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对徐丹娘的亲近宠爱也让皇族公主,郡主,县主等人对徐丹娘心怀怨恨,不过她们这些天之娇女起码不会当面有过多的表现,否则旁人岂不是以为她们跟个庶女平妻争宠?
大多数人将这股被抢了风采的恨意记在心上。
后宫的娘娘同样对徐丹娘也是不满的,倒不是她们嫌弃徐丹娘的出身,而是她们大多是皇族公主的母妃,任谁也不会不疼自己的亲生女儿,女儿被徐丹娘抢了风头,她们这些做娘能看徐丹娘顺眼么?
不知不觉的之间,徐丹娘身上集中了宴会上大半女子的怨恨。
曾柔玩味的看着在太后娘娘身边卖乖的徐丹娘,她的仇恨值拉得稳稳当当的,想要做备受恩宠的耀眼女子自身实力得够硬,徐丹娘有么?
况且被徐丹娘当作救星的太后娘娘……也不见得是个可靠的.
没错,太后娘娘是天底下最最尊贵的女人,但太后的地位取决于皇帝,若是皇帝的位置不稳,太后又算得了什么?
曾柔无心酒宴上的歌舞,频频饮酒,诸葛云你被害了么?为什么会让人假借你的名字上了这么一份折子?你……到底在何处?
想到生死未卜的诸葛云,曾柔深感意兴阑珊,即便享受复仇的快感都无法驱散她心底的惆怅。
他们的牵绊已经这么深了么?
宴会上,杨毅在朝臣中显得颇为春风得意,曾柔在旁看着他,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如果诸葛云败亡,杨毅在其中是不是做了什么?
诸葛云是为了她才着急上的疆场,如果没有她……诸葛云走得不会那么匆忙,曾柔不知若是听到了诸葛云死亡的消息,她会不会忍不住手刃杨毅和徐丹娘后自尽……
曾柔希望那种失去理智的状况不会出现。
在国宴上若评最为痛苦的人非徐员外浪莫属。
原本按照他的官职没有资格入宫出席国宴,可朝臣怎会忘记他呢,徐员外郎被破格召唤进宫廷,坐在昔日他瞧不起且轻慢的朝臣下手,听着他们指桑骂槐的嘲讽,徐员外郎就是再好的涵养,再能忍常人所不能忍,此时也觉得胸口气血翻滚沸腾……
徐员外郎只能用一口一口的闷酒压住上涌的气血,他要忍!忍到皇长子领兵杀回来!
也只有他一直支持的皇长子才有可能让徐仲勋咸鱼翻身!
也亏着徐仲勋多年前安排下的这步暗棋,否则他早就在家抹脖子自尽了。哪会在在众人面前受辱?
如今他同样在等待前面战场的消息,他侍奉皇帝十几年,一向深知皇帝的心思,当年废太子的事情绝对有当今皇帝在后背的构陷,先皇赐死废太子的事情就是当今皇帝在先帝临终前哭诉得来的。
什么先帝为了江山?全是狗屁,没准皇帝强压着先帝下了圣旨!
因为在先帝驾崩前,先帝身边只有太后和当今皇帝的母子两人,先帝的行宫外也是当今的人马在驻守。
徐员外郎虽然受到同僚的排挤嘲讽,但他依然坚持每日去衙门,除了可以在衙门里看到邸报外,还可以得到疆场和皇长子在西北的消息。
徐仲勋同曾柔想的一样,他明白皇上这是要对睿王下死手了。
虽然江南最近的消息一直被隐瞒的很好,但徐仲勋出仕几十年,又做了十年的内阁学士,自然可以从中窥探出一丝丝的不同寻常,本来太太平平的江南怎会有了一群打着废太子旗号的义军?
这完全不可情理,如今不是太平盛世么?
徐仲勋的目光落在手中的酒杯上,是睿王?如是睿王的话,那……对徐仲勋的计划也有深远的影响!
乱套了,全乱了!
