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属于我的国度,
这是崇拜我的奴仆,
这是信仰我的军团!
我是尤里,尤里.马林,苏联的至高无上的支配者。
就是这种感觉,服从、崇拜,盲目的信众以吾之名高举共产主义的旗帜,为帝国主义独裁贡献最后一份力量!
他们的血肉,他们的灵魂都将属于我,
也只能是我。
“哼哼哼呵呵呵……”立于克里姆林宫的门廊上,总书记发出愉悦的笑声。
这代表着地球最有权势的光头心情非常不错,周围的官员附和着鼓起笑脸,不再维持肃穆的神情。
先是防卫军步兵方阵,接着是最新组建的突击队——一支被冠以“暴风”之名的防卫军特种部队。接下来并没有像95年的阅兵式一样有让人不由自主欢呼的磁暴步兵,而是功勋政委方阵。
磁暴坦克、两栖磁暴艇、镰刀步行机甲、收割者机甲……
各种技术兵器在历年阅兵式上都已经被人知晓,但是当天启坦克方阵压迫着大地驶来时,莫斯科的群众还是致以最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和因为自重过大对路面损害严重,从不参加阅兵式的“乳齿象”级陆地怪兽相比,天启更符合“苏维埃捍卫者”的形象。
“现在开过来的是万众瞩目的坦克第一方队,由驻守在布列斯特要塞基地的西方集群某近卫师坦克团变成,该团曾在伟大卫国战争中立下不朽功勋,给予纳粹毁灭性打击;现在他们用钢铁之躯捍卫着联盟的西方国境。这次阅兵换装为有较高信息化程度的t-2000u型“天启”式重型坦克。这支部队武器装备更新换代正是联盟红军高科技建设的生动缩影。该坦克是目前防卫军下一部准备更新主战力量。陆军建设正按照精干合成、攻防皆备的目标,逐步向大型化、多能化、模块化方向发展,不断提高信息化条件下的联合作战能力。”
苏联几百个电视台都在直播这一场一年一度的盛大演出,苏维埃中央电视台的主持人不断地将诸多褒美的词语用在红军的方阵上。天启套着保护橡胶的履带在乐曲声中缓缓压过翻修一新的红场,当主持人将解说目标转向随后的战略导弹部队时,气氛和谐的主席台上,却渐渐变得可怕起来。
“爆炸?”
尤里听到防卫军总司令谢洛夫上将的低声报告,光洁的眉头拧出川字,连额头上被西方调侃成“vip”的纹身都看不到了。
位高权重,身材已经有些发福的谢洛夫同志这时候一头冷汗啪嗒啪嗒的就往下滑,明明很舒服的天气,却比印度的夏更炎热,又比南极的冬更寒碜。他没能看到领袖的正脸,但可以清晰感受到那里发作的异样,忙不迭的描述起刚刚收到的情报:“五分钟前,多莫德多夫机场发生一起爆炸事件,目前人员伤亡不明……”
他没说完就觉得神经一阵紧绷,心脏扑通扑通剧烈地跳动着,过快的血液流速让他的大脑飞速运转,脸色也红润得有些不正常。
他的第六感,告诉他身前这一位令自己俯首的至尊是何等恐惧的存在。世界在领袖的沉默中归于寂静。飞机的引擎,坦克的反应堆,人群的欢呼,所有噪音都在越来越凝固的气氛中被强行斥退。
尤里,在思考。
闭上眼,手指有节奏的抖动着,当红场上的弹道导弹部队向这位总书记致敬时,这位光头机械地挥手致意,一边压抑着躁动的情绪,压低声音质问:“胜利纪念日发生这种事情,我们的情报和安全部门的特工都喝醉了?”
“……目前情况不明……您的意志,领袖?”谢洛夫羞愧地承认自己的失职。在尤里大刀阔斧的对苏联繁多的情报机构进行改组后,军方仅能掌控一小部分特勤部队;但他麾下总参谋部直属的格鲁乌依然是红色政权最致命的暗箭,这次恐怖袭击的发生总参谋部必定要承担一点责任。
机械、僵化,尤里现在有点后悔长期对这个忠诚的属下施加潜意识引导了。遇到紧急状况居然不是下令调动行动人员,而是向自己请求命令。
可惜了,都是年轻犯下的错误。
“那就去全力查明,审判庭、法务部、内务部、克格勃、总参情报部,在典礼结束前,我需要知道渎职的笨蛋们到底出了什么篓子。”
尤里咬牙切齿,每一个词都带起脸部肌肉明显的抽动。他吐词的速度越来越快,迅速下达一连串命令:“调查犯罪组织、幕后黑手,封堵漏洞,核查内部人员,伤亡情况尽快通报,准备新闻发布会,最晚下午四点向全国通告这起袭击事件。”
一次恐怖袭击,在由无数机器人监视的莫斯科!?
