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钧被听筒里传出的声音吓了一跳,连忙让听筒距离自己耳朵三十公分远。wwwwcom老婆发怒了,后果很严重。赵钧倒不是怕老婆的主儿,但是他总是要回去看看到底是设么事情。
回到家,新柔正一脸凶相地坐在沙发上等他,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什么事?”
“你是不是动了我的东西?”
“没有。”
“你撒谎,那我的那张记忆卡跑到哪里去了?”
“什么记忆卡?我真的不知道。”赵钧被说的一头雾水。
“你的演技还真是好啊,可以去竞争奥斯卡小金人了!要不要让我说的再清楚一点?就是我放在柜子里那件白色羊绒大衣口袋里的记忆卡!”
“拜托,就你现在这种泼辣的样子,我才不会去动你的东西。”
“你说我泼辣!”
“你现在是很泼辣,不信你自己照镜子!”
新柔气不打一处来,慢着,什么时候话题从记忆卡转换到自己泼辣了?
“赵钧!不要转移话题。这个家里除了你我之外都是仆人,只有你的嫌疑最大!”
“一张记忆卡而已,不见了你着急用就再买一个好了。难道说上面存了什么特别重要的东西不成?”赵钧脸色暗了暗,“难道是你和别的男人的艳。照。?”
这男人到底在想什么啊,新柔听完赵钧最后这句话,随手将沙发垫扔了过去,紧接着就是一阵沙发垫大战,两个人也不管有仆人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
战斗结束,两个人都坐倒在沙发上,“沈新柔,我真的真的没有拿你的记忆卡,或者是你放错了位置,记错了也说不定。”
“哼……我早晚会抓到证据的。”新柔上气不接下气。
赵钧在心中暗想,幸亏自己的演技好啊,打死也不能承认他拿了她的记忆卡。这里面的证据对他来说也很重要。他老早就知道表弟陈芝毅一直垂涎赵家的财产,可是父亲一直因为姑姑和姑父早逝的缘故,对陈芝毅无理由地疼爱纵容,所以他老人家根本就不会相信这个外甥会去图谋他的财产。
问题是,按照陈芝毅的水准,他不可能独立完成这样的事情,他知道陈芝毅已经开始慢慢行动了,那么这背后应该还有其他人在帮助他。按照赵钧的想法,陈芝毅不是最可怕的,在陈芝毅背后操纵他的那个人才是最可怕的。
赵钧发现新柔的这张记忆卡,并且看了里面的内容,也知道新柔想要用这里面的东西去洗脱岳父的罪名,但是如果这样那么陈芝毅那边的事情就会打草惊蛇,也就找不到陈背后的那个人了。
所以他才偷走了新柔的记忆卡,他当然会抓紧时间调查这件事,包括后面会营救岳父出来。并非是他想要隐瞒新柔,只是现在他们两个的关系甚是微妙,若是让新柔知道自己拿了记忆卡,可能会生出许多枝节来,所以,他决定隐瞒。
这天新柔正在上班,秘书进来询问:“沈总,有一位先生,说是赵公馆的管家想来见你。”
赵公馆的管家,他来做什么呢?结婚以后,她和赵钧一直住在另外一座别墅里,并没有去过赵公馆,有的时候要去探望赵正信和赵太太,也只是赵钧一个人回去而已。
“让他进来吧。”新柔吩咐道。
不一会儿,一位五十岁上下的男子走了进来,新柔对他有印象,陈管家。
“少奶奶。”陈管家见了新柔恭敬地行了个礼。
“陈管家,找我来什么事?”新柔问道,当年自己在赵家的时候,陈管家对自己并不坏,况且他是个老练而忠实的仆人。
“是老爷请少奶奶回去一趟,有重要的事情。”陈管家回答道。
“赵钧去吗?”
