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芮晨吃了一惊,探子被人灭口,一定是因为查到了什么,莫非是沈浩荣有了什么行动?
“快,传令增派人手追上皇上皇后的马车加以保护,亲眼见到他们平安入宫再来报我!”
坐在回宫的马车上,濂祯看出琇莹又在魂不守舍,因问道:“你又多添了什么心事?”
“没有……。”琇莹回思着在婚礼上的所见所闻,“或许是我的错觉,好像新娘子卓小姐看上去心事重重,没有半点新嫁娘的喜色。”
濂祯道:“女子出嫁,从此离了父母,有些难过也是顺理成章,你又何必替她忧心?”
琇莹苦笑:“皇上说的也是。”
两人相对沉默下来。夜间的街道已清静下来,皇城周边尤其冷清,耳边只有车轮辘辘之声。
琇莹知道他还是想问她那件心事,也盼着她能自行说起,只可惜出去兜了这一大圈,她时时琢磨起这件事,还是没想好能怎么对他说。全盘托出显然不合适,若说把最后天枢的表白这一段略去,只说从前光明磊落的那部分,又没法向濂祯解释她这次的为难隐忍。
皇上这人可不好糊弄了,凭她的编谎话能力,根本敷衍不了他,更容易弄巧成拙。所以权衡利弊,说了恐怕就要拴上一个心结,不说也算是留下一个心结,琇莹觉得,貌似还是不说的结稍微好一点。等到再过些年,两人更加老夫老妻的时候,再告诉他也就无妨了。
马车就在两人的沉默间驶入了挚阳宫凌华门,马车到达门口时丝毫没有停顿,直接驶入。
濂祯顿时感觉不对,掀开车后帘看了看。表面看上去凌华门门口的守卫一切如常。濂祯又向车前方道:“耿郁,方才你进来时守卫没有向你要腰牌看?”
赶车的太监耿郁回道:“回皇上,他们确实没看,想必是早知道皇上这会儿要回来,就觉得不必查验了吧?”
濂祯又挑着帘子朝车后看去,借着凌华门的灯火,可见到骑着马随同他们回来的随扈都在接受盘查。这么轻易就放了他们的车进来,却拦下随扈来盘查,这又是何道理?
“停车!”濂祯低喝了一声。
琇莹见到他严峻的脸色,又见他一把抓起了备在车中的佩剑,便知道外面一定是出了状况,心情也陡然跟着紧张了起来。
且说朱芮晨在得到消息之后第一时间增调人手去留意各个相关部门动向,自己则乘了马带了几名侯府护卫朝皇宫赶过来。
待得接近凌华门外时,正遇见他之前派来追赶濂祯马车护卫的手下折回头来向他报告:“禀侯爷,属下赶到凌华门时,正好亲眼见到皇上与皇后的马车进了宫门。”
朱芮晨听后却丝毫没有放松下来,看了一眼宫门,又问:“可见到有何异状?”
那手下道:“若说异状,就是宫门守卫放进皇上的马车之后,对后面跟随的随扈盘查甚严,最后还是勒令他们缴上兵器才放行进入的。”
朱芮晨面色沉冷,没再说什么,一提马缰催马来到宫门前。守门的人们十分机警,早就在留意他们,这时便有几人迎了上来,走在最前的是名百户。
朱芮晨先问:“听说你缴了皇上随扈的兵刃,这是奉谁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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