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霄镝心里有些得意,他永远不会告诉第三个人,那个告状的人就是大爷他。
宁逸慈当他什么?病毒传染源?还远远的避开。
他这么五讲四美,花见花开的一个人,啧啧,真不识货!他就偏不让对方如意!嫌弃他,他偏偏贴着人他!
妈的他都快憋死了,无论如何,不能让他另一个人好过,就一起憋着呗。
看着宁逸慈整日沉着脸,徐霄镝竟然觉得心情好了很多。
“你和宁逸慈最近怎么呢?我都几天没看你们说话了?”坐在两个人前面的女生,终于察觉出了不对劲,忍不住问。
“哦,我们没事儿,他最近特殊时期,不想说话,想要一个人静静,你懂得,总有一段时期,人的情绪总是不太稳定。”
“他也有生理期?”女生一脸震惊外加不可置信。
“呵呵,差不多吧。他单纯不想说话,我们其实好着的呢,很恩爱。”
女生听着徐霄镝越说越扯,耸了耸肩膀,转过去了头。
“你们关系可真好得能穿一条裤子啊。”
宁逸慈刚进教室,他前面的人转过头说。
他有些莫名其妙,侧过脸看了一眼徐霄镝,徐霄镝没看他,正在假装认真看书。
不过下节课是数学课,徐霄镝拿着本平时最讨厌的语文书在看,掩耳盗铃不要太明显。
下了中午,宁逸慈准备走,徐霄镝叫住了人,“喂,难道,你都没有想对我说得吗?”
比如说争执的道歉?
见人不回答,徐霄镝说,“大家以后还是同桌,真的要老死不相往来,你怎么这么别扭吗?像个姑娘似的。”
他心想,如果人愿意道歉,他还是可以勉强原谅,大家以后还是朋友,大不了他以后不去摸人的脸了,最多摸摸手。
这么一番思索,徐霄镝再抬起头,发现人已经走了…………
白抛媚眼给瞎子了,徐霄镝这下又火了,有这么傲吗?比他还要傲!
——
毕竟每天有十个小时都在教室并肩而坐,两个人不能真不说话。
和解了之后,徐霄镝故态复萌,每天去画室睡觉,吃东西,然后吃饱喝足,就像个老爷一样调戏宁逸慈。
啧,他发现,这样还挺能消遣时间。
徐霄镝现在也摸清了规律,对方是标准的嘴硬心软,像是一只猫,你得顺着毛去摸,要是给人摸舒服了,那你自己就能更舒服。
要是炸毛了,就放在那里两天,等人自己生气,事后就以前一样,对方不记仇的。
他现在不但能去画室蹭吃蹭喝蹭睡觉,偶尔睡过头,或者打篮球的时间长了,宁逸慈还会模仿他的笔记,把他的作业一并顺手写了。
班上几个人打篮球一回来,就急着写作业,他完全不慌不乱,人都已经替他处理好了,简直就是贴心的小棉袄。
怎么来说,比有个女朋友还爽!
徐霄镝觉得宁逸慈看起来冷冷淡淡,其实很有义气,太够哥们了!他捡到宝了。
两个人表面上看着是徐霄镝将就宁逸慈。其实却刚好是反过来的,一般都是徐霄镝牵着宁逸慈走。
偶尔去玩,徐霄镝也会强拉着宁逸慈一起,对方拒绝的语气没以前那么生硬了。
他邀请个五六次,宁逸慈总会答应一次,大概就是这个频率,比以前百分之百的拒绝率明显好太多。
而且徐霄镝厚着脸皮去死缠烂打,这个概率就还会往上面升一升。
徐霄镝其实也有私心,他不希望宁逸慈一直这么封闭自己,多交点朋友没什么不好。
隔壁班的那个徐青青,还粘着他问宁逸慈,他都给推拒了,说现在是读书的时候,人家让把心思都放在学习上,没那门心思。
他这么做,也是有私心的,徐青青半个学期都换了两个男朋友了,不适合宁逸慈,他也不知道宁逸慈适合什么样的,但至少不应该是那样的。
当然,他也是有私心的,要是宁逸慈谈了恋爱,去照顾女朋友了,他就再没这个待遇了。
徐霄镝自己女人缘更好,有不少女生表示对他有好感,他也不急着,他以前交过两个女朋友,觉得也就那样吧,女孩子有时候很可爱,有时候吧,就不太尽人意,喜欢管东管西的。
他就是为了不让人再管着,才大老远得跑到这个南方城市念书。
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这是徐霄镝的信奉的原则。
徐霄镝的爷爷退下来后,就搬到了这个南方城市。
老爷子年轻的时候,外派到这里有六年的时间,也是在这里,认识了自己的爱人,两个人在这里度过难忘的六年,结了婚,还有了孩子。
老太太去世已经好些年,他爷爷退下来后,就搬到了夫妻曾经在杉市住过的房子。
因为老太太走的时候,拉着老伴的手,说很想回去再看看,可惜没机会了,退休后,老爷子就带着妻子的照片,搬来了这里。
老爷子年事已高,一个人住得这么远,万一有个事也照应不到,子女们不放心。
徐霄镝就主动申请去杉市读书,说这样他可以看着老爷子,也替自己父母尽孝心。
当然他有自己的小心思,远离了父母的视线,他就能自由了,天知道,他妈比他爷爷要啰嗦好多!
这么一对比,老爷子显得太可亲了。
多年后,徐霄镝想到自己当初的决定。他是为了自由才去了那里,不想心却被困住了,为了一个人画地为牢,再也没走出,也舍不得走出去。
余下的半生,都再没有过自由,只有无望的等待。
如果没有来杉市,就不会遇见那个人,双方也不会被彼此吸引,更不会爆发后面的那些事。两个人相处的时光那么短,却要他用半生去怀念,连遗忘都做不到。
纵然如此,他也没有半分后悔过自己来到这座城市,后悔当年踏出的那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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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在一起的时间越来越长,真的到了形影不离的地步,哪怕是宁逸慈不打球,徐霄镝也拉着人。
他不喜欢宁逸慈,老是一个人待在画室里。
他会把自己的随身听给人,让人在一边安静的等着,拿着速写本画会儿。
通常他打完了球,就会去找人。
而宁逸慈每次都把随身听的声音调到最小,去听球场那人传来的声音,拿着本子也没用画过一幅画,他的视线,从始至终都未离开过那人,怎么能做到一心二用。
“哎,我打球厉害吧,是不是很帅,不要太羡慕崇拜。”徐霄镝接过宁逸慈的水杯,说完就仰头“咕咚咕咚”的灌。
“你打球没看见,不过我倒是看见了你喝水像牛饮。”宁逸慈不动声色的拿回自己的杯子。
“有你这么损我的吗?你没看到多少女生在喵我!”徐霄镝一把搂住宁逸慈的肩膀,抱住的对方的脖子,让人转过头,“你瞎了吗?你好好看看我。”
宁逸慈安静的注视着人,对方的发梢因为剧烈得运动以及湿了,衣襟上还有水渍,唯有一双眼睛很亮。
徐霄镝露出了两排牙齿,“看见了吧,我很帅是不是?”
“离我远点,你身上全是汗味。”宁逸慈声音淡淡得。
“切。”居然被嫌弃了,徐霄镝只好无奈放开人,径直的往前走,“我先去洗个手。”
宁逸慈看着前面人的背影,把手放在自己的胸前。
刚刚那里,跳动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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