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破地图而已,要不要搞得这么夸张,这些老家伙,总是喜欢把什么都看得那么重,这年头除了女人和金钱,还有什么可以和生命比较?
韩老头似乎没有注意雷雨的不屑表情,只是自言自语,“哼,这是一张附近山脉的地貌图,看来不止我一个人在研究这神秘的花乡啊……可是,瞧瞧这精密的画工,绝对是高手所绘,但花乡这个小村子,怎么可能深藏着如此高手呢?”
雷雨对这些花乡的狗屁秘密,可不感兴趣,他现在唯一关心的,是如何等当上村长,然后利用职权,为自己泡妞的伟大蓝图开绿灯而已。
此时,天已经彻底黑下来,夜风还有一点清凉,雷雨和韩老头打声招呼,就离开窝棚,朝村子的方向走去。
只留下韩老头,自己在这个漫漫黑夜里,点起火把,细心研究起所谓的山脉图,不时的还放出一些感慨,甚至时儿狂笑,时儿哀鸣。
天啊,这个老家伙到底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啊!
……
雨后的花乡,到处显得一片清新,加上漫天的星斗,这个偏僻的小山村,也算得上是一处世外桃源。
花乡人的习惯,天一大黑,基本上都会睡下,只有村长家的老祖屋,依旧灯火通明,几个身影在屋中晃动。
“这都什么时候了,爹,怎么还没一点消息,照说,应该回来了啊。”大儿子李胜山急切的说。
“哼,没准碰到一些镇里的领导,爹在那掏钱请客呢。”在大儿媳妇翠花眼里,似乎一切都能和钱挂上关系。
“钱,钱,钱,你这个败家的媳妇,就知道钱……”心情急噪的胜山果然发难。
“呦,怎么了,今天你这个窝囊的男人,腰杆还硬起来了,还会发脾气了,不过你硬什么不好,要是下面硬起来,老娘还能满足一回。你这个窝囊男人,该硬的地方不硬,哼哼,再说了,爱钱怎么了?没有钱,一家子都去喝西北风啊!”翠花依旧那么霸道。
心情焦急的胜山憨厚的喘几口粗气,最后还是没等说过牙尖嘴利的媳妇翠花。
这一对夫妻,正在斗嘴,屋门被生生撞开,胜利这小子风风火火的闯起来,急切的喊道:“不好,大事不好了,我刚打听到消息,爹,爹被抓进了镇政府的纪检委……”
“什么?怎么会这样?早晨的时候,爹还不是好好的嘛,怎么一天的时间,就被人抓起来了?”胜山急得两眼通红。
“哎,听说是新来的一个镇长直接下的命令,一定是小水利专家那个臭小子搞得鬼!哎,爹他老人家,总是小心使得万年窗,没想到,最后却栽到一个毛头小子手里……”胜利嘴上表现出十分着急,可表情上,却总有一点古怪。
“不行!一定要把爹救出来,我现在就是镇子里……”
胜山莽撞的向外走,翠花拦下他,“哼,你这个窝囊的男人,你去怎么救?你认识镇里的人吗?你有关系吗?这年头,没关系,没钱,你哪什么救?”
别看翠花平日里一副泼妇的模样,关键时刻,她还很冷静。
翠花用温和的语气对胜利说,“胜利啊,你大哥也没什么本事,爹的事情,只有全拜托你了。爹可是咱家的支柱,无论如何也要救出来啊……”
“是啊,胜利,爹都那么大岁数了,可不能去蹲大牢啊。”胜山都带着哭腔了。
“大哥,大嫂,你们放心,无论如何,我都要把爹救出来!这样,我现在就去联系我在镇子的那些朋友,然后商量一个万全之策。”
“那就拜托胜利了。”
胜山和翠花都露出欣慰的表情,看来这个家,最后能指望的,也只剩胜利这个吊儿郎当的小子了。
胜利这家伙,貌似非常急切的推门出去,迈着风风火火的大步,走出院子,推开外院的大门,迈进夜色之中。
可这个阴损的家伙,才走出自己家的范围,却忽然露出一抹阴险的坏笑,“哼哼,爹啊,我的老爹,我早说过,你那些法子早都过时了,瞧瞧,出事了吧!您老人家可别怪我哦,我也是没办法,就当你提前退休吧,这个村长的位置,还是我这个不争气的儿子来当吧!”
说到尽兴之处,这小子竟然从兜子里拿出一瓶酒,对着天空,狂饮一口。
却在此时,突然冒出一句:“哼哼,刚才还信誓旦旦的说要救自己老爹,可转眼的功夫,先喝上庆功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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