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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头山顶,黑风珠受了伤,率领五六百余众仓皇撤退,战事略为平息,宋营士兵折损过半,受伤者不计其数,地上到处是七扭八歪,脑浆横飞,断肢残腿,血肉不全的尸体,鲜血染红了大地,印红了整片山河,黎明的朝霞照耀在山头上,映出斑斑血迹,昔日这些整装操练,雄心勃勃的士兵,早已躺倒在地,发不出任何声音,连呼吸都不曾听到,飞来横祸,无妄灾劫,致使这些勇士失去了生命,战死沙场,为国捐躯,令人痛惜,活着的士兵在清理战场,搬运着这些死去的人,决定把他们埋葬在牛头山半山腰,以告慰死了的人在天之灵,用于鞭策活着的人,此仇此恨不共戴天,迟早让金人还回来。
习风飞落下来,看向蒋进双手抱着中毒的诸葛英,诸葛英脸上没有起色,已经昏迷过去了,双眼紧闭,气息微弱,脸上变的更黑了,看来是中毒过于深所致,习风关心的说道:“军师,没事吧。”老总管蒋进说道:“性命是暂时保住了,但是中毒太深,要赶快医治,少则三天,多则五天,军师恐怕……”蒋进担心军师熬不过去,脸上显出难堪之色,习风倒不担心这些,他对于诸葛英的生死并不感兴趣,令他记挂的是另一件事,代理军权之事,凭借刚才的表现应该能赢得大家的信任。余化龙抓住了两个落单鸟翼人的活口,正要带来让习风蒋进询问,没想到两个鸟兵宁死不屈咬舌自尽了,余化龙走了过来,对这习风说道:“小良兄弟,刚才那一刀,穿破水幕荡起水花,斩伤那鸟人头领,实在是让人敬佩。”习风收买人心的说道:“只要大家安全,在下就放心了,刚才只是小计,班门弄斧而已。”刚才习风的破天一式,只是杀鸡给猴看,让宋军认为他就是那个可以依靠的人,余化龙一个转身才看见中毒的军师,看到军师全身发黑,像是中了毒,余化龙说道:“军师怎么了,怎么会这个样子,该不会死吧。”习风轻咳了一声说道:“胡说,军师有卧龙之象,长命百岁,怎么会死呢。”余化龙刚要反驳习风又咽了下去,哑口无言,不敢再放肆了,原来余化龙心中也是在为代理军权的事儿,犯嘀咕,按理说他的位置是和习风以前平起平坐的,刚才又立了功,应该他当才对,可现在他的对手来了,就是习风,习风力挫黑风珠是有目共睹的事实,这代理元帅的职位怕是当不成了,习风对蒋进说道:“快些安顿好诸葛军师,等局势稳定了,在做打算。”余化龙听到习风抢先一步说了这个话,他也跟着搭了一句话茬,说道:“对对对,安排军师的住所,小良兄弟说的很对。”蒋进思索片刻,说道:“也只好如此了。”
公元1126年春,大金战南蛮将军黑风珠,率领一千飞鸟勇士,奇袭牛头山,双方互有胜负,黑风珠受了伤,率领六百残部回归金营,宋营十万人马折损大半剩余不足四万,帐篷破损两千顶,受伤者不计其数,这是宋军自被围以来,第一次蒙此大难,遭到的最严重的损失,搭上了血本,军师诸葛英也因此深中剧毒,濒临垂死,命在旦夕,综合起来大宋吃了大亏,已经败了,而且是一败涂地。
午后,习风坐在郡主营中思考夺军权对策,一个兵丁前来传话,说要在中军大帐议事,宋营终于修整完毕,剩下的伤兵也在军医官的帮助下得到了有效地治疗,众将官在临时搭建的帐篷中议事,就差习风一个人就到齐了,习风匆匆而来,也未作事先准备,帐中一共有两排交椅,分立两侧,左侧坐着大理寺总管蒋进,重步兵军总管牛皋,轻步兵军总管张宪,还有呼家两兄弟,呼天宝,呼天庆,右侧坐的是马步军总管余化龙,镇北将军关小雨,后勤兵总管汤怀,留下一个空位是给习风的,习风看了看这阵势,只有谈论军中要事,才摆的,他按照顺序坐到了右边,习风刚坐下,蒋进说道:“可以开始了。”然后站了起来说道:“大家听我说,常言道国不可一日无君,三军不可一日无帅,如今诸葛军师深中剧毒,无法代理军政和生杀大权,必须在你们中挑选选出一位才德兼备,法术高强,有能力保护大家安全的人,做代理元帅,这个人有你们决定,你们认为谁比较合适呢?”众人目目相视,汤坏平日里和余化龙很要好,两个人经常在一起,谈论兵法,把酒言欢,汤怀不认识习风,不过对他非常敬重,毕竟是他击败了敌首黑风珠,汤怀重义气的说道:“末将推举马步军总管余化龙将军,此人有勇有谋,弓箭百步穿阳,实乃上上人选。”关小雨看了看汤怀,说道:“不妥,余化龙只会带兵打仗,此人心胸狭窄,小肚鸡肠,他又怎么会调动布防,管理三军呢?。”余化龙被关玲戳中了脊梁骨,抬起手指,指着关小雨的鼻子说道:“你,你血口喷人。”关小雨嬉皮笑脸的说道:“怎样,出去打一场。”,只是用眼斜了他一眼,只听蒋进说道:“好了,两位稍安勿躁,我心中到有一个人选,这个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众人的目光全都看向习风,认定了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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