邝耀威从头到尾没有对国民党发出攻击,他只是默默低头做事,他在前头打地盘,邝耀宗在后头建设,章希安的财团驻扎发展经济,不声不响民心所向,到最后姜中正这屁股下的总统位置坐的如坐针毡。
先不得不放开名额,让人民党的人进来在国民政府任职,然而人民党内部其实都缺人,新官员的培养比不上外派的速度,姜中正认为的大让步,邝耀宗朝头疼向他诉苦的主任说随便派几个新蛋子去就是,你以为姜中正还能给什么好职位给他们。
邝耀宗也不希望去做这个国民党的总统。
现在只有人民党有和国民党有一争之力,立足贫苦大众的苏维埃党,在后续都选择跟人民党合作,毕竟农民种出的东西要卖出去,人民党的党义很粗糙,但是大方向很正确,而且他的官员都是宽进严出,外派人的考核更是严苛,福利好,所以对贪污查的也很严,整个从上到下都是做实事的样子,这样给人的感觉就非常好。很多苏维埃党的人后来都加入人民党,可以在决策阶层为底层人民代言。
国民党的空间被不停挤压,国民党说的民主,然后被要求民主选举总统,要求人民党和国民党分别出人参加选举。姜中正气的要死,但是现在已经反击都不知道从何说起,真要选举,他不一定能选上,他干脆就退任了,让别人来接这个总统,再来民主选举也不关他的事。
他私底下撩了邝耀威很多次,但是邝耀威就是不接招,报纸上各种回应对姜中正设置的各种陷阱也滴水不露。姜中正觉得自己先退,让邝家到了明面上,也许更容易抓到把柄。
邝耀宗在第一次民主选举中胜出,要去兰京赴任,邝玉堂跟他一起去,邝雅姝问要不要她贴心的小秘书也跟着一起去,邝耀宗摇头,“让我一个人深陷敌营就好了,还多送几个给他们做人质啊。”
“那你还带玉堂一起去?”邝雅姝鄙视道。
“我带他一起,我们生死与共是我们的事啊,你要跟我们睡一个棺材?”邝耀宗说。
“会不会说话。”邝雅姝说。
邝耀宗自然不会真的就两个人去,带了秘书班,保卫班,司机,自己备了车,还带了两个厨师走。浩浩荡荡的去兰京了。
如今主要城市的道路都修好了,电话线也铺的差不多,跟欧罗巴国家买了飞机,在郊区的别墅区修了一个小飞机场,必要时候,随时可以用飞机飞到兰京把邝耀宗接回来。
邝玉堂早上起来会练点基本功,偶尔吊嗓子,主要还是练身段。也不是为了别的练,一开始,邝玉堂不想让邝耀宗认为他懂得很多,邝耀宗也不想太要求过分让玉堂以为他不尊重他。
但是老夫老妻这么多年,大家都坦诚起来,两个人都精力充沛,又没有什么不方便的时候,房事多了总会觉得传统有些无味,于是各种有爱的探讨和尝试都多了起来。
所以练好基本功还是有好吃的。
邝耀宗在兰京的房子是兰京政府安排的,一个绿荫重重的独栋洋房,大小一般,但是邝耀威看了内置,觉得不满意,自己亲手设计了装修,又全部改了一下。外人说起来是邝玉堂太讲究,其实邝玉堂早就看出来了,邝耀宗就喜欢搞这种东西,反正他的审美和他还蛮一致,就任由他去弄,至于担个名头,也没什么。
邝玉堂之前只是做慈善,兰京的话有贤媛会,也是有钱有闲的富太太牵头搞慈善的。没人邀请邝玉堂,邝玉堂也没想淌那个浑水,自己在家也挺逍遥的,邝耀宗现在才上任,也就摆着看,两个人就结伴游兰京,六朝古都,还是有很多地方可以游玩。
邝耀宗从政也算很久了,早已不是当初的愣头青,那些暗地里还是听姜中正的下属等着看他的笑话,等邝耀宗了解情况后不声不响把中层的人就翻上来,为了自己的职位和权利,所有人自顾不暇,各种检举陷害,各种爆料,闹了一次长达两个月的兰京官员大震荡后,邝耀宗总算能做个说话算话的总统。
已经当上总统,他的格局早已不局限在还在和姜中正拉扯,国家的主权统一,就该对大金遗留下的历史问题和众外国达成一致的解决方案。世界格局已经改变,最开始的海上霸王欧罗巴众国因为连年的乱战已经消耗很多,大海彼岸的新兴国家美国鹰,建国没多久,也就是从殖民地开始,建国后却飞速发展,现在已经可以说是一流强国。
黄金国在第一代的工业发展就已经落后,之后也饱受战乱,如今正是要奋起直追的时候。
邝耀宗干劲十足的很。
