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慕然珏回来后忧心忡忡,他转了一阵又拨腿出去了。孟可妍本想问问他到底怎么回事,可是看他的的样子,好象不想让自己担心,就强忍住了。
坐了一阵,孟可妍也心神不安,她站起身扶着腰向外看,稍顷,她问菊心:“菊心,你说他们到底怎么样了?”她还在张望,“这个慕然珏,不给我说以为我就不担不心了?这个笨蛋,他不知道我会更急吗?”她忿忿的埋怨着。
菊心好象什么也没听到般,坐在门口的椅子前怔怔的出神。孟可妍等半天没听到菊心答话,她回头看到菊心好象雕像般一动也不动,正呆呆的发愣。她走过去,伸头看看菊心,菊心却没有反应。
“菊心,你想什么呢?”孟可妍伸手在菊心眼前晃晃,看到她回神后才问道。
菊心惊了一下忙说:“哦,没什么,我……我没想什么……”她吞吞吐吐的回答。
孟可妍瞅了菊心一眼,不再追问,她和菊心的关系,根本不需要追问,如果菊心想说,她不问菊心也会告诉她的。
孟可妍抬手一揭帘子,走出了屋门,她想出去透透气,可刚走到院子里,就看到有一个人影星移过来,她站定看着那影子飘过来。
“咦?颜如玉?”孟可妍等人影走近后,才看清是颜如玉,“如玉,你去哪里?”她问道。
颜如玉走过来,轻笑着裣衽施礼:“帝师,如玉就是来看你的!”她恢复了女装,更加娇润迷人了。
孟可妍忙将颜如玉往屋里让,颜如玉拉住她说:“我们就在园子里坐一坐吧,屋子里怪闷的!”她温婉的笑笑,“我都在屋里呆一天了!”
孟可妍这才想起来问颜如玉:“你怎么也到安门关了?你的伤可好了?”想想她又问,“朝廷对你那个死讯反应如何?”这些天,她都没顾上问这个。
颜如玉轻轻笑道:“我伤都好了,帝师走后,我就一直在南阳侯的帐中养伤,后来听说朝廷重赏了颜家,皇上下旨厚葬我,就再也没人疑心过。”她好象很开心,“后来皇上下旨让南阳侯来安门关,我因无处可去,就随他一起来了。”她脸上飞起一丝红晕。
孟可妍心说:“没有去处?只怕醉翁之意不在酒吧?”想归想,她却没说出来,只是笑道:“到边关,很辛苦吧?”因为敬重颜如玉的为人大度磊落,孟可妍不想取笑她。
颜如玉摇摇头,脸色凝重:“一开始,我们虽然战的辛苦,但心里都很痛快。瑞王来后,我军先是失关而退,后来南阳侯在关前守了三天,才将安门关夺回。”她轻轻叹息,“我因怕瑞王认出我来,一直躲在帐中很少出来!”她自嘲的笑笑。
孟可妍突然想起慕瑶,皱眉问道:“安阳郡主可曾为难你?”依慕瑶的性子,她要是知道郑清楠带着侍妾,还不用醋潮大起啊!
颜如玉苦笑:“安阳郡主?她——她来了,我就搬出了南阳侯大帐,在关里寻了间屋子住下了!”想起当日慕瑶对她颐指气使的样子,她就哭笑不得,“因此只好趁天黑来看帝师。”她无奈的皱眉。
孟可妍沉吟了一下说:“我有句话,不知当问不当问?”她对颜如玉还有很多事不了解。
颜如玉淡淡一笑:“帝师可是想问我为何女扮男装?”她早就猜到了,看到孟可妍点头后,她叹息道,“如玉没有兄弟姐妹,家父从小就将如玉当儿子养大,自幼就让我女扮男装,亲朋好友都当我是男儿。”她苦笑着摇头,“那年无事,正逢科举,同学堂的学子都去参试,有中举者****在我与父亲面前炫耀,我与父亲一赌气便决定参加下届科考,哪曾想——我偏偏中了状元,唉——”可能对中了状元感到倒霉的也就只有她了。
“后来殿试,我随口应答了几句政论,皇上竟然龙心大悦,就——当朝定我为内阁学士,我——就这样成了骑虎之势,不仅无法可下,而且还渐渐官至尚书……”颜如玉无奈的摇头,“于是,我再也无法抽身了——”她拉住孟可妍的手,“多亏帝师,要不如玉真不知道如何收场了!”她一脸感激。
孟可妍哑然失笑:“当今世上,可能也只有如玉对如此好运感到悲哀了!其它人做梦都不敢想这种好事!”她笑罢又说,“也是如玉真有才华,要不岂能蒙圣目垂青,一试便飞黄腾达呢!”颜如玉和当朝那些酸腐无能的大臣相比,不知道聪慧机智多少倍。
颜如玉忙谦虚道:“我不过也是年少不懂事,肆意妄论。别人都谨慎小心,不敢随意谈论,圣上才说我直言不讳,故此将我留用罢了!”想想她的出仕之途,真是意外的顺畅,也算是幸之不幸了。
孟可妍点头:“嗯,其实女子里也有才华出众之才,只是现今社会封建迷信,无法重用女子罢了!”说到这里,她笑道,“我倒是一个异数了!”她是唯一一个被承认的女子。
颜如玉钦佩的看着孟可妍:“帝师的胸襟和见识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不论男女!”她从第一次见孟可妍就觉得很佩服她。
孟可妍笑着说:“你我就不必彼此吹捧了,你倒是给我说说,这些天,他们将内奸之事查的如何了?”她想起自己担忧一晚上的事,“有什么可疑的动向?”她要了解一下相关情况。
颜如玉双掌一击:“我来便是和帝师说此事的,倒是扯了半天不相干的事,全然忘记了自己来的初衷!”她左右一看,“我们还是进屋去说吧!”她似乎怕有人听到。
孟可妍点头,两人一起走入屋中,孟可妍看了一眼菊心,发现菊心竟然还是她出去时的样子,她吓了一跳,正正神她对菊心说:“菊心,倒茶来!”有外人,她不方便追问菊心。
待颜如玉落座后,孟可妍才问道:“究竟情形如何?”她虽然心急如焚,却还沉得住气。
颜如玉想了一想说:“这些天,南阳侯四下查探,发现总有元鞑细作潜入关中,不断联络我军中的内奸,他故意不惊动那细作,只是派人跟着,前些日子终于摸清了我军内部的奸细,他因为事关重大,就密报了皇上,皇上便派了逸王前来!”她一口气说道,直到菊心捧上茶,才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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