“只请少奶奶一个人去。”
搞不懂到底赵正信找自己去是什么事情,不过新柔想来大概不会是什么好事。
“你等我一下,我收拾一下东西。”新柔告诉陈管家。
跟着陈管家上了赵公馆的车子,新柔倒是并没有害怕。比起赵钧而言,赵正信当年的态度让她更加无法释怀。想当初赵正信也是赞同甚至还逼迫赵钧赞同他俩的婚事,但是真的遇到事情的时候,也是他最先想和自己这个儿媳妇撇清关系。
如此势利的人,想起来着实可恶!
到了赵公馆,陈管家请新柔现在客厅等一等。
“大嫂……”背后有一个声音响起。
新柔转身一看,是赵宁。两年不见,她变得成熟了一些,当年身上小女孩的气质少了很多,她们俩只是前面在婚礼上见过,后来也再没有见。
“是你啊,听赵钧说你在国外念书?”
“是啊。大嫂……你和以前不一样了。”
“没错,拜你大哥所赐,我有机会去整了容,而且是大动干戈的那种,所以已经和以前的样子判若两人了。”
赵宁听出新柔的话里有责怪的意思,却并没有顶撞:“大嫂,你不要再怪大哥了。虽然当年他有不对的地方,可是自从你离开之后他真的是无时无刻不在想你,可以说你不在的这两年是他最消沉、最郁闷的两年了。”
“哦,那我应该因为这些感谢他吗?感谢他记得我?”
“我不是这个意思。当初的事情,也有我的不对,你要怪就怪我好了。那天晚上你离家出走,大哥出去找了你整整一晚上,回来以后急的还大病了一场,他对你是真心的。”赵宁忙不迭地对新柔解释道。
“好了赵宁,不要再说了。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至于赵钧,那是我和他的事情,你插手也没有用。”新柔打断了赵宁的话。
陈管家走过来道:“少奶奶,老爷请您上去。”
走上赵公馆的旋转楼梯,鞋子踏在地毯上一点声音都没有,陈管家在书房的门口停了下来。新柔轻轻深呼吸了一口气,当年自己就是在这里听到了赵正信和赵钧的谈话,让他和她离婚。今天走到这里,那天晚上的情景还历历在目。
陈管家刚要敲门,新柔道:“陈管家,你先下去吧。”
陈管家是老仆人,所以很识趣,立即鞠了一躬下去了。新柔握住门把手,没有敲门,轻轻一转,门打开了。
里面的红木家具和成排成排的书籍还是和两年前一样,桌子后面坐着一个老者,就是赵正信。
两年不见,他倒是苍老了不少,头发花白,眼窝也有些陷了进去。
“你来了,坐。”赵正信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感情。脸上亦是一片肃穆。
新柔毫不客气地在对面坐了下来。如今,她并没有将他当成是一个长辈,他是她的仇人。
“有什么事情?”
“这就是你对我说话的口气?两年不见,你的脾气长了不少。”
“多谢夸奖,承蒙您的照顾,两年来我这心里的伤疤也长了不少呢。”
“呵,我早就看出来你和赵钧再婚的目的并不单纯,否则之前你也没有必要千方百计地接近芝毅了。”赵正信冷笑道。
“我想您是搞错了吧。陈芝毅是您的外甥,您应该了解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在我们沈家以前的别墅里寻欢作乐的事情您不会一点都不知道吧?他非要粘着我不放,我也没有办法,不是吗?”
“沈新柔,你不因为赵钧喜欢你,你就可以为所欲为。虽然我现在上了年纪,但是如果你胆敢打我们赵家还有赵钧的主意,那我收拾你一个丫头片子,还戳戳有余!”
