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戈扭过头,眼神尴尬地看着黄翠珍。自己的老婆被别人的男人摸,自己就在一边看着,这怎么地也有些不痛快吧。虽然叶欢是“表叔”,但是表叔也不能随便摸吧?
可是眼下,不让摸还不行,儿子的性命要紧啊。
黄翠珍也微微皱起眉头,红着脸不知所措。
“哦,我跟你们说清楚吧,孩子的疹子催发出来以后,需要喝母乳增强抗体。翠珍的水痘已经好了,奶水就是良药。但是翠珍已经几天没给孩子喂奶了,现在奶水积压在乳、在乳、在……身体里,已经变质了,馊了。孩子喝了这样的奶水,是不行的。所以必须疏通乳腺,挤去变质的奶水。”
叶欢补充说道:“不喂母乳,直接给孩子喂奶粉也行。但是孩子要多遭几天罪,说不定以后会留下病根,祸害一生。你们商量着吧。”
说完了这句话,叶欢转身就要出房间。
黄翠珍一把拉住了叶欢:“叶医生……,给孩子治病要紧,无论怎么样,我都配合你。”
“是啊……,表叔,你就先给翠珍疏通一下吧。”甘戈也挤了一个哭一样的笑容出来,随声附和。
叶欢看了看甘戈夫妻,指着自己的床说道:“把上衣敞开,躺床上去吧。”
黄翠珍红着脸点点头,解开了上衣纽扣。
她穿着一件衬衫,里面是一件小背心,没有穿奶罩。解开衬衫纽扣以后,黄翠珍躺到了叶欢的床上,然后把小背心撩到了脖子那儿。两团小南瓜一样的球球,落进了叶欢的眼里。
这也太大了……,叶欢心里惊叹了一声。大约是在哺乳期的原因。黄翠珍的两个乃子,看起来规模惊人,叹为观止。
叶欢走了过去,轻轻地用手在两边都按了按。触手之处,不是想象中的柔软,而是一片铁硬。
“结奶已经很严重了……,必须马上疏通。否则,大人都会落下病根,以后得乳腺癌的风险很大。”叶欢皱起了眉头:“翠珍先起来,我去拿点热水和其他东西。”
出了房间。叶欢走向院子里的厨房,去拿热水。
甘德明的老婆一脸紧张地迎过来:“他表叔,现在……?”
“哦,现在也没什么大事,就是翠珍结奶了。有点麻烦。”叶欢停下脚步,问道:“对了。老嫂子。在我们这儿,一般妇女们结奶,都用什么办法来……搞通?”
上一辈的妇女们,尤其是那些年龄大的,没有赶上计划生育,几乎每个妇女都生了一大串孩子。个个都是生育专家。对于月子里的常见病,她们往往更有办法。叶欢这叫不耻下问虚心请教。
“结奶很简单啊,叫甘戈含着翠珍的乃子使劲吸,吸通了就行。我去看看……”甘德明的老婆。果然是过来人,有自己的独家秘方。
“哎哎,不行不行,一开始不能吸。”叶欢的老妈,也正在院子里跟甘德明叙亲,她喊住了甘德明的老婆。上次不是甘德明主动认的亲么,到现在,这亲戚关系还没搞清楚,所以曹老太太趁着这个机会,落实一下。
叶欢看着老妈:“那老妈你说怎么办?用嘴吸,应该是一个办法呀。要不,我就只好用银针疏通了。”
曹老太太站起来,对儿子说:“妇女们结奶,要先用热毛巾敷,然后用木梳子的梳齿从四面刮。梳齿刮过以后,才能用嘴吸。要是一开始就吸,吸不动的,劲再大都不行,乃头吸破了都不行……。我生你二姐的时候,就结奶。你爹上来就吸,结果吸出血来都不行……”
“哎哎,我知道了老妈,别说了别说了,就按你说的办。”叶欢赶紧打住了老妈的现身说法。
打了一盆热水,叶欢和自己的老妈甘戈的老妈一起进房。曹老太太亲自动手,用热毛巾先给黄翠珍敷上,然后又回自己的房间,拿过来一把木梳子。
热毛巾敷了十来分钟,曹老太太让黄翠珍坐起来。然后老人家一手从下面托住,一手用梳子在上面梳了起来。
又长见识了。叶欢在一边感叹,只见过用梳子梳头的,梳奶还真是第一次见。
看老妈那个认真劲儿,一梳子一梳子都格外小心,叶欢就知道还有一大会才行。他干脆走到院子里,抽根烟休息一下。
甘德明抱着孙子,坐立不安满脸愁容。
“别着急啊,甘老哥。天一黑就差不多了。”叶欢抬头看看天色,就快天黑了,蚊子嗡嗡地飞扑过来,声势浩大。
一根烟抽完,和甘德明又聊了几句。叶欢转身回房,看看老妈给人治病的进度。
推开房门,发现甘戈正趴在黄翠珍的胸口上,吸的满脸通红。
“怎么样了,通了没有?”叶欢问。
甘戈抬起头来,吐出了嘴里的奶水,喘了一口气说道:“快了,左边快要通了。一开始吸出来的奶水,真像表叔说的那样,都馊了。现在吸出来的,已经有了一点……甜丝丝的味道。”
“那就好那就好。小甘你就接着吸左边的这个,完全吸通了就好。右边那个,你以后有时间再吸。”叶欢一笑,又说道:“哎,只要吸通了就行,可不要把奶水全部吸光了,等下让你儿子没奶吃。”
“知道了表叔……”甘戈点点头,又趴在黄翠珍的胸前,吭哧吭哧的吸了起来。
叶欢走到院子里,看看天色,要黑没黑。
“甘老哥,把孩子给我吧,我来催发疹子。疹子出来以后,让翠珍喂他一口奶,就什么事儿都没有了。”叶欢走上前,来抱甘德明怀里的孩子。
甘德明把孩子递给叶欢,迟疑着问:“那……,用什么药给孩子催发疹子?”