徐仲勋眉宇间带出一抹的吝气,睿王由此城府?睿王能在疆场上大杀四方已经很让他震惊了,如果江南的暗涌是睿王安排的话……那么皇长子能斗过睿王?
江南集中了大隋一半的税负,万一睿王窃据江南,同大隋划江而治,大隋朝廷一时怕难以压下睿王!
徐仲勋甩掉脑袋里的荒唐念头,睿王怎么可能窃居江南?
他现在要想得是怎么让皇长子领兵勤王!
皇帝对三皇子的看重,已经昭然若揭了,没有他在内阁里为皇长子帮衬,只怕明年初始,册立太子的诏书就会颁布天下,一旦太子册立,皇长子就再也没相争的借口和理由了。
名不正,则言不顺,况且三皇子并非酒囊饭袋!
……
徐仲勋感觉到一股似有似无的目光,抬头寻找却一无所获,方才有人注意他?不是鄙夷,不是嘲讽,而是真正的探究?
他洒然且自嘲的抿了抿嘴唇,这个时候还有人探究他的想法?
他的头发虽然比过去花白了一些,后背也比以前佝偻了,但俊逸儒雅的容貌并没见多大的变化,只是眼角眉梢多了几道皱纹,如此更显出他的沧桑感。
曾柔收回了目光,徐仲勋……还真不愧谪仙之名,哪怕落魄时凤仪都不改,即便被人嘲讽,可他的眼睛依然坚执着,曾柔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他不会就此甘心!
那么她是不是得注意徐丹娘的小动作?
徐仲勋最疼最相信的儿女始终是徐朝阳和徐丹娘,徐朝阳在前面的疆场上,曾柔相信诸葛云若是不死的话应该会明白怎么利用这个冲动自作聪明的小子,徐丹娘呢?
她是不是被徐仲勋赋予了特别的使命?
曾柔又听见了杨毅的笑声,他方才刚被三皇子和皇帝嘉奖过,此时他如同一只开屏的孔雀,骚包,显摆,曾柔握紧了手中的酒杯,也许一切都应在他身上!
酒宴后半段,皇帝以身体不适的名义先行离开,被皇上带走的人是杨毅!
如此一来,无论是在太后面前装乖顺的徐丹娘,还是同命妇们应酬的曾柔,她们两人都不约而同的将目光投注在紧跟着皇帝离开的杨毅身上……
彼此的目光一碰,徐丹娘傲然一笑,曾柔挑了挑眉梢,看来太后对她的看重给了她很大的信心呐,既然她们不甘心是失败,那么就看看这场战役的结果谁胜谁负!
……
皇帝离席,酒宴没过一会变散去,曾柔得到杨毅的传话,让她先回去,徐丹娘借此机会求得太后娘娘的恩典,被太后娘娘留在身边……
“姐姐,我可以陪伴太后娘娘么?”
徐丹娘怯生生的问道,“可以么?”
曾柔眼睑一翻,毫不在意太后和命妇们是不是看着,”你这不是说得屁话么?太后娘娘的懿旨,你敢不遵?你不想要性命,我还想活着呢,不过宫里人多,主子也多,你行事收敛着点,别将你娘传给你的媚术用在皇宫里面,你便是平妻也是杨家的人,弄出点不好的事情来,辜负了太后娘娘的好意,我可不饶你。“
曾柔向太后娘娘扶了扶身,无奈的说道:“不是臣妇不给娘娘面子,只是臣妇实在是不信她,她……生母是那个样子的,实在是让人不放心。”
太后娘娘面色铁青,有心对曾柔发火,可她不知该怎么说!难道说她当初也是那么爬上得龙床?
晓得当年她怎么承宠的人都被她灭口了!
再翻出旧账的话,岂不是让她没脸?让皇上丢尽面子?
