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谋,宦妃毒宠

125.125所谓人彘

刑部大牢中,君文春满脸沧桑的坐在干草上,离他不远处的戚氏不住的嘤嘤哭泣,作为丈夫的君文春心烦气躁,没有心思去安慰,而作为儿子的君子齐又因为强抢民女,草芥人命之事,没有关押在一起。
“呜呜,我可怜的儿子,这是做了什么孽啊!一定是有人诬陷子齐,子齐他怎么会做出草芥人命的事啊!呜呜~~”戚氏缩在牢房的角落嘀嘀咕咕念道,念得君文春心浮气躁。
“你能不能安静一些,哭有什么用,能解决眼前的困境吗?当初我让你好好教导他,你就只知道宠他,现在变成这样,你怪得了谁。”君文春怒喝道。
戚氏哭得眼睛红肿狼狈不堪,听到君文春的话,心里的怨恨越来越浓烈,倏地起身红着眼瞪着君文春,骂道:“君文春,你个孬种,你不仅冒用别人的名字,顶替别人的身份,如今害得我和子齐落得如此地步,你就不是个男人。”
君文春亦就是冒用兄长名字的君文华,双眼赤红的瞪着戚氏,“你骂吧!骂的越凶越好,反正君家已经灭亡了,什么也没有了。”
就在这时,狱卒走了过来,听到里面两人争吵,用刀拍打了一下牢门,呵斥道:“吵什么吵,以为这里是你们的家啊,不许吵了,君文华,有人来看你了。”
君文华闻言看向牢门,就见君子娆带着君子昊从阴影里走了出来,看着两人,眼中满含复杂纠结的情绪,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什么话也没有说出来。
倒是关在一起的戚氏指着君子娆在牢中大骂了起来,“君子娆,你这个祸害精,是不是你,你说,是不是你想要把君家搞垮,你真毒的心啊,君家把你养大,你就是这样回报我们的吗?”
“安静,夫人的名讳是你一个囚犯能直呼的吗?再乱喊,小心给你上刑。”狱卒呵斥一声,回头又点头哈腰的对君子娆说道:“夫人,你请。”
君子娆淡淡道:“谢谢,我想在这儿和他们说会儿话,你先去忙吧!”
“好的,若是夫人有什么需求,尽管吩咐属下,属下就在外面守着。”狱卒讨好的说完,离开时狠狠地瞪了戚氏一眼,示意她安分一点儿。
等狱卒的身影消失在牢房中,君子娆走进牢门里面,冷眼看着一身狼狈的两人,淡淡道:“如今的滋味儿好受吗?鳏”
君文华这两日在牢中想了很多,过去是他太过自负,导致做了许多错事,如今他有心弥补,也无济于事。
“娆儿,是我对不起你,你心中有恨就让我一个人去承受吧,放了霞儿和子齐吧!”君文华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却不愿看到心爱的女人和儿子因他牵连而死。
君子娆闻言忍不住冷冷长笑,勾唇冷眼相看,嘲讽道:“君文华,你的脸可真厚啊!想要保下你爱的女人和儿子,那我的父亲和娘呢,他们就该因为你而死吗?你不仅对不起我,更对不起君家的列祖列宗,我真替你担心,你这要是去了地狱,可怎么面对我的父亲。”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是你想要把君家搞垮,从你回来君家那天起,我就知道你不会善罢甘休,君子娆,你真恶毒啊!小雅也是你害死的吧!我要杀了你。”戚氏怒气汹涌的朝君子娆扑去,却被一旁的君子昊轻轻一脚,给摔了一个狗啃泥。
君子昊蹲下身看着戚氏,冷笑道:“戚玉霞,你说我父亲要是知道君子齐不是他的儿子,而是你与盛玉书私生的,你猜他会不会杀了你?”
戚氏猛地瞪大瞳孔,一副遭雷劈电击的惊恐表情,抖着手指着君子昊道:“你……你们……”
“害怕了?可惜现在没用了,你那宝贝儿子和情夫正在那边接受刑罚呢,打得可惨了,全身上下没一处是完好的,血肉模糊,惨不忍睹啊!”
“啊……”戚氏猛地抱头尖叫,缩着身体朝角落躲避。
君文华是真心爱戚玉霞,这会儿见她发疯似的尖叫,心慌道:“子昊,你和她说了什么,她怎么会变成这样?”
君子昊起身冷笑道:“父亲,至于我刚才和她说了什么,我想你一点儿也不愿意听到。”
“你到底和她说了什么?”
