矿脉的位置已经有了个大致的方位,接下来就好办了。
当然西门庆这个合金双眼人肉探矿机还不能走,要找到真正的地方,还需要借助雷公石的地方,把整个地方就筛上一遍。
从山峰上看,金龙银龙分明,真正到了山里,那就是一道道土豪金颜色的气,东北银的雾,若有若无的在山林之中。
当然,这一切只有西门庆能看到。
物老成怪,西门庆之前也听说过金银时间长了,生出精怪,便有各种奇怪的事情;当然那时候听,就当个笑话,但现在西门庆倒是希望金子银子能自己蹦出来,省得自己花功夫了。
在山里面转悠了小半天,玉臂匠金大坚终于按照西门庆的指示定下了一处地方;疤面虎刘任重正要回去叫吹血亲兵过来挖掘,猛然间山体一阵剧烈抖动,大小石头乱滚,众人也只好寻棵大树暂避一时。
“莫非是山神爷发火了?”金大坚的职业让他深信每座山都是有神灵的,每次采石之前都需要焚香祷告,如果遇到今天这种情况,说什么金大坚是不肯动手的。
“哪儿来的山神?”西门庆啼笑皆非,摇了摇头道:“不过是地气宣泄而已。”
金大坚恍然:“原来如此!”
所谓的地气宣泄,就是地震。
东瀛大大小小这几个岛都是在地震带上,没事来点小地震也不算什么。
既然不是山神发怒,金大坚也就放下了担心,等余波过去,便率先出来查看,西门庆拍打了几下衣服,这震出来的灰尘可不小。
“大人!快来看!”
西门庆还在忙着拍衣服,那边金大坚已经大呼小叫起来。
众人赶去,没曾想对面的山壁居然裂开了一条大小的缝,足能让一个人从容入内。
不得不说,这个位置正好是方才选定的地点附近...
“天意!这是天意!”金大坚惊得直接跪倒在地上:“多谢山神爷!”
西门庆运起“望气术”看去,这条裂缝正大股大股的涌出土豪金的气雾...比方才浓烈十倍。
不用说,这里面便是黄金矿脉所在,这场地震来的不早不晚,不大不小,可省了大工夫了!
头一次,西门庆承认,自己确实拥有是大气运的人。
上天也要帮自己!把山劈开!
疤面虎刘任重和玉臂匠金大坚率先进去,西门庆跟在后面,运用雷公石把裂缝照亮...这可比火把矿灯什么的强多了。
金!金子!黄金!
迎面而来的山石上星星点点,都是金子被雷公石照射而发出的光亮,而玉臂匠金大坚更加是掏出随身的铁凿铁锤,没两下就从山石上挖下一块巴掌大小的“石头”...
狗头金!
“大人福缘深厚!”金大坚激动的话都快讲不明白了。
西门庆默默点头,佐渡岛总算开了个好头!
...
...
数日之后,何麻子和小迷糊保护西门庆悄然回到京都,得知这个好消息的众人差点没把屋顶给掀了;邹洪也激动的不行,铜矿都是由朝廷把持,更加不用说金矿银矿了。
能占据如此的金山银山,今后的计划就能顺利继续下去了。
那块巴掌大小的狗头金被金大坚细心去掉了一些杂质,用软布磨了小半日,已经是黄橙橙熠熠生辉,并非原先模样。
西门庆把这块狗头金摆在桌上,双手按住桌子两边,沉声道:“既然第一步已经迈了出来,接下来便要保证秘密不会外泄,而且还要能长期拥有,为我们控制东瀛的计划输送必要的支持。”
邹洪也前所未有的认真起来:“那就要尽快拿下白河那条老狗了。”
旁边的木下藤吉郎听得目瞪口呆,那条老狗?白河法皇可是院政大权在手,名副其实的东瀛之主啊!
“三弟,御所那边现在是什么情况?”西门庆转头问鼓上蚤时迁。
安道全和菊子夫妇都在鸟羽天皇身边,菊子虽然屡次送出情报,但西门庆总觉得有风险,所以到后来还是鼓上蚤时迁这个贼祖宗当仁不让的接过了这个任务。
“用大哥的话说,鸟羽那少年现在就是情绪相当稳定。”时迁摸了摸狗油胡子:“而藤原璋子则急的跳脚...我曾经去探查过几次,这个女人三天两头的往他老情人那里跑,最近可有点显怀了。”
“好!”西门庆眼睛一亮:“这么说来时机差不多到了...本以为还要过上十天半个月的...”
