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之筹看着眼前害怕的跟狗似的的东方今,心底顿时间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这侄儿跟霸王似的,这叔叔却是在他们的面前吓成这样,可见他们之间的区别还不是一般的大啊!
“老大,你说他是不是不想告诉我们啊?”说话间,薄之筹已经伸手将这个暗室中的一个锯齿刀拿了下来,放在手里比划着玩,这动作,这样子看似漫不经心,实则处处都充满了对东方今的杀机。
东方今此刻坐在地上,却只觉得浑身都冷透了,到骨子里的那种冰冷,令他一颗心都凉了。
“没事儿,他不愿意说的话,就让他在这里自取灭亡吧。”说完慕修已经率先转身往外边儿走去了,现在这个时间段跟东方今在这里耗着不是最好的表现,他应该做的是快速找到那个狙击手,最终将人带来,灭掉他们的组织,为施夜朝报仇。,
另外比较棘手的就是东方家族现任少主东方栖了。
身为华夏隐世家族之中的一份子,东方栖非但不喜欢隐世,还喜欢现世,这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的同时,也对他有些隐约的头疼,但是关键是现在头疼是没用的,因为东方栖这一次的做法直接导致了施夜朝的死亡,这让慕修已经彻底的怒了。
薄之筹冷笑了一声,将手中的锯齿刀放在地上,走了出去。
他故意将锯齿刀拿下来当然不是为了对东方今用刑,这个男人身为国家法定的官员,是没有人傻得在这个时候对他用什么私刑之类的,毕竟东方今被慕修等人带到这个暗室的目的,只是为了让外界调查关于他曾经那些贪赃枉法之事更加顺利罢了,简而言之,就是不希望东方今会在外界有时间捣乱。
离开了地下室的俩人十分清楚东方今看见这个锯齿刀的反应,所以他们才会拍拍手不留下一片云彩的离开。
果然不出慕修所料,在他们关上门的那一刹那,东方今趁着灯光即将灭掉的瞬间,将地面上的锯齿刀给捡了起来,狠狠的往自己被绑着的双手上锯去。
“老大,你为什么非要让我将锯齿刀拿下来给他啊?”
薄之筹走在慕修的身后,有些不解他为何要这么做。
“没有什么为什么,只是为了让他觉得自己应该是自由的罢了,不过就算他现在解开了自己的双手,也是不可能逃出来的,这里关押过的,都是世界级的通缉犯,我敢说,就算是现在国际上第一通缉犯在这个暗室中,也是一样没有办法逃离的。”慕修说完,唇角带着几分冷峭的寒意。
而薄之筹不愧是他选中的人,一听慕修这番说辞,便知道慕修这是在跟东方今玩心理战术,施夜朝的死亡,对于慕修来说也是一大打击,打击的同时也让他明白了该出手时就出手的道理。
若不是当初对付东方家族的时候慢了那么一小步,现在施夜朝也不可能冰冷的躺在床榻上了不是吗?想到这里慕修的心底都是痛的。
“老大,东方今到时候双手被解开却出不来,你说他会不会疯掉?”想到这里薄之筹的脑海中便出现了东方今在暗室中疯狂的拍打并且渴望出来的眼神,那感觉,真是爽爆了。
这个男人曾经暗害过薄之筹的爷爷薄锦宴,他能对这个男人安好心么?
这个男人曾经对无数无辜的百姓做出了那样没人性的事情,他能对这个男人有任何的同情心么?
俩人的脚步声顺着来时的路越来越远……。坐在暗室中的东方今,也很快的解开了手中缠着的麻绳绑手,得到了双手的自由,他又将双腿上系着的麻绳给锯断了,随即,站起身的东方今双目在黑暗中打量了一眼这个黑暗的地下室。
大约是因为慕修他们离开的时候关掉了灯光开关的总阀,因此此刻东方今打开了开关,却也不再有亮光。
黑漆漆的一片,头顶上又是一根根锯齿刀,他心底的恐惧,不但没有因为自己得到了自由而解脱,反倒是越发的浓郁起来,一双眼睛在这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看不见任何的东西,就像是他再也看不见未来的明天一般。
黑暗,像是巨大的洞穴,吞噬了所有。
东方今浑浑噩噩的行走于这个黑暗的空间中,整个人像是失去了一切的力气,终于腿软,跌坐在地上,等待着救援人的到来。
他会有这个想法,完全是想太多了。
如果他知道自己这是想太多的话,恐怕会立刻在心底发觉,啊!这是一个多么痛的领悟!
