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宸会这般想,完全是因为她的人生里,能算得上贵人,并且在上京城里有发言权的人。貌似除了师兄青渊之外,再无他人了。所以,朱宸会这般想,实乃是人之常情。当然,至于浮图教的话,说实在的,朱宸除带一个背影外。
旁的,朱宸可不敢多想。原由挺简单的,因为,她并非真正入了内门的弟子。可以说,除了在术阁挂了名,浮图教里真正识得她的人,呵呵,还真无几人。毕竟,她在浮图教的日子,就是跟着师兄青渊混了日子。
朱宸这般想,可在心里,她还是乐意回一趟上京城的。毕竟,她得了侯位,如锦衣在身,怎么说呢。不去上京城亲自见一见情况,心中当是有些忧虑的。
朱宸得了圣旨,自然是依旨意而行。
说实话,这朱宸得了她,她手下的官兵们,人人也都是跟着小发了一笔。当然,说是升官的话,同样如此。毕竟,朱宸往上爬了,身边人的也是跟着水涨船高。
回上京城,朱宸一直在想,会如何?
可她不管如何想,这路途总是会到的。这不,等她入了上京城的地界时,就是见到了前来迎接的师兄青渊。再一次见到了青渊,朱宸发现师兄有些变了。怎么说呢?许是身上的气质不一样了吧。
青渊见着朱宸时,神色陂为高兴。
“师兄,谢谢您。”朱宸道了一声谢,青渊听后,却是笑道:“一切是师妹挣得的,师兄不过说一些公道话。”
青渊也许帮忙了朱宸,可说到底,还是朱宸自己去了战场之上,挣得了这些。所以,青渊并没有太违背了朝廷的律令。只是在合适的范围内,是小小的助力上了把。
朱宸听得此话后,却是回道:“师兄虽然如此讲,我却是知道,师兄帮忙大发了。”朱宸这般说,可不是假话。毕竟,战场之上,立功的人可真不少。可能升官发财,样样顺利的,就未必人人有此大运了。没被人吞下了功劳,就算是幸运的。
毕竟,有人的地方,有些漏洞,有些人情人往,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青渊听得朱宸的话后,却是笑了笑。
青渊迎了朱宸,倒也没有多话,只是道明,为朱宸订了酒宴,要接风洗尘。当然,介于朱宸还要去兵部缴了令,这不,就是先行告辞了。
朱宸与青渊道别后,方是缴了令,安排了手下的驻营一事。
等她与黎泰青是在晌午后,往青渊安排的雅阁,去参加了酒宴之行,却是发现这雅阁在一处小院子里。更甚者,除了位置比较清静外,也是一处闹中取静的地方。
青渊见着朱宸,非常的高兴,待见到了朱宸的身后,时刻当了小尾巴的黎泰青时,脸色却是变了变。不过,青渊倒底未曾多说明了什么。
这一场酒宴,在朱宸看来,还算得宾客俱欢。
也是这一日酒宴,朱宸方是从师兄青渊的嘴里,得知道上京城发生的大事。
秦王已经登基了,成了新皇帝。而她面前的师兄青渊,已经成为了大陈朝的皇子殿下。这等变化,朱宸想不惊讶,都是不可能的。朱宸听得青渊的话后,除此惊讶外,便是忍不住问道:“定王府被诸,这……李浩淼与山门内的关系陂深,如此没有后患吗?”
朱宸问了此话后,青渊是叹道:“定王被父皇打一个错手不及,可惜,这一次并没有尽了全功。李浩淼,已经逃掉了。”
斩草未除根,春风吹又生。
朱宸听得了师兄青渊的话,不知道为何的,脑中就是出现了这两句话来。
不过,朱宸虽然这般想,可她嘴里却是宽慰了话道:“师兄,这李浩淼逃了,未必能成了大事。”虽然是安慰,朱宸却是在想着,她这一个侯位,看来十有八九,真是师兄给奔波出来的了。
只是,她与师兄青渊的关系太近,怕是在新帝的诸皇子眼中,已经成了师兄青渊的死忠对象吧。无形之中,已经被站队的朱宸,除了叹息,还是叹息。
不过,介于她已经先把肉吃下去了,朱宸也只能说,命运莫测啊。
“师兄,此处无旁人。圣上新登基,师兄贵为皇子。倒是不知道师兄心底,是山门内的仙人长寿与天比高,更吸引了师兄;还是人间富贵荣华,更令师兄向往啊。”朱宸说得这话时,更是不住的观察了青渊的神色。
朱宸想知道,她的师兄青渊,倒底如何想?毕竟,知道了青渊的想法,朱宸更能对付了局面。
倒是朱宸的此话,青渊听后,是无奈的回道:“未曾多想,只是顺时顺命。”
青渊没有想通,他此时,亦然是心底更多复杂着。青渊没明白,不过,他还是提醒了朱宸,道:“最近山门内还算平静。不过,水韵斋却是多事,看来,定王那里没让水韵斋下注,这些所谓的世外之人,还未必真想在尘世之外。”
青渊的话,不过是点明了上京城里,水韵斋对于秦王上位的看法。秦王比起定王来,对水韵斋可是远了不少。
朱宸听得此话后,是笑道:“哦,我怎么听得,那水韵斋可有天命凤凰,这是引得定王当初都是心神荡漾。”朱宸这话,自然不光是因为朱紫烟,更是因为水韵斋的某些做法,可能真得罪了人。
若不然,上京城内,不会有水韵斋的一些传言。
“哼,管什么天命凤凰,若真有,那也必然是父皇的囊中之物……”青渊笑着回了此话道。说这话时,朱宸可不会错过了表渊眼中,闪过的冷光。
青渊如此讲,也不过是实情。毕竟,若真有天命凤凰,不嫁给了天子,那还想寻个何人?这让人推测起来,不是谋反之心,还能为何?
