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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出去时带上了门。辛辰瞪了摸着鼻子的崔舜华一眼,离那张贵妃榻远远的找了个沙发坐下,神色yīn晴不定。
崔舜华立刻跑过去和她挤。
“和陆伯尧打架了吧?”辛辰斜睨他嘴角的青紫,说。
崔舜华扮无辜:“是被他打了!”
“你还能不还手?”
“呵呵,穿好衣服之后还了。”
敢情陆伯尧也抓了一回jiān。
“崔舜华,你总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儿吧?”辛辰心里烦乱,皱着眉头,“你都结婚了。好好和魏紫过不好吗?”
“我觉得现在过得挺好,她要觉得不好,离婚我没意见。”崔舜华挨着她心满意足的,听了她的话轻描淡写的说:“当初她嫁给我的时候就知道我是这样的人,怎么?拼死拼活的嫁了,现在又不喜欢我这样了?”
辛辰将他推开一些,紧紧盯着他,问:“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在报复魏紫?”
崔舜华嘴角翘了起来。当年辛辰还迷恋他时,傻乎乎的老问他你爱我吗,崔舜华那时候还未戴上g市第一种马的桂冠,干干净净的一双桃花眼亮亮的,就这样翘着嘴角看着她不说话。
辛辰心里一悸,眼睛看向了别处。
“有句话叫求仁得仁,她当年种的因,现在只能享用这样的果。”崔舜华竟然语气愉悦,只是那双眼睛里,无论如何找不到一丝笑意,他从榻上蹲下去,扶着辛辰的膝盖,“辰辰,以后不要再管我和魏紫的事情。”
膝头的暖意,心里酸涩,辛辰慢慢的说:“我不该劝你娶她。我欠魏紫一条命,不该你来还。”
崔舜华眼中神色,倏然一深,默了默,忽笑吟吟的故作深情款款:“我心甘情愿。”
辛辰受不了他这副风流样子,偏他手顺着她小腿越往上来,不怀好意的揉捏,辛辰抬脚就踹,被一把抱住双腿,他仰着脸眼睛里一闪一闪的,可怜兮兮的问:“辰辰,你还要我吗?”
辛辰忍无可忍了,用力拔出腿,毫不留情的一脚踹过去:“我又不是垃圾回收站!”
嘤……崔大少身心俱受创,掩面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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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欢跑了,崔舜华只能不情不愿的跟着老婆回家,三人从楼上下去,魏紫一路都笑吟吟的挽着崔舜华的手。
在门口竟遇上了言峻,魏紫将愣住的辛辰推给他,说:“言峻你怎么才来啊?我老公都等急了,来接我回去了呢。”
魏紫那手劲,又是故意使了力的,辛辰几乎是整个人跌向前的,言峻不敢大意,伸手接过人稳稳扶住。
“我是有家室的人,不方便以身相许还报恩情,可我这姐们还是单身匹马,就给你了。”魏紫笑眯眯的说。
言峻松松环住辛辰,说好啊那我就不客气了。
就这会儿工夫,崔舜华已经与大厅里弹钢琴的清纯少女勾搭上了,魏紫一笑,不疾不徐的走过去,“嘭”一声合下钢琴盖。
那少女来不及抽出手,顿时凄厉的惨叫起来,魏紫冷着脸拽了崔舜华走。
工作人员急匆匆的过来,扶了十指流血的哭泣少女,几乎是拖的往门外。言峻不动声色,看向怀里安静的人,她正出神,从他的角度看去,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淡淡影,无端端有几分忧愁滋味。
“辛辰?”他手微一紧。
辛辰动了动,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言峻你在这里等我一下。”
她去找了那个经理,给他一张陆伯尧的名片:“麻烦你,把这个转交给刚才弹钢琴的那位小姐。”
经理看了眼上面的名字,吓了一大跳,顿时看向辛辰时两眼跟聚光灯似地。辛辰又交待了他几句话,才和言峻一起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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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峻开了一辆黑不溜秋的车,辛辰坐进去,对他说:“送我回家。”
言峻发动了车子却没有立即开,看了她一眼说:“不替魏紫以身相许还报恩情了?”
辛辰一言不发的解开安全带准备下车。
言峻“啪”一声落了车锁。
辛辰冷着脸回过头,眼睛里几乎在往外飞刀子。言峻却笑起来,掰过后视镜给她看自己脸:“你瞧你自己现在这表情,多狠多绝多拒人千里之外哟,怎么对着你那个姐们就没这份气性呢?她丈夫出轨你帮着抓jiān,光我撞见这就两次了吧?完事儿还被她推出去卖了,辛辰你是真傻呢还是——”他手指敲着方向盘,闲适又轻松的样子,“其实你心里爱那个男的?”
辛辰气得想给他一巴掌,按耐着,夹枪带bàng的说:“男人不过就是一妇女用品,我置于惦记别人用过的卫生棉么?!”
“这样啊,”言峻勾起了嘴角,“那——我是什么牌子的?”
“杂牌!一整包十片进价一块五!夜用日用护垫一肚子歪七扭八!”辛辰愤恨的说,“言峻,我看出来了,你压根不是什么纯良之人!”
