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赎者

92 三代严肃

小四川在梭哈场子两天就抱回来几十万利息,而且本钱还在。这梭哈场子的利息虽然没有牌九场子来的快,但是靠的是数目。几人也是一阵开心。
“四川,这个春节你把你姐带去四川,你帮我照顾好他。”
小四川顿了一下,笑道:“那哥去么。”
严肃低下了头,轻声道:“我去不了,我在这里有女人。”
小四川叹口气,道:“好吧,多可惜。姐就跟我去四川,是不是有什么麻烦,哥。”
严肃点点头,小四川看了大军一眼。道:“大军,你一会开车把被子拉来,以后晚上我们住这里。”
大军点头,余婷叫道:“不要,唐艳艳没有回来之前,你要在这里。”
严肃无奈的站起,拍拍余婷的肩膀,笑道:“我会在。”
军子答应严肃的答复迟迟没有电话,严肃感觉情况有点复杂了,估计是他们已经注意到余婷了,这虽然只是严肃单方面的判断,但是让严肃还是紧张,只要出门,都长了几个心眼。但是丝毫没有被跟踪的迹象。
“我去东湖了,下午我回来。”
“恩。”
上午,梭哈场子不营业,小四川他们就陪着余婷。余婷也决定去四川过年,但不是怕自己有什么危险,更是担心严肃,而去四川也是为了严肃,她已经去了医院了,确认自己是怀孕了,而不是早孕试纸假性反应。
她受了那么多委屈,付出了那么多,这一刻在拿到检验单子的时候,居然喜不自禁,她认为值得了,终于为严肃留下了血脉。
余婷拿了十万块钱,拉着小四川和大军,开着自己的奥迪a3前往自己的家中,敲开了门,余婷的父亲余之言开门大喜。
父女俩一阵拥抱,余婷进了房,见自己的母亲端坐在沙发,神情木然,余婷慢慢的走了过去,居然跪了下去,哭道:“妈。”
“我不是你妈,我没有你这个丢尽书香门风的女儿。”
“妈,我改了,我没有赌了。”
“偷人呢,伤风败俗。”
“我偷谁了,我和他在高中的时候就相互爱慕,要不是你,他怎么会名落孙山,我们一起毕业或许此刻是幸福的一对。妈,你不要听严子清的,我和他婚姻存续期间,没有做任何对不起他的事。”
余母冷冷的看着余婷,冷笑道:“你今天来不是来跟我说这些的吧,你是要和那个登徒子结婚是么。我告诉你我不会去的。”
余婷摇摇头,哭道:“他有老婆了,我今天来是跟你道别的,我扯进了一桩政治风波。”
余母吓的猛的站了起来,紧张道:“你做的什么孽啊,政治风波,你这是要把我气死啊。”
“林步殷被杀,我无意知道了线索,恐怕杀林步殷的人不会放过我,妈,你和爸爸也走吧,我求你了,你们去老家吧。”
余婷的老家就在宁江,余婷说的老家是尚书街的老家,那里有祖业,而且老民居人多,比这里更安全。
余之言仔细的询问了余婷事情的经过,余婷把打麻将的事抹去,也把事情交代了清楚。
余之言拉起余婷,语重心长的道:“这事,女儿没有做错,这林步殷与我相识,是个好人,难得的清官,我们是书协的君子之交。老伴啊,我们不走,一把快入土的年纪了怕谁。不过去尚书街也好,我们也老了,这房子还是给婷儿了。”
余母听到余婷惹了那么大的事,此刻倒是心软了起来,问道:“那你呢。”
“他安排我去四川,年后我就回来。”
“他有老婆的你还跟他在一起。”
“妈,我的事你就别管了,赶紧走吧。”
“婷儿,家传的那个箱子你可别弄丢了,你说那人叫什么名字啊。”
“严肃。”
“严肃。严格的严,肃然的肃。作孽啊,你们怎么不早跟我说。”余之言喃喃道。
“怎么了。”
“作孽啊,婷儿,你把那个箱子给了他,不要和他在一起,这是个凶名。”
余婷的脸色沉重起来,忙问道:“为什么。”
余之言慢慢的坐了下来,余母更是饮泣,哭道:“你这个冤家,你以为我真的有那么狠心啊,要一个小伙子身败名裂,你爹喜欢古董,给你取了这个名字,余家祖训,余家的女子不可遇上严肃这个人,特别是严家集的严肃。”
余婷惊悚道:“为什么。”
余之言叹道:“这祖训是明代传下来的,余氏门女,不可遇严家集严肃。否则,百年诅咒会重生,传说那个明代的严肃是一个悍匪,也是个侠匪,杀人如麻,但是绝不杀无辜。尚书街老房子,原来在那个年代是官衙所在,严肃因为爱上了我们上代一个叫余婷的女子,被我们的祖宗抓获在女儿的花园中。”