慕修与薄之筹在离开地下室的同时,也离开了这个军事基地暗部,他们俩人开着一部车,向着高速公路行驶而去,速度均匀,可是慕修坐在副驾驶位上的脸色却并不是很好。
“先去医院吧。”
他决定再去看看施夜朝。
——
医院。
经历了半天的哭泣,施夜朝的母亲,终于接受了这个事实,也不再哭泣,可是她的脸上再也没有一丝表情,有些呆滞的双眼中,带着几分空洞,心头的疼痛之意一直都未能减轻半分。
慕果果和石色坐在一旁陪伴着施夜朝的母亲与父亲,等待着施家几个儿子的到来,他们施家三个儿子,如今走了一个,其他两个,就算是在国外,也要立刻赶回来。
医院清冷无比的空气中,因为入秋的天气越发的泛寒。
瑟瑟冷意充满了此刻他们心底的悲凉,恍若那掉落的叶子,化在泥土里。
等到慕修与薄之筹赶到这里的时候,看见的就是他们几个人一句话也不说,全部坐在凳子上发呆的样子,这一眼看去,几个人的脸色都是带着疲倦与苍白,尤其是在看见慕果果满脸惨白的时候,慕修的心底狠狠的疼了几分,如针扎般。
顿住了的脚步,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几个人同时抬起眼往慕修与薄之筹的方向看去,施夜朝的母亲与父亲再看见慕修,眼底已经没有了恨意,他们并不很这个男人,因为,施夜朝这一做法完全是出自于自愿的。
再说,他们也没有权利,去恨了。
更加没有的,是力气。
“伯父伯母,你们请放心,我一定会处理好施少的事情的,至少我一定会给他一个公道的。”说到这里,慕修微微低下了他那高傲的头颅,这一从来不会在别人面前所有的动作此刻在施家人的面前,却已经不是第一次做了,慕修在施家人面前放下的,不仅仅是一种叫做尊严的东西。
“嗯。”施夜朝的父亲他回神的比较快,眼前的这个年轻后辈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看他身上的气质就知道了,所以不可避免的,他清楚的明白,此刻他除了说嗯,再也没有别的发言权了。
因为慕修代表的,不仅仅是他慕修自己,还有国家的军事。
所以施夜朝的死,不是慕修一个人的事情,也是国家的事情。
——
几天后。
当慕修手下的一众军团皆再度回到这个军事基地暗部的这一天,慕修所安排的所有一切事情,已经查证出来了。
“报告老大,狙击手的下落我已经查出来了,显然此人并不是一个个体,而是来自于北美那一片的一个著名的狙击手暗杀组织部门,据说这个部门名字叫做蝴蝶。”
开口说话的男人,正是当日被潜派出去调查关于狙击手事件一切踪迹的小队队长。
他的眼底带着严肃与担忧,蝴蝶组织在北美那边比较有名,但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华夏人竟然开始染指北美那边的黑道了?想到这里,他就觉得很严重,假若这个蝴蝶组织的人都往华夏这边迁移的话,那么华夏未来的安全将会有待考察。
“蝴蝶组织?什么组织,我们不管,但是这一次,这个人,他必须死。”说话间,慕修的脸色也阴沉了下来,一般有组织性的杀手部门,都是长年累月的经验积累下来的组织,这种组织对于他们来说,是比较有挑战性的。
而北美那边的组织,更多则是多年前便流传下来的,拥有一定名誉以及历史的组织。比如说如今他们所查证出来的蝴蝶组织!
“啪!”
就在男人报告之间,整个军事暗部却忽然之间响起了怪异的声音。
所有人的视线都顺着这个声音望去,却只见他们会议室对面白色的墙壁上一直尖锐的箭雨。
慕修狭长的凤眸中越发的深沉起来,站起身,他走向那只被钉在墙壁上的箭雨,伸出中指和食指将这个箭雨拔了下来!
“什么东西?”
