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到把房间包出去可以立刻回笼资金,我们都同意了。包房价格定在半价上,这样到本学期放假还有三个多月,就算一百天,一共是一万七千二百八十块钱,取整数我收一万七千块钱。我认为这笔钱不少了,但市场的反馈却让人大感意外,也许是定价太低了,也许是有钱人太多了,总之,不到一个星期,十八间贵宾房全部包了出去。一共收入三十万零六千元,除了还给金哥的二十一万以外,还剩余九万多。
这笔账我越算越高兴,还清欠款的ri子好像不远了。高兴之余,我给每位员工发了三百块钱的奖金,并且许诺,以后凡是当天营业额超过两万元,就向每人发一百元奖金。大家欢呼雀跃地接受了我的这份好意。
我的伤好得很快,不到一个月就能和联防队一起出cao跑步了,只是力量训练还不能参加。而我们“杀鸡吓猴”的目的也实现了,这起侮辱罪和诽谤罪的审理,从开始的刑事自诉改为公诉。经过金哥的一番运作,取消了罗寡妇的取保候审,改成了逮捕。也就是说,要在拘留所里等几个月等到开庭审判。即使是无罪释放,也要坐几个月牢。这一下,方姨的后顾之忧算是彻底清除了。她的脸上露出了历尽沧桑的笑容,跟何支书的关系随即公开。
再过几个月大狗熊就该毕业了,出了这件事他的毕业就成了问题。这当然不是我所关心的事情,但偏偏就和我有着躲都躲不开的关系。就在我们快捷酒店客满的这几天里,大狗熊的父母找上门来了。当时我正在接金哥的电话,因为金哥从他的帐号中看到了这两天的经营业绩,打电话来问我,是不是做好了迎接更大业务量的准备。我非常自信地告诉他:“完全没有问题,不过业务量不可能再大了。”
“什么意思?你还没准备好吗?”金哥追问。
“当然不是,我是说这两天已经客满了,业务量再大也不能大过客满,对吧?”我觉得所谓“超爆满”简直就是笑话。不料金哥却信心满满地告诉我:“过两天你就知道了。”
“是吗?这怎么会呢?”这让我非常奇怪。
就在这时,大堂里李凤娟的声音传过来:“老板,有人找。”话音未落,一对中年夫妇已经进了我的办公室。这对夫妇的年纪和我父母相仿,一看就知道是大狗熊和二狗熊的父母。我觉得非常突然,他们找我有什么事情?电话里金哥也听出了问题,
“小志,出什么事情了?”
“狗熊的父母打上门来了!”我小声对金哥说。这时候,缑氏夫妇还在门口,应该听不见我的话。
“不要怕,我马上把小丁他们派过去,他们敢有什么举动立刻拘留。”金哥的话恶狠狠的,看来大狗熊爹妈把他得罪的不轻。我把手机直接放在办公桌上,好让金哥听见我们的对话。
“你就是凌云志?看来我们也不用介绍了。现在就来谈谈我儿子的问题。”缑世雄的父亲一进来就这样说。一股官气扑面而来,按照现在的说法应该是上位者的气度。我不冷不热地对他们说:“你儿子的问题?和我谈得着吗?你应该和公检法去谈。怎么?是不是两个儿子打不过我,老子出面,来他个老将出马一个顶俩?”我的话很损,可是老缑夫妇也只能咽下这口气。
“凌云志,你在说笑话呢,谁会来打你,我们是来求你了。”缑老太太说的还像句人话。
“别,别求我,我这人心可软,别人一求我就要掉眼泪。”我有点无赖。
“小凌啊,我们世雄马上就要毕业了。”缑老太的话比较和气。
“那好啊,恭喜啦。他自己知道吗?”我拉长了声音问道。哼!大狗熊明知道马上要毕业还惹祸,这可怪不着我。这一下就把缑老太太给堵了回去。
“可是因为你,他毕不了业了。”缑老头的话又让气氛紧张了起来。我一听就火冒三丈!“什么叫因为我呀?你这是来求人吗?这么大岁数会说人话吗?”我尽量把他的火拱起来。
“凌云志,你这是什么态度!”缑老头终于失去了耐xing。
“我就这个态度,不满意就给老子滚!滚得越远越好!”我开骂了。今个不是说打起来才好吗,我就打一个看看。反正金哥听着呢。
这时候就听见手机里面金哥的声音传了出来,“小志,小志,”我拿起手机,贴到我的耳朵上。
“小志你在听吗?”