脾气发出来后她心里舒畅了很多,虽表情愤愤,总比刚才的茫然无助好。言峻笑的很开怀,慢悠悠的说:“原来我是套餐组合啊。”
辛辰气的笑起来,扭脸看向窗外。言峻打过方向盘又停下,俯身过来,替她系好了安全带。
辛辰还扭着脸,细而白皙的颈就在他chún边,言峻退回去眼神一闪,无声叹了口气,轻声说:“我该早点来的。”
你陷于那样的境地,我实在应该早些来带你出去。
辛辰依然固执的扭着头不看他,细白的颈弯着可人的弧度。
车子从地下停车场出来,路边霓虹迎面而来,她下意识的抬手遮住眼睛,眼泪一瞬间就流下来了。
她并不怨恨魏紫,无论魏紫如何的利用她。但她不愿意让言峻知道,她不愿意别人心里想:辛辰,连你最好的朋友都这样对你。
辛辰总是希望自己受到的伤害能不为人知。
车里很安静,言峻开了点音乐,她渐渐哭的越来越大声,最后抱着言峻递来的纸巾盒子,嚎啕大哭。
车停在江边,言峻静静等着她止了眼泪,刮了刮她红红的鼻头。
辛辰负气扭过脸,却意外发现外面的江景美极了,吸了吸鼻子推开车门下去,言峻跟在后面,给她披了一件外套,夜风从江面来,气息凛冽,他不放心,掰过她肩膀,把扣子一个个扣上。
辛辰红着眼睛笑,声音哑哑的:“又想换新外套穿吗?”
言峻眼里全是笑意,“想换点别的不知道可不可以?”
“……今晚不行。”
言峻在烈烈江风里笑的弯了眼睛,好一会儿,他拍拍她,“那走吧,我带你吃点热的去,今晚……太冷了。”
车开了不知多久,辛辰又饿又累睡过去了,迷迷糊糊的被他带下车,四周人声鼎沸,是g市最火的的大排档一条街。
言峻点了两个海鲜粥,老板送了一个烤玉米,辛辰一边呼烫一边咬,大哭过之后又是那个鲜活活的小姑娘,一根玉米都能吃的活色生香。
言峻把粥推给她,她尝了一口猛点头,“好吃!”又说:“我以前上学的时候也来过这里,有一次不知道吃了什么食物中毒了,魏紫她把半条街的摊子都掀了,我被送进医院,她进了警察局。”说到后来她声音减低。
言峻放下手里的勺子,表情似笑非笑的。
辛辰神情正经起来,“言峻我知道你心里一定在想我蠢,总被魏紫利用,可我告诉你,我打从有意识起就认识魏紫,快二十年了,她对我多好只有我一个人知道。”
“崔舜华呢?”言峻问。
“崔舜华……他是我哥哥的发小,也是我第一任男朋友。”辛辰自嘲的笑了笑,感慨道:“只恨当时年纪轻,是人是狗看不清。”
言峻低头去喝了口粥,压不住的满眼笑意。
“我十六岁的时候我爸没了,他是个记者,卧底采访回来的路上被对方追,翻了车。那时候我觉得我的天都塌了。”
这些事辛辰从未向别人说过,但今晚她想要告诉言峻,她迫切的想要让他知道,魏紫并不是他想当然的那样,魏紫是她的朋友,曾经对她很好很好。
“我爸走了没几个月,我妈妈改嫁了,我接受不了,半夜三更跑去跳了江……魏紫跟着我跳下去,把我捞上来,拖我上岸又拖着我拦车送医院。到了医院我把水吐出来就醒了,她住了一个多月——拦车的时候被撞了腿。”
她的语气因为那段回忆而柔和,又有种莫名其妙的坚定,“我欠她一条命,不要说男朋友被她睡了,她就是睡了我,我也照样原谅她。”
那些曾经她说得轻描淡写,但言峻能够想象当时候她多么痛苦,心里感慨,他认真听着,听到最后却差点栽到桌底下去。
辛辰拍拍他肩膀,“你别怕,并不是我每任男朋友都被她睡过,我会保护你,不会让你重蹈崔舜华的覆辙。”
言峻看了她许久,摇头说:“但我未必愿意做你男朋友之一。”
辛辰眼睛睁圆了,“真的假的?”
“如果是真的,你会难过吗?”言峻笑的很温和,“难过多久呢?多久之后又会看中下一个,对他笑、藏他外套给他买新的……辛辰,拿新男朋友来转移心情并没有错,只是人各有志,我没有时间与心力陪你玩,更不喜欢被当成一个消遣。”
辛辰呆呆的看着他。
言峻,一向温和甚至温柔的,风度翩翩,今晚这样直白,几乎犀利,让她……更喜欢了!
她用力的看了他两眼,咽了口口水,垂着眼睛说:“……我想回家。”
言峻本来觉得自己今晚太过急进了些,但话已出口,只好静待她作何反应,未料半晌,只是这样轻飘飘的一句,他顿时心如猫抓,不知说什么好了。
“辛辰,你几岁?”
辛辰咔嚓咔嚓啃玉米:“二十,周岁刚过十九。”
言峻更郁闷了。
以后可再没脸给那群兵头上心理战术课了,一还不到二十岁的小姑娘,整的他这一颗心七上八下的。
作者有话要说:不许喜欢种马!你们的三观怎么了啊摔!那是g市第一种马喜欢他干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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