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后,他苦笑了笑。
“放心,我知道你的意思,不过,我还是那句话,不会放弃你的,我一定会用诚意打动你,终有一天,你会相信我对你的心意的。好了,时间都不早了,我们进去吧,别让他们等了。”
***
当大家吃得差不多时,关爷停下筷子,举起面前的酒杯,要跟各人喝一杯,冯颖芝有些不舒服,本不想喝了,不过,见他在兴头上又不好意思逆他意,只得硬着着头皮想喝下去。
一直有注意她动静的杨佑宁,伸手夺过她手中的那杯酒道:“你有点咳嗽,就不要喝酒了,我代你敬关爷一杯吧。”
说罢,他朝关爷敬了敬,仰头一口饮尽。
“行!够豪气。”
关爷哈然大笑,打趣的视线在他们之间徘徊着,虽然听李蔓华说,他们两人是一对的,之前他还不怎么相信,不过,经过他一晚的观察所得,杨佑宁真的很喜欢冯颖芝。
“芝芝,你别嫌我多管闲事,不过,我看佑宁真的很在乎你。你们以前的事,我听宝贝说过,的确是他不对,不过,男人哪一个不风流花心的?最重要的是,浪子肯回头,如果因为一些误会而错对他的话,就真的太可惜了。”
听着关爷苦口婆心地规劝,冯颖芝一时猜不透,他是想真的撮合他们,还是想试探下她的反应罢了。如果是前者的话,那真的敬谢不悔了,之于后者的话,那可就要小心应对了。
看了杨佑宁一眼,脸上闪过挣扎的神情,那是一个女人对于所爱之人,既爱且恨的表情,随即她又瞧了瞧关爷一眼,道。
“我知道你很关心我们,也明白他对我的心意,只是......”
“有什么问题,你说出来,关爷我帮你作主。”
见她欲言又止,关爷豪气地拍心胸道。
“不瞒关爷你了,其实,我早就原谅他了,只是他这人太花心了,处处留情,不说以前,就是前段时间以来,他出现在那些娱乐杂志封面的次数十根手指头都数不完了。”她嗔怪地睨了杨佑宁一眼道。
“芝芝,你别相信那些杂志说的,难道我对你的心意,到了现在你还不明白吗?除了你,我谁都不爱。”杨佑宁紧张地为自己辨护。
“是吗,那个叫阳阳,还是rain的,不是杂志乱说吧,我可亲眼看到你跟他出双入对过几次了。”她冷笑道。
“这个。”他面露尴尬之色,“是她自己缠着我的,因为她知道我跟罗导演是朋友,所以,才会接近我,想让我帮她当说客,让她可以在罗导演的新戏中担任女主角,但我一点也不喜欢她的。”
眼见他们打情骂俏,眉来眼去的样子,就算明知道他们只是作戏,可李蔓华心里却很不是滋味。
当看到杨佑宁握着冯颖芝的手,说什么只爱她一个,而她也不知羞地跟他靠得那么近,望着他的眼神,仿佛要把他整个人吞进肚子里似的,嫉妒的火焰狂烈地在李蔓华的心头燃烧着。
如果不是顾忌关爷就在这里,李蔓华一定会扑上前,一把扯开这对不知廉耻的狗男女。
别气!握紧酒杯,咬着嘴唇,李蔓华让自己别当真,一定要冷静,这么辛苦才按排今天这场戏,千万别一时冲动搞砸了。
拿起酒瓶,关爷再次为自己倒满一杯,精明的视线不着痕迹地扫视了其他三人,最后视线在李蔓华脸上停伫了下,一抹诡谲的寒亡在眼底稍纵即逝。
***
骆志文在一片干渴,还有各种难受中醒来。
才睁开沉重的眼皮,却发现眼前一团晕白,他闭了闭眼,才缓缓再睁开眼睛。
坐起身,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坐在地上,而非自己那张意大利牌子的大床上。
抬手想要抹了抹脸,一光白芒自眼前闪过,他愣了愣,这才发现自己的右手竟然握住一把染有鲜血的水果刀。
下一刻,他反射性将手中的水果刀扔了出去,四下张望了下,这才发现自己身在大伯的别墅里。
他怎会在这里,手里还握着一把染有血迹的刀?伸手拍了拍沉重的脑袋瓜,努力回想起之前发生过的事。
记得,昨晚在桌球室又遇到张劲阳,两人来了场友谊赛,之后,两人就到酒吧去喝酒。
喝了一巡后,就有两个身材火辣的女人上前勾搭他们,那两个女人的素质真的不错,好像是当空姐的,之后,他们就一起猜枚喝酒,最后,他还跟张劲阳各搂着一个女人去开房了。
难道,他喝醉了,就把女人带到别墅这里来?不会吧,如果让父亲他随便带女人回这里过夜的话,一定又会唠叨他的。
想到这里,他连忙爬起身,想看看那个女的还在不在,如果她还没离开的话,就立即送她走。
忽地,他的眼瞳猛地扩大,两手颤抖,身躯随即也剧颤起来。下意识用手捂住嘴巴,两眼死死地瞪视着躺在茶几旁,满身是血的骆百齐。
脑袋一片空白,整个人仿佛石化似的,半晌后,生气终于回到他身上,快步走上前,伸手拍了拍骆百齐的手臂,但对方依旧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
“爸!爸你醒醒!你别吓我。”他颤抖地伸出手,到他鼻前探了探。
“发生什么事了?”