“应该是一种警告的意思。”
“是的,你们看,老大手里的那个箭雨头子似乎是蝴蝶形状的?”说话间,他们的眼中逐渐露出了几分不可置信,因为,假若这真是蝴蝶组织的人射过来的,那么就说明他们清楚的知道自己组织被追查的事情。
“大家不用着急,我来看看先。”慕修冷眸半眯着盯着手里的这一支箭雨,眼色越发的沉沉。
浑身上下都如同暴风雨来临一般,一股席卷的气势在他的身上散发开来,让这整个会议室每一个人都感受到了他身上气质的骤然改变,大家瞬间闭嘴,认真的等待着慕修开口。
叽叽喳喳的会议室片刻安静了下来。
回到座位上,慕修将这个箭雨丢在桌面上。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支箭雨,应该是那个狙击手留下来的,因为我们查证他们狙击手组织的事情,并没有去国外查证,而一切动作都是在国内做的,蝴蝶组织怎么可能会知道?更加谈不上来警告我们一说,在我看来,这根本就是那个狙击手自己射过来想要紊乱我们思绪的。你们怎么看?”慕修在观察了这个箭雨几分钟之后,缓缓开口,打破了这个会议室的平静。
他的话一出,大家的脸上立马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就说嘛,蝴蝶组织怎么可能会知道他们华夏军事基地的人在调查关于他们组织的事情?此刻被慕修一说,一切似乎也变得更加的鲜明起来,这位狙击手,要不就是跟蝴蝶组织之间有矛盾,要不就是已经离开了蝴蝶组织,否则的话,他接下华夏这边的任务,完成任务也应该是离开才对,不可能会继续留在华夏。
第二,就算是蝴蝶组织的人知道是他们在查证关于这个狙击手组织的事情,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赶到华夏,因为,这个狙击手事件也是今日上午才刚刚查到的,一查到,慕修就展开了这一次的会议。所以这一次的警告,根本不是来自于蝴蝶组织。
“我同意老大的说法。”那队长听见慕修的分析,眼底露出了赞赏,点头同意慕修的说法。
“我也同意,我认为蝴蝶组织很有可能跟这一次暗杀施夜朝的狙击手不再有任何的关系,因为据我所知,北美那一代的黑道根本不涉及咱们华夏,黑道也有黑道的规矩,而蝴蝶组织的规矩则是,不赚人民币,只赚美元。”
言下之意,则是不赚华夏人的钱,只赚美籍人的钱。
“恩恩,我觉得薄之筹队长说的很有道理。”
很快,这件事情便敲定下来!
“既然这个狙击手还在我们华夏,并且在京都,尤其是刚才他还出现在我们军事基地暗部的附近,那么很有可能,他现在走的并不远,大家开始追踪吧。”说到这里,慕修将桌面上的箭雨再次的拿起来,放在鼻翼间闻了闻。
“记住,此人应该是个华夏人,身上带着几分薄荷的味道。”
目前慕修只能统计出来这些数据,没有办法,那一天在宴会场谁也没能看见这个狙击手的正面。
“是。”现在出动的,是整个军事基地暗部龙组的人,而慕修,也在其中,这几天慕果果每当到了夜里就是翻来覆去睡不着,并不是害怕,大约是良心上过不去吧,至少,这几天,她还不能释怀。
慕修想,他要尽快抓到凶手,这样,慕果果才能每天过的安心一点。
为了让她睡得好,为了让施家人不再那么痛苦,为了他自己心底的愧疚,他必须尽快查案。
——
“他们现在都在查我的事情,你送我出国吧。”男人的声音干哑的像是鸭子的声音一般难听,但是声音中却不难听出他的威胁之意。
“你害怕他们查到你,你第一狙击手的称号,可不是白来的,既然来了华夏,为什么不跟我多聚聚?”这个好听的男声,曾经让慕果果第一次惊艳,也曾经让焦阳第一次惊艳,可是声音的主人,本质却是肮脏的。
“不可能再聚了,否则老子都没命了,还聚个p?”说话的男人干哑的声音像是装出来的,但是他又说的如此的流利,削瘦的身材,挺拔的身躯,整个人给人一种黑暗的错觉。
“可是我现在有事情,你就不能留在这里帮帮我?”东方栖终于不再摆弄他那些花朵,抬起头来,正眼看着眼前说话的男人,他依旧带着一个鸭舌帽,但是脸色却是微微泛着白色。
不错,这个人,正是那与蝴蝶组织中有冲突的狙击手,并且也是猎杀施夜朝的终极凶手。
但是此刻他却在东方栖的家中,与东方栖谈判。
不觉得很奇怪么?
