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女传奇

第227章 红白玫瑰

洛阳的中心是一座虹形大桥和桥头大街的街面。粗粗一看,人头攒动,杂乱无章;细细一瞧,这些人是不同行业的人,从事着各种活动。大桥西侧有一些摊贩和许多游客。货摊上摆有刀、剪、杂货。有卖茶水的,有看相算命的。许多游客凭着桥侧的栏杆,或指指点点,或在观看河中往来的船只。大桥中间的人行道上,是一条熙熙攘攘的人流;有坐轿的,有骑马的,有挑担的,有赶毛驴运货的,有推独轮车的……
街道两边是茶楼,酒馆,当铺,作坊。街道两旁的空地上还有不少张着大伞的小商贩。街道向东西两边延伸,一直延伸到城外较宁静的郊区,可是街上还是行人不断:有挑担赶路的,有驾牛车送货的,有赶着毛驴拉货车的,有驻足观赏汴河景色的。以高大的城楼为中心,两边的屋宇鳞次栉比,有茶坊、酒肆、脚店、肉铺、庙宇、公廨等等。
街道两旁店肆林立,薄暮的夕阳余晖淡淡地普洒在红砖绿瓦或者那眼色鲜艳的楼阁飞檐之上,给眼前这一片繁盛的洛阳城晚景增添了几分朦胧和诗意。
“听说你最近很是多疑?”慕九曦陪同肆钰一边走着,一边轻声问道。
肆钰一听,便知自己被小狸出卖了,假装笑笑:“最近感觉自己要疯了。”
“是因为陈梦瑶吧?”慕九曦直接出声问道:“你最近状态很差,是因为陈梦瑶的起死回生,让你想太多了。”
肆钰点头,“尤其是在隋卿封她为妃,而且还占用了原本属于我的宫殿之后。”
慕九曦了然的点头,“喝一杯茶,和我慢慢说说吧。”
茶肆,慕九曦听着肆钰的絮絮叨叨,不时提出一些属于自己的意见。“你的意思是说:你之所以担心,不过是怕陈梦瑶从你身边抢走隋卿罢了?”
肆钰诚实的点头,“是不是我想太多了呀?”
“不是。”慕九曦摇头,“不是你想太多,是你太爱隋卿了。”
肆钰整个人呆楞在原地,“是这样吗?”
“我跟你说一个故事吧。”慕九曦轻声道。
肆钰点头,满脸期待的看着慕九曦,“说吧。”
“古代传说中尧的两个女儿。也称“皇英”。长曰娥皇,次曰女英,姐妹同嫁帝舜为妻。舜父顽,母嚣,弟劣,曾多次欲置舜城死地,终因娥皇女英之助而脱险。舜继尧位,娥皇女英之其妃,后舜至南方巡视,死于苍梧。二妃往寻,泪染青竹,竹上生斑,因称“潇湘竹”或“湘妃竹”。二妃也死于江湘之间。自秦汉时起,湘江之神湘君与湘夫人的爱情神话,被演变成舜与娥皇、女英的传说。后世因附会称二女为“湘夫人”。”
末了,慕九曦转头看着一脸震撼的肆钰,“娥皇女英,也可以一样的过得好。”
肆钰连连摇头,“可是我很自私,我只想自己独占他一人。”肆钰低头,“是我错了吗?”
慕九曦莞尔一笑,“不是,你跟我来一个地方。”
偌大的古宅,肆钰看着那夕阳的余辉丝丝缕缕、如同细雨般滴落在眼前这好似梦幻的房子上、洒遍每一个被年代尘封的角落、空气中弥漫着植物的清新气味、顺着这味道寻去、映入瞳孔的是外墙上遍布青苔的欧式建筑、手指轻轻抚摸着微凉的岩石、格外美妙、窗外置着有着曼妙身躯的铜制栅栏、顶头微微的卷边像向日葵叶子似的分支、令刻板的建筑与身旁的树林融为一体、大门的漆油虽然因古老而被腐蚀、但却有种沧桑的美感、金色的门把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着细小的光、虽细小但仿佛能射进人心里、即使冷冷的晨露沾在身上、也会因那光的照耀而蒸发、门被推开的吱嘎声、虽然刺耳、但却出其意料的能让人的心沉静下来、房顶的砖即使有少许脱落、可仍旧油难以言喻的美感。“这是什么地方?”肆钰出神道。
慕九曦做了一个嘘声的手势,示意肆钰往前看去,别说话。
只见一个衣着华丽的女子泪流满面的坐在庭院之中,看着咆哮着离去的男子,“如果当初你选择的是她,你今日还会这样对我吗?”
男子咆哮,“我现在就是后悔当初选择了你,若是我选择的是她,我今日比现在好过一百倍。”
女子摇头,“不,你骗我,当初我让你在我和她之间做选择的时候,你说你爱的是我。”
“呵呵~”男子冷笑,“那是因为我当初瞎了眼,你看看人家现在,家庭和睦,儿女成群。你呢,一个儿女都没有给我生下,你说我要你做什么?”
“这偌大的家业若不是我,你如何操持得下来!”女子还击道:“若不是我,今天你还在街上买画呢,现在你可是这洛阳城中数一数二的大老板,这些都是谁的功劳?”
“可我要的是一家和睦,不是这些!”男子毫不示弱的怒吼回去。
“你看,如果非要男人做一个选择,选了红玫瑰之后,久而久之,红得便成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还是‘床前明月光’;而若是他当初选择的是另外一朵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沾的一粒饭粘子,红的却是心口上的一颗朱砂痣。”
肆钰彻底震惊,看着庭院中争吵不休的两人:“可他当初说他爱的是眼前的这个女子呀。”
慕九曦点头,“没错,当初他爱的的确是红玫瑰,可是男人,无论选择了那一个,日久都不会珍惜了,反而只会念及那没有选择的那一个的好。”
肆钰一脸一脸迷茫的看着慕九曦,“那,那我做错了吗?”
“所以说,何不给大家一个释怀的机会呢?”肆钰望着眼前的陈梦瑶,心中心心念念想的都是慕九曦的话。
从肆钰的角度可以看见陈梦瑶的侧面,白皙的肌肤几近透明。散发着女子与生俱来的体香,但这香的与其她女子不同,不知是什么味。一袭曳地长裙胜雪,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目光中寒意逼人。清丽秀雅,莫可逼视,神色间却冰冷淡漠,当真洁若冰雪,却也是冷若冰雪,实不知她是喜是怒,是愁是乐。“你在伊素身体里面,会不会有什么不适呀?”
陈梦瑶莞尔一笑,“不是自己的身体,怎么说都有些不习惯,但只要能呆在隋卿身边,我忍了。”
“太委屈你了。”肆钰哀叹,明明大家都是一个人,为何感觉差距这么大呢。或许真的是她太自私吧,非想着要把隋卿占为己有,可是,她的情敌不是别人呀,正是她前世的自己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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