“大哥的意思是,动手?”时迁把手往脖子上一搁:“要不然我今天晚上就去取了白河那老狗的狗头...如何?”
“噗通”一声,旁边木下藤吉郎已经坐在了地上,如果菅原高親在此,恐怕也会直接吓呆掉,这段时间这个书呆子也去御所陪着鸟羽天皇下下棋什么的,正好西门庆也不愿意让他知道这一切,以免节外生枝。
要知道,有的时候书读得多了,反而容易进入死胡同,做出一些异常的举动来。
桑三娘也在心中大大的震惊了一下,所谓东瀛之主在西门庆和时迁等人的口中只不过是一个随时可以杀掉的老狗...
“杀掉白河也不是不可以,但是要考虑一下鸟羽的感受。”西门庆嘿嘿一笑,摇着头否定了时迁的想法:“虽然这老狗不是好东西,但毕竟是鸟羽的亲祖父,就算和鸟羽商量,他也未必就会同意。”
“那大哥的想法是?”时迁把手一摊:“我知道就你主意多。”
西门庆呼啦一下打开“东坡居士的扇子”摇了摇,歪着脑袋稍微想了一下:“如何处置白河那条老狗,当然是鸟羽说了算,不过我们也不是不可以施加一些影响力...”
“明日我去亲自觐见,给今上讲一个笼中鸟的故事。”
...
...
第二天清晨。
看到西门庆出现,鸟羽脸上露出了笑容。
“西门大人免礼,看座!”鸟羽命人奉茶:“听说这几日西门大人不在京都?”
西门庆施施然坐下,对端上来的茶并不急于饮用,而是微微一笑:“有点生意上的事情,要去处理一下,虽然花了点时间但总算弄得稳稳当当的,让陛下等的着急了!”
“西门大人这是哪儿的话?”鸟羽天皇这些日子在安道全的调理之下,脸上居然见了血色,整个身子看起来强健了不少:“不过朕有点不明白,西门大人身为皇城使,居然也能做生意?”
西门庆微微一哂:“陛下,我想做什么,还没有人能阻碍得了。这番使节团东渡,花费不少,按惯例弄了些货物,填补填补花费而已。”
对面的少年顿时露出羡慕的神色来:“朕要是能像西门皇城使一样,逍遥自在,做自己想做的事情,那该多好?”
西门庆把玩着雷公石,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陛下乃是东瀛之主,莫非还有想做而不能做的事?”
鸟羽天皇咳嗽一声:“尔等退下!”
旁边服侍的内侍纷纷依言退出,顺手把门带上了。
“唉,西门皇城使也是明白人,自然知道朕这个东瀛之主不过是名义上的。”鸟羽天皇叹息一声,咬牙切齿道:“若不是西门大人指点,朕已经和那个女人合衾!”
鸟羽天皇提及此事,脸上厌恶之色再明显不过:“朕...不过是个傀儡。”
西门庆心中暗笑,只要能说出这番话来,那就好办了。
“眼下藤原璋子已经在承香殿快要呆不住了。”鸟羽天皇又苦笑道:“万一她去求法皇,一道命令下来,说不定朕不想合衾也要合衾了...想起来就浑身不对劲!西门大人何以教我?”
西门庆笑而不语,鸟羽天皇再三恳求,西门庆才道:“皇家的事情我也无能为力,还要靠陛下自己啊!”
鸟羽天皇跌坐在地上,低头失声道:“莫非就没有办法了?”
“办法总归是有的。”西门庆笑了起来:“陛下,我给你讲一个笼中鸟的故事,说不定会对陛下有所启发...”
“哦?”鸟羽天皇抬起头来:“西门大人不妨讲来...”
“这个故事很简单。”西门庆慢慢说道:“有一个笼子里面,关了一只会唱歌的杜鹃鸟。”
西门庆一说,鸟羽天皇便感同身受,苦笑道:“朕便像是这笼中鸟,只是没有动听的歌声罢了。”
西门庆咳嗽一声,摇头道:“陛下虽然眼下处境不好,但比笼中鸟还要强上不少,至少不需要用歌声来换取主人的欢心...我的问题是,如果杜鹃鸟不叫,你会怎么办?”
“朕?”鸟羽天皇身子一抖:“朕会耐心的等下去,总有一天,笼中的杜鹃鸟会一展歌喉。有时候等待...总是值得的。”
“这话倒是没错。”西门庆微笑道:“但鸟的寿命可比不过人...万一等着等着鸟死了怎么办?”
西门庆此言一出,鸟羽天皇的脸色顿时就是一变:“如果是西门大人的话,会如何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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