“明白明白,您的意思不就是说若是您披挂上阵,还是一头下山虎吗?不过您这头老虎是不是该检查一下有没有老年痴呆症,在我看来,您是耳也不聪,目也不明了,所以很是为您担忧呢。”
“逞口舌之利,算不得真本事。”
“那什么才算是真本事?像您一样过河拆桥、笑里藏刀、背地里搞阴谋诡计就是真本事?那我宁愿这辈子都没有这么多的本事。您让我来就是告诉我这些?如果是,那我已经完全明白您的意思了。我还有事,就不陪您聊天了。若是您有时间,还是应该多去老年活动中心走走,或者去打打高尔夫、保龄球,免得在这里劳心劳力胡思乱想。”
新柔说完,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笑着离开,快到门口的时候,新柔转过头来到:“再送您一个忠告,有空的时候多琢磨琢磨家贼难防和祸起萧墙是什么意思。”
从赵公馆离开之后,新柔的心情很久都没有平复。虽然刚才和赵正信的交谈自己没有处于下风,但是她知道之后赵正信必然也不会让她舒舒服服的。
赵钧正准备回家,却接到一个神秘的电话,原来是一直帮助自己暗中调查的黑道朋友打来的。
“刘方胜死了。”电话那边朋友说到。
“什么时候的事情?”
“刚刚得到的消息,警方说死亡原因是因为吸入了过量的毒品。不过我们觉得有疑点。”
“你们觉得他不是意外死亡?”赵钧问道,他也觉得刘方胜死的时间有些太敏感了。
“按照我们前阵子监视刘方胜的情况,他自己都在努力戒毒,怎么会又突然开始服用大剂量的毒品?他的求生意志很强,那怕就是碰毒品,也不需要一下子搞那么多。”
“你的意思是有人想让他死?”
“这只是我们的设想而已。”
“那么麻烦你再帮我盯紧一点这件事情,我怕这些人可能就是想对我太太不利的那些人。”赵钧说道。
“放心吧,你不是已经派了阿力和阿玲保护她吗?这两个人的实力,我是可以和你打包票的。”
“嗯,知道了。”赵钧想了想道:“我倒觉得可以查一查刘方胜的毒品来源,没准儿会找到些蛛丝马迹。”
“已经在查了,到时候有了进展再告诉你。”
新柔从赵公馆出来,没有让陈管家送她,而是自己达成计程车准备回公司。她丝毫没有发现,后面有一辆车子正在尾随着他们。
公司不远处有一家咖啡馆,新柔准备先去买一杯咖啡然后再上楼,于是就让司机提前停了车。买好咖啡,新柔信步走了出来,却冷不防被一伙人拖上了一辆车子,紧接着就被人蒙住了眼睛和嘴巴。
那人也不知道用什么东西捂住了她的鼻子,她只闻到有一种苦涩的味道,然后就昏了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新柔才缓缓醒了过来,这是个自己完全陌生的房间,几个带着面具的人正嘻嘻哈哈地聊着天,一个人看到新柔醒来了,道:“终于醒了。”
“你们是谁,想要做什么?”新柔问道,现在这个时候她突然后悔没有将阿力和阿玲带在身边。
“男人碰到美女,你说想要做什么呢?”一男人笑道,虽然他带着面具,但是新柔仍旧能够觉察出他正在虎视眈眈地看着自己,就想在看一只待宰的猎物。
“你们最好别乱来,我先生不会放过你们的!”“你先生啊?我好怕怕哦。不过听说你现在正在和他闹意见,再说我就不相信他有千里眼顺风耳能够找到这里。反正我们这样做,也是为了你好。到时候正好可以检验一下你变成了残花败柳以后,你先生还要不要你了,哈哈哈哈。”
“你们一群人欺负我一个女人,算什么英雄好汉?”
“我们自来就不是英雄好汉,我们只是地痞流氓。”
“是谁指使你们抓我的,给你们多少钱,你们放了我,我出双倍的价钱。”
“我们兄弟几个对钱没兴趣,只对你这个美人儿感兴趣。谁先来?”一个人嬉笑道。
“靠边儿,当然是老大我先来。”一个男人说着就向新柔走了过去,一边说一边开始解裤腰带。
完了,这次自己也太衰了吧,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想念阿力和阿玲过。算了,如果老天让她死,她也没办法,不过也不能让这群人好过。
新柔想着,发现那人已经走到了自己的面前准备压倒在她身上了,好在这群人并没有把她的腿绑起来,于是新柔奋力一踢,正中那人的要害部位,那人立即惨叫一声,像虾米一样蜷缩起身子倒在地上呻吟了起来。
“这个臭娘们,居然敢踢我,兄弟们,赶紧上!”那人一边杀猪一般地惨叫一边喊道。
其他几个男人早就等不及要对新柔下手了,如今听了他们老大的命令,都像饿狼扑食一样扑了上去。新柔懊恼地闭上眼睛,这次可真的是栽了,哎!如果被这群人渣践踏,还不如死了的好,可是手被绑着什么事也做不了,nnd,难道一定要老娘一头碰死才行吗?
