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着山庄走了一大圈,漂亮的地方有之,不足的地方也不少!这没办法,不是什么资金不到位,而是杨天已经勾画出整个山庄的蓝图,很多东西需要的不是金钱而是时间。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一段绝佳的景物怎能一蹴而就?等,继续等!
中午时分两人分开,陈军休息一天需要陪自己的女朋友,杨天则是纯粹的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耍。钓鱼他想,躺在家里睡觉他也想,反正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做。这几年能算得上真正休息的日子,用一个手都能数过来。总是忙碌,当一时停下来的时候又觉得这时间很难挨。慢悠悠的走回家,看这老妈的忙碌的样子,一时兴起便帮着老妈炒了两三个菜。
中午一家人都在,对于管理治理液工厂的大哥并不需要每天都去,查看账目什么的一个月去几次就行。而烟雨更是直接把天辰集团的总部设在了村办公室的旁边,上班下班都很近,走十来分钟就到家。不过唯一让杨天觉得郁闷的就是苗雨这丫头,也不知道她给烟雨吃了什么迷魂汤,居然被烟雨拉进了公司,现在两人感情好的就像亲姐妹,连吃饭都坐一起。
春天农村的菜可不少,看看桌上摆放着的炝炒红苕尖、豌豆荚炒腊肉、水煮肉片、凉拌莴笋丝、小葱拌豆腐、炝炒回锅肉再来一个老南瓜汤,这满满的一大桌那是相当的丰盛。自家人也不用谁招呼谁,就这样随意的坐在桌上。三个大男人一人倒上二两包谷酒,来个酒不醉人人自醉。
“哥,我们家的428和51特比鸽如今放得怎么样呢?”酒过半旬,杨天突然想起下一个月就是信鸽428和51的特比赛,于是便随口的问道。他一天忙着搞研究,鸽子都靠大哥在训放,到底训到什么程度也不知道。
“还不错,上一百二十公里了!”杨文点点头,觉得今天这水煮肉片不错,又接连吃了两口。看看小弟杨天。似乎又想到什么有接着说:“对了!今天我又送了十羽到龙/乡公棚,你看其他外省的公棚我们还需不需要送几羽过去?”
让信鸽打公棚赛这还是上次遇到李阳时杨天才做的决定,玩公棚花费多一些,但是人不累。不像现在打的特比,每隔一两天都要开车去训放这样耽搁时间。对于公棚赛还有一个好处就是奖金高,普通一点的决赛至少是一二十万,高端公棚奖金高达上百万。还有鸽王赛、团体赛、出门指定赛、汽车大奖赛综合起来,前三名最少也得有个三四十万。
“鸽子够吗?”杨天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还有多少幼鸽出来。
“要是以前倒是不够。现在有李阳送的鸽子做补充,影响到不是很大。很多公棚收鸽截止日期是五月三十一号。还有一个多月,还来得及!”杨文算算日期,现在又有三十多对在孵蛋,到五月三十一号前再送六十羽出去没什么问题。
“如果是这样那我们就送吧!反正是骡子是马都得拉出去溜溜才知道。你挑一下首都的大公棚信誉好的那种,上/海那个中荣/国际我在网上看评价也不错,还有欧盟有个啥百万欧元大奖赛,我们都送几羽过去凑凑热闹。不求名次多好,只求图个热闹。能得奖当然最好,如果不能得奖就算我们为前期探探底!”杨天想想。说出了自己的意见。
如果是家里一开始养的信鸽,杨天心里多少还有些把握,毕竟它们全部都经过营养液的一段改造,就算再怎么折腾,至少底子在哪里。但是对于后面李阳送给自己的赛鸽,杨天就不敢肯定的说它们能飞得多好。前后加起来还不到一个月,单从这时间上来算多少还有些仓促。即使每天有营养液的滋润,也不能和老鸽相比。
小弟说的轻松,但是杨文有自己的考虑,几经思考后说道:“弟?啥?国外的也参加呀!这…..这是不是有点过了?这一比可得……”
“没事。来哥,我们走一个!”杨天一见大哥要说漏嘴连忙插话道。他可没敢把真实的参赛费用告诉给自己父母,不管家里现在多有钱,但是父母骨子里还透着一股节俭。如果参赛费用百十来元,他们到还能接受。要是知道最便宜的参赛费都是一千五,估计今天下午他们哥俩就不用干其他的了,非被教育得体无完肤不可。经常听老爸老妈那套败家容易兴家难,耳朵都听出茧了,老一辈说的没错,但是这钱不流动怎么下崽呀?
