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她也不管了,裹着被单下床,捡了那身男装就躲到帐帘后换起来。才抖开衣服,有个纸包掉在了脚背上,苏元箐好奇地捡起来,是个油纸包,厚厚的一层软软的。
她就顺手打开了,里面是一叠黄色的纸,苏元箐打开一看,愣住了,竟然是一叠银票,票额都很大,最少的都是一千两的,大额的有几十万的,算下来,这些银票大约有上百万两。
苏元箐的心砰砰就乱跳起来,这算什么啊?天上下银子了?还全砸在了她头上。
她也不敢数,听到夏侯御飏起身的声音,她慌忙把银票裹起来,藏在了怀中。刚要穿衣服,就听到夏侯御飏骂道:“什么臭男人的衣服也敢穿,别穿了,等着,我去帮你找衣服!”
苏元箐立刻把衣服丢了,披了被单探出头去,嘲讽道:“刚才不是不愿意帮我取吗?现在怎么又愿意了?”
夏侯御飏背对着她,去箱子里拿衣服,听到她的话冷声说:“我只是不愿意嗅到你身上有其他男人的味道……你忘记我有洁癖吗?”
苏元箐顿时气堵,冷笑道:“那昨晚我身上也沾了其他男人的味道,你为什么还要碰我呢?”
“苏元箐……”夏侯御飏突然怒吼了一声,转过头来瞪着她,那架势似乎想冲过来又忍住似的。
苏元箐蹙眉,今日的夏侯御飏很反常,他到底怎么回事啊?
“不想看到我,我走还不行吗?”苏元箐也不管了,捡起衣服又要穿,夏侯御飏冲了过来,一把将她手中的衣服扯过去,把自己的衣服丢到了苏元箐身上,吼道:“不要再试图激怒我!苏元箐,我的耐性是有限的!”
他说完两把将男人的衣服撕烂了,狠狠地往地上一抛,就走了出去。
苏元箐顿时火了,他发什么火啊,以为自己想上他的床啊?她又没求他解救自己,是他自己送上门的,怪自己干嘛!
想着,她愤恨地套上他的衣服,如果此时有别的选择,她一定不会穿他的衣服。
只是当她套上他的衣服时,不得不承认,他的衣服比那男人的衣服舒服多了,丝质是上好的,还有淡淡的清香味。苏元箐突然有些好奇,夏侯御飏的衣着平日是谁打理的,这么细致啊!
穿好衣服,苏元箐看着满地被夏侯御飏撕烂的衣服,心下有些庆幸,还好自己先发现了纸包,否则被夏侯御飏看到,哪还有自己的份啊!一定被他收了充公。
她此时没有捡到东西要物归原主的念头,昨天那个胖男人想非礼自己,这就当他给的精神损失费吧!
昨晚的事就当便宜夏侯御飏了,她可不会为了一夜再和他有什么纠缠。
苏元箐想着,就起身往外走,没走多远,她突然‘啊’地一声惊叫,身子猛地往前,就撞到了桌上,把桌上的茶盅都推到了地上。
噼里啪啦几声响,杯子全碎了。
“箐儿,发生了什么事?”外面夏侯御飏听到声响,跑了进来,看到她跌坐在地上,就冲了过来。
苏元箐痛苦地蹙眉,拉开了裤脚,只见昨晚被石头打到的脚踝肿的像馒头一样,已经红得透亮了。昨晚中了媚药没能处理,刚才忙着和夏侯御飏赌气也没发现,现在一走才入骨的痛,所以她才跌倒了。
“怎么伤到的?”夏侯御飏一见那肿得发亮的脚踝,也顾不上和她赌气了,弯腰一把将她抱了起来,送到了床上,边叫道:“来人,去把军医请来!”
外面的士兵刚要进来,听到他的叫声就大声说:“是!”
士兵急匆匆地找军医,里面夏侯御飏还盯着问道:“怎么伤到的,谁打的?”
“不知道!”苏元箐说着想起昨天的事,就说道:“昨晚你们是不是在找我?”
夏侯御飏怔了一下,才说:“你去哪了?从医馆出来后,有一段时间你失踪了,当时你在哪?”
苏元箐蹙眉,想了一下才说:“你看见我了?难道你跟着我?”
夏侯御飏摇摇头说:“我没跟着你,我只是远远见到你上街去,我当时抱了元宝,想让你看看它,就跟了过来,结果和你走岔了,等我再找回来,你就不见了!我当时还以为我又走岔,结果找了几条街都不见你,我才担心起来。回去和范卫平一说,他也怕你出事,就建议我在各岔路口设路障找你。”
苏元箐听了嘲讽地说:“你的官爷真厉害啊,人在他眼皮底下还能把人放跑了,真是佩服!”
夏侯御飏淡淡地说:“你别急,他已经被我免了官了,从最下面的士兵从头来!”
苏元箐愕然,倒有点不好意思,为了自己累了人家被罢官,那官爷要是知道,还不恨死自己啊!
想了想,觉得夏侯御飏为自己做了这些事,自己也不能不回报一点,就把自己看到卖假药上前管,后来被抓进青楼的事告诉了夏侯御飏,当然没忘记告诉他那个屋子里堆了很多银子,以及褚祥要把银子送进京城的事。
“那个要交给什么公公我没听清楚,你去查查那个叫华昌的,应该就知道了!”她补充道。
“哦……”夏侯御飏的眉头蹙了起来,正想着军医赶来了。
“帮她好好检查!”夏侯御飏吩咐了一句,就出去让简平去搜查青楼,并让鏖战立刻派兵去追华昌,他简单的把事情始末告诉了鏖战,鏖战会意,立刻动身去拦截。
安排好,夏侯御飏回来,看到军医正拿药酒给苏元箐擦,见他来了,军医禀道:“王爷,苏小姐的脚踝伤了韧带,这两天最后少走路,多休息。药酒一天擦三次,我再去给她找点药草包一包,明天就可以消肿了!”
“好,你去做吧!”夏侯御飏接过军医的药酒,撩了袍子坐下,亲自给苏元箐揉脚。
军医诧异地看看苏元箐,才悄悄退了出去。
“我自己来吧!”苏元箐有些不好意思,想从他手中抽出脚。
夏侯御飏头也不抬地握紧了她的脚,闷声说:“我来吧!和我你还客气什么!”
苏元箐就说不出话来了,脱光了衣服都让人家看到了,做也做了,还矫情什么。想到做了,她脸色突然变了,昨晚应该不是自己的安全期吧,不会留下孩子吧!
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