正当新柔陷入绝望的时候,门“嘭”地一声被踢开了,“住手!”阴冷而沉稳的声音传来,那几个人惊讶地回过头。
“你他妈的是谁?别没事找事!”那几个人仗着人多势众,叫嚣道。
一个身影从外面缓缓走进来,新柔一看,正是赵钧。
倒在地上的那个男人现在已经爬了起来,看到赵钧只有一个人,嘲笑道:“你就是她先生吧,我在报纸上见过你。不过就你一个人来,真是送死。哈哈,刚才你老婆还口口声声说你不会放过咱们,现在看来事情正好相反,刚才你老婆打了我,现在我就要让兄弟们打的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那就看看到底谁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赵钧冷笑道,丝毫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
后面的新柔本来看到赵钧来了,心里着实欢喜了一下,但是后来看清楚半天只有赵钧一个人,顿时心又凉了半截,他也不过是来送死的,这家伙在这种时刻能不能改一改高傲的性格,实际一点啊?
“小子嘴硬,那咱们就送你们俩去做一对同命鸳鸯吧!”那人一声令下,几个人便朝着赵钧围了过去。
谁知赵钧三下两下,已经将金钱的两个人放倒,“靠,老大这小子是个练家子!”一个人叫嚣。
“给我往死里打!”那个所谓的老大一边喊一边把新柔狠狠摁在坐位上。
新柔此时看着赵钧矫健的身手,变得目瞪口呆。赵钧什么时候成了武林高手啊,自己怎么从来不知道。原来江湖真他妈的存在啊,方天磊是武林高手,赵钧也是……为啥自己不是个小龙女什么的。
此时混乱打斗的人群中又加入了两个人,原来是阿力和阿玲,赵钧对两人道:“这些人交给你们了。”
那个“老大”见刚才赵钧身手不凡,如今还来了两个厉害的帮手,顿时急的汗如雨下,不得已狗急跳墙,将一把刀子架在新柔的脖子上道:“奶奶的,老子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赵钧二话没说,直接向着新柔扑去,此时“老大”手中的尖刀仍旧刺破了赵钧的臂膀。阿力和阿玲已经合力解决了另外的人,此时上来将那个“老大”拳打脚踢了一通,直到他变成了猪头才罢休。
赵钧完全顾不得自己的伤口正在流血,只顾着问新柔:“有没有受伤。”
倒是新柔看着鲜血染红了赵钧的衬衣,心头感到有些不是滋味。等回到家里,新柔默默地给他处理着伤口,刚才那惊险的一幕还让她心有余悸。此时的赵钧反而不像刚才那样紧张她,而是面色阴沉地盯着她,好像要吃了她一样。
“你生气了?”新柔小声问道,这是再婚以来她第一次这样低声下气。
“没错,我在生气!”
“那是我给你添麻烦了……我会赔偿给你医药费!”
“沈新柔,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赵钧咬牙切齿,这个女人怎么到了这个时候还不忘了气他。
“那你说的是什么?”新柔故意装傻。
“为什么不让阿力和阿玲跟着你?”