“那随便你!我虽然没你懂得多,但是我还是要说,一口气吃不出个大胖子,稳中求胜比冒险好!”杨文举起酒杯和杨天碰了一下,无奈的摇摇头。现在当家的不是自己,而是家里的小弟,有些事情说了也白说,就由他去折腾吧!
“呵呵,这个我懂!我又不是三岁小娃娃,吃多少饭,穿多大的衣我还是清楚滴!没事,送国外我也是只想摸摸底,今年重点还是我们本地的三个公棚,估计入赏十来羽还是没问题!”呵呵一笑,没有金刚钻就不敢揽这瓷器活,到不是杨天自己说大话。
“心里有数就行!不过说实话我们这鸽子确实不错,放一百二一羽都没掉,这么高强度的训练回到棚里依旧生龙活虎,这一点我问过其他鸽友,他们没有一个能做到!”杨文端着酒杯继续说道。
“这不就对呢?你要知道搞养殖是我的强项,能不能送我心里比大哥你清楚!”杨天心里骄傲,说话也带着少许的吹牛,不过事实如此也没办法。
时间转动,一顿饭后各自又开始忙各自的事情。夜里杨天、陈军四人聚到一起,每人手里提着一个笆篓,拿着一支强光电筒,就这样施施然的向河对岸的农田走去。说起笆篓恐怕生活在城市里面的人没多少见过,就是你去专门的竹编市场,现在也很难找到它的踪迹。
笆篓在杨天他们当地又叫笆笼,有青篾和黄蔑之分。青篾笆篓采用青竹最外层的篾条编制而成,这种笆篓主要用来装泥鳅、黄鳝。而黄篾笆篓则是采用青竹最里层的黄篾编制,它有大小均等的孔,主要是用来装鱼。不管是青篾笆篓还是黄篾笆篓,它们都是上小下大成多边菱形。同时在笆篓最上面的入口处还有一个叫倒须的东西,这个主要功能就是为了防止鱼儿逃跑,只进不出成了它的准绳。
春天的黄鳝特别好抓,只要白天太阳稍微大点,夜晚就有鳝鱼跑出来歇凉,即便有时候是雨天,你也会看到它们的身影。不过现在这四个家伙不光是为了抓黄鳝,同时也在寻找着儿时的记忆。对于以养殖鳝鱼起家的几人来说,抓不抓鳝鱼真的没什么,就算今晚他们不能满载而归,至少心里舒坦。
十几年没下过田,十几年没在夜里抓过黄鳝,如今长大忽然又想刻意去寻找那份尘封已久的记忆,想享受一下抓鳝鱼时的那种乐趣。就像醉翁亭记里面说的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间也!茫茫沧海桑田,岁月一去不回头,从孩童到大男人有很多东西已经被深埋在心底,有人会刻意寻找,有人会选择忘记。但是不管怎么说,几人算是过了一把童年的瘾。
看看眼前这一片片稻田,已经很少有人会再种上稻谷,它们要么被人们改造成了鱼塘,要么被拿来种了果树。不过这都不要紧,只要有水的地方就有鳝鱼的踪迹。别看一块果园尽是干土,但是在干土之间还有一条条不宽的排水沟,这些地方都是鳝鱼喜欢的安家场所,用心一点准有收获。
四个人四盏灯,来来去去时不时还发出高兴的声音:
“我靠!几年不见这这黄鳝咋长得这么肥,瞧瞧这条估计得有三两重!”
“三两重?算个屁呀!瞧瞧我这条,最少也得半斤!”
“我抓这条也有二三两,你们说今天这黄鳝是不是吃了春/药,一条比一条大,难道之前这些家伙都到西天取经去了?今晚才回来?”
“狗屁,我估计是他们谁家鳝鱼塘跑出来的,野生的个个都这么大?你信吗?何况,前两年毒黄鳝的那么多,像今晚这么大?你做梦去吧,小指拇大就顶天了!”
“咦!狗哥你说的到是实话!不过这管我屁事,反正今晚哥们几个有口福了,煎炒烹炸能来个遍。”
“……..”几人的讨论声是一浪高过一浪,它们也不怕把鳝鱼吓着。
不过就在此时,几人聊得最欢的时候,突然一声刺耳的尖叫把几人下了一跳。有句俗话叫远怕水近怕鬼,在漆黑的夜里出行没有几人能保持平常心,走在田埂上时不时还会想到这田埂的不远处就是谁谁谁的坟墓。刚才这一声尖叫可不是人能发出来的声音,众人心惊,连忙用强光电筒照照对方,就连杨天这无神论者也不例外。
不过还好都没看到什么,于是大家又向各自的四周照射,依然没有任何可疑的地方,这到底是咋回事儿呢?
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