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乐品言要和张奇铭分手了?
这简直让杨宁宁大吃一惊:“不至于吧?你和叶致远才见面几次,他就把你迷成这幅样子了?”
哪是几次啊,乐品言苦笑,可是也不想跟她说太多,她自己的事情,她自己最清楚。
“我会找个时间跟奇铭说清楚的,”她有气无力:“你不用担心。”
这是头一次杨宁宁觉得自己做错了。
她那天正巧碰到叶致远,其实是想上前给他难堪来着,可是谁也没想到他等的人居然是个看不出实际年纪的美艳少妇。
她那天,也是同现在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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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是周末,乐品言在家休息,手机关机睡了一上午。
杨宁宁很看不过去,她出去买了饭,回来叫她起来,乐品言倒是很配合,穿戴整齐后抱着饥饿的肚子大吃特吃。
乐品言一向都是这样的,这么多年以来,她学到的和做得最多的就是如何调整心态,杨宁宁觉得她这一点很是冷血和魔头,可是又不得不承认,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确实是极好的,没有什么事可以影响到自己,以已为中心,天大的事都要学会不在乎,没有把柄,没有弱点,活在当下。
“猪蹄面应该再放点辣,”乐品言一边刺啦得吐舌头一边说:“这样吃起来才带劲。”
杨宁宁吸溜一大口面条,直翻白眼:“切,有得吃就不错了,还挑三拣四!”
两人津津有味地吃着面条,只听一阵震动声,乐品言的手机关机,所以她也知道不是自己,头都没抬继续吃着。
杨宁宁看了眼,紧接着又看了眼乐品言,很为难似的。
“是……张奇铭。”
她抬了抬手中的手机,示意乐品言怎么办。
乐品言正大口大口吃着面,直接用眼神告诉她两个字:不接。
但是杨宁宁没听她的。
“喂?”
一接通,张奇铭就无比焦急:“杨宁,言言有没有和你在一起?”
“怎……怎么了?”杨宁宁忽然有些紧张。
“我打她手机一直很是关机状态,我很担心,知道你回来了,所以就问问你,看她是不是和你在一起。”张奇铭顿了顿:“我现在在她家楼下,如果她没有在家的话,那么她现在在哪呢?”
“在……在家。”
她一时口快,告诉了他。
杨宁宁觉得这事儿是迟早要来的,晚面对不如迟早解决,所以说,还不如趁现在吃完饭有力气了。
张奇铭进来时,两人正在默默无语地吃着香喷喷的面,满屋子都是那面的香味。
他进来,杨宁宁却站起来要出去:“我去买点水回来。”
他知道,她是要把空间留给他们。
门关上,没有了任何杂音,世界出其不意地安静下来,只一会儿,便响起了吃面条的声音。
他走过去,状似轻松的说:“手机怎么关机了?是坏了吗?”
她越安静,他心里就越有一种不安的成份在骚’动。
过了老大一会儿,他竟然看着她把面条慢慢的吃完,仿佛他们不在一个世界。
“是我故意关的。”她没有看他的脸,之前眼帘垂下,静静地看着桌子:“我前几天跟着叶致远去了邻市,查看进度。你知道了,为什么没有问我?”
“我想你大概有不告诉我的理由,也想要你亲口告诉我。”
他大概明白了什么,忽然烦躁的想要抽根烟。
果然——
“我记得曾经告诉过你,我喜欢叶致远,即便他不辞而别,我对他仍然喜欢。”
“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他沉了声音,冷问。
这时,乐品言这才看向他,眼神清澈,有些逼人:“这些你都知道的。所以即便他现在有不堪入目的秘密,即便我永远都做不到原谅他,可我还是……”
啪!
桌子上的茶杯被摔在地上,顷刻间,粉碎一地,玻璃渣子在地上摇摇晃晃,反射出张奇铭冷骨摄人的那张脸。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她亦一字一顿:“我做不到。”
她试了很多办法,试着躲避,试着忘记,试着无动于衷,可是感情是控制不住的,他的引诱,他的不动声色,他的一切,直到最后那天的将计就计。
其实她明白的,至始至终她都没有放下过叶致远,即使当初那么恨。
可是,没有爱,哪来的恨?
