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没等她高兴多久,几百条回复瞬间淹没了她。
微信上各种提示和谩骂令她几乎气炸,她瞪着眼,看着手机,嚎叫道,“不要脸?往自己脸上贴金?虐待梦中情人?自己臭还要把别人搞臭?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居然敢骂我,你们这些该死的臭三八!我,我,我跟你们没完!”
她一怒之下,将手机丢掷出去,砰的一声,滚落雪地。
正在拿东西的温庭远忽然听见这无比嘹亮的一声,惊得一回眸,“你又怎么了?间歇性精神病发作吗?”
“对!”她气鼓鼓的叉着腰,“那些该死的臭三八,居然刷屏骂我,我不骂回来我就不是赵清雅!”
“行了,行了,”他放下手中的东西,蹲在雪地把她的手机捡起来,递给她,“别生气了。”
“我怎么不可能不生气,”她气得跺脚,“你知道她们怎么骂我的吗,一开始假惺惺的加我我还以为是想跟我做朋友呢,原来全部都是变着法来套你的消息的,我刚刚不过发了一张照片,翻脸也不用这么快吧!”
“赶紧上去吧,”他努努嘴,“别为了这些无聊的事生气,没有意义。”
“喂,什么无聊的事,我被骂是无聊的事情?”她不依不饶的反问,忽然之间反应过来,“听你这语气,你不打算上去么?你打算去哪儿?”
他怔了一下,反问,“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要住在你这里了?”
“呵,”她双手抱胸歪着头看着他,不可置信的笑了笑,“大少爷,你不住在这里要住在哪里?你还有地方可去吗?你打算去五星级大饭店么,你现在有钱么?”
他冷笑了一下,对她挥挥手,“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事情,上去吧,你把自己管好比什么都强。”
她呆呆的站了一会儿,思维一片混乱,她不知道他会去什么地方,也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找他,这样孤立无援的处境,这样寒彻心扉的季节,她不能任由他一个人,就像他曾经不能任由她一个人一样。
时至今日,她忽然懂得了他为何三番两次逼自己留在他家,她以为他企图禁锢自己的自由,却没想过那些不能言语的担忧,隐藏在血脉之中,看不见汨汨不歇的流淌着。
在他转身的那一瞬间,她故意撞在墙上,“哎哟。”
他惊讶的回过头,看着她。
她自言自语的说,“有些人真是没有同情心啊,明明知道偶的眼睛不好,还让偶一个人上黑漆漆的楼,万一一个不小心摔下来变成白痴了也不干他的事,哎,真是交友不慎遇人不淑啊。”
“你说谁?”他无奈的转身,拆穿她,“你演戏演够了没有?”
“哎,”她摸摸自己的头,假惺惺的挤出几滴泪,“怨我自己命苦,何必怪别人呢,帮你是福分,不帮你是本分,自己眼睛不好怪谁呢,哎哎哎……”
“我说,赵清雅……”他企图制止她。
她偷偷瞟了一眼他,“不用说了,你走吧,我是不会麻烦你的,我这种天生命苦的人啊,就该一个人上这么这么高的楼,一脚踩空了也没关系啊,反正不过是头破血流眼歪嘴斜而已……”
“你究竟想怎么样?”他平静的打断她,单刀直入的问道。
“很简单,”她笑眯眯的看着他,“送我上去啊。”
他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她麻利的把地上的包往肩上一揽,蹦蹦砰跳跳的往上走,“走啊。”
他跟着她,两个人一前一后的上完了楼梯,赵清雅打开门,迅速的关上窗户和阳台的门,“好冷!看来真的不能再省钱了,得装个空调才行,不然人会受不了的。”
他静静的坐在沙发上,看着她翘着二郎腿,谈笑风生的模样。
“啊,我忘了,我有暖宝!”她一跳一跳的去把一个红色的原形的东西插上电,“一会儿就好,我再给你泡杯红茶,喝了保管你暖和。”
“不用了……”他用手势制止她。
忽然她电话响了起来,她拿起接听,“喂,阿森,啊,这几天没上班不好意思,我有非常重要的事,你扣我工资好了,什么?你们也很关心这件事,进行得怎么样了?我也不知道,回头再慢慢说吧,我先搞定温庭远来。”
他蹙眉,起身,叹了口气。
“喂,你去哪里?”赵清雅丢了电话拉着他衣角不放,披头散发的样子活像冤死的女鬼。
“你听着,我只说一遍,”他严肃的看着她,一字一句的说,“我不需要你搞定,赵清雅,这件事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我自己的事我自己看着办,别再利用我对你的同情干涉我的生活,我会去见我爸,我的事我自己处理,就这样,言尽于此,以后别联络了。”
“喂,”她手疾眼快的拉着他的包不放,“这么晚了又在下雪,你好歹在这里凑合一晚再走啊,不然你告诉你要去哪里,不说清楚我不会让你走的!如果今晚你离开这里出去挨饿受冻,我会生不如死。”
“要生要死随便你!放开我!”他尝试挣脱她的纠缠,她却死都不放,他挣脱了几次没成功,恼羞成怒,丢了包,将她推到到床上。
“你很喜欢收容异性在你家里么?”他冷冷的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那么,你应该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她倒在床上,恨恨的看着他,那一抹妩媚的光,令他有微微的晃神,他又想起了那天她从二楼跳下去被他追赶的情景,也是这种光芒,曾经惊艳过他,她眼睛原本很大,眼角却又很尖,笑起来弯弯的惹人喜欢,眯起来的时候却又添了几分勾人心魄的妖艳。
他尝试着接近她,她没有闪躲,距离渐渐拉近,直到嘴唇完全触碰在一起。
一沉沦,便是万劫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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