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医妃之庶女不善

第六章:秦湘玉的真实身份

南宫绯月捡起地上的匕首,刀上还沾着大量的血迹,可是大多数的血已经干涸了,刚刚发生的事情只有短短几分钟,血根本不可能凝结那么快。
站在在远一点的人看不出来,但拿着这匕首的南宫绯月很快发现,那斑斑血迹很多都是造假的,看来,还真是早有预谋。
“诸位可能不知道,秀儿这伤口虽然离心脏的位置很近,但是,并没有刺进心脏呢。”南宫绯月撩唇一笑,“这位大夫,你不会连心脏的位置在哪里你都不知道吧?”
“这……”那位先前自称大夫的人开始支支吾吾,“心脏的位置在左胸,秀儿姑娘的伤口又在左胸,老朽一下子看错了眼……”
“看错了眼?”南宫绯月似笑非笑,“就算是看错了眼,你替这位姑娘把脉,会看不出来,这姑娘究竟是真的会死,还是根本就想装死?”
“喂,我说安大夫,你能不能靠点谱?你可是这京都资深的大夫,今天居然出了这样的状况,你是不是故意要为这位姑娘作伪证啊。”那位先前喊着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的中年男人脸色立马黑了。
“说,是不是你做了假证?”突然,玉雪帝一声厉喝,声音猛然拔高一大截,着实吓到了不少人。
“老朽错了,求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安大夫一个噗通跪下,拼命磕头,腿吓得有些颤抖,要不是自己贪图那一点便宜,也不会沦落到这个下场。
“公主,我知道,你出生皇室,我斗不过你……”秀儿突然摇头啜泣了起来,“反正秀儿今日已经没命再回了,公主你非要把我闭上绝路吗?”
女子无力的控诉,众人也开始云里雾里,也许是这安大夫不敢忤逆皇室,这才被迫认罪的。
“伤口离心脏一公分,秀儿,你应该出生在普通人家吧?本公主还真是没有想到,你一个普通人家的姑娘,这分寸把握得这么精准如果是本公主,直接戳上心窝,一了百了算了。”
看着南宫绯月拿着匕首,在地上的秀儿抖得更厉害了。众人紧紧地盯着眼前这一幕,期待事情峰回路转。
“秀儿姑娘,本公主想请教你一个问题,不知道可不可以?”南宫绯月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脸上仍旧带着笑容。
“公主请问。”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总有一股不安的感觉。
“为什么这刀上有鸡血的味道,不要告诉我,你一个人的血,有鸡血的味道。”
“鸡血?”此话一出,全场哗然,也就是说,这刀上全都是鸡血,这姑娘身上的也都是鸡血,并不是自己的血?南宫绯月往匕首上倒了一点什么液体,匕首上的鸡血味道突然朝四周发散,还夹杂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秀儿,你……”余明面色古怪地看着怀里的人,果然发现她身上也有一种淡淡的鸡血味道,只是被那浓郁的人血掩盖住。
“离心脏位置只差一公分,秀儿姑娘,你就是想死,也死不了啊。”南宫绯月这句意味深长的话点醒了余明,秀儿确实受了伤,但那流出的血,大部分都是用了鸡血来造假,给人一种她命不久矣的错觉。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你和公主有仇?是不是有人指使你这么做的?”余明难以置信,有些失控地摇着怀里的人,他想不明白,他们从小一直呆在一块,这还是第一次见到南宫绯月,秀儿居然想假货公主。
“来人,把这两个人给哀家抓起来,乱棍打死。”太后一声令下,禁卫军已经上前围住了余明两人。太后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没想到在这里还敢当着她和皇帝的面欺负绯月,今天她要替南宫绯月立威,也让南陌国那些人知道,他们玉雪国的公主也不是好惹的。
“都给我住手。”原本一直默不作声的余明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对着禁卫军吼了一句,后者则是对着秀儿吼道,“你说,这是为什么,是你说要公主赐婚,让我今天带你出来,究竟是为什么?”
被摇晃着的秀儿眼底突然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她站起来,眼睛朝四周望了一圈,目光最后定在了南宫绯月身上。
“呵呵,公主,你看看你,现在高高在上,所有人都护着你,爱你,把你当做手心里的宝贝,你是不是很得意啊?”
“秀儿?”余明看着秀儿陌生的表情,心里有些慌乱,这还是他的秀儿吗?原本天真无邪地在他身后喊着明哥哥的那个小女孩?