在感情里,终究有一方是自私的。
过了半响,空气中的面条香都渐渐淡了,像人的心。
“乐品言,你知道你自己有多残忍吗?”
张奇铭站起来,一秒的沉默,接着他便指着她,怒极大骂:“你他妈知道自己有多狠吗?!”
她忽然泣不成声。
“叶致远回来的那几天,你是跟他在一起的吧?我那天打电话给你,让你好好想想,结果呢?”
他的声音是颤抖的,仿佛培养了多年的心腹,植入了太多心血,可是最后却背叛了他。
“你口口声声答应我会学着忘记,结果呢?”他弯下腰,附近她的耳边:“知道我为什么最后选择跟他合作吗?是我太自信了,是我高估了自己。你他妈就是一个喂不熟的白眼狼!你的心就像一个石头一样,又冷又硬,凭我怎么捂都暖不热!”
“够了!”她终于受不了,站起来。
张奇铭却没有给她任何时间,连连后退:“乐品言,你会后悔的。”
**
她以为按照张奇铭的风格,会立刻不惜一切代价终止这次与叶致远的合作,可是耐心等了两天,关于这方面的风声她却一点都没听到。
不,也许是张奇铭明白过来,利益与她比起来,究竟是谁重要了。
她在家里待了两天,其实这样也算是自动辞职,她肯定不会回公司上班,所以她必须尽快上网找工作。
杨宁宁通过这件事情,总说她作,作的不要不要的,偶尔跟她打电话的时候,也老是劝她。
“既然和叶致远都不可能了,为什么就不愿意和奇铭哥在一起呢?”
因为乐品言明白,如果再这样下去肯定会两败俱伤,晚痛不如早痛。
“如果叶致远没有回来呢?”
“宁宁,”在家恢复了两天,乐品言也存够了精力,开始跟她谈关于这件事:“你还是没有明白。我跟张奇铭之间不是因为叶致远的关系,他只不过是个导火线,我们本身就不协调,即使叶致远没有回来,我跟他也是迟早的问题。”
“那你当初为什么要跟张奇铭在一起!”
可能因为,真的像叶致远说的那样,他跟他在某点,真的很相似,而且他当时对她,那么轰烈,那么炙热,她的*被一种力量所填充,所以才会有后来的事情了吧。
叶致远,叶致远……
乐品言的目光不禁聚焦起来,手机里杨宁宁的声音越来越远,脑海里,不断闪烁的是叶致远。
她其实无法去接受一个,她根本连想都不会想到的事情。
然而她不得不去面对事实,他究竟是如何用三年的时间在美国快速发展起来,背后一定有人帮他。
乐品言忽然回过神,杨宁宁在电话那边的呐喊声也清晰起来,然后,她果断挂了电话,世界静了下来。
她重新打开杨宁宁之前发给她的链接,认认真真地去看那妇人的面貌,画面是模糊的,乐品言的感觉是无比奇怪的,仿佛是在哪里见过这个妇人,有些眼熟,但是总是想不起来,等到快要忆起某个片段时,却又狠狠地被敲了一棒。
她仔细看着,愣是想得头都疼了,还是没有想起来。
这时,门铃响起。
去开门的时候,脑海里还在回忆着,门都是稀里糊涂地开得。
门外是叶致远。
她下意识就要关门,可终究敌不过男人的力气。
“为什么不接电话,”他先发制人:“短信也不回你想干什么?”
她没好气,甚至横眉竖眼:“什么事?”
“什么事?你说什么事,那天在机场发完神经就不认帐了?”
他走进来,仿佛是自己的家一样,坐下,看她:“那天怎么回事?”
“没什么,”乐品言口是心非,没去看他的眼睛:“就是忽然想明白,我们不可能。”
叶致远的气场很大,他随意地坐在沙发上,她都会感觉心上一沉,更何况他眯起眼说:“人都上了,你打算不认账?”
这么下‘流的话,从他口中说出,仿佛就带了一种正经气。
可是她听起来,就是心里不舒服。这种不舒服,仿佛他就是一个随便的人。尤其在这方面。
“叶先生这句话说的。”她反驳:“大家都是成年男女,这种事情不是很正常吗?”
叶致远算是听出来了。
他盯着她,从上到下:“你到底怎么回事?”
他听出来她语气中的不满和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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