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北王妃

第159章 一国之母

杨世遗便这么任由我胡闹着,等着我将他绑完了他才完全清醒过来一般,“你想如何?”那声音委实沙哑。wwwwcom
我不自觉的抿了抿唇,只觉得口干舌燥。三两下的脱了鞋便爬上了榻跪坐在他的身边,“唔,无奇,阿漾自从看了你给的《厦华第一后》便觉得整个人都变得好生奇怪,心里总是别扭着。”
他听着我的话身子便是一顿,嘴角似有似无的弯了一个弧度,“如此?”
我盯着他的嘴唇便是哼哼了两声,“如此,阿漾便觉得心中实在难过,所以便不知羞的提前跑来与你圆房了。”
许是我说的太过于露骨,他明显的有些哭笑不得,半响才应和道,“那你为何绑着我?”
这话我就不好意思说了,总不能说我这是向花楼里的第一号花娘学的吧,随即只默默的盯着他琢磨着从哪里开始。他听不到我的回答,转眼便诱哄道,“阿漾乖,你先放开我。”
我眼睛便在他手腕上一瞅,绑的似乎还算严实,这几日我心中实在烦闷的很,脑子里的王郎时不时的就出来在我的梦中晃悠了一圈,有时我甚至有些恍惚不知自己是否还在梦中。
这般胡思乱想着,我的手便在黑暗中摸索着解他的扣子,只是这般竟叫他知道了身份,玩起来不禁便觉得没了意思。
不禁手下便加了力气,小声的嘀咕道,“无奇你便该乖乖的装作不知。”
他许是没有听清我的话,只沉默了一会,继续暗哑着声音诱哄我,“阿漾,明日我们大婚,不急于这一时,你且将我松开。”
杨世遗身上的肉硬邦邦的,此前竟一概没有注意到,他这话一说完,我已经解到了最后一颗。手不自觉的便在他胸口处拍了两下,“不松,若我松了你定要报仇!”
以前三番两次的都是我被强迫着,此刻这般居高临下掌控一切的感觉着实不错,只是我胆子还是太小,不敢点灯。
他的胳膊动了动,我便是一惊,终是重新燃亮了一盏小灯。那光线晃到了他的脸上,他感觉到了光线,身子有瞬间的紧绷,我只觉得他整个人都不好了,半响他只冲着我僵硬着开口,“秦漾!松开我!”
我咬了咬唇犹自不放心,又在他的胳膊上重重的打了几个死结,一低头便是在他的脖颈处狠狠的咬了一口,“无奇,你都不知我有多难受!”
耳边是他逐渐沉重的呼吸,我便是又咬了一口,看着他脸的时候,只觉得以往因为他受的委屈都涌了出来,吴瑶的死,被逼到南国后甘罗的算计,被掳劫后所受的冰冻之痛,还有这最后一次,杨简和上官燕给我的致命一击。
他吃痛,却不出声,甚至偏过了头将脖颈露出了给我,“阿漾,你这般不对。”
我的嘴角立马一抽,眼眉一挑便是弯了弯唇角,“不对?无奇,你放心,今夜阿漾定会给你个终生难忘。”
红锦重帐,我下了床榻很是仔细的将整个寝殿的灯笼全部点了亮,瞬时偌大的寝殿亮如白昼,转身上榻的时候顺手便将自己的外袍扔到了地上。不是不害怕,却想这么做。
他此刻倒是不再试图劝我将他放开,只半哄半骗的开口,“你想如何?”
又是这个问题,我索性便不回答,直接的就将他的中衣给拨开了两边,如此明亮之下,初初看到眼前一幕的时候,我有瞬间的呆愣,再接着却是腾地一下子脸红,烫的似乎要冒出热气。
杨世遗适时的开了口,暗含警告,“秦漾,你会后悔的。”
果然,我就知道他会报复,瞬时我便低下了头在他唇上一咬,咬后却是再轻轻的触了触,花娘的话犹然在耳,“得不到越想要,痛过之后再得到的温柔最是难能可贵。”
隐约的听到自己的脉搏声,快速而又强烈的跳动,眼神有片刻的呆滞,呼吸也不禁变得急促,杨世遗似乎真的生气了,只咬着牙狠狠的蹦出了我的名字,“秦漾!”