空气中淡淡的花香令男人的眼底生出了几分厌恶的情绪,曾经他在南非,就是在这样一个同样的花房中,成为了东方栖的手下的,但是两年来,他帮助东方栖不少,并且将南非的黑势力全部注入了东方栖的手下,与方正联合一起出击,终究是所向披靡的。
但是,在这段时间,他却想要自由了,他还很年轻,三十几岁,所以他不希望自己的一辈子,都被东方栖牵扯。
而东方栖答应了他的要求,但是却要他为东方家族做一件事情,那件事情想必大家也猜测到了,那就是灭掉慕修。
可是谁也不会想到,这个号称北美,动荡全球的第一狙击手,也有失手的时候,不但没有能将慕修灭掉,反倒是将墨西哥黑势力数一数二的施夜朝给灭掉了,这不,给自己招惹来了不大不小的无数麻烦。
别说慕修现在在着手调查这件事情,就是施夜朝的手下,也绝不会允许这个凶手逍遥法外。
就算施夜朝去世了,但是他名下的势力散乱归散乱,可他们的曾经,都是施夜朝一手带出来的,没有任何人会在这个时候选择离开势力之中,反倒是每个人都希望可以为施夜朝报仇。
黑道就是这样,讲的就是情义与头脑。
“你到底想要我帮你什么?这个慕修我看是不简单的,到时候不要我没能帮到你,反倒是害了你。”说到这里,这个带着鸭舌帽的男人终于也抬起眼来看向东方栖,这是一张很普通的面庞,普通到他走到人群之中,都没有人会认出他来的那种普通。
“既然如此,你就走吧。”东方栖的脸色也冷了下来,三番两次让他留下来,他不留下来,到时候被慕修等人抓了,他东方栖又要动手去将他救出来,这不是自找苦吃么?
“既然这一次是你亲口答应的,那么下一次我是不会再回来了。”说到这里,带着鸭舌帽的男人就要离开。
东方栖不再说话,也不再挽留,反倒是,眼底露出了几分阴险的笑意,这可是你自己要走的,到时候被抓住了,千万不要怪我。
“方正。”等到脚步声走远了,东方栖这才缓缓开口。
暗处站着的方正闪身走到了他的面前。
“你去将他刚刚离开的消息散播出去,用点技巧,不要让慕修发现什么证据,我就是要让慕修吃个哑巴亏,我就是要让他慕修明知道这一次施夜朝的死是我做的,但是就是没有任何的证据。”说到这里,东方栖的眸色已经完全的阴冷下来,苍白的脸庞上,全都是令人心惊的凌厉。
“是,少主。”
方正垂下头,快步离开了这个花房。
前脚刚走的狙击手更加不会想到,他才离开,东方栖就把他给卖了!
而东方栖,他一直是一个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人。
如果是他得不到的,他不介意毁掉。
……
推动着轮椅,他缓缓的往电梯门口而去,一楼,焦阳还在那个禁闭室中,此刻焦阳已经完全的醒了过来,整个人穿的还是当天来到这里的时候的那套衣服,她的这一生,就毁在这栋房子里了。
焦阳做梦也没有想到,她不过是想要将东方栖变成与自己一派的人,她甚至交出了自己的身子,可是却不曾想,东方栖根本就不是人,是魔鬼,他没有情义可讲,更没有任何同情心。
非但将她丢给了樊少华玩弄,还把她关押在这里。
这几天,焦阳都是活在痛苦水火之中。
而东方栖,却是十分欣赏她脸上时不时露出来的悔恨的悲痛的表情。
人么,多行不义必自毙。
这一切,她又能怪谁呢?还不都是她自己害了自己吗?