“……这个……”左手右手画圈圈,新柔找不到合适的理由。
“如果今天我没有及时赶到,你想过后果是什么吗?沈新柔,你能不能长点儿心啊?”赵钧叹了口气,轻声责怪道。
“谁能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嘛?”哎,想想刚才被莫名其妙地抓走,又经历了那么多惊魂时刻,她还是一肚子的委屈呢。想到这里她忍不住鼻子酸酸,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转。
赵钧刚才的确有些生气,气的是他那样叮嘱她,她还是把他的话当耳边风,可是刚才见她遇险,他恨不得将那些人杀光光。刚才他的语气是重了些,但是并没有要责怪她的意思。
如今看新柔眼泪汪汪的样子,心早就软了半截,她打他、骂他,他都无所谓,唯独是对她的眼泪,却毫无招架之力。
赵钧捏了捏她的小手道:“以后记住了,出去无论到什么地方,都不要让自己离开阿力和阿玲的视线范围。我猜今天的事情根本就不是偶然,包括上次在婚礼上的事情。”
这次新柔没有嘴硬,乖乖地点了点头。”你的伤口还疼吗?”
“有一点,不过你亲一下就不疼了。”赵钧笑道。
“去死!”新柔拍了一下赵钧的胳膊,这个时候居然还不忘调戏她。不过新柔的这一下正好拍在了赵钧的伤口上,他忍不住“哼”了一声,“拜托你轻一点,你要谋杀亲夫啊。”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新柔紧张地抚了抚赵钧的胳膊。
“我都不知道你会功夫哦。”新柔忽然想起今天赵钧的身手。
“你不知道的还有很多事。”
“还有什么啊?”
“多和我在一起你自然就会知道了。”
“切,谁稀罕知道。”
“谁想谁知道。”
第二天,新柔照旧想要去上班,但是却发现她亲爱的座驾不见了。
“我的车呢?”新柔紧盯着赵钧。
“拖走了。”
“为什么?”
“我想过了,最近你还是呆在家里比较好。”
“干嘛?我不是都答应过你带着阿力和阿玲了吗?”
“别人保护你我还是放心不下,所以我特意这两天呆在家里陪你。车子我已经让人拖走了,至于计程车,你就不用想了,又或者你要用步行的,抱歉也不可以。”
“赵钧,你很专制哎!”
“这是为了你的安全,况且刘方胜死了,种种事情表明有的人肯定还会继续对你采取行动。”
“刘方胜死了?”新柔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下一秒她回过神来,“你怎么知道的?”
“我请人帮我查过他,我也是最近才得知的消息。”
汗,黑线笼罩了新柔的半边脸。这个家伙到底还有多少事是自己不知道的,“你居然去查了刘方胜,那你还查到什么了?”
“还查到你见过刘方胜……”
“吼,我早就知道,那你还说自己没有拿过我的记忆卡?”
“那是为了防止你的冲动坏了全盘计划。”
“什么计划?”
“你现在还不用知道。”
“那你还知道些什么?”
“你想我应该知道的我都知道。”新柔完全被赵钧的反应打败了。一直以来她都认为自己的计划保密的很好,想不到这个人居然早就把她摸了个透。
“你不想知道刘方胜的死因吗?”
“他怎么死的?”新柔问道。
“跟我走吧。”赵钧放下报纸站起身来。
“去哪儿啊?”