我脑子一发黑,转身便下了榻,只闷闷而又快速的开了口,“如此人生大事,阿漾忽觉还是留在新婚之夜的好,无奇,你安寝。”
还未捡起地上的外袍,身后即刻传来刺啦一声,是红锦被挣断的声音,回头,杨世遗拽开蒙在他眼上的布条,长腿一伸便将我一把给揽了回去。
情势瞬时逆转,我眼睁睁的就这么被轻易报复了回去。
疯狂的他,以及彻底不再反抗的我,渐渐呼吸一致,渐渐的融为一体。
第二日,我睁眼,天还未亮,下意识的便抬了手,守宫砂颜色变浅直至不见。我竟就这么不明不白的将自己交给了他。
身子上还在酸痛,明明疲累,却再也睡不着。我闭了闭眼,总觉得心有不甘,杨世遗不知何时醒了过来,只手一伸搭在我的腰上,没有任何的言语。肢体相触碰,我下意识的往旁边侧了侧身子,他却是直接将我拽到了他的怀中。半响也不见他有所动作,我只好用脸在他胸口蹭了蹭,不甘不愿的开口,“若是再不回去,怕是天下人皆知无奇太子被秦氏阿漾逃婚了。”
这般说着,我便手臂伸出来到他的面前,睁大了眼睛瞅他,“无奇,你将我的守宫砂弄没了。”
他本慵懒的表情瞬时一怔,半响只伸出手重重的将我的脑袋压到了他的胸口,声音沙哑,“秦漾,得你如此,夫复何求。”
得到如此模棱两可的话,着实不是我的本意,只是身子本就累得厉害,此刻他说完这话便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拍着我,不过一会的时间,我便又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只低声的嘀咕着,“无奇,你这一生都得对我好,不然阿漾就什么都没有了。”无奇,若你负我,阿漾定会亲手下毒给你。
我不晓得他有没有听清我的话,只感觉他拍着我哄我睡觉的手顿时一僵,须臾,他伸手执起我的发,动作轻柔。
再次睁眼的时候,麻姑正站在我的正前方,一脸的阴沉,而我的脸上身上几乎有两三个婢女在同时上手,我犹在恍惚,便闻到一股子胭脂香味,一时不慎,险些打了喷嚏,这一下彻底的清醒。即刻的便意识到了什么问题,只瞪大了眼睛望着眼前的人,“现在什么时辰?”
麻姑还未说话,有个婢女便是开口道,“已是卯时,姑娘叫我们好找。”
瞬时,我闭了嘴,眼观鼻鼻观心。
天下盛世,泰和五洲,福泽四海。《史记·北太子列传》有记:盛德武帝十八年,六月初八,天象有异,紫微星动,有紫气东来,直冲天宫,此为有凤来仪之象,属神象。恰北无奇太子大婚,天下为之轰动,五洲来朝,四海来贺,受万民之拜,享万世之尊荣。
《史记·北盛德武帝传》有记:盛德武帝十八年,六月二十,杨简暴病身亡,其大子无奇太子六月二十三继位,史称孝仁惠景帝,其太子妃秦氏阿漾晋为北帝第一王妃,史称贤淑谨皇后,又称漠北王妃。
秦思归抿着唇一言不发的将我送上了花轿,较之往常他似乎更沉稳了些,我想拍拍他的头却觉这不合时宜,少顷,我冲着他笑,低声的念,“思归,你与我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形容我与他之间,最贴切的话。
花轿绕过了上陵城所有主要的街道,我在这一片荣光中,嫁进了太子府。只是我嫁进皇宫不到半月,杨简忽然薨了,朝堂混乱,流言四起,婚嫁之服还未穿过新鲜,身上已披丧服。杨世遗登基,忙于政事,安抚民心,开科考,行吏治,修长城,我所能做的便只是他累的时候,陪伴在他的身边。
如此一晃,整整两年。这期间我竟是再也没有见过柳淇睿,还有王郎。太后上官燕自从杨简驾鹤西去之后,便留在了麒麟山常伴古佛。如此,在这皇宫之中,我竟一时成了最高掌权之人。
秦思归不知怎的将小喜找回,直接的便给我送到了宫中,她深知宫中处世之道,倒也帮着我将这后宫打理的井井有条。唯一不足的便是,十三公主到了适嫁的年龄却如何都不肯出嫁,问她原因她却也不说。
元兴三年,六月初八,我瞅着眼前的扶桑花发呆,麻姑便悄无声息的从我的身后走了过来,一边还飘忽着声音开了口,“娘娘,您近日总是神思恍惚,一国之母如此,实在不得体。”
我不着痕迹的瞥了她一眼,随即长长的叹气,“麻姑你不晓得,我嫁人已近两年,我娘亲却还不知。我念我娘亲了。”
她目不斜视,只掏出袖子中的生肌膏不发一言的给我往脸上抹,“这疤痕已经淡的看不清了,假以时日,娘娘的脸定会恢复平滑。”
我动也懒得动,这两年里她怀中定会时刻都装着那盒生肌膏,只要一没有旁人她就上来给我抹。起初以为她是担心我,再后来我才想明白,想必定是怕我这一国之母有损北国颜面了。
因着身体发虚,将近七百多个日日夜夜我都是在喝药吃药中度过,偶尔在宫中呆的厌烦了也会偷偷的炼制几颗毒药,只是那毒药却再没了用武之地。
六月初八,良辰吉日。
我摆下了满桌酒席,等待杨世遗的归来,只是直到过了初九,才等来一句传话,陛下政务繁忙,娘娘请先用餐。
彼时,烛火已经要燃尽,饭食也早没了热气,我已经累得直打盹,听完这句话却立刻的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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