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莲教,初创于东晋时期,号称白莲社,其后经数百年间不断发展壮大,于民间流传ri广,却是成了气候,时至隋唐之后,便经常假托弥勒转世,藉此造法,虽屡遭禁止,却没能将白莲教禁绝,反而使他们变得更加隐秘,深藏于民间,在之后的时期内,不断吸取道教乃至于摩尼教(明教)的思想教义,更是ri益壮大起来。
时至元末,却是已经成了一个庞然大物,跟明教并立,混合各路兵马,却是一举将蒙元逐出中原,明教捧的是朱元璋,而白莲教选的则是明玉珍了,并于巴蜀建国,号称大夏国,罢黜佛道两教,广建弥勒佛堂,尊弥勒教(白莲教的另一种叫法)为国教,可惜,明玉珍英年早逝,其余人又无力撑起大局,最后为朱元璋所灭,不过从其能够一手建立起一个国家上,便可看出他的强大了,且相较于明教,白莲教就长寿的多了(明教被朱元璋一阵屠杀之后,却是元气大伤,仅剩的残部也去了明教的称谓,改为如今的ri月神教,只是如今与其说是宗教,却更像一个普通的武林门派了),在明清乃至于民国时期都还能够兴风作浪,可见其厉害之处了。
而且,较之于ri月神教来说,这白莲教却是更加可怕的多,ri月神教再厉害,也还只不过是个武林门派罢了,跟正道中人数度交锋,互有胜败,双方也算互相了解了。
可这白莲教却不同,他们以造反为己任,其实力自然不会弱,单单从眼前这些jing锐兵士上便可看出,竟然在这天子脚下屯了这么一支jing兵,若真是出其不意,直接攻入京城的话,成败还真不好说,而且,其最厉害的一点便是他的神秘,赵不言甚至不知道白莲教除了这些人以外,还有没有其他力量的存在,对白莲教的了解几乎为零,到了这一刻,赵不言却是有些后悔了,悔不该因为好奇而卷进了这个yin谋漩涡之中。
“咔~~”
凉亭中牛、魏两人一边饮酒作乐,一边笑看下面士卒演练cao练武艺,却是好不自在,只是却苦了赵不言,一个人在猫在花坛里喂蚊子,却连动都不敢乱动,生怕引起了外面人的主意,只是任凭赵不言忍耐,一只蚰蜒却好死不死的爬到了赵不言身上,弄得赵不言浑身麻痒不已,实在忍无可忍,才轻轻用手一抚,将蚰蜒赶走,只是衣服却也碰到了花丛间的一根枯枝,被赵不言这么一碰,却是咔一声断了,本来,就这么点儿声音,还在校场这种地方,普通人是根本察觉不出的,可惜,赵不言为了偷听他们的谈话,却是离那凉亭非常近,再加上那姓魏的白莲教首领也不是寻常之辈,却是将花坛中的动静听了个一清二楚。
“何方鼠辈,鬼鬼祟祟,还不给我滚出来。”
却是直接站起身来,冷冷的盯着赵不言藏身之地,只是话音未决,一把暗器便打了出去,却是打定主意将赵不言留下,此地事关重大,容不得马虎大意,一旦暴露出去,其损失之大将不可估量,最重要的是,他们这么多年的经营都将付之于流水,是以,虽然还不知那花丛中隐身之人是谁,却还是直接使出了各种手段,以将其留下,毕竟,在这层层守卫之下,还能悄无声息的来到此处之人,又怎么可能弱的了?
