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厅里空了下来,桌上的剩菜都撤了下去只剩下一壶香茗。这时候就听刘松栎拍了拍手,外面迈着猫步走进来一个女人,算上高跟鞋身高大约一米七五,身穿墨绿se的无袖旗袍,所有裸露在外的肌肤都白皙圆润,散发着诱人的光泽。最引人注目的是她胸前的伟大,白皙的双手捧着一个jing致的木盒紧贴在伟大的下面。随着猫步引起的波动在木盒的推动下显得波涛汹涌。她走到刘松栎面前,以优雅的动作打开木盒,里面是粗大的雪茄烟,刘松栎拿了一支,然后做了个请的手势。那个女人转向我,捧着木盒向上抬了抬,推动她的“伟大”引起一阵波涛。
在鹿鞭的作用下,我的眼睛很难离开她的伟大,理智告诉我,我不能失态。于是艰难地抬起手摆了摆,把眼睛转向了别处,同时在心里对自己说,她长得不如小灵白,不如小灵漂亮。这时候就听到一阵清脆的脚步声,她走了。我转过脸,突然惊呆了,她的背后竟然什么都没有,是全裸的!而且在墨绿se丝绒旗袍的衬映下,显得特别的白。我咽了口吐沫,努力把眼神从她的背上移开,转过身看着刘松栎。他立刻夸我:“了不起!小志,年纪轻轻竟然有这份定力。这说明你办事情是用脑子的,不是只凭感觉。”
没想到,这竟然是他对我的测试!还好我考及格了。不过他在我的身上花了这么大心思,表明他有求于我,或者准备在我身上投资,反正对我是件好事。就在这时他开口了:“小志,我是安西人,出生在裕民地区,昨天,家乡有人托我办件事,没想到今天正好遇见了你。不知道是不是能给我一个面子?”
安西、裕民,这两个词好像听见过。可是刘松栎的话让我有些摸不着头脑,他跟我说这个什么意思,不过这个时候我坚持不表态,静等下文。
“当然,说到面子,应该说是我欠你的,而不是你欠我的。”刘松栎两只眼睛探寻我的反应。当他感觉不到我有什么反应之后,终于明白,应该揭锅了。于是轻声说道:“缑书记,请吧。”
我大吃一惊,这不是大狗熊的父母吗?我毫无表情地看着刘松栎的眼睛,缓缓地掏出临走时小灵坚持要我带上的卡,尽量平静地说:“刘哥,谢谢你的款待,这张卡里一共十万块钱,不知道够不够?”说完放下卡,站起来就要走。
“慢点小志,别误会,这顿饭是我请你的和他们没有关系。”刘松栎一把拉住了我。同时向缑氏夫妇示意,让他们站住停在离我们足有两三米的地方。
“那好,刘哥。既然承蒙您的款待,我就跟你说一点,首先刘兄您和他们两个是什么关系?如果不是亲戚,就不用管了,他们的事情没法管。”我的口气很诚恳,有一种无能为力的味道。
“小志,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你听我说。缑书记是我家乡的父母官和亲戚也差不多。再说他们已经表示出了解决问题的诚意,上次你打的那个人是他们的司机,去了派出所以后,让司机承认了错误,上交了罚款。还主动多交了一万元,让丁所长转交给你,赔偿你的损失。”刘松栎的话也很诚恳。我决定点他们一下:“有手续吗?”
听了我的话三个人一愣,交换了一下眼神,显然是没有。我把三个人的反应都看在眼里,然后不冷不热地开了口:“看来刘哥说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不信去问派出所的丁所长,他肯定说没有这回事情。更没有拿过你们的钱!”这句话把这三个人给镇住了,半天回不过神来。
最后还是缑书记能屈能伸,走过来一点头。“小凌,谢谢你,看来我这么大岁数真的是白活了,你说得对,我弄错了程序,让派出所的小所长都骑到脖子上来拉屎。我马上回去,一切从头做起。”他的口气极为沉痛和愤恨,而且这股愤恨的对象肯定不是我。接着向刘松栎一抱拳:“刘总,给你添麻烦了。”
说完两口子掉头就走,看得出来生了很大的气。看着这两人走出了餐厅,刘松栎紧紧地握住了我的手,晃了晃,“小志,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我一听,也很激动,今天就是来交这个朋友的,于是也使劲握住了他的手,不料他一声惨叫:“啊哟,你轻点儿!”