“哀家看你对丹娘的误会很深,哀家也不好为丹娘说什么,曾氏,你别忘了哀家将她赐婚给杨毅的本意。”
“臣妇不敢忘,您是想成全她同杨侍郎,其实臣妇也想成全他们,可惜杨侍郎死命不让臣妇大归,要不您下懿旨?臣妇可以舍身出家的,到时杨家不会再有人欺负了您的看重的妙人!”
“……”
太后被曾柔顶得哑口无言,若是寻常时,她下了这样的懿旨也就下了,可此时非同小可,太后也不想给儿子惹麻烦,更不想被儒生们指责不守礼教。
徐丹娘道:“娘娘,姐姐就是这样的人,说话太直,您别在意。”
“姐姐,你怎能对太后娘娘这么说?你怎敢威胁太后?“
徐丹娘不忘给曾柔挖个坑。
”不敢,臣妇面君一向赤诚,有一说一,有二说二。”曾柔抬起眸子,向太后娘娘一笑:“臣妇学不来明明就那么想的,却偏偏伪善的说认命不争什么的,太后娘娘,您也不喜欢伪善虚伪的人吧。”
“好了,好了。”
皇后见太后娘娘面色不好看,出面打圆场,“曾氏,太后娘娘不过一句话,却惹出了你这许多的话,你还不快快跪安出宫去?”
“遵旨。”
曾柔规规矩矩的磕头后,转身独自离去。
太后望着月影下的曾柔,久久不曾言语,她好像一个人……不是说面容像,而是那身的傲骨,宁折不弯的性情……好像先皇后,她的主子!
“罢了,哀家也累了,丹娘,你搀扶哀家回去。”
“是,太后娘娘。”
徐丹娘搀扶着太后的手腕,随着太后娘娘回回转慈宁宫去。
皇后和妃嫔们,以及尚未离去的命妇们心中有异样,太后是怎么了?为难曾柔就不提了,全当作太后娘娘向着徐丹娘……太后娘娘在曾柔走后露出的惊讶,茫然,畏惧又从何说起?
没想到徐丹娘在太后面前是有份量的,众人除了羡慕嫉妒恨之外一时之间倒也拿徐丹娘没有办法!
太后对徐丹娘真心不错,在皇帝放杨毅离开后,太后让人将杨毅叫到了慈宁宫,撮合杨毅和徐丹娘。
杨毅在太后面前不敢露出伤自尊的神色,但对太后插手他的家务事,杨毅略觉得不满。
徐丹娘行事很有分寸,在太后的面前没少说杨毅的好话,倒也没让杨毅太过难堪。
因有太后的撮合,徐丹娘又在杨毅面前小意温柔,杨毅一连几日都歇息在徐丹娘房中,再纳妾的事没有在此时提起,曾柔在旁边看着,心里对太后那个多管闲事的老妖婆恨意多了一层。
不过,太后此时地位还是稳固的,如果曾柔不是讨厌以暴制暴,她可能早就对太后娘娘下手了,毕竟她是有内功的侠女!
不到鱼死网破的时候,曾柔一向不喜欢用暴力伤人性命解决问题。
曾柔也想给频频召徐丹娘入宫的太后一个教训,不要你的性命,不意味着不能让太后难受!
徐丹娘总是随身带着一个荷包,曾柔用了点手段在荷包里加了了点佐料,味道混合在花香中,但只要佩戴得久了,脸上自然会起红疹子……因此有一日,徐丹娘被宫里的人送了回来,她脸上起了红疹子,曾柔听说太后也同徐丹娘一样的时候,默默的对着皇宫笔画了鄙视的手势。
在太后病好前,她是不敢再召徐丹娘入宫了。
……
又过了半月,曾柔听说了一个让她震惊又在意料之内的消息,“你是说睿王陷入重围?危在旦夕?”
“是,奴婢听说江南很多府县卷入了战乱,听说都是因为睿王……贪功冒进引起的,京城的百姓传得很凶,皇上……”樱桃隐约的明白自己的主子对睿王格外不同,忧心忡忡的说道:“不过皇上让人将这事压住了,皇上当庭说,相信睿王的赤诚!并下令全力营救睿王。”
曾柔的双手紧紧的握住椅子扶手,问道;”还有呢?有没有睿王的新消息?”