自从他掌控苏联以来,遭遇恐怖袭击的事情屡见不鲜,但鲜有极端势力能造成伤亡。无孔不入的警卫机器人和遍布全国的网络体系使得各个城市尽在监控之下。有活力的社会组织、第三方独立机构、政府内见不得人的小团体派系等等都在92年到95年的大清洗中被连根拔起,现在的苏联连一支大麻烟都抽不到。
他被人在光荣的胜利日上狠狠地扇了一巴掌,苏维埃的威严将蒙上阴影。无论如何,苏联必须做出表示,他也必须向脚下的“牲口”做出交代——以枪炮的形式,也只有用枪炮来交流。最事情一根筋的苏联人只能由强大且强硬的领导人来支配,否则他们就会走向另一个极端,推翻统治者。
只是,数年来取得巨大成果的经济建设,就会因此而中断。
尤里在短短的时间就想了很多,从苏联繁多而详细的统计数据,到被寄予厚望的武器装备,还有维持苏联历史最低水平的110万正规军。他甚至不能指望任何盟友:中国人一直在美苏之间两面讨好,朝鲜和韩国纠缠不清,蒙古乃杯具弱鸡无人理会;西边被强力手段恢复的共产政权依然在勉力维持和北约的对峙;南斯拉夫刚刚从内战中走出来,各加盟国和平协议墨迹未干。
这个时候发生任何战争,都不是尤里所希望的。他几年前已经连续秀了一把天和和一把大车轮,战翻了国内所有对手;随后对中东欧国家的压制也近似赌博,好在他手上牌组不错,打的又是先手抢攻,直接一把四暗刻单骑,让北约把到手的势力范围全吐了出来。之后的几年,虽然匈牙利和捷克、斯洛伐克并没有回到东方阵营,但是新华约得到了南斯拉夫,苏联在地中海有了几百年来梦寐以求的出海口,在战略上取得了前所未有的进步。
苏联不需要通过赌博来获得更大的利益,尤里希望的是通过稳扎稳打的经济建设和技术进步,利用几乎无穷的自然资源和与美国齐肩的人口来一点点获得优势。cabal的国家建设规划已经排到了2015年,刚好是自1995年实行《强制生育法案》后人口爆炸的第一代初出茅庐的时候。以“国家需要你的子.宫”这种伟大理由诞生的小伙子们将成为贯彻尤里意志的狂信者,他们是最锋利的刀剑,最坚固的盾牌。
他的思绪脱缰地奔腾着。
直到另一个并不陌生的声音凑过来。
“总书记……”
尤里瞬间辨别出说话者,曾被他瞩目过的普京同志,现在的内务部副部长之一。
“……我们收到一条隐秘的威胁,不知名恐怖分子宣称他们劫持了两架民航班机,要求我们释放……”
“我们不和恐怖分子谈判,拖延他们,然后想办法把人给我救出来,”尤里想都不用想又是“释放政治犯”的把戏,他打断了普京的陈述,用沙哑且冰冷的语气命令这个秃顶的男人,“三年前截止,我们关了60万家庭进古拉格,你以为还能剩下多少?”
他没明说,政治犯或者和民族分裂、极端宗教等相关的人,审判庭和法务部一向是有杀错无放过,当天抓捕,一周内宣判,四十八小时内处决。
干净利落,绝无拖延。
尤里明白这其中必然有很多罪不至死的,或者仅仅是被“连坐”着牵连的倒霉蛋,但他用这种血腥的杀戮彻底掌控了国家,人命在他眼中不过是统计数据而已。
“我记得有个精锐的反恐部队阿尔法,让他们露露脸吧。”
谢洛夫、还有站得近的将军们听到这句话的瞬间齐齐抽了下嘴角。
阿尔法部队确实很好很强大,但那是“曾经”……
这个时候,必须有人来说些什么,比如“阿尔法部队在七年前不自量力地阻挡总书记阁下的脚步”之类的关键信息。
而日理万机的尤里.马林,忘记如此渺小的东西,只能怪他们本身。
一群老滑头眼观鼻,口观心,最后用眼神逼迫和军方以及克格勃都有极大关联的秃头副部长。普京相信自己那时神色比如是苦恼的,但他还是直言道:“总书记,阿尔法部队当年参与进叶利钦的军事政变,被光荣的红军全灭了。档案记载有两名幸存者,在之后的混乱中已经失踪。”
“……”
那就换一群顶用的,你们这群脑子里都是酒精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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