“哈哈哈....,这花坛美,可赵某在那儿喂了半天蚊子却也不少受,既然朋友诚心相邀,那在下自然是恭敬不如从命喽。”
听得那人叫话,赵不言就知道自己是藏不住了,却是叹了口气,虽然他此行有历练之意,却也从没想过这才一开始就要独自面对千余名jing锐兵将,在借用空间之力的情况下,想要正面对敌却是千难万难的了,好在以自己的武功来说,即使不敌,逃跑还是不难的,是以,虽然被人叫破了行藏,却也没有丝毫惊慌,从花丛中一跃而出,轻松的以袍袖接下了打来的暗器,笑呵呵的打趣了起来。
“咦,此人竟能如此轻易的化解我的暗器,看来当真是来者不善了,有这般身手,难不成是朝廷派来的探子?哎呀,若是这里被朝廷注意到可就麻烦了,看来要尽快将这些弟子转移到他处了。”
这人心中瞬间便是千百个念头,只是脸上表情却是没有一丝变化,见得暗器未建功,从身旁cao起一柄丈二长枪,就要上前与赵不言拼斗。
“牛护法且慢。”
正当那姓牛的白莲教首领要上前拼杀的时候,便听那那姓魏的阻止到。
“怎么,魏总管,难不成这是你们ri月神教的朋友不成?”
说到这里的时候,脸se却是有些难看,只当是派来探查他们白莲教机密的,是以说话之时却是有些生硬了,连魏兄都不称呼了,直接叫起了魏总管,这人乃是任我行的心腹,被委任为ri月神教总管一职,叫他一声魏总管却也是没错。
“哈哈,牛兄却是错怪小弟了,任教主虽然不yu与贵教结盟共抗明廷,却也没有其他打算,哪里会另派人来做这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呵呵,牛兄,你久不涉江湖,却是不知,这武林中近些年来却是出了为了不得的人物啊。”
这姓魏的却是丝毫不在意那人的语气,只是笑呵呵的解释到,当说到‘见不得人的勾当’这几个字时,却是咬得格外清晰,看向赵不言时脸上虽然还是一脸笑意,可其中的寒意却是任谁都能看得见的。
“哦,难不成这位兄台还是江湖中的大人物不成?”
却是被那姓魏的勾起了好奇心,他这些年一直致力于在各地组建正规军备,以其可以同时发力,推翻明廷,是以对于江湖中的事情却是不大清楚,可他毕竟还是江湖中人出身,听得姓魏的说眼前这貌似不足三十的青年竟然在江湖中闯下了不小的名头,却是生出了一丝好奇心,忍不住想要了解一番,若是可以的话,甚至直接将他吸纳入白莲教中来。
“呵呵,难道牛兄起了爱才之心?呵呵,说起来,这位赵大侠却当真是了不得,便是我家教主也有心收入麾下,可惜,却是终不能成,让我家教主是又爱又恨啊,牛兄,你是不知道,这位却是当今华山派的掌门赵不言,从十五岁出道起,便在江湖上掀起了不知多少波澜,乃是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以二十余岁之龄接掌华山门户,duli支撑华山一派,带着不过二十余位普通弟子,硬是接连两次挡住了数千位各路豪杰的攻伐,甚至第一次的时候,上山的各路豪杰几乎被杀绝,第二次虽然死伤不是太大,可这位却是能将几千位各派jing英以及十余位当世一流好手慑服,却也是让人不得不佩服啊。”
姓魏的身为ri月神教总管,自然是长了个七窍玲珑心,一眼便看出了这厮的打算,先是将他的不凡和来历介绍了一番,而说到最后‘佩服’二字的时候,却是有些咬牙切齿了,不为别的,那第一次各路妖魔鬼怪攻打华山便是出自他的手笔,只是最后不但没能灭了华山派,反而替赵不言做了嫁衣,借着此事镇服各路豪杰,为华山派赢得了许久的安定,而他则因此事的原因,被ri月神教众人在背后嘲讽的好不狼狈,便是任我行都将他叫去大骂了一顿,说他尽出馊主意,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险些便丢了这总管的位置,这事一直被他暗记在心,如今见得赵不言,却不正是仇人见面了?
“哎呀,这位,嗯,怎么称呼来着,嘿嘿,你真是太抬举赵某了,不过一介武夫而已,如何当得起如此推崇,嘿嘿....”