“把门打开。”电梯门刚刚打开,一楼便有几个人走了出来,站在东方栖的面前,这群人平日里都不出现在大厅中的,神出鬼没的跟没有在这里出现过似的,但是他们却又都始终一言不发,甚至于,只要东方栖不开口,他们是不会出现的。
金属摩擦的声音响起来,打开这厚重的铁链,门吱呀吱呀的被打开了。
焦阳盖着被子坐在角落的身子蓦然间僵硬了起来,整个人只露出了一双眼睛,鼻子和嘴巴都留在被子里,那样子,还真是有几分落魄的感觉,而当她的视线看向外边儿的那一刻,在看见东方栖的身影的瞬间,她的瞳孔蓦然收紧。
她的眼底,清晰的印刻出来她此刻的害怕。
抱着被子瑟瑟发抖的女人,哪里还有一点点昔日的美丽?
“哼!你敢迷(和谐)奸我?这就是下场,焦阳,我告诉你,不但是你,就连你焦家,也迟早要出事,就你还敢爬我的床?我看你是活腻了。”东方栖冷笑着开口,一点都不给焦阳面子,说出来的话语,吐出来就像是带着锯齿的寒冰,一刀一刀的割在焦阳的肉上,心上。
“你不要过来……。”她恐惧的看着眼前这个越发靠近自己的男人,唇角处陡然破碎的声音从嘴里传了出来。
“你以为我喜欢靠近你,嗯?”东方栖并未再靠近,而是在离她五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一双眼中,带着说不出来的杀意,被这样一双布满了杀意的眸子盯着,焦阳差点就要忍不住尖叫了,她再也不是当初那个在龙组中有着傲人身份的女人了。
她才发现,原来,失去了龙组的庇佑,失去了家族的遮风挡雨,她根本什么都不是。
就算会几下擒拿与搏击又如何呢?
她终究比不过眼前这个男人的手段不是吗?
“现在,只要你按照我所说的事情去做的话,我可以留你一条性命。”说话间,东方栖的眼神一直盯着她那张苍白无比的脸庞,生怕错过她此刻的每一个表情,在她的眼睛中,他看见了她深深的害怕和后悔。
“你要我……。做什么……。”在焦阳的心理,东方栖这个男人太坏了,已经给她留下了磨灭不去的痕迹,若说曾经她以为那些犯罪分子都是无比坏的人,那么现在,她觉得东方栖就比他们更加的坏,充满了罪恶。
“没什么,你别紧张,你要是一直是这个状态的话,恐怕是没有办法给我做什么了,如果真是这样,那我也只能直接送你上西天了。”东方栖本来就是来命令她的,可是此刻看见她这么害怕的样子,心底一点一点的不耐烦了。
如果焦阳真的害怕成这样,那么显然她不可能再做得好任何一件事情了,也就等同于废人一个了。
“不要!”焦阳恐慌的喊了出来,她不想死。
“我可以做的,你要我做什么我都可以去做,我只求你放过我焦家人,求你放过我的家人好吗?”她终于浑浑噩噩的从角落里爬了出来,来到了东方栖的脚边,脏兮兮的手指牵扯上东方栖的裤脚,眼底带着哀求,脸上有着泪水,这样子,一下子让焦阳变得楚楚可怜了起来。
“很好,我等的就是你这句话你不知道吗?”东方栖看见焦阳还敢与自己对视,这一瞬,他才觉得,没有找错人,不错,焦阳只要还敢跟他对视,那么就还有可塑性。
若是连对视都不敢的话,那还要她有何用?
“去美国,找到一个叫苏菲的女人,告诉她,樊少华和苏家出事了。”东方栖的脚狠狠的将焦阳的手踢开,转过身,推动着轮椅,往门外走去。
焦阳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知肚明,刚才答应过了什么都可以做的,现在已经没有了反悔的机会了,若是反悔的话,恐怕眼前的男人会直接把她杀了吧?想到这里她的心底又是一阵的后怕。
其实这些年来焦阳也算是十分优越的了,家庭条件本来就不差,并且自己又在龙组有着不可告人的身份,这一切都是被人求都求不来的,可是有些人就是野心勃勃,不够安于现状,才会发生人生的变故与逆转。
若是当初她不是鬼迷心窍的想要跟东方栖勾搭上,希望让东方栖帮助自己对付慕家人的话,那么现在,她应该还是那个走出去光鲜亮丽,回到家牛逼无敌的焦阳吧?
可是现在呢?
什么都没了。
她什么都没了!