“去见我朋友。”
赵钧说着就拖着新柔的手向外走去。赵钧说的这位朋友叫做叶砾,多年前曾经在黑道上叱咤风云,只不过叶砾为人很是低调,而且清楚知道黑道生意做不长。于是在鼎盛时期急流勇退,带着兄弟们开始做正经生意。不过他在黑道上的余威尚存。
所以黑白两道都要给叶砾几分面子,其人脉之广另很多高官巨贾都叹服不已。只因叶砾此前在生意上曾经有过一次挫折,多蒙赵钧相助才得以脱困,从此以后与赵钧成了莫逆之交,亲如兄弟。
这次赵钧拜托他暗中调查种种事情,他自然热心相助。
到了叶家的庄园,叶砾老早就看到了赵钧,寒暄道:“要请你坐一坐还真是难请,这次难得有一个能为你效劳的机会,这才把你请了来。”
赵钧拍了拍老朋友的肩膀道:“别打趣我了。”
叶砾看了看赵钧身边的眉眼女子,眼里流露出几分赞赏,道:“这位就是弟妹吧?果然是难得一见的美女,怪不得让赵钧这小子神魂颠倒的。”
“叶大哥,你好!”新柔礼貌地问候道。
几个人进了屋子,叶砾这才将自己了解到的情况说给两个人听。
关于刘方胜的死,虽然警方已经结案,但是他们还是查到刘方胜最后买到的毒品是从一个外号叫“刀疤”的人手上买的,而之前刘方胜的毒品从来没有和这个人买过。
经过打听,刘方胜的毒品是这个“刀疤”以比市面价格低的多的价格卖给刘方胜的,而且卖的不少。刘方胜在死之前的几个星期,和这个刀疤过从甚密,但是不就这个刀疤就消失了。
再追查刀疤,发现他的上游居然一片空白,不过叶砾经过细致的调查发现竟然是一个姓陈的商人在后面给他撑腰,而这个人不是别人,就是陈芝毅。
“那么关于袭击我太太的那帮人,还有什么消息吗?”
“查过了,那些人居然和陈芝毅没有什么关系,很奇怪,这些人就如同是消失了一样,我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情。看来袭击你太太的幕后主使,摆明了不想暴露自己。”
“我有一个猜测,就是陈芝毅要做的这些事情,肯定有一个人在幕后操纵他,你说袭击我太太的幕后主使,和操纵陈芝毅的人会不会是同一个人呢?”
“有可能,不过还得再从长计议。你们难得来一次,就留下一起吃个饭吧,而且恰好洛瑶也回来了。”叶砾说完又吩咐仆人,“去叫表小姐下来。”
洛瑶?是谁啊?新柔好奇地看向赵钧,赵钧拍了拍她的手轻声道:“是叶砾的表妹,只是个小女孩儿而已,不用吃醋。”
正说着,一个身材高挑的女子蹦蹦跳跳地从楼梯上走了下来,老远看到了赵钧,就像小蝴蝶一样扑了过来,然后一个熊抱挂在赵钧的脖子上,“钧哥哥,你来了!”
赵钧不动声色地放下那女孩儿的手道:“是啊,好久不见,洛瑶你变化很大呢。”
“那当然,你看我现在是不是漂亮了?像个女人了?以前你总是嫌我小,现在我可已经长大了。”女孩儿叽叽喳喳地说道。继而看到赵钧旁边的新柔,皱了皱眉头问道:“她是谁啊?”
hoho,新柔明显感到这女的对自己的敌意。可是且慢,赵钧不是说只是个小女孩儿咩?那这身高、这胸围、这臀围、还有这脸蛋儿、这打扮,哪儿哪儿也看着不像一个小女孩儿,而是一个贼拉拉性感的妙龄女子啊。
女人和女人在一起的时候,如果不是朋友,那就会变成敌人,尤其是两个漂亮女人在一起的时候,如果不是朋友,更容易变成敌人。
如果两个美女之间还有一个帅的一塌糊涂的男人,那么情况会更糟糕一点,就如同眼前这样。新柔还没等赵钧介绍,先自我介绍道:“你就是洛瑶啊,我是赵钧的太太。”
“太太?钧哥哥,你结婚啦?”洛瑶根本没有和新柔搭话的额意思,直接问赵钧。
“对啊,难道赵钧他没有和你说过吗?哎呀,洛瑶,你的钧哥哥可是和我提起过你哦,想不到他口中不懂事的那个小丫头现在居然出落的这么楚楚动人了。”新柔这句话表面上是夸奖,可是聪明人一听就能听出来,她这是把亲疏远近的关系分得清清楚楚了。