赵不言到是丝毫不怯场,到了这时候还有心思奚落那姓魏的汉子,你不是说我赵不言是鼎鼎有名的大人我么,那你就去当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去,反正他赵不言记忆里称得上魏总管三个字的只有未来的那位九千岁魏忠贤了,赵不言看这人尚有胡须,也不像太监,却是对不上号了。
“赵掌门武功绝顶,两次打退各路豪杰攻山,一力降服各路英雄豪杰,魏某是久仰已久了,哼哼,至于在下名讳,也无不可对人言,鄙人乃ri月神教任教主座下神教大总管魏武贵,总管神教ri常事务,弟子调....”
只是他这话还没说完,就被赵不言那有些惊诧的语气打断了,却是让魏武贵有些不悦。
“喂乌龟?哎呀呀,这名字取的,真是奇葩了,不过以前怎么没听说过,到是跟你同宗同姓的九千岁魏忠贤赵某却是久闻其名了,不知魏总管可与他有亲?”
喂乌龟?听得赵不言故意用谐音埋汰他,脸上却是露出了一丝怒se,他小时候便经常因为这个倒霉的名字拖累,被人嘲笑,只不过这名字是父母所取之名,他又是至孝之人,自然不敢胡乱更改,好在他到年长些了之后入了ri月神教,恰逢任我行要提拔年轻人以为心腹,他也幸运的入了任我行的法眼,经过几年打拼,终于被任我行立为总管一职,地位虽不及光明左右使以及各护法长老,可却有实权在手,再加上有任我行在后面撑腰,却是在也没人敢拿名字来打趣他了。
如今赵不言再次揭起他的伤疤,却是让魏武贵恼羞成怒,只是听赵不言说起他们魏家还有魏忠贤这么一号人物,敢称九千岁,一听便不是简单人物,心中却是起了好奇心,想要问个究竟,若真有亲戚的话,到时候说不得还能亲近一番。
“哼,赵掌门好生不知礼数,岂不知这姓名乃父母所赐,岂能胡乱调笑,嗯,不过,这魏忠贤到底是什么人物,请恕魏某孤陋寡闻,却是未曾听说过此人,不过,既然是姓魏的,那说不得还真有亲戚,赵掌门既然知道他,想必也是有些交情的,你且详细说说,魏某也仔细听听,不然咱们自家人打了自家人可就让人笑话了。”
说罢,还一副认真的样子准备听赵不言说着魏忠贤的事情,只是,他又哪里知道,这根本就是赵不言拿来埋汰他的话罢了?他却还真就追问下去,岂不是自取其辱?
只是赵不言心中却是不住的吐槽,看他那样子,就知道是被这九千岁的名头镇住了,八成是生了攀附之心,只是听他那一句‘自家人’之类的字眼后却是忍不住在心里暗骂,鬼才跟他是一家人,反倒是你老魏家ri后说不得还能出这么为千古奇葩。
“哈哈,不用问了,估计跟你五服之内有亲还说不定,嘿嘿,这位九千岁啊,可是了不得的人物,在朝廷里位高权重,不知有多少大官巴结他呢,而且啊,还跟你有同一个官职,都是大总管,嘿嘿,只不过人家是大内总管,地位比你高些,哈哈哈.....”
说到后来,便是赵不言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来,而魏武贵则是脸上一阵青一阵紫,听到这里,哪里还不知道是被人耍了,还想巴巴的去人亲,还不给人笑死?
“你,你,你这小贼,竟敢如此无礼,我,我,我跟你拼了。”
说罢,抽出腰间佩刀,便向着赵不言劈去,却是动了杀心,第一招便是全力以赴。
“呵呵,魏总管,难不成你当了这总管也像宫里的太监一般,将下边割掉了不成,怎么着一刀劈的一点儿力道都没有,跟个娘们似的,哈哈......”
要说杀气如果能杀人的话,只怕这会儿赵不言早已被剁成肉酱了,可惜,这是不可能的,魏武贵虽然杀机沉沉,招招要命,可惜,他本人的武功实在是不怎么样,尚未出三招,便被赵不言空手夺去了佩刀,在他身上那么一推,便使他摔了个狗啃屎,若不是赵不言只是有意戏耍他一番,并未动杀机,只怕这会儿魏武贵已经成了一句尸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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