“嗯”我用鼻子哼了一声,金哥压低了声音兴奋地说:“干得好,就这样对付他们。打起来才好呢,把他们全都拿下!看他们回去怎么交代。”
看来金哥把这里的动静全听了去,这下我心里有了底。这么大岁数要真的是因为打架进了派出所,可真是脸都没处放了。再看看老缑夫妇,他们的态度又软了下来。或许他们明白了自己的处境,他们是来求我的,他们希望我能放他们的孩子一码。可是我怎么放他儿子一码,我放了又管什么用呢?突然我觉得自己抓住了什么,可又说不清楚。但是有一点是清楚的,我必须听金哥的。
“小凌,请原谅我刚才的态度。”缑老头向我道歉。马上又接着说:“但是你也要理解做父母的心情。”
我就听不得这种在专门在“但是”后面做的文章。马上反唇相讥:“不要在‘但是’后面做文章,这样的文章谁都会做!比如说,但是你理解我的父母的心情吗?”缑老头让我一句话呛了回去,气得满脸通红,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这个时候,我们三个人都是站着的,我这个人基本的礼貌还是顾全的。我没请他们坐,自己也站着。这样一来我不好坐下来说话,总不能我坐着让两个和我父母一样大的人站着吧?只是平时还行,可是现在我背上的伤疼了起来,这一疼痛让我十分烦躁。恨不得按照金哥的办法把这两个家伙打一顿,再送派出所。
突然,我灵机一动,明白了。肯定是这两个人去求过公安局,金哥的条件太高,他们不同意,又转过来求我。所以金哥特别讨厌这两口子,而我也必须和金哥保持一致。说实在的,金哥现在缺钱,肯定要宰他一头。我也正好趁机“公报私仇”。
缑老太看出我的背伤发作了,“小凌,你的背又疼了吧?让我看看,我是医生。”我正生气呢,马上不管不顾地反击回去:“用不着,你们母子俩,一个把我打伤,一个给我看伤,这配合也太好了吧!”缑老太没说什么,缑老头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什么话也没说,再也没气力发火了。
“二位是做什么工作的?”我在想他们是不是不懂办事的程序呀?如果是一般人,我想还是不要太过分了。
缑氏夫妇相互看了一眼,缑老头回答:“我们做党的工作,在我们地区负点小责。”
啊?原来是当官的!当官的还这么不懂事?我的火一下勾上来。“那就说明你们一点诚意都没有,因为你们不按程序办事!同时你们一点道理都不懂,几十岁的人怎么活的?吃什么长大的?”这几句狠话说得老两口满脸通红,脸上的青筋直暴。我一点都不在乎,要的就是你跳起来,看你们敢把我怎么样!却不料激变陡生。
我的话音刚一落,两个人冲进我的办公室。一个人去扶老两口,另一个人冲我来了。
“他妈的,你以为你是谁呀?老子打不死你!”说着就冲过来要动手。
我正因为背上的疼痛憋了一肚子火,一听这话再也忍不住了,狠狠地一拳打向他的胃部,这家伙看样子也是练家子,就是在这极短的时间里还能把身形一晃,向后一缩。可这是我充满了愤恨,全力击出的一拳,使这些动作全成了无用功,这一拳打得他捂着肚子就要蹲下去,我饶不了他,在缑氏夫妇的尖叫声中,一顿组合拳不分轻重地落在他脸上身上,把这小子打得大口大口地呕吐,一股酒气在我的办公室里蔓延开来。
小丁带着人很快赶到,二话不说捏着鼻子让人给那小子戴上了手铐,然后押起来。罪名是现成的:“酗酒闹事”。缑氏夫妇和另一个人此时惊恐地看着我,好像活见了鬼一样。
这时候我才有空仔细打量那个被我打得呕吐的人。只见他身材不高,大约一米七五左右。但十分地结实,看样子是练过的,而且成绩斐然。可能因为年纪大了,也可能因为喝了点酒,所以反应缓慢这才被我一顿暴打。又一个过气好汉,这件事情我根本就没放在心上。这种人见多了,还以为自己怎么了不得,其实他们就算是在自己的巅峰状态,也不一定是我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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