“我和她说,君子齐正和他的亲生父亲盛玉书在外面受刑,人已经半死不活了。”君子昊恶意的讽笑道。
君文华抖着嘴唇道:“你……胡说,子齐是我的孩子,怎么可能是……”
君子昊轻笑道:“父亲,亏你机关算尽了一辈子,到头来还是被自己最爱的女人戴了绿帽子,你还不知道吧!除了君子齐,就连君子雅也是她和盛玉书的孩子,可怜了父亲当了一个便宜爹,更替别人养了一辈子的孩子。”
“不可能,我不相信,霞儿,你告诉我,子昊说的不是真的,他是在骗我。”君文华急切的想要得到戚玉霞的亲口确认,使劲儿的摇晃着戚玉霞的肩膀。
戚玉霞知道真相已经被挑破了,就没有再回头的余地,破罐子破摔道:“是,他说的是真的,子齐和小雅都是玉书的孩子,你总是口口声声的说爱我,可是让你休了袁
柔儿,你总是不肯,玉书在你我还未认识以前就护着我爱着我,更是为了我付出了一切,我替他生一两个孩子有什么不好,等你百年后,君家的所有财产全是我们的。”
“你……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君文华气愤的一巴掌扇在戚玉霞的脸上,直将其嘴角打破。
君子娆冷眼旁观道:“君文华,我今天来不是看你们打架的,子昊替你求了情,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你将被流放到边关做最脏最累的活,这一辈子,你再无翻身可能,而戚氏和她的情夫儿子,自然是死不足惜。”
戚玉霞听到犹如来自地狱索命的话,疯了一般朝君子娆冲来,被君子昊一脚踢开,她吃痛蜷缩在地上,“君子娆,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君子娆冷冷道:“我等着。”
说完话转身走出了牢房,而走在后面的君子昊和君文华说了一句话,“父亲,这是我最后一次这样称呼你,我已经迁名至大伯名下,君家已经灭亡。”
君文华听完后,呆站在牢房中,他终于相信那句话了,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君文华被送走的那天,邺城长街上围满了百姓,看到关押君文华的囚车过来,抄起手上的烂菜叶子和臭鸡蛋朝着君文华扔去,嘴里还大声的咒骂着。
隐藏在人群中的佟婉无奈的摇了摇头,如今这一步,是这个男人咎由自取。
婉容宫内,蓉贵妃正襟端坐,周身都被低气压环绕,侯在一旁的香兰都忍不住身体微颤,大气更是不敢出一个。
“太子,君子娆这个人必须除之而后快,否则,整个祁国甚至天下都不会安宁。”蓉贵妃冷静的说道。
祁轩一拳头锤在桌上,震得茶杯叮当响,阴郁的眼神恐怖的吓人,“母后,君子娆如今是九千岁的妻子,此事需从长计议。”
“母后知道,只是有些担心君子娆会恨上我们母子,她都能对君家下那么重的手,对我们就更甚之。”
千岁府私牢中,一只需要两个成年男子才能抱起来的瓷缸中,一颗瘦皮蜡黄的脑袋歪在瓷缸的入口处,若是有熟识的人在这里,一定能认出被放在瓷缸里的人正是被判了死刑的君子齐。
君子娆走进阴暗潮湿的暗牢,来到瓷缸的前面,冷眼嗜血的看着里面的人,回头对无极说道:“无极,把人带上来。”
“是,夫人。”
无极在后面领命将堵着嘴巴的戚玉霞推向前面,戚玉霞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事,被推得一个踉跄,好不容易站稳后,没有被蒙住的双眼却看到了瓷缸中的人,顿时瞪大了双眼,疯狂的摇着头呜呜直叫。
君子娆示意一旁的侍卫用盐水泼醒了君子齐,君子齐一睁开眼就看到被堵住嘴巴双手被捆的母亲,张嘴想要喊,却才想起自己的舌头早已被人拔掉。
“解开她的绳子。”
戚玉霞一得松绑,疯了似的扑在瓷缸上,摸着君子齐的脸道:“儿啊!你这是怎么了,你怎么说不出话来了啊?”
“呜呜……”
君子娆走到旁边冷眼看着母子情深的一幕,呵呵笑道:“他呀,被我拔了舌头,自然不能说话,而且,他的四肢没有了哦!你知道在刑罚里,这叫做什么吗?”
戚玉霞和君子齐同时扭头看向君子娆,君子娆轻笑道:“这就是刑罚中最为严酷的人彘,要死不死,要活不活。”
“君子娆,你不是人,你根本就是魔鬼,你怎么能这样对子齐,我要杀了你。”戚玉霞疯了一般朝着君子娆撞去,被无极眼疾手快拦在了半途。
“戚玉霞,这是你们欠我的,所以,你们就好好受着吧!无极,我们走。”不再看暗牢中的人一眼,转身走了出去,路过门口时,看到被蒙了眼睛站在门口的佟婉,也只是深深地看了一眼,什么话也没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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