就在这时,一把声音自他身后响起,接着,一阵脚步声渐渐靠近他。
“死人呀!有人杀人!”尖锐的女高音破空响起。
“你杀了你爸?你真的杀了他!”这是张劲阳的声音。
骆志文转过身,双手乱挥,气急败坏地大声否认。
“不是,我没有杀人,你们别乱说,我怎会杀人,他是我爸,就算我曾经想过很多次,爸死的就好,但我真的没有杀他,你们相信我,我没有杀人!刚才,我醒来时,就发现他躺在地上了。”
见他急得语无伦次的样子,张劲阳拍了拍身边那女的,示意她住嘴,别再叫了,然后,走近骆百齐,蹲下身,伸手到他鼻前探了探气息。
“怎样,爸他?”骆志文紧张地盯着他问。
张劲阳没理他,又探了探骆百齐的大动脉,然后,掏出手机。
“你打电话给谁?”见状,骆志文伸手拉住他的手。
“怎么,你不想救你爸?”张劲阳望着他,那眼神仿佛在说,难道他真是凶手,才不想他报警救人。
“你是说,爸他没死?”骆志文松一口气,“那你赶紧叫救护车呀。”说着,就要伸手去碰骆百齐。
“别动他,如果你不想他死的话。”张劲阳喝止他,“就让他躲在那里,不要随便动他,否则,他身上的血会流失得更快的。”
闻言,骆志文不敢再去动伤者,张劲阳也打电话叫了救护车。
在等救护车来期间,张劲阳先是把那女的叫到一旁,细声吩咐了几句。骆志文一直守在骆百齐身边,表面上没有注意他们,实际上却竖起耳朵,静心偷听他们所说的每一句话。
当看到那女的就这样走了,骆志文有些紧张地想起身阻止她,但张劲阳却用眼神示意他,任由那女的离开,他自有按排。
当屋内只剩下他们,还有昏迷在地上的骆百齐时,骆志文忍不住道:“张哥,你是不是不相信我,还认为是我刺伤了爸的?”
“如果我是你的话,现在首要之务是,立即回房将你身上这套衣服换下来,否则,等会那些医护人员,警察看到你身上的血迹,就算你说不是,他们也不会相信吧。”张劲阳懒洋洋地道。
听他这一说,骆志文低头一看,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竟然真的染了一身血,不禁吓了一大跳,逃也似的跑着回房换衣服去了。
跑进浴室,将身上染有血迹的衣服换了下来,他连忙拧开花洒,挤了一大坨沐浴露涂在身上,将每一寸肌肤都洗得干干净净。
关上花洒,他走到镜子前,转了一圈,直到确定自己身上再无一丝血迹时,整个人却像虚脱似的跌坐在地上。
到底昨晚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一觉醒来,就发现父亲被人刺伤,难道凶手真是他?
不!一定不是他,就算他再不孝,也不会用刀刺伤父亲的,那可是他亲生父亲呀......可是不是他做的话,为何醒来后,手里会握着一把水果刀?
忽地,他想到什么似的跳起身,那把水果刀!上面有他的手指纹的,如果让警方捡到的话,到时他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一手扯过一旁的浴巾,胡乱地抹干身上的水,再穿上一套新的衣服,然后,开门就要冲出去,才走了几步,又跑回来,拿起刚才他换下的那套衣服,再找一个袋了子把它们全装进去。
当他那袋衣服藏匿好,走出客厅去找把水果刀时,却发现救护车已经来了,一班救护人员正把骆百齐抬上救护车,听到他是伤者的儿子,便叫他也带上后,就直奔医院去了。
临上车前,骆志文求救似的眼神投向张劲阳,后者则回了他一个安心的微笑,示意他不用惊慌失措,一切包在他身上。
因为骆百齐身上有伤,所以,警察自然要查清楚案件,而骆志文跟张劲阳是当时在场的人证,自然要协助警方调查了。
经过一段时间的沉淀,骆志文也没有开始那般惊慌失措了,加上张劲阳跟他预先夹好口供,把事情推得一干二净,因而警方并没有怀疑骆百齐的事跟他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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