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刹少主:霸爱逃妻没商量

第305章 为你而孬,又如何?

迦月眉头锁起,伸出手,抚在玉碑中央,拇指沿着笔画摩挲。
心在疼,恢复影空域公主的身份和意识后,第一次这么疼。
灰碧色的眸子阖上,唇逸出一声轻叹。
影……
“堇。”
身后有人拥她入怀,“有我呢!我一直都在。”
都在,都在么?
过去,现在,未来……
那一句毒誓,至今还偶尔在脑海中浮起,提醒着它的存在。
“若有违背,楼铮英年早逝,我白离堇跟他,不得圆满。”
睫毛轻颤了一下,修罗娘的手从墓碑上移开,看向南方天际,灰碧色的眸子氤氲上了一层雾气,“你要是离开我,我永远不会原谅你。”
声音冰冷,楼铮听了却觉心头一暖,将她拥得更紧,“好。”
一栋精美大气的别墅,坐落在南向原始森林间,距离影的坟墓,不过区区二十公里。
两个人影落在别墅楼前,楼铮咳嗽一声,身形一踉,身边的女人及时伸手稳住。
他用温润的,可怜兮兮的眸子看她,“堇,我受了伤,又在高空受了寒气……”
修罗娘无奈地扯扯唇,扶着他走向大门。
“堇,我的脚也有点疼,摔到地上时似乎有点骨折了。”
楼铮一瘸一拐,一副实在走不动的欠揍样,神色明显含着索求意味。
迦月脸一冷,放开他的手臂,不管不顾地向别墅走去。
“堇。”
楼铮一谎,踉跄几步,几乎是扑了过去,抱住她,“别扔下我。”
身体倾着,一条腿是悬跪着的。
修罗娘眼神睥睨地垂视下来,“一个大男人,这么孬。”
“堇。”楼铮抬头,目光决绝。
为你而孬,又如何?
修罗娘抿唇,眉头一凝,将男人拦腰抱起。
“对,就是这样的。”楼铮头枕在纤柔却有力的肩头上,在她侧颈落下一吻。
迦月,“……”
这个男人在她变强大后,居然会偶尔向她撒娇。
结果是……
“哎哟,堇,你……”
楼铮被扔到沙发上,含着委屈看过来,“这你也忍心?”
“磳够了?也揩油够了?”
迦月一个不屑的眼神甩过来。
刚才,这个家伙手臂在她胸前缓缓地擀,仿佛在揉面团。
她真恨不得将他摔在花园中的那一堆假山上。
天下乌鸦一般黑,没有一个好东西。
楼铮渴求地看着她,“还不够塞牙缝,堇,我要吃饱才满意。”
修罗娘冷冷一笑,倾身下来,揪住他的衣领,“楼先生不是要休养生息,便于后续利用么?”
楼铮眼巴巴,“这一次过后,连同伤一起养,免得浪费了。”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修罗娘手一松,他的身躯直直仰躺在沙发上,带着一丝哀求,“堇……”
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
五脏六腑都要移位了,居然还这么强烈。
迦月勾起一丝冷笑,手指轻挑灵勾间,皮带解开,有什么弹跳而起,她埋首,微卷的棕黑色长发垂落下来,挡住了那张妖魅绝世的面颜。
楼铮温润的眸子飞快浮起了迷乱,口微微张来,呼吸越来越重,他有些艰难地支撑起身体,握住她温凉的手,“堇……我们……一辈子……相爱……”
军刀划过,那一道伤斜斜横贯整个脊背。
风华无双的男人浑身是血,俊脸苍白如死,气息微弱到几乎无法感知。
祭荆家族的邈卫拼死围阻住神情冷肃的上尉,经过两个小时的鏖战,在牺牲掉二十名邈卫之后,终于将少主带出锁幽岛。
“大少主,坚持住,我们会很快回到祭荆家族。”
归途的路途一秒如同三年,那么的漫长。
男人灰白的唇动了动,似乎无声无息地吐出了三个字。
“大少主。”近旁的一员邈卫凑耳过去,“大少主有什么吩咐?”
男人紧阖着眸子,因为剧痛,眉在颤抖,唇以相同的姿势动了动。
邈卫神色疑惑,“大少主,属下还是没有听清楚。”
男人唇角泛起一丝苦涩,却也没有任何动静。
邈卫们面面相觑。
其中一位沉吟,一恍,“难道是……”
大家都明白了过来,气氛一片冷寂和沉默。
那个女人,不但是仇敌,更是少主心头上的伤疤,下次无论如何也要联合起来,将她彻底剿杀,不然,少主的大计恐怕会栽在她身上。
身后不远处,气浪在不断汹涌,席卷,翻腾,形成一道道裹携着无穷力道的漩涡,百里泽率锁幽岛的势力紧紧跟随,近乎孤注一掷地追杀,很显然,他不会放弃这个大好的机会。
解决了欧别洛,不但可以顺利交差,那个女人,从今往后,也唯独属于他一个人。
至于楼铮那个一个指头就可以杀死的,只能活几十年的凡夫俗子,他从来不放在眼中。
祭荆家族的邈卫红着眼,使出浑身解数,将逼上来的攻势死死挡住,而护住少主的邈卫,则加快了速度。
“二少主。”
有人惊喜地呼了一声,看着对面天际。
阴柔邪魅的黑衣西装男人,仿佛一个隐去了翅翼的修罗,从那一头飞掠而来,眸子泛着幽冷的光芒。
“交给我。”
伸手接过大哥,瞳孔眯起,视线落在被三名邈卫困住的上尉脸上,“杀掉他,尽量。”
以最快的速度,朝中夏帝都方向往返。
“……”
极其敏锐的听觉,捕捉到微不可闻的唇语,欧冷歌看向怀中,眉头锁起,“大哥,直到这个时候,你还放不下她吗?”
一股愤怒从心底升起,“千万不要让我知道,你这次受伤,正是因为白离堇那个妖女。”
欧别洛苍白的唇一动不动,像是蒙上了一层灰雾,身体冰冷到了极致,血液大部分已经流尽了。
这是死亡的征兆。
百里泽那一刀,凝聚了全身所有功法,将他护在周身的无形防卫劈开,几乎在一瞬间,将他的腰身一斩为二。
创伤从左肩下斜贯到右腰处,脊柱几乎断开,再加上强大的气劲所震,五脏六腑,无一幸免。
“大哥。”
欧冷歌不忍再看,喉咙酸涩得难受,仰首,沉沉一叹,“难道你这一生,都要被那个女人所累吗?”
家族,亲情,在你眼中,都比不上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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