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祖圣君慌忙伸手去接,但是脚步踉跄,根本接不住,那名弟兄发出“唉哟”一声痛苦的呻唤,摔落在地上。
铁心在一旁坐着,冷眼看着拿祖圣君的窘态,摇摇头道:“本帅说的话,左将军总是不信,拿祖圣君,你这下知晓失去武功的滋味了罢?生,不如一条狗啊!”
拿祖圣君本就尴尬万分,听元帅这样一说,更是觉得前途渺茫,万念俱灰,他突然伸出右掌,五指张开,朝着自己的天灵盖猛地拍下去!
若是武功高强之人,这一掌拍将下去,定是脑骨粉碎,立时魂归西天,但此时拿祖圣君狠狠地拍下去,只是微感疼痛而已,他定定地站在那里,手掌从天灵盖挪下来,捂住了自己老泪纵横的眼睛,他涕泪交加地道:“元帅,属下想死都这么难啊!啊!啊!”
铁心想纵声大笑,但是笑出来的声音却是那么干涩无力,犹如一位耄耋之年的老人,发出的暗哑且上气不接下气的笑声,让他自己都莫名地惊悚。
就在此时,铁心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为甚么玉楼不怕这下面洞里的毒气呢?武功竟然丝毫没受影响,难道是他手里的日月神剑有避毒气的功能?
适才巴彦卓尔也下去了,也不知他的武功会不会因此尽失?
此时在下面摸索的玉楼和巴彦卓尔,并没有想那么多,只想着快点找出还有气息的弟兄,尽量救他们出这毒洞。
玉楼知道他之所以不受毒气的影响,定是日月神剑的功劳,但他不明白的是,往常日月神剑在黑暗之处,剑柄上的夜明珠会发出明亮的光辉。十几丈的地方都会如同白昼,但是这次神剑爷爷怎么不显示自己夜明珠的力量呢?难道是它在竭尽全力驱毒气,夜明珠的光辉就散发不出来了?也就是说日月神剑在不断地消耗着自己的能量?
想到这里,玉楼不禁吓了一跳。若是在日月神剑的能量消耗完之前。不把这些弟兄全部救上去,连自己都会武功尽失。成为一名废人。
他急忙对巴彦卓尔道:“师兄,日月神剑的能量快要消耗完了,我们必须尽快找到还有气息的兄弟,若是出去晚了。我担心我们俩的武功都会失去,与元帅和拿祖圣君无异。”
巴彦卓尔根本听不到玉楼说的话,他没有一点反应,仍在不停地摸索地上的活人,这时玉楼才猛然想起师兄的耳朵已经失聪的事来。
过了一阵,玉楼又扔了几名弟兄上来,他担心日月神剑的能量会消耗殆尽。于是携着巴彦卓尔的手,一起跃了上来,运功调息。
调息完毕,玉楼仔细观察着日月神剑的变化。他发现神剑在此时暗淡无光,犹如在沉睡般寂静,他想,神剑爷爷也需要休息啊,洞内的毒气果真消耗了神剑爷爷许多的能量,它定是在沉睡中凝聚能量,等到需要时再次爆发出驱毒的功能。
过了一会,日月神剑慢慢地散发出了淡淡的光晕,玉楼站起身来,再次与巴彦卓尔飞跃下洞。
玉楼想,若是一直这样在黑暗中摸索寻找生者,不但会耽搁很多的时辰,也会让尚有一丝气息的弟兄长时间没得到救治而死亡,不行,得想个办法,让速度提高。
他一边摸索着,一边苦苦思考,突然他的脑子里蹦出一个念头来,将自己的功力传至日月神剑,迫使神剑爷爷的夜明珠散发出光亮来,这样不是很快就能看清洞内生者的情况了么?
说做就做,玉楼急忙气沉丹田,开始默念心神剑的口诀,将自己的内力注于日月神剑的剑柄,突然夜明珠骤然大亮,将洞内的情形照得一清二楚。
巴彦卓尔立即理解了玉楼的意思,抓紧时间,一把一个,将活的死的全部扔了上去。
功夫不大,里面的人就被他们全部清理干净了,回到上面,清点了一下人数,死去的兄弟一百余人,活着的只有三十余人。
玉楼对铁心道:“元帅,右将军送你们出去,我还得去王爷府,和七王爷商定具体投降的时辰。”
“商定投降的时辰?”铁心惊讶地张大了嘴巴,“是我地魔门投降么?”
“怎么会?元帅误会了,是七王爷已经同意投降了,此时哈尔曼正在王府看押着七王爷呢?”玉楼笑道。
“大公子?他一个人?你不是在说梦话罢?”铁心揉揉自己的眼睛,简直不敢相信武功不如自己的哈尔曼怎么能将七王爷看得住?
玉楼笑道:“我使了障眼法,目前将七王爷暂时囚在一个铜钟罩里,所以大公子哈尔曼能看得住他。”
铁心这才完全信服了,他叹息道:“这元帅之职该左将军胜任也,本帅,唉,本帅的智谋远不如左将军,心胸狭隘,竟然下迷药害你,虽不致命,也让你昏睡无力。”
玉楼道:“元帅不必自责了,请与右将军赶快走罢,这些兄弟的尸体我会掩埋的,你们快走。”
铁心对巴彦卓尔道:“右将军,你带我们出去,我等如今已是一群废物了。”
巴彦卓尔看着元帅红红的眼睛,不知他说了甚么,只好求助玉楼,玉楼用剑尖告诉了巴彦卓尔,叫他带元帅和活着的兄弟们出去。
巴彦卓尔道:“师弟放心,那我们走了,保重,你自己小心。”
玉楼辞过他们,开始奋力掘土,不一会就挖出一个大坑来,将那些死去的兄弟全部掩埋了。
玉楼擦掉额上的汗珠,急忙朝王爷府飞掠而去!
来到王爷府的后花园,玉楼隐住身形,来到了一个奴仆们洗衣的大院子,进入了一个染布房间,只见哈尔曼和贾润正在小声地说着话。
哈尔曼道:“左将军怎么现在都还没来?一会万一有人发现我们怎么办?”
贾润道:“大公子请放宽心,这间染房平日里都不会有人来的,每月的十二,十三日才是染布的时间,平日里奴仆们都不会进来,因这里染料的味道太过浓重,熏人,谁愿意没事跑来受罪呢?”
玉楼看了一眼蜷缩在角落里的七王爷,他闭着眼睛,似在昏睡,双手被绳索捆绑着,玉楼知道自己使的障眼术,让七王爷以为他是被困在一个铁铸的大钟罩内,所以无力反抗,只好闭上眼睛养神。
玉楼哈哈一笑,“大公子,贾兄弟,玉楼来也。”说完即潇洒地现出身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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