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鹤最近有点不满意,自从入宫后,无论走到哪里,无论男女都盯着师父这张漂亮的脸蛋走神,让他觉得十分不爽。
“莫非这老家伙曾经也暗恋过师父的仙女妈妈?”孤鹤这样想着,却不敢说出来,他怕钱串串捶他。
最近师父遇上很多事,心情很渣,把捶他当成唯一的发泄方式,迅速从原来的一周一次,变成了一天七次。
其实别说他,钱串串自己心里都是这样想的,不知道自己妈妈当年在宫里迷倒了多少票男人。
但是其实他们都想多了。
汤贝琳对白凤凰却从来没有过意思,只是看到钱串串这张脸想到了一些陈年往事。
他被孤鹤惊醒,望着钱串串的脸说:“你既然来了,就毋须客气,可叫我汤师兄,不懂的就问我,我自会尽力教你。
此言一出,钱串串和孤鹤都愣了。
钱串串有些不确定:“汤监正,我为何叫你师兄啊?”连孤鹤都想骂她蠢了,因为他在一瞬间就想到了缘由。
汤贝琳说:“当年你父亲为监正,我也从主薄一步一步做到监副的位置,全靠你父亲提拔。因为我是他唯一的入门弟子。”
啊?
原来是这样,钱串串赶紧行礼叫了声“师兄”。
。
汤贝琳伤感地说:“那时,我因级别不够住宫外,你父母住宫内,不想发生了那样的事,待我听说后赶到,我钦天监已经烧成了空壳子,师父,师母也葬身火海!”
说到这里,他说:“我自小只会钦天监事宜,别的一概不会,既然你与孤鹤精通查案,那师父师母的冤情就由你们洗刷了,需要出力的地方尽管说,我定会竭尽全力帮你们。现在你们先去参观一圈,然后到岗位报到吧。需要帮助的时候再来找我。”
钱串串谢过他之后,带着孤鹤沿着钦天监的宫门漫步,一看就是重新盖起来的,不超过二十年,但是依稀能闻见当年土木烧焦的味道,依稀能听见父母呼救的声音。
在现代的时候,钱串串曾经见过一起这样的惨案,不过是在报纸上。农村两户邻居因院墙占地而发生纠纷。其中一户见另一户大人出门,家中失火,孩子困在屋里,赶到现场,不光不施救,反而轻轻从外边别住了门扣。
而当年的事就更凶残了,竟然是先用铁链琐上每一道门,再泼了汽油纵火,将钱氏夫妇外加值勤的几十人全部活活烧死。
这种仇怨到底是因为什么引起的呢?回头可得好好问问汤师兄相关线索才行。
说是孙妃嫉妒白凤凰美貌,为争宠而做出这种事,钱串串有点不信。看孙妃那种样子,也不像能做出这种事的人,而且她出自普通家庭,在宫里没有这样通天的本领。
那么,凶手到底是谁呢?
谋杀动机又是什么?
钱串串望着夕阳下的钦天监,通报时辰的暮鼓响起,夕阳下的飞檐在夕阳下呈现血色,似乎在无声诉说着钦天监的冤屈。
钱串串突地问孤鹤:“你说我母亲死后,谁得益最大?”
孤鹤真是非常聪明,很快就明白了这个问题的原因,掰着指头算起来:当时后宫受宠且有皇子的妃嫔,无非就是胡皇后、孙妃、杨妃和王美人儿。而当时据说孙妃是最受宠的,所以嫌疑最大。而且胡皇后的调查结果就是她。”
钱串串说:“既然我们要推翻这个结论,重新查找凶手,就得放弃这个嫌疑人,从所有的人中寻找。而且还有一点我们不能放过。”
孤鹤不明白。
钱串串说:“世人都是说是我母亲美貌招来祸害,杀机是因光帝钟情专宠引起,可是父亲的职业、才华是否影响到了一些人的利益,而招来杀身之祸呢?这个世界向来前朝后宫密不可分,只要有一丝线索,我们都不能放过。”
孤鹤大赞。
当年查案,大家都从白凤凰惹祸查起,唯独没有怀疑过是钱贵方面的原因,现在却由钱串串提出,合理合理,而且让孤鹤也觉得这个线索值得去查。
孤鹤说:“回头我们去找德王商量,他们也许会有什么线索。”
说着,他往楼上一瞥,用手肘捅了捅钱串串,让她抬头看,只见光帝在鼓楼上定定地望着她,后边跟了一群宫女太监。
钱串串大囧。
孤鹤说:“看来这光帝还不死心,想把你纳进后宫呢。”
钱串串说:“可以啊,我强烈要求把你带入后宫当太监。”孤鹤连忙抱头求饶,光帝看见他们嬉戏,露出笑容,转身离去,一声叹息。
嬉戏间,一个声音传来:“今天第一天开工很心?”
转过头,正是复杂地望着他们的贺兰亦,后边跟着贺兰佑和雷虎。
孤鹤正想说原因,却被钱串串捅了一下,制止他说下去。笑着说:“第一天开工,有人惦记,有人探望,当然开心!”
不动声色表扬这两位,贺兰亦木着脸未笑,神情却放松了不少。雷虎颇不开心,撇着嘴说:“钱姑娘,我们王爷从上书房议完事出来就来探你来了呢,你连礼也不行一个?”
仿佛天生不和,钱串串对雷虎也很排斥,立马也撇嘴:“说到礼仪,你一个王府管事,见到我这六品官也不跪拜一下?主子把你当朋友,你还真把自己当主子了?”
贺兰亦完全搞不明白,这二位为什么一见面就要掐。于是马上替雷虎说好话:“你们都不须拜来拜去。好好处着吧。”
结果钱串串和雷虎各自回他了一声冷哼。
钱串串大致也看出来了,雷虎在贺兰亦心里的地位,可能比贺兰佑还高三分吧?这样何止是拿他当家人朋友?完全是当佛供着,要不是因为有规矩,估计他会跟在雷虎身后当跟班,很多王府的决定,甚至国家大事,都是雷虎说了算。
一行人漫步走上鼓楼,欣赏夕阳,贺兰佑悄悄对钱串串说:“钱姑娘,雷虎的义父救助过孙妃和王兄,他自己也救过王兄多次,在王兄心里,雷虎自是比我重要的紧,望你能理解。”
钱串串望着这张跟贺兰佑一模一样的脸,一直不敢看他的眼神,怕心里的恨意再涌上来,情绪失控。眼神顿时也复杂了起来。
两两相望。
贺兰佑也低下了头,粉白的脸上有了红晕。
贺兰亦望着这一幕,心里不是滋味,面上却平淡。倒是雷虎咬牙骂了句:“狐狸精,朝三暮四,兄弟俩宠爱都要占了。”
孤鹤愕然,替师父发愁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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