“没有。”樱桃摇了摇头,小声道:“那几个人已经消失了……主子,睿王殿下只怕是不大好。”
“嗯。”
曾柔面色很白,眸色暗淡,诸葛云……“注意徐丹娘的动向!”
“是。”
“若是我没猜错的话,睿王陷入重围一定有杨毅的手笔。”
曾柔呼了一口气,杨毅会甘心当皇上的替罪羊么?徐仲勋又会在此中扮演什么样的角色?徐仲勋忍辱负重这么久,是不是等待着这次的机会?
……
徐丹娘收拾齐整,穿着能凸显勾勒出她妖娆身段的衣服,提着点心宵夜主动去了杨毅的书房。
没等徐丹娘靠近,杨毅就闻到了她身上的魅香,灯火下看美人,杨毅越看越是火热,徐丹娘浓密长翘的眼睫,灵动水润的眸子,淡粉色的唇瓣……一切都那么的勾人。
徐丹娘妖媚般偎依在杨毅怀里,温柔的喂杨毅用宵夜,“毅郎,我念着你,”
怀里的人任杨毅予取予求,杨毅被徐丹娘勾得色心大涨,他会客气么?答案是不会,没等宵夜用完,两人就滚到了一起,徐丹娘用尽妩媚的手段吃缠着杨毅,并且她榨干了杨毅所有的热情……房事过后,倒头呼呼大睡的杨毅闻到一抹香气后睡得更沉了。
徐丹娘拖着松软的身体,勉强从杨毅身下爬起来,先是推了推睡得像是死猪一样的杨毅,随后她点燃了蜡烛,悄悄的书房翻找着找着公文。
在哪里?在哪里?倾天之功在何处?
徐丹娘很是焦急,她预感这是徐家最后的翻身机会……杨毅以前宠着徐丹娘的时候,他曾经告诉过徐丹娘书房的密格,徐丹娘突然想到了秘格,记起了最为关键的怎么打开秘格子。
从杨毅衣服里找到钥匙,徐丹娘打开了秘格,找到了被杨毅隐藏的很好的公文,借着烛火的光亮扫了一眼,徐丹娘啊的失声叫了一声。
公文上的记载实在是太耸人听闻了,睿王领兵十万中了埋伏,不给粮饷,是杨毅策划的?杨毅宁可让敌军虐杀江南县府的百姓,也要除掉睿王?
杨毅……这还是那个她喜欢的杨毅么?
徐丹娘那在手中的公文差一点落地,惊恐般的看了一眼杨毅,徐丹娘咬了咬嘴唇,先回去同父亲商量一下吧,江南的事情闹得太大了。
十万精兵做了睿王的陪葬品……杨毅就不怕冤魂的报复?
“你在做什么?”
曾柔推开书房门走了进来,徐丹娘将公文等证据紧紧的握在手中,冷静的回道:”没做什么!”
“偷看杨毅的公文么?”
曾柔几步走到杨毅面前,探了探一下他的鼻息,还有呼吸,她并没着急救醒杨毅,回头含笑的问道:“你做的?为了偷看他的公文,你竟然j□j都用上了,而且还迷昏了他?”
紧握在手中的公文让徐丹娘没有办法否认曾柔的指责,“我是无意看到的,没想到毅郎……他竟然为了权力富贵,不顾百姓的死活,坑害……坑害睿王。”
曾柔闻言闭了一下眼睛,诸葛云?你是天下难寻的疯子,应该不会死在小人之手对么?
“徐丹娘,你虽是姨娘养大的,但我从未低估过你的政治觉悟。”曾柔将一片叶子放在杨毅鼻孔之下,见徐丹娘慌张的向外走,曾柔道:”你别忙,离他醒还有一会。“
门口的樱桃阻挡住徐丹娘,书房外杨毅的随从和徐丹娘的贴身丫鬟和卫妈妈都在地上躺着,他们根本帮不上徐丹娘的忙。
徐丹娘很难冲出去,转身冷冷的看着曾柔,”你想说什么?”