我这才想起来,刘松栎是个没什么劲的文人,于是只好抱歉地笑笑。
“怎么样,你的队伍现在还好带吗?”一阵尴尬过后,刘松栎轻松地问我,好像缑氏夫妇从来就没来过一样。
“什么队伍?”我迷茫地反问。
“就是你的治安联防队呀?”
我想了一下,于是按照他的意思回答道:“是有点问题,现在早晨出cao有不少缺席的,晚上力量训练也有不少人出工不出力,可能是时间长了疲塌了吧。”我迟疑地说,实际情况并不是这样,我的人都知道锻炼身体的重要xing,每天都像运动员那样刻苦训练。不知为什么,我感觉到刘松栎需要的就是这样的答案,我已经看出来,他是那种极度自信的人,不愿意看到与自己推测不相符合的事实出现。
“不对,不是因为时间长了有厌战情绪,最主要的还是这支队伍没有一个明确的目标。起初,他们是高利贷的受害者,希望团结起来解决高利贷问题。所以,早上出cao,晚上锻炼都很积极。随着洗衣帮的撤离,高利贷的威胁不复存在,那么这支队伍存在的目的又是什么呢?管小贩吗?小贩不经打,已经打跑了。”
我无可无不可,反正都是没影的事。只要你能把钱给我拿来就行,所以并不表态,做出一副认真倾听的样子。刘松栎自以为一针见血,正在那里得意着。接着又说:“因此,你必须给这个队伍找一个存在的理由。一个令人信服的理由。这样才能把人心聚拢起来。”他越说越得意了。
“我不知道应该找什么理由。”这种没影子的事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说,只有老老实实地回答。
“就是利益分配机制,说句到家的话吧,就是这些人跟着你能有什么好处?就是为了锻炼身体吗?”
这句话点醒了我。按照刘松栎的意思,开一家运输公司就是要解决这个问题,那么他能给我解决资金问题吗?
“如果你投资成立运输公司,包揽从省城到何李镇的货物运输……”刘松栎的话还没完,我就立刻接上去:“这可不容易,现在跑运输的太多了。”我猛然打住,这话不对,应该说缺的就是资金。如此惧怕竞争谁还会借钱给我?
“我当然知道,可是你们是一个组织,他们是散兵游勇,你们还斗不过他们吗?”刘松栎打着手势加强他的语气。“而且投资也不能光是你们大凌河集团一家,应该每个人都入股,把你的运输公司变为大家的运输公司,这样就都有积极xing了。第二,这样做你的固定顾客群也有了,除了你们集团的饮料批发,还有联防队队员家里的各种生意不也需要运输吗?三十六家零售商户的运输业务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了。还有不少有来往的人也会给面子的吧?”什么意思?老小子不打算掏钱,而是让我们三十六家集资?我刚想开口询问,不料刘松栎话题一转:“最后,你打算把那个涮了何书槐的女人怎么办?”
“怎么办,总不能揍她一顿吧?”这时候我有点跟不上他的思维,唉,要是小灵在就好了。
“那是当然,不过你就会打人吗?”刘松栎问我,语气好像有点不善。
我真笨,说什么蠢话呢?于是又恢复到装傻的表情,作出一副小学生的模样,等着听刘松栎的下文。
“你先想想,那个‘红梅洗衣店’凭什么打败了其他洗衣户?凭的是先进的设备和理念。你也可以用更先进的设备和理念去打败她,”刘松栎看了看我,什么意思,不是在等着我拿出先进的理念吧。
“现在有的大学里已经出现了自助洗衣店,就是二三十平米的店面,里面放着投币式或者刷卡式洗衣机,烘干机这些设备。顾客上门投币或者刷卡后,自己洗自己的衣服。如果在江大学生宿舍附近开上这么几家自助洗衣店,还会有那个‘红梅洗衣店’什么事情吗?”
“对了,还可以延伸服务,里面供应茶水饮料,还有地方可以坐一会儿。对了就叫‘洗衣吧’!这样肯定赚钱。”我连忙给他补充,然后话锋一转,“问题就是资金了,”刘松栎得意地一挥手。“资金就不是问题喽,你忘了我是干什么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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