“南宫烟凝,好久不见。”南宫绯月用手上的尖刀一下子挑开了她脸上的面具,露出那张原本的脸,南宫绯月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以这种方式再次见到南宫烟凝,这个她早已经淡忘了的人物。
“你恐怕早就已经认出我来了吧?”南宫烟凝原本光彩照人的面容,脸上还有一道很长的伤疤,语气苦涩,“我变成了这个鬼样子,你居然也还能认出我来。”
“你是谁,我的秀儿在哪里?”余明看着眼前完全陌生的女人,突然慌张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秀儿居然是一个从来没有见过的陌生人。
“秀儿?你的秀儿早就已经死了。”南宫烟凝眼里带着讽刺,“你知道她为什么会死吗?因为我对她说,如果她不死,我就杀了你,多么可悲啊,她居然求着让我杀她,心甘情愿地让我代替她的位置,在她的明哥哥身边活着。”
“你这个妖女……”余明的情绪一下子崩溃了,掐着南宫烟凝的脖子怒喊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杀了我的秀儿,我明明和你无冤无仇。”
“我是和你无冤无仇,我等了那么久,才等到我曾经的好妹妹回来,我怎么能错过这个机会?”南宫烟凝一边咳嗽,一边断断续续地说着,最后连眼泪都跟着下来了。
“看来,大姐还真是憎恶我这个妹妹啊。”南宫绯月一个眼神过去,禁卫军当即会意,把两个人拉开。
“恨?我不恨你。”南宫烟凝突然朝她走过去,“我恨的是,为什么同样是人,你就可以平步青云,可以笑看人世,我却要落得这样的下场。南宫绯月,你不就是比我幸运,投生在了一个好人家吗?而我,不过是因为投生在了一个强盗家里。”
的确,南宫安岩和方柔柔,就是一对强盗,夺走了原本属于南宫湘成的一切,南宫烟凝又夺走了南宫绯月的一切。
容夜陌见她走过来,挡在了南宫绯月的面前,冷声道:“南宫烟凝,是你自己做的孽,如果你安分守己,好好做人,怎么会落得这样的下场?”
这个疯女人的手短他还是见过,生怕她再出什么幺蛾子。
看见容夜陌挡在南宫绯月面前,南宫烟凝突然痴痴地看着他,笑了:“殿下,曾经,我是真心喜欢你,只想做你的妻子,可是你,却偏偏选择了她。”
容夜陌连话都懒得说了,南宫烟凝却接着说道:“我知道,原先你会让我靠近你,都是因为你母后的缘故,你母后和我母亲,也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呢。南宫绯月,其实,我一点都不羡慕你,容夜陌他有这样的母后,以后,你只会遭受更多的痛苦。”
南宫烟凝突然笑了,那笑声带着别样的凄厉,南宫绯月皱眉,没有开口说话,容夜陌却在一边冷冷道:“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你母亲,早就该死了。”
南宫绯月听到这段对话,心里也开始有些惊讶,这里居然还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吗?秦湘玉原本只是一个丫头出生,秦家也是后来才崛起的,她和南陌国的皇后也有关系?
“南宫烟凝,你真是让我失望……”
一个妇人的声音传来,南宫绯月一听到这声音,猛然一颤,她太熟悉这声音,是秦湘玉。她穿着普通妇人的布衣,再也没有在王府时候的雍容华贵,她已经忘了,自己有多久没有见过秦湘玉了。
“娘……”南宫烟凝喊了一句,却被秦湘玉狠狠地甩了一耳光,“你不是我女儿,我让你直接杀了南宫绯月,你为何不听?”
“姑姑,好久不见啊。”没等众人反应过来,一边沉默的容阳突然站出来,对着秦湘玉喊了一句,事实上,那应该是第一次见,自从这个姑姑一出生,就被送到了别国。
姑姑?南宫绯月的脑子有些懵,容阳为什么喊秦湘玉为姑姑?难道秦家和南陌国还有什么关系不成?
就在南宫绯月百思不得其解时候,容夜陌突然说了句:“秦湘玉,你本来是南陌国的公主,如果不是出了你母亲的事情,也许,你还是南陌国尊贵的公主殿下吧,可惜,纸终究包不住火。”
这下南宫绯月彻底明白了,原来秦湘玉根本不是秦家的亲生女儿,而是南陌国的公主,这个结果让她感到震惊,秦湘玉居然是南陌国的公主。秦湘玉的母亲到底出了什么事情,才会让秦湘玉一个公主流落到了南陌国?
秦湘玉听到这句称呼,整个人愣了一下,突然苦笑道:“姑姑?这还是第一次听到别人喊我姑姑,这么多年来,我差点要忘了,我还是南陌国的公主了。”
“娘,你这是第一次打我,不过,这辈子经历了这么多个第一次,这一世也算无憾了。”南宫烟凝捂着脸,笑容里带着泪光,“南宫绯月,其实我很羡慕你,我抢走了你所有的东西,不但不快乐,还觉得很难过,你可能永远也体会不了,拼命地想把你比下去,却发现最想得到的还是没有得到。”
“你这个不争气的东西,娘曾经告诉过你,只有和别人争,才能得到想要的,如果你刚刚直接杀了南宫绯月,什么事情都没有了。”
南宫绯月挑眉,现在还要她死,这是有多恨她?貌似当年,是秦湘玉害了她爹吧?虽然方柔柔和南宫安岩是主谋,但是这个秦湘玉,绝对是参与的人。
“秦湘玉,你害了赫连雪和南宫湘成,竟然还有脸来杀他们俩的女儿?看来你真的是一点悔改之意都没有。”芳姑突然冷声开口道。
“我为什么要悔改?”秦湘玉猛然抬头,“是赫连雪和南宫湘成辜负了我,我凭什么不能对他们进行报复?当年明明是我救了南宫湘成,可是他却爱上了赫连雪,是赫连雪那个贱人勾住了他,连南宫安岩都对她念念不忘,都是因为那个贱人!”
