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氏连忙笑着接过来,保证会交给族长,不负所托,让孙福放心。
待汪蔷薇爬上轿子,轿起马走。一行人在孙福的带领下,浩浩荡荡向回京城的路上走去,化名孙福的雷虎骑在高头大马上想:“王爷自回京之后,挂念宝慈姑娘茶饭不香,且看我快马加鞭将他心上送到他面前,他肯定很开心,肯定会重重赏我。”
想到这里,高兴地哼起来了家乡的小曲儿,别提多得意了。
原来,自贺兰亦找到雷虎一起回京后,向父皇禀报后,就想快马回京城接宝慈,但是母亲孙妃娘娘见他伤得这样重,死活不让他再骑马出行,派了自小一起长大的太监雷虎采办重礼来接人。
送走汪蔷薇,宁氏正在安慰汪牡丹:“哭什么?为母的会亏着你吗?刚刚当着蔷薇的面,怕伤她心,我没说完。各人有各人的福气,你的福气恐怕是最大的。你爹爹与我说了,朝中议论的,说你是最适合的太子妃人选呢!”
汪牡丹被这个幸福的消息炸昏了头,简直不敢相信,瞪大了眼睛,忘记了哭:“母亲,真的吗?为什么是我?”
宁氏得意的说:“因为你是汪家长女,太子也是长兄啊?不是刚好般配?”
想到这里,汪牡丹破涕而笑了,钻进了宁氏的怀里:“母亲,你对我真好。”
宁氏说:“不对你们好,对谁好?你们姐妹儿三个都是娘的心头肉,娘这辈子就跟你的窝囊废的爹爹这样耽误了,可不能再让你们窝在汪家受罪,一定要倾尽全力,为你们谋个好前程。当然,除了海棠那丫头,真真儿的想气死我。要不是看着从我肚子爬出来,我真怀疑她不是亲生的,是对头亲生的呢,处处与我做对,屡教不改。”
想到这个本身天份最高,最有管理才能的女儿,宁氏就恨铁不成钢,气不打一处来。就在她咬着银牙大骂汪海棠的时候,婆子惊慌失措地来报:“夫人,大事不好了!”
宁氏一巴掌扇了过去:“平日里怎么教你们的?走路慢,说话声音小,遇事不惊慌,你是不是想死?”
婆子吓得连忙哭着扑倒在地:“夫人,事情紧急,奴才一下子把持不住忘记了。”
宁氏这才让她起来,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她这样惊慌失措?
婆子抽抽噎噎的说:“不是派人去盯着姑小姐沉塘那事儿么?刚刚有人来报,没有沉下去!”
“啊?”
宁氏和汪牡丹同时愣了。
婆子说:“本来沉下去了,又让一位武艺高强的公子救了,带着她用轻功飞走,不知所踪了。”
宁氏一拍椅背,刷的站了起来:“是谁?”
婆子说:“不认识,功夫极好,咱族里几个小伙子和夫人派去的亲兵都不是他对手,瞧那模样,病殃殃的,被打得吐了几口血,还是让他带着姑小姐逃了。”
汪牡丹一听不乐意了,这都沉水里了,铁板钉钉要死了,怎么又让人救走了,赶紧问:“那那贱人呢?死了没有?”
婆子说:“看样子,不像死了,刚入水就被救了。哦,对了,那小伙子长得,长得很像那位孙公子,但是又年纪更小些。”
宁氏心里一动,说:“那人不是说跟兄弟一块来海宁经商的吗?莫非就是他兄弟?那就不管了,直接就说是孙公子救的。你给我把消息放出去,就说姑小姐又和那位孙公子私奔去了。然后给我派些家仆和老爷那里的亲兵,到处搜搜,搜到了直接弄死,尸体抬回来。”
婆子领命而去。
汪牡丹急了:“这可怎么办?”
宁氏说:“什么怎么办,她对你还能构成威胁吗?背着通奸的罪名,她就是能活着回来,也不能再入宫了。”
汪牡丹这才放下心来,四人相争,目前已经去了二位竞争对手,只剩下一个了,她自然是知道小妹汪海棠在自己母亲心中的地位的,所以偷偷地瞟了母亲一眼又一眼,想说什么却不敢开口。
自己养的东西几斤几两宁氏自己还不知道?汪牡丹虽然在三个里面最没脑子的,却也是最冲动,最下得了手的,而且简单粗暴,做事不会拐弯。
她瞟了一眼自己的大女儿警告式地说:“牡丹,为娘的可要劝你一句,你还是少打你小妹的主意。你们一共三姐妹,太子妃就一个,能争就争,但是没必要为此伤彼此性命,若你敢在自己妹妹身上动心思,我第一个不放过你。”
说着凌厉地挖了她一眼,吓得汪牡丹心惊胆战的直接跪下了:“母亲,女儿知道了,女儿没有……”
宁氏见她吓成这样,满意地点了点头,继续说:“说实话,你也斗不过你小妹,若不是你为嫡又为长,这太子妃之位铁定是她的,如果她想跟你争,你也永远争不过她。所以,你还是尽量少惹这小东西为好,指不定她还心好念着你是姐姐,让你一让,不然你惹恼了她,为娘的也护不了你。”
汪牡丹低着头应承,身上吓得发抖,心里却在想:“什么东西?全家都这么抬举她,又是夸她神童,又是让她管家,我凭什么斗不过她?不斗怎么知道?”
待汪牡丹从地上爬起来又想到一事儿:“母亲,那,那孙公子这封信?”
宁氏拿出那封信在手里,嘴里却说:“信?什么信?我怎么没有看见?”说着轻轻一扯,信就撕了两半,然后几扯后就变得粉碎,不复存在了。
汪牡丹见状觉得搞笑,像个白痴一样哈哈大笑起来。
钱串串其实是很期待自己挂掉的,这样就可以再穿越了,指不定就回到现代,可以找贺天佑报仇了。可是没有想到,又被救了。
而且还是贺天佑。
可是仔细一看,分明又不是。
长长的束发,古代的衣服,一张稚气地娃娃脸只有十五六岁的样子,正忐忑不安地望着她,跟孙亦像得反而更多一些,分明就是那日在梦里抱她的人。
她被安置在一个废弃的小屋里,虽然简陋,但是被人精心收拾过,倒也显得温馨。
看着这张脸,钱串串心里十分复杂。
他日若再见你?拿什么以对?以微笑?以眼泪?以爱?以仇眼?若见的你不再是你,又怎么相对?
这真让钱串串犯了难,简单粗暴点来说吧,就是想上前去掐死他,又怕掐错了人。
就在这两个人尴尬相对的时候,汪海棠挑着帘子走进来了,后边跟着二乔:“姑姑,你醒了?你真是命大,几次死里逃生,必有后福。”
钱串串望向牡丹,再望望这个少年:“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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