贤媛会在邝耀宗站稳脚步后终于朝邝玉堂递了橄榄枝,邝玉堂去看看想了解下她们是怎么操作的,然后她们的新策划就是办一场慈善戏,请的大家来唱戏募捐。然后有人就提议让邝玉堂也上去唱一段。
邝玉堂很爽快的就答应了,这让提议的会员突生一些怯,这个男人不是一般的男人,都冠以邝姓了,她们之前想的是不是太简单了。
这次慈善戏会还搞的挺盛大,邝耀宗就被请来了,在兰京的高官高级将领也多半来了,一曲定军山,空城计后,就是一出贵妃醉酒。邝玉堂扮相出来就满堂叫好,再一开嗓,一半惯常听戏的人就交头接耳,这是哪来的角,之前没听过。
邝耀宗第一时间就看出来了是邝玉堂,恍然才悟到邝玉堂为什么不跟他一起来,坐他身边的是姜中正的儿子,摇头晃脑的听一会,“这位先生该火了,许久没有新鲜的旦角来了。”
“唱的好吗?”邝耀宗问。
“唱的不错,最重要是这身段,你看那一扭腰就下去了,弱柳扶风。”姜子说。
“那等会捐款的时候可多捐点,玉堂可是好久没上台唱了,私底下我求他唱都不唱,这不是为了慈善他可不会唱,京剧不是他的擅长,他更擅长唱的南方戏。”邝耀宗笑说。
他的态度这样自然,姜子也只能掩饰下愕然,有其他听到的人自然使眼色到外面,这台上唱歌的是总统的契弟,都老实点别乱说话,捐款自然也要多多益善。
邝耀宗直接去的戏台后台去接邝玉堂,他坐在台上上卸妆,看邝耀宗过来了,就说,“戏还没唱完呢,你就来这做甚?”
“我来接你。”邝耀宗说,“今天高兴吗?”
“还不错。”邝玉堂笑,“我唱的好吗?”
“挺好的,台下人多少人为你欢呼啊。”邝耀宗说,邝玉堂突然想到什么笑起来,“这边听的兴起也喜欢往台上扔东西,刚我还接了一个金戒指呢,好久没有过这样的事了,还挺怀恋的。”
“当初我也往台上扔过东西。”邝耀宗说。
“我记得。”邝玉堂笑,“扔那么大一个花篮放台上,我走位都受影响了。”
“送金子不是嫌俗气了吗?”邝耀宗说。
等邝玉堂卸完妆,两人又回看台上去看了会戏,应酬了一会后最后才一起离开。邝玉堂洗完澡出来看到沙发上放着的戏服,“你什么时候把这个带回来了吧。”
“今天看你在台上,我又找到久违的那种感觉,你知道我怎么知道自己的心吗?”邝耀宗说,“当初看你在御芳园台上唱戏,我就有种冲动,想把你按倒在戏台上,把你戏服脱一半,留一半,慢慢把玩。”
邝玉堂看他,“这样?那你当初还真的忍了蛮久。”
“所以,看在我一片痴心上,满足我这个愿望吧。”邝耀宗说。
邝玉堂哭笑不得的看他,“敲你那点出息,背过去,我换好了叫你。”
邝玉堂很快就穿好,邝耀宗回头的时候看愣了,为了省事,邝玉堂只穿了最外面一件,裤子也没穿,若隐若现的白腿在大红的长戏服下诱惑力十足。邝玉堂笑,“反正你还要脱一半,我就干脆只穿了一半,可好?”
好不好的就看邝耀宗楞头小子一样的反应就知道。像二十出头的毛头小子一样不吝啬自己的精力,一晚上毫无保留的折腾。
第二天邝玉堂揉着自己的腰起床,看一眼还趴在另一边睡的一动不动的邝耀威,啧啧的摇头“还把自己当小年轻,弄一晚上把自己干趴下,你也是能干。”
说是这么说,邝玉堂还是给秘书打电话他今天身体有不适,要休息半天,又叫厨房去做补身子的汤,还得扶着老腰把那蹂躏了一晚上不像样的戏服自己洗了后晾干。
邝耀宗醒来,邝玉堂说,“下次我再陪你玩这个我就是个棒槌。”
邝玉堂并不参与贤媛会,他本来也没想参与,然后贤媛会也没有朝他释放善意。慈善戏会后邝玉堂过问了几次善款的情况后他就作罢了。反而贤媛会有些惴惴不安,到最后不了了之解散了。
董兰君的女人小孩救济会也到了兰京,孔家下堂妇的身份让她在兰京有些尴尬,但她一点都不觉得尴尬,孔家的人有要向她施压的,邝玉堂就给她挡了。
拥有邝玉堂的友谊的董兰君,在兰京这个曾经给她留下无限绝望的地方重新站起来,预示着,这世界是真的改天换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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