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楼之前,胡媚儿问我,是不是要和静姐摊牌?
我用力摇头,坦率说,无论如何,我要拖到毕业考试之后,不能因为这个而影响静姐上课。她带着几十个孩子,不能因为大人之间的恩怨而影响一群学生的将来。
“有时候,我真不明白,你是真善良,或是装bī。”
胡媚儿深深凝视了我一眼,随后又叹了口气,“你自己考虑清楚,将来别后悔就行。人生是没有后悔药的。”
“谢谢!”
我在胡媚儿pì股上捏了一把,跑步向楼上冲去。
我进了静姐的房间。
“把门关上。”静姐站在窗前,背对着我。
晚风徐送,吹拂在静姐身上,黑发飞扬,飘逸灵动。
你为什么会这样傻呢?你真中了王虎那个混蛋的降头吗?
看着她孤单的背影,我心里涌起一股疼痛。她承受了这样多,一个人撑着一个家,为了什么?
可结果呢?
正如罗枫所说,她一直活在王虎的欺骗和谎言之中。或者说,她活在自己编织的童话之中。这个世界上,是没有童话的,只有冰冷而残酷的现实。
我关了门,走了过去。
“静姐,你想聊什么?”
这瞬间,我有一股强烈的冲动,想从后面紧紧的抱住她。
可我知道,我不能。或者说,静姐也不需要这种依靠。因为在她心里,王虎才是她唯一的依靠。
“勇娃,对不起!”
静姐转过身子,两眼微红,满眼歉意的看着我,“当时,我太震惊了,所以……希望你不介意。直到现在,我还是想不明白。虎哥身上,为什么会发生这件事?”
“你真的想不明白?”
“这种事,搁谁身上,都想不明白。”静姐满眼困惑。
“其实……我也想不明白。”
这瞬间,我真想冲动的告诉她。可我已经决定了,无论如何,也要将事情压在毕业之后,不能因为我们之间的恩怨而影响孩子们的学习。
这一切虽然全是王虎自找的。他想强jiān赵倩,被赵有财知道了。肯定要付出代价。而这个代价,就是让王家断子绝孙。
在这一点上,我还是挺佩服王虎这个混蛋的,为了活命,居然忍受了这样大的侮辱。想想也能理解,生命和香火,当然是生命重要。要是命都没有了,其它的一切都无从谈起。
“勇娃,我们不谈这个了。还是商量一下,如何解决问题吧!”静姐走到床前,扭着pì股坐了下去。
“你已经有决定了?”
“嗯!”
“是什么?”
我心里又涌起一丝愤怒,既然已经决定了,还找我干什么?又说商量。这是商量的态度吗?摆明了,就是通知我一声而已。
“这出戏,已经开始了,没法停,也停不了。田婆的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和打击。所以,无论如何,不再对她说实话。我们同房的事,还要演下去。”
静姐眼中浮起一丝歉意,“我知道,小燕已经怀了孩子。你们之间不会再有关系了。这段时间,要是你真的难受,可以像那晚一样,用手帮你。不过……”
“不过什么?”
“这样的日子,不会久了。”
“为什么?”
“毕业之后,我就去接受人工受jīng。一旦成了,就告诉田婆。我怀了你的孩子。田婆就不会bī我们同房了。你自由了,我也解放了。勇娃,你再忍忍,没有几天了。”
“你真的决定了?”
“以现在的情况,我没有别的选择。虎哥不能生育,这是铁一般的事实了。可虎哥是王家的独苗,要传承王家的香火,只有走这一条路了。”静姐眼中浮起了无奈。
“目的虽然只有一个,可方式未必是唯一的。”
“你想说什么?”
“静姐,反正你已经认定,我想得到你。我也没什么可隐瞒的了。实句大实话,像你这样的女人,不想和你上床的,除非脑子坏了。说真话,我做梦都想得到你。可惜……”
“可惜什么?”静姐握紧了粉拳,估计是,难以接受我赤裸的坦诚。
“不管我做了什么,在你心里,我还是我,永远不会变成王虎。”
“你本来就是你,怎会变成虎哥呢?”
“算了,你明明知道我的意思,却故意偷换概念。静姐,要不这样吧,我们打个赌。”
“赌什么啊?”
“如果我能证明,你一直坚持的爱情只是一场梦。或者说,你一直活在可耻的欺骗和谎言之中。我不求别的,只希望你给我一次机会。”
“什么机会?”
“也许,我已经爱上了你。”
“勇娃?”
“你可以拒绝。这是你的权力和自由。可是,喜欢一个人,也是我的权力和自由。你无权阻止和干涉。”
“你是说,要是你能证明,虎哥一直在欺骗我。我就应该给你一次机会,一次试着接受你的机会?”静姐双颊开始扭曲了。
“除非是,你真的怕了?”
“勇娃,爱情不是这样的。”
“我没有要求你接受我,只是希望,你给我一次机会,一次让我追求你的机会。”
“勇娃,不说这个了。我累了,想休息了。”
静姐眼中浮起了疲倦之色,站起来走到衣柜前,拿了睡衣,准备洗澡了。
“我知道,你的心累了。不过,我还是想多句嘴。”
“你还想说什么?”
“假设,我是说假设,你一直坚守的爱情,和想象的完全是两回事。你会怎样面对?”
“勇娃,说来说去,你就是想告诉我。虎哥一直在骗我,对不对?可是,你一直纠结这个,有意思吗?”
“我不希望你受到伤害。哪怕是一丝一毫。”
我突然失控了,冲过去将她紧紧的搂在怀里,“你知道吗?我宁愿自己受伤,也不愿意你受到半点伤害。可有人,却一直在欺骗你。你不觉得,我却心痛。”
“勇娃,别闹了,洗洗,睡吧!”
静姐反而平静了,拉开我的胳膊,拿着睡衣向门口走去。
你是真不知道,或是一直在逃避呢?
看着静姐无限美好的身影消失在站口,我握着双拳,心里不停的咆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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