“我问你一句,你真看不出?皇上到底是什么意思?”
“不错,如果没有皇上的意思,毅郎不敢这么做。”
徐丹娘正色道:“没想到皇上竟然会这么容不下废太子一脉!睿王有什么错,十万精兵有什么错?江南如今乱成了一锅粥,百姓饱受战火的摧残……而毅郎却做着凭此入阁的美梦,他难道不知皇上饶不了他么?”
“那你知不知道一旦这份公文大白于天下,杨毅就是皇上的替罪羊?”
曾柔看到杨毅眼珠子动了动,淡淡的说道:“你为了你父亲和你父亲辅佐的皇长子,竟然不顾杨毅的死活,你忘了么?他是你的最爱。”
“我的良心不准许我默不作声。”
“精彩!”
曾柔拍了拍手掌,饶有兴致的问道:“你有良心么?”
杨毅虽然已经清醒了,但他手脚却动不了,甚至喉咙也发不出声音,他如同死尸一般,只能听,不能动,徐丹娘,这个贱人,她要偷走公文?
他越是着急,也是无法发出声音来。、
徐丹娘面不改色的说道:”我爹教导过我要以大局为重,以江山为重,文件交给我爹,我爹总会饶他性命的,我更希望杨毅能迷途知返……莫要执迷不悟。”
“看来你爹和杨毅同时掉在水里,你会救你爹而舍弃杨毅,虽然早知道答案如此,但亲眼见到……”曾柔呵呵一笑,“还是挺有趣的,不知现在杨毅心里是个什么滋儿,真爱,你和徐仲勋才是真爱吧。“
“你又诽谤我和我爹!曾柔,你别以为我会饶过你!”
“我晓得你不会放过我,我也知道徐仲勋一直等着这份公文……这是你们徐家东山再起的最好的机会!”
曾柔淡然弹了弹衣袖,“即便我在你面前哭泣恳求,你也不会放过我,所以……”
她将一旁点燃的蜡烛推倒,火苗子引燃了书房中垂下的幔帐,火光映衬着曾柔平淡至极的脸庞,”我就是死也不会让你羞辱,樱桃,拿下她!”
曾柔身体前倾,对徐丹娘怒道:“你卑鄙,竟然下毒?”
徐丹娘见火势蔓延开来,抱着公文向外跑,樱桃阻挡了一下,被徐丹娘一把推开,徐丹娘冲出状元府邸,直奔徐家,她只直到一件事情,无论如何要将这封公文交给爹爹,至于杨毅的死活……已经不是她关心的了。
曾柔看着火势,勉强碰了碰杨毅,低声道:“你现在明白了谁对你最好了吧,可惜太迟了……杨毅太迟了。”
杨毅眼角渗出泪珠,他感觉身体一轻,随后他重重的落在地上,剧烈的碰撞让他身上恢复了知觉,杨毅勉强撑起了身子,见到着火的书房,“小柔,小柔。”
火海里只有一道既熟悉有陌生的影子……
等到火焰被破灭之后,在书房里找不到曾柔和樱桃的骸骨,她们明明没有获救,但是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
杨毅顾不上调查曾柔到底去哪里了,曾柔是活着还是死了,他慌不择路的跑进了皇宫,“陛下,徐仲勋是支持皇长子的,他意图谋反……”
于此同时,徐仲勋也向西北的皇长子发出了勤王的信号,并且他将当今皇帝被奸臣蒙蔽屠杀忠良的消息公布天下……徐仲勋带着徐丹娘母女离开了京城。
……
京城外,曾柔钻进了马车,“走,去江南,找疯子玩造反去!”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世本打算写宅斗,可又被写成了谋反国战,唉,不过还是这样爽快,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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