“啊——”
她双手扯着头发,仰起头,狠狠的,发泄般的吼叫了出来!
……
刚离开这里,就碰到刚办完事的方正。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东方栖认为,这个狙击手既然再也不能为自己所用,那就杀了吧。
反正也不需要他东方栖动手了不是么?
所以这一刻,他脑海中又在算计别的事情,比如说苏菲。
“已经办妥了少主,相信过不了多久,慕修等人就会将他人抓起来的。”方正眼底划过一道幽深,开口回答道,到现在,他都不知道少主到底在做什么,因为少主做起来的事情似乎都带着几分让人难以形容的莫名其妙。
是的,他所做的一切在方正看来就是有些无厘头的。
可是方正却不敢对东方栖此刻所作所为做出一丁点儿的不满意,大约是因为那一晚焦阳将他给迷(和谐)奸了之后,他的性情就彻底的大变了起来,曾经就算东方栖是个比较狠辣的人,却也不曾会这样将曾用过的人弃如敝屣。
现在,方正的心头正有一种难以形容的危机感在缓缓潜伏。
因为他深刻的明白,他们都会有这一天,那么他方正,也一样逃不过。
“做的很好,现在去对苏家动点手脚吧,是时候给慕修等人加把火了。”东方栖蓦然开口,抬起眼却直勾勾的盯着方正的脸看:“方正,我知道你在想些什么东西,但是我希望你放下你心底所想的一切,认真为我办事,你只要记住,你跟他们都是不一样的就可以了。”
说话间,东方栖放在轮椅上的双手,收得很紧很紧,手背上的青筋清楚的露出来,这一点来看,方正就知道,东方栖看穿了他的心思,并且动怒了。
低下头,将所有的情绪都掩藏起来,方正认真回答:“是少主。”
一个人回到了楼上,东方栖却并没有再去花房,而是来到了餐厅。
垂下眼眸看着自己已经再也无法自动行动的双腿,他薄唇上露出了几分惨笑,他过的不好,那就大家都别好过吧。
既然慕修能够拥有慕果果,那么为什么他不可以多失去一些其他重要的东西?
既然慕果果也喜欢慕修,那么为什么她不可以痛苦一点的喜欢着呢?
既然他们那么幸福,那自己就让他们别那么幸福,不就好了?
他看不得他们幸福,因为他会妒忌。
他看不得慕修好过,因为他会羡慕。
他看不得身为情敌的施夜朝竟然都为了果果跟慕修达成了一片,因为他会恨!
如果施夜朝都可以,那么为什么就是他东方栖不可以呢?
咣当……
放在桌面上的手就这样狠狠的一甩,桌子上的一些玻璃花瓶直接掉落在地面上,响起一阵清脆的碰瓷声音,他脸上却带着笑意,这笑意渗人恐怖。
他就是要让他所看见的幸福,都变成悲剧。
谁又能把他怎么样呢?
“哈哈哈哈哈……。”东方栖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他的爱情,叫毁灭。
——
得到了消息的慕修,很快就发现了这个消息其中带着的蹊跷,但是却秉着不放过任何一丝消息的目的,用那最快的速度,带队前往机场,将这个传说中北美那一代第一的狙击手给擒拿了回来。
过程是惊险的,速度是刺激的——
“所有人现在给我将机场包围,薄之筹你现在闸口处去把关,尽量找到这个带着鸭舌帽的男人。”
慕修的话一开口,瞬间他带着的几个人都开始行动了起来,剩下来留在机场外边儿的一众便衣特种兵们,全部包围住整个机场,此刻机场大厅中人声鼎沸,大家三五成全的结成一片片的,根本都没有掉单的人。
但是慕修是何许人也?