“没错,赫连雪和南宫湘成确实有一半是我害死的,但他们该死!不仅如此,我还要她的女儿一辈子痛苦,我没有想到,南宫绯月这个原先这么懦弱的人,居然反过来算计了我,害得我如今身败名裂。”
“那有怎么样,他们的女儿曾经被人狠狠地踩在脚下,他们在天之灵,恐怕也不会瞑目吧,哈哈……”
“你这个疯子,你害了我的雪儿……”太后再也忍不住,就是因为这个女人,她才不能见自己的女儿,害得她数年来以泪洗面,思念女儿成疾。
皇上一声令下,将南宫烟凝和秦湘玉抓了起来,秦湘玉是南陌公主的事情,太后和玉雪帝都没有听过。赫连雪是他最疼爱的妹妹,是他母后最爱的女儿,哪怕赫连雪真的是南陌国的公主,也逃不了。
“大胆,你们居然敢抓本公主?”
“抓的就是你。”太后一声冷哼,“你还真当自己是南陌国的公主?身为公主却沦落到异国他乡,一定是你母妃行为检点的问题,说不定,南陌国皇室还以有你这样的公主而感到羞愧呢。”
秦湘玉面色一滞,没错,她的母妃,当年因为不能忍受住深宫的寂寞,才和外人生下了自己,她根本不是皇室正统的血脉。而那外个人,是南陌皇后的表兄,正是因为这样,她和皇后才有了暗中联系。
她们私底下曾经达成协议,只要容夜陌和南宫烟凝结为夫妻,自己就永远不会说出那个外人的名字。损害皇后一族的利益。
“你……”秦湘玉低头看了眼自己肚子上插着的那把匕首,她这辈子都没有想过,自己居然会被亲生女儿杀死。
“南宫烟凝……”事情发生得太突然,南宫绯月看着南宫烟凝那颤抖着的手,她居然亲手杀了自己的母亲?容夜陌将她搂进怀里,脸色也有些不可思议。
“娘,对不起,下辈子我们再做母女。”南宫烟凝满脸泪水,“这是我们欠了他们家的。”她最后看了眼秦湘玉不甘的表情,再次朝容夜陌走了过去。
所有在场的小孩子都被这血腥的场面吓得哭了起来,被家长带着离开了现场,禁卫军迅速清理了现场,百姓们逃得飞快,虽然他们很八卦,可毕竟是皇家的事情,还是小命要紧。
“殿下,我知道今天我活不了了,但我还是想跟你说最后一句话,不管你信不信。这辈子,我只真心地爱过你一个人,虽然我曾经用过一些小计俩,但我从来没有想害你的意思。虽然你从来没有爱过我。”
这还真是实话,南宫绯月瞄了眼容夜陌的脸色,心里突然有点不是滋味,这人比她还招桃花吧,他至今到底招惹了多少桃花。
“你还想说什么。”他已经感受到某个女人手在狠狠地掐着自己的手,就知道她已经生气了,想着等会怎样安抚旁边要炸毛的丫头。看到容夜陌的眼神完全在南宫绯月身上,南宫烟凝心里一凉,眼神转向南宫绯月。
“南宫绯月,这辈子是我输给了你,但是现在,我一点都不欠你了。你真的是一个很让人讨厌的人,下辈子,下下辈子,我都不想再和你遇上,如果你日后敢背叛他,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南宫烟凝嘴里吐着这些话,她用手上的匕首刺进了自己的心窝,身子滑在了地上,知道最后一刻,她的目光都放在了容夜陌身上。
曾经名动天下的第一美人,就这样死在了异国他乡,南宫绯月突然想起了一句俗语,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今天,她和南宫家的事情算是彻底结束了。
看着地上的两具尸体,太后有些不耐烦地让禁卫军去处理,直接扔进了乱葬岗。当年秦湘玉害了雪儿的事情,她永远不可能释怀,就这样让她死了,太后还是觉得不甘心。
那些大臣们看到这场景,默默地跟着皇上的轿撵离开了,南陌国的那些事情他们不是不知道,这些是非他们还是理不清的。
“我们走吧。”南宫绯月回了马车,车队再次朝皇宫走去,小花儿已经在马车山睡着了,太后这一路上也有了心事,看着她不断地叹气,南宫绯月知道,太后又在想她娘了。
在玉雪国呆了几天,南宫绯月第一次回归了自然醒的状态,每天到了点才回悠悠从床上起来,或者干脆不醒。这让容夜陌有的时候很无聊,他总算找到一个比他还懒的人,可是她整天睡着,都没人陪他。
“绯儿,快起床了。”容夜陌有些哀怨地玩着她的头发,她已经睡了几天了,怎么还没睡够呢,他相当于已经有好几天没有见着绯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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