“不用药。”叶欢嘻嘻一笑,接过孩子走进了牛棚边上的厢房。甘德明不放心孙子,也快步跟了进去。
叶欢把孩子放在厢房的床上。解开了他的全部衣服,然后关上灯对甘德明说道:“行了甘老哥,咱们出去等着吧。”
“啊……?”甘德明吃了一惊,结巴着问道:“叶老弟,你这房间里又没蚊帐,又黑灯瞎火的,这么多蚊子,还不把我孙子给吃了?”
“我要的就是这些蚊子,来叮咬你的孙子。”叶欢叹了一口气:“不说清楚你也不放心,只好跟你说了。等下蚊子扑上来。孩子被叮咬的受不了,就会焦躁起来大哭大闹。一哭闹,身上的疹子也就起来了。这孩子现在已经命悬一线,只有这个唯一的办法。等到疹子一出来,就万事大吉。”
“你这办法……。行不行阿?”
“是你孙子,也是我表孙子!你心疼我不心疼啊?走走走。在院子里坐着等。听到孩子哭出声,你再来看。”叶欢不由分说,推着甘德明出了厢房,把他按坐在院子里的竹椅上,扔了一根烟给他。
天色已经黑透。甘德明点上烟,火光明灭一言不发。叶欢也点了一根烟。陪甘德明闷坐着。
叶欢的房间里,甘戈还在给黄翠珍吸奶,并不知道外面的事儿。厢房里,那孩子也没一点声音。
整个世界都很安静。
二十几分钟过去。甘戈和自己的老婆老妈一起走了出来。
“表叔,已经吸的差不多了……”甘戈一看他老爹两手空空,急了:“哎哎,孩子哩?孩子哪去了?”
叶欢打开院子的灯,摆了摆手:“没事,孩子在厢房。”
“我们去看看!”甘德明家的四个人异口同声地说道。
“不用,时间还差了一点……”叶欢起身来拦。
就在这当儿,厢房里突然传出来哇的一声婴儿啼哭!
叶欢松了一口气:“可以去看了,一起来吧。”
“哇……,呜哇哇——!”推开厢房的门,打开灯。那孩子正挥舞着小手,在床上闹得欢,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凑到跟前一看,孩子的脸上、两肩、前胸都泛起了一粒粒的水痘,饱满晶莹。
“疹子还没全出来,不要抱他,再让他哭两分钟。”叶欢制止了黄翠珍和甘戈的老妈。
甘德明虽然不懂医术,但是听到孩子的哭声响亮中气十足,而且除了小脸因为大哭有些憋红之外,整个身体的皮肤已经恢复了正常,就已经知道孙子捡回了一条命。他眼里的泪水狗尿一样流了出来,抓着叶欢的手使劲地抖着:“叶老弟,你就是我甘德明的恩人啊!”
“外面坐吧,嘿嘿。”叶欢拍了拍甘德明的肩膀,率先出了厢房。
“你三姐家的事,就是我的事。你就别操心了,都在我身上。”来到院子里,甘德明一边敬烟,一边说道:“叶老弟说说,这次给孙子看病,我该给你多少医疗费?医生也要吃饭,你别客气,尽管说。”
“这个……,”叶欢犹豫了一下,慢条斯理地说道:“叶家有祖训,行医天下,讲究的是医德和医道。行医治病悬壶济世,既不能多收一分,也不能少收一分。今天也没用药,我有心连诊费都免了,又怕违背了祖训。这样吧……,甘老哥给一百块就好,算是我收了诊费,没坏祖宗的规矩。”
祖训什么的,都是扯淡,叶欢没那个慈悲心肠。他决定卖个人情给甘德明,是为了让甘德明尽点心,办好三姐叶招弟家里的事。虽然这几个白眼狼姐姐对自己也就那样,但是自己有能力了,还是要帮她们一把。姐弟也只有这辈子,下辈子,大概没了这个缘分。
“一百块怎么行?这也太少了,我也拿不出手啊!”甘德明急忙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钞票,就要往叶欢手里塞。
叶欢坚持不要,只收一百。
正在推让的时候,黄翠珍已经抱着孩子走了出来。那孩子缩在黄翠珍的怀里,嘴里含着他妈妈的**,正吃的津津有味。甘戈和他老妈,都一扫愁容,喜笑颜开。
就着黄翠珍的怀里,叶欢又看了看孩子。确认没事以后,叶欢正要吩咐一下后期的注意事项,却看到院门里人影一闪,周琼穿着一身长裙走了进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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