所以,在朱宸听得青渊这话后,不知道为何,脑中就是把朱紫烟与秦王,不,是现在的新皇帝凑了一堆。
话说,朱宸想了想,这新皇帝的年纪,好像当朱紫烟的爹,都是绰绰有余了。再是暗着这时代的成婚早,普通人命并不长来看。这新皇帝的长孙,比朱紫烟也就小那么两岁了。嗯,不能说当爹,当爷爷也使得了。
一个二八年华,一个垂垂老矣,实在是一支梨花压海棠啊。
朱宸这般想,可她是不会说出来的。
倒是青渊在吐了此话后,思绪同样是回了他见父皇时的场景来。
当时,在皇宫之中,新皇帝的表情,只能算得志得意满。当然,这一位新登基的皇帝,那就是志得意满,也是应当的。毕竟,他赢了,已然成为了天子。
可新皇帝高兴了,水韵斋却未必是高兴了。
水韵斋内,朱紫烟最近的日子,并不好过。因为,她的凤凰命格一事,可谓是挂在了水韵斋头上的一把利剑。至少,新皇那边,已经是对水韵斋透了话,要求娶朱紫烟为贵妃一事。
贵妃,贵妃再好,依然不是国母,不是皇后。
朱紫烟对于嫁给一个跟她爷爷差不多年纪的老头子,当了小妾,朱紫烟若说甘心,那就成了怪事。毕竟,她在水韵斋这些年里,何处不是让翩翩公子与王孙们捧了手心里。
偏偏这一回,开口之人是帝王,水韵斋内部里,现在也是在商量着朱紫烟的盘算。毕竟,一个女子,再是重要,也重要不过一个门派的传承。说到底,朱紫烟也是水韵斋相中的一颗棋子罢了。
朱紫烟的不顺利,初照月自然是清楚的。当然,这中间少不了她的手笔。
在初照月看来,朱紫烟若是嫁给了新皇帝,那么,她若是想嫁给了青渊这一位师兄,也便不是什么难事了。毕竟,朱紫烟的命格特殊,初照月可是比不得的。
初照月能出手,自然是因为她的背后,有亲姐姐初照凰在。若不然,她还未必真能一出手,就打到了要处。
说到底,还还得实力,初照月的实力是小,可初照凰在水韵斋的影响,却不是一个区区朱紫烟能比得的。
毕竟,朱紫烟在朱韵斋看来,是一颗重要的棋子,可棋子依然是棋子。而初照凰,却是水韵斋内定的传人。
这不,就是地位的差异了。
那等凡人的富贵,水韵斋在意,那是为了门派计较。可再是计较,在水韵斋看来,在凡世间的投资,也比得门派本身的根基重要。
有人的地方,有江湖,门派之间,何尝不是有利益之争呢。
青仪禅师,最近就是在思考,她是不是应该取舍之间,做出了决定来。
青仪禅师真做了决定的时间,不会太长的。毕竟,这等大事,总要速断速决,不可拖拉。这不,青仪禅师就是招了弟子朱紫烟。
“紫烟,上京城天子求取你之事,你可听说了?”
青仪禅师一问话,朱紫烟忙是回道:“弟子有些耳闻,只是一直专心于攻行法术,未曾太在意。”至于是不是真在意,还是真没在意,那就得朱紫烟自己清楚了。
青仪禅师听得朱紫烟的话,却是沉吟了一下。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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