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串串说:“我只知道,若你的心想和他在一起,就等下去,不想在一起就放弃,现在想放就放,将来什么时候不想等了,都可以立刻退出,绝不会晚。我还知道,如果你真的爱他,哪怕只是站在他母亲身边会个宫女,可以每日看见他,也是莫名的欢喜,比起那种相爱却数年不得相见,只能相思的人,你能日日见着心人,已经算是幸福了。不是吗?”
“欢喜!”想到每日成王来给母亲请安的时候,自己看见他的心情,不是欢喜是什么?她用力的点点头说:“姑姑,我知道了,我会坚持的!”
为免再生差错,钱串串既然将礼物送到,就回宫了。
第二日,宫中设宴,光帝专程着太监来请了她,并把衣服首饰等一众准备好,请她参加晚宴。
钱串串知道光帝是想见自己了,也想让自己融入宫中的生活,但是她真心不想去。听到汪牡丹说的太子也在打她的主意,真的够了。
于是她没有去参加晚宴,反而去了太医院找了方念之,让她给自己开点药,把这张脸给毁了。吓得孤鹤和方念之一跳,连称说她是疯了,多少人想要这样一张绝世的容颜都想不到,她竟然想自己毁掉。
钱串串无奈的说:“我也不想跟自己的脸过不去,可是我成天大门不出,这脸都把祸害给招进来,虽说是不管我的事,但终究还是因为这张脸的原因。”
方念之不由得对她心生佩服,孤鹤则坚决不同意:“师父,你漂亮些,我跟着你干活,也有力气,你若变成了丑八怪,可考虑过我的感受?”
被钱串串一脚踹了出去。
方念之也替钱串串担心,最近真是祸事不断,于是替她从柜子里拿了一瓶黄黄的中药液体说:“这是治疗疣症的神仙水,一抹皮肤就变得光滑了。”
钱串串知道这个就是治疗猴子的秘方,但是解药怎么能当毒药使?方念之笑着说:“有疣症的人抹了自然皮肤光滑,没有病症的人抹了之后,呵呵!”
听着她貌似憨厚的笑,钱串串心底发怵:“会怎样?我只要一点点丑,可别特别丑!不然别说孤鹤,我自己都看不下去,早晚还要不要照镜子了?”
方念之捂嘴笑着说:“不至于特别丑,但是生人勿近,开始发红,像疹子一样,还散热发着奇怪的药味儿,爬得满脸都是,别说太子,估计就是德王、成王都不敢与你亲近了。”
这个好!
钱串串赶紧往脸上抹了抹。
孤鹤在一边抹汗说:“师父,你跟自己多大仇怨?干嘛这样折腾自己?”
钱串串说:“我相信自己不需要靠脸吃饭,靠自己的本事,在这宫里也饿不死。”
孤鹤见她下重手一下又一下往自己脸上抹,哀叹:“已经可以靠美貌吃饭,为何还要靠自己工作?真心想不通!”
方念之轻笑:“令徒弟倒是说得有几分道理。”
钱串串说:“这句话我喜欢。”
到晚宴的时候,药效已经开始发作,满脸的红疹子,钱串串手贱还忍不住挠了几条血丝,看着忒吓人。
她穿好光帝赏赐的衣服,戴好首饰,从背后看,真是风姿绰越,一扭头,差点没把孤鹤活生生吓死,再加上她故意瞪眼歪嘴,把孤鹤吓得差点趴下。
钱串串得意的一边戴面纱一边说:“这叫美女师父一回头,长江之水要倒流;美女师父二回头,混蛋孤鹤要跳楼!”
孤鹤抱头鼠窜:“二货师父求放过,完全受不了你,脑残师父三回头,三位皇子掉头走!”
钱串串快乐地带着他去赴宴了。
光帝赏了命妇才能穿的宴服,墨绿纹云的圆领袍,着八宝纹裙,配金镶碧玉带,头顶金头箍,分插各式纯金步摇,一步一摇曳,步步生辉。面着绿色面纱,凭添几分神秘,光帝见了赞赏不绝:“宝慈,你与你母亲太像了,这套头面是她年轻时穿过的,你这样朕几乎分不出来了。”
贺兰亦诧异地望着她的面纱,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而太子与贺兰佑则定定望着这样打扮的宝慈,几乎痴了。
钱串串一笑,大方谢过光帝大恩,顺便给担忧的贺兰亦一个安心的眼神,却被太子看在眼里,以为是冲着自己抛媚眼,心花怒放。
光帝见她身着面纱,奇怪地问:“今日怎么的戴起了面纱?”
钱串串说:“今日身体有恙,容颜不雅,本来不想来,但听说太子大婚,皇上下旨,臣不得不来。”
听说他病了,在座都议论起来,光帝更是担忧,一时间忘记了这是太子大婚晚宴,立马着太医来看。院判方四叔带着方念之到场行李后,令钱串串揭开面纱诊断。
钱串串一揭面纱,在座四惊,连光帝都惊得叫出了声:“这么严重?”
贺兰亦的心吊了起来,眼神满是心疼,满心想得都是,脸成这样,疼不疼,痒不痒?
太子和成王反倒呆了。
方四叔早就接到了侄女的通知,诊断下场就是误入花丛过敏,导致出了疹子,不好治,慢慢治。
太子大婚,光帝不好发怒,只好着他们下去,让宝慈先入座。
宝慈先向太子和汪牡丹祝贺过,便坐到了属于自己的位置上。
光帝难过极了,寻思着赏她一些什么药,能治好她的脸,保住这张似曾相识的容颜。而下边则议论纷纷,男的无非是以太子为首的,都说可惜了;而女的则是以汪牡丹等人为首的,恨不得拍手称快,说这狐狸精总算毁容了,今后总算不会再到处勾男人了。
太子不时的往这里频频张望,眼里满是遗憾。
胡皇后对这一幕却像视而不见。
晚宴歌舞升平,共贺光帝新纳儿媳妇,也贺太子纳了正妃,齐齐地祝他们早生贵子,江山得已延续。
虽然光帝已经有很多孙子了,但是却都没有继承大统的资格,只有太子正妃所生的儿子才能继承皇位,汪牡丹有些醉了,仿佛后宫及天下尽在自己手中,朝皇上行礼说:“臣媳自小与姑姑一处长大,最爱听姑姑唱小曲儿了,如今入了宫,不知何时再能听了,今日是臣媳大喜的日子,想再一饱耳福,望皇上成全。”
说完那化着浓妆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钱串串,看她同意还是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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