洛瑶听了这话,撇了撇嘴巴,眼睛泪汪汪地看向赵钧:“钧哥哥,我难道在你眼里永远是个不懂事的小孩子吗?可是我已经很努力改变了,不是说好等我长大了我就嫁给你吗?你怎么可以在我不在的时候结了婚呢?呜呜……”
赵钧顿时满脸黑线,他这是造的什么孽啊。不过刚才新柔这是在吃醋吗?好像是哦,如果是这样,也挺好的。不知怎么的,赵钧居然傻笑了一下。
这一笑正是刚好落在新柔眼里:“干嘛?你很高兴是不是?你居然答应别的女孩子要娶她?那我算什么?赵钧啊赵钧,想不到你是这么风流,早知道这样我就不应该相信你。”
这什么跟什么啊?洛瑶说的只不过是她小时候的话而已,那时候她真的是个小孩儿,他也只是当成一句玩笑,再说从来没有应承她什么啊。
“新柔,别闹了,洛瑶还是个孩子嘛,干嘛和她一般见识。”他一半安抚一半央求地说道。哎,如果她再继续这样说下去,搞得叶砾脸上也不好看嘛,洛瑶毕竟是自己好兄弟的表妹啊。
“什么,钧哥哥,你又说我是小孩!”洛瑶在另一边也不依不饶。
“哎,叶砾,我看我今天还是不要留下来吃饭了。”赵钧一脸尴尬地看向老友。
“干嘛不留下吃饭啊,人家叶砾盛情挽留,你这样拒绝很不礼貌的哦,老。公。!”最后一句,新柔故意嗲声嗲气地叫他。
赵钧的脸色发绿,求助地看向老友。本以为叶砾会因为照顾洛瑶的面子给他解围,谁知道他也是个喜好恶作剧的主儿。
一则叶砾并没有把洛瑶对赵钧的感情当真,二则要看到赵钧出丑真的是千年等一回,所以他怎么能够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呢?
于是也顺着新柔的话道:“对啊对啊,弟妹说的对,既然弟妹都不反对,那你也不要有什么意见了。快让厨房去准备饭菜。”赵钧咬牙看了看叶砾,小子,你居然阴我!
餐桌上的气氛当然是相当的诡异,赵钧吃的味同嚼蜡,只记得新柔和洛瑶明枪暗箭、你来我往,自己中枪无数,差点吐血阵亡在餐桌之上。好容易熬到吃晚饭,两个女人又借着喝茶的工夫继续。
终于时间不早,二人好像也斗累了,赵钧这才得意带着新柔离开叶家庄园。
回到家,赵钧喃喃地说了一句:“好酸。”
“什么?”新柔问道“醋味,好酸……”赵钧依旧喃喃。
“自作多情!”新柔明白过来赵钧说的是什么,可是自己怎么可能承认呢。
“刚才也不晓得是谁,和小孩子过不去。”赵钧有意揭短。
“我只是看不惯那小孩子骄横跋扈,所以教育她一下。”
“好吧。”赵钧暗笑她的嘴硬,但是她已经不是像之前那样抗拒自己了不是吗?她依旧是在乎自己的。
赵钧不再说话,只是盯着新柔笑了起来。新柔被看的浑身不自在。
“看什么看?我脸上有世界地图啊?”
“好看。”继续傻笑。
“笑什么啊,死相!”脸上怎么发烧起来,新柔暗骂自己不争气。
“笑好笑的事情。”
“什么事?”
“说了你也未必想知道。’“说啊,比老婆婆还啰嗦。”新柔白了他一眼。
大手抚上她的脸庞:“笑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傻的可爱。”
“你说我傻?”生气地掐住他的脖子。
“不仅傻而且还很幼稚。”赵钧顺势拉下她的手,柔润的发丝摩挲于掌中。
“干嘛啦?”新柔警觉地想要推开他。
“现在夜深人静,万籁俱寂,两口子在一起,还在这么老大的一张床上,你说能干嘛?”赵钧坏笑。
“少来这套!我们之前不是约定过,小心我对你不客气!”新柔警觉地又拿起了台灯兄。
“哦,我不会勉强你。”赵钧一边说着一边却吻上了她的双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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