“然后呢。”
“然后秋后问斩,菜市场,很多百姓哭跪天地,求神灵饶他一命,这严肃青天白日,居然横刀之际抬头向天,狂吼一声:“余氏女,为何负我。严家集后人与我同名同姓者,受我英灵,引我侠义,天生我才必有用,人无一善以报天。杀!杀!杀!杀!杀!杀!杀!。””
这七声杀吼完,人头落地,血溅三丈,天空阵阵旱雷,中秋之际,居然落起了冰雹。
余婷听的灵魂出了窍,瘫坐在沙发上。余之言长叹一声,摇头道:“过去那么多年了,祖上传言余氏女,就在菜市场为他披麻戴孝,手执匕首,在菜市场严肃的尸体边,利刃戕胸,随他而去。”
从此余家代代单传,书香传门,也没有再有一人再去为官,直到清末民国初,余婷的曾爷爷的手下诞下一男一女,欢喜了一场,切没有想到,女儿又爱上了一个杀人狂魔,那个杀人狂魔就是严家坪的严肃,最后夫妻还没有拜堂,因为日本鬼子的追杀,余氏女替那严肃挡枪身死,那个严肃从此也绝迹了。
余婷听到这里,脸色苍白,连大气也不敢出。
余母哭道:“那么多年我一直不信,但是容不得我不信啊,你个死丫头,我是为你好,你嫁给严子清我仔细的调查了,他们有同门血缘,我想应该可以让你躲开一劫了,可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被鬼迷了心窍了。”
余之言道:“婷儿,我跟你妈也是知识分子,也是授人以道的高级教师,可有些事情我们没有办法解释啊,那个箱子上的诗我用牛皮纸封了起来,也被你揭了偷看了,你到现在还不知道,那首诗是你们的藏名诗么。”
余婷神色凄苦,咬牙道:“爹,妈,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不信。如果真的有这结果,我和严子清怎么会结婚,他和唐艳艳怎么会认识,难道就凭我妈棒打鸳鸯就可以打散我们。我不相信鬼魂一说,他是活生生的严肃,怎么会是别人。”
余母用抖动着手指,指着余婷哭道:“冤家啊,我收到那封信的时候,家里来了一个老者,是他教我的,如何破解你的生死劫,我在菜市场跪了一夜,按照老者的说法烧了一晚上的经,你知道什么啊。”
“严肃,这个老不死的。是他祸我。”余婷站起,咒骂道。
“你说什么。”余母有点惊讶。余婷把那个老者的详细的相貌告诉了他们,把余母惊的半天不敢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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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婷再次独自驱车前往玉泉山,可这次还是没有找到严肃,余婷没有办法越过那院门,但是顺手一推,那门是开的,走了进去,呼叫半天,不见老严肃。
沙盘上原来的28个字已经不见。
此刻赫然出现在余婷面前的竟然是:“缘起尚书街,缘灭菜市口。一名三诅咒,今日该了了。”
余婷怒骂道:“你是谁啊,你凭什么决定我的缘。”
没有人回答她,只是堂屋内的风铃晃动,发出了阵阵清脆的声音,余婷居然忘了害怕,只是呆呆的坐着。
老严肃想必是算准了她会去,这是个让余婷觉的无比可恨,但是又觉的是莫名亲切的人,冥冥中许多事情无法解释。
余婷呆坐了良久,也无奈这个老严肃,她想一把火烧了这个房子,可始终只是想想,因为老严肃说了严肃的劫需要他来解。
余婷想了半天,又在想是不是他妈他爸串通了老严肃来骗她,骗他不要和严肃在一起,要不怎么会那么巧,每次好像老严肃早就预料了他们要来,肯定是余母在暗中使了手脚,多年的母女隔阂,让余婷居然不愿意相信自己的娘。
以她的智慧,这个论点似乎也合情合理,这天下那里来的那么玄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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