遇比你凄惨,他们的身世比你可怜,但,他们依旧活的很好,很自在,很幸福,你会嘲笑他们吗?”
“我之前了,我活着的意义真,真伪的真,我的性格,不论你看到,听到还感受到的,那都真的,我就我自己,从未改变过,至于你活着的意义,现在或许还没有答案,但我想,在不久的将来,会有的,只要你活着,总会等到那一天,面朝骄阳,就看不见阴影,一切都美好,如果你闭上眼睛,虽然也看不见阴影,但同样的,你也看不见美好。”
陈韵问道:“如果你向往的方向一片漆黑的沼泽,你还会继续向前走吗?”
“在没有到达漆黑的沼泽前,我并不知道它一条沼泽,如果我事先知道,那么我连起步都不会走,答案,只有自己去寻找,别人不可能给你,因为别人不知道,这片沼泽不就你要去的地方。”
王东生对人生的感悟比一般人深刻的多,这要鉴于他的身世和遭遇,六岁爷爷逝世,十一岁在地主家做苦工,十五岁好不容易进了学校,没两年又因为一些原因被开除,之后一直在社会上闯荡,虽然他读的书不多,但他的意志非常坚定,社会个大染缸,能把爱憧憬和幻想的愣头青染成一个势利和现实的市侩小人。但王东生却完全没有受其影响,依然我行我素,寻找着他认为的本我和真实。
陈韵的遭遇和老王一比,根本算不上悲惨,如果她都要死要活,那老王恐怕得死上千八百回了,“人有多勤奋并不重要,为什么勤奋才最重要。喜欢谁并不重要,谁对你好才最重要。理想很重要,但比理想更要的生存。所以,我挣扎,我拼搏,我努力,都为了生存,并且,实现理想。如果,我的理想什么,那就……”
王东生一回头,才发现陈韵躺在摇椅上睡过去了,三千青丝三千烦恼,原本萦绕在她的心头久久不能散去,却因为一场推心置腹的交流,而使得这些烦恼烟消云散,在它们散去的时候,困意,不知不觉涌上她的心头。
看她细腻光滑的脸蛋,弯弯的睫毛,月光皎洁,映出她绝世的容颜,王东生看得入神,伸手拨去她脸颊上的发丝,这时,她忽然醒了,睁着迷人的眼睛,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那一刻,时间静止,岁月停留,凝结在这个动作上,成为了她永恒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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