在脑海中将当日宴会场上的情形回顾了一遍,他就记得那个男人是一个背影看上去很阴暗的男人,只是带着鸭舌帽是最大的特征了,正面即便没有看到,但是他也相信自己完全可以凭着脑海中对这个男人的感觉和直觉将此人抓住。
空气中逐渐散发出来几分紧张的气息,所有在大厅中等待飞机的人,根本就未能感受到外边儿传来的越发紧张的气息。
一个个穿着便衣的男人们就像是闯关者似的,闯入了人群中,却在人们不知不觉中隐蔽在大家的周围,保护好群众人民。
敏锐的鸭舌帽男忽然就察觉到了这其中的阴谋的味道。
跟别人交谈着的他忽然一笑:“不好意思,我上个洗手间。”说着就已经自顾自的转身往左手边儿的洗手间位置而去,压低了鸭舌帽的同时,一双眼在别人看不到的情况下迅猛的搜查着有军人气息的人们。
心底一种说不上来的不好的预感传来,他加快了步伐。
如果这一刻他不加快步伐,依旧慢慢行走,或许慕修无法发现他,可是现在——
“找到目标了,你们都往洗手间的位置靠近。”按着耳边儿的通话无线设备,慕修将自己刚刚发现的消息直接公布给了大家,凭着他这么多年在战场上的经验来看,他显然不可能会认错人。
所以下一秒钟,他便立马出现在这个洗手间的周围了。
空气中逐渐的散发着几分紧张的味道,大家的眼底都有着认真。
慕修与不远处的薄之筹对视一眼,俩人迅猛的从过道的两旁靠墙处缓步移动着,脚步却是根本不带停顿的,洗手间内甚至有男人们交谈的声音,但是慕修却知道,那个男人已经进入了洗手间。
对着不远处的薄之筹使了个眼色,慕修便直接往洗手间的另一个方向走去,标志着女性标志的洗手间,此刻似乎更加冷清几分。
掏出了胸口处的军官证,他食指放在唇瓣上,一边儿给别人看的同时,一边儿做着动作,可是一众女人们在第一眼看见修爷那俊美的脸庞的那一刻就歇菜儿了,哪还记得自己现在是在女厕所的门口儿啊?
一个个的脑袋晕乎乎的同时,也忘记了要尖叫,只觉得一股烦闷的压抑在嗓子眼未能发泄出来的同时,又不忍将目光从眼前这个俊美的恍若天神的男人脸上移开。
天啊!
太帅气了!
尤其是此刻慕修一派认真的样子,更加令女人们心动。
戴着鸭舌帽的男人躲在女性单独独立的洗手间中,关着门,整个人踩在蹲盆上,不动声色的耳听四方。
“啊!”
气氛似乎就在这一刻,越来越紧张了起来,慕修的脚步刚往女性厕所踏入一步,就有女孩子尖叫了起来——
慕修的脸上立马冷了下来,那叫喊的女生眼底就差没有泛着狼光了,一双手紧紧的捂着自己的嘴巴,不让自己再控制不住的叫喊出声,心底却是在想,刚才这个男人脸色冷沉下来的那一瞬,真的好帅气啊!
如果慕修会知道这个女人现在的想法的话,估计要敲晕她。
闪身进入了女洗手间的慕修,很快就看见了那已经在里边儿的薄之筹,这边机场的洗手间较大,入口也不止一个,内里大约有几十个单间洗手间,同时入口分为四个。
为了不让那鸭舌帽男在他们进入的同时离开,他让薄之筹分别派遣了另外俩人从其他入口进入这里。
砰——
电视火光之间,枪声响起来,整个洗手间里正在上厕所的妹纸们顿时雏菊一紧……。
不知道怎么回事儿的,压根儿就不会往枪声这方面想去。
而慕修等人也正是因为这个鸭舌帽男的沉不住气,而一举冲到了枪声响起的这个单间!
慕修侧着身迅猛的一脚往这个洗手间的门上踢了过去,与此同时,薄之筹手中的枪支保险也是咔嚓一声打开,在这一扇们打开的那一瞬,他手中的枪支已经扣下扳机。
他们不是刑警,也不是特警,他们要做的,就是为施夜朝报仇,仅此而已。
所以,即便是这个男人当场死亡,对他们来说,也是理所当然。
而他们,亦绝不可能冒着让这个男人有逃离机会的险,去抓捕这个男人。
男人眸色深沉的低垂着头,一手紧捂着伤口,一手作势放在裤兜里,可是慕修却很快察觉到他即将开枪的动机,毫不留情的单腿踢在了他那藏于口袋中的手腕,咔嚓一声,骨骼折断的声音传来,慕修的眼底寒意旺盛:“恭喜你,落网了,另外,告诉你一个消息,你落网的最大原因,还要多亏你的金主,若不是他对外放出你的消息,又怎么能这么快抓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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