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服高官老公

暗恋之路(二)

一中和二中的篮球决赛,今天二中主场,顾念西是主力,开场前,他一边做热身一边往观众席上瞅。
因为是决赛,两个学校都来了很多人,黑压压的坐满全场。
顾念西没有看到何以宁,心中有那么点失落,何晟说他把信亲自交到了她的手里,她不会没看见,是她不想来,还是她有事来晚了。
一声哨响,比赛开始了,顾念西灵活的控球,漂亮的上篮引得现场一片欢呼。
一些穿着一中校服的女生本来是来给自己学校助威的,看到那个穿着白色球衫,眉眼清冷的男生,立刻变成了墙头草,瞬间倒向这一边。
“他是谁啊,好帅啊。”一群女生围着身边二中的人追问。
“他是顾念西,我们都叫他四哥,他是我们学校的老大。”
“哇,好帅,顾念西加油。”
二中的同学翻翻白眼,这倒戈的速度也太快了吧。
上半场结束,二中以大比分领先。
顾念西坐在场边喝水,眼睛还时不时往一中的座席上看。
“四哥,上半场打得太棒了,加油,下半场一举拿下他们。”队友纷纷围过来加油打气。
顾念西将矿泉水往头上一倒,拿起毛巾随便擦了擦,麦色的皮肤上滚动着晶莹如珍珠般的水滴,短短的发丝乌黑柔顺,无形中就透着股致命的狂野性感,惹得看台上的女生惊叫连连。
“咦,四哥,你哥怎么没来,他可是一中的主力啊?”
“是啊,是啊,没有他,一中的战斗力大大下降。”
顾念西也正纳闷顾奈怎么没来,这种场合他不应该缺席的,
众人话音刚落,突然听见看台上一阵大呼小叫,顾奈穿着一身红色的球衣从场外走来,不远处,何以宁正站在那里冲他做了一个加油的手势,顾奈冲她笑笑,说了声,“一定会赢。”
她穿着朴素的校服裙子,可看上去就如一朵出水青莲,又如深海珍珠,在一众女生当中自是最闪亮最耀眼的那一个。
她坐下后,目光一刻也不离球场边的顾奈,他因为生病所以迟到,此时正在跟教练和队友探讨上半场的比赛。
不久,下半场开始了,顾奈路过顾念西的身边,冲他眨眨眼,“小四,我来了,这就不是你的天下了。”
顾念西眯了眯眼睛,转了下手中的篮球,“球场上见真章。”
“我可不会让你的。”
“谁用你让。”
球赛开始,顾念西突然就被顾奈处处掣肘,运球被断,投篮不进,他不时看一眼看台,何以宁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顾奈的身上,跟着身边的女生一起为他加油呐喊,而他无论做出多么帅的动作,投出多么精彩的好球,她都不会看他一眼,她的眼里只有顾奈而已。
顾念西频频发挥失常,二中最后以两分之差落败。
赛后,大家还在哀声叹气,顾念西顺着人群的缝隙看到顾奈向何以宁走去,她拿起手帕给他擦着汗,两人微笑的看着对方,蜜意柔情一切尽在不言中。
“以后都别他妈的找我打球。”他将手里的篮球一摔,愤然离开。
众人一脸不解,不就是输球吗?他们又不是没输过,四哥干嘛这么大气啊。
顾念西出了球馆,将身上的球衫脱掉扔到地上,狠狠踩了两脚。
他回到教室,从书桌下面拿出信纸,一脸气愤的写着“何以宁:你有种。”
他将信随便叠了两下装进信封,却在写封面的时候犹豫了,最后将信撕成几片烦燥的扔出窗外。
下午,他旷课骑车到一中,正是何以宁的体育课,他们测试八百米,他站在篮球架下面,远远的看着她。
心想,真是笨死了,竟然还会不及格。
“老师,我请求再跑一遍。”她已经气喘吁吁,可就是不服气。
体育老师为难的说:“我已经给你一次机会了,不能总开后门啊,何以宁,你下次继续努力吧。”
她似乎很颓丧,小脑袋垂下来,“谢谢老师。”
一整节课,她都似乎闷闷不乐,坐在不远处的台阶上玩手里的叶子。
顾念西见体育老师正在跟一群男生打球,他走到他记录比赛成绩的本子前,将她的成绩由原来不及格的4分57秒改成了4分07秒。
他远远看了她一眼,翻墙离开。
顾念西每一天都给她写信,有时候就一句话,有时候三言两语,他写了那么久,却从来不见她的回信。
“四哥,我给你弄了个好东西。”平时一起玩的阿秋神神秘秘的将一个袋子塞到他的书包里。
顾念西从车库取出单车,皱眉问:“什么东西?”
“你回家看了就知道,对了,千万别让你爸妈看见,要不然打死你。”
顾念西回到家,锁上自己的房门,他拆开阿秋给他的袋里,里面装着一本书,封面好像是漫画,再往里翻,顿时面红耳赤,原来这是一本h漫画,里面的内容全都是男女之间的xxoo。
顾念西赶紧将书放下,又去把窗帘拉上,再检查了一下门是不是锁好了,做完这一切,他钻进被窝里,也不敢点灯,就拿手电照着看。
他第一次看到这种书,看得脸红心跳,浑身燥热。
晚上的时候,他做了一个梦,梦见他变成了书里的男主角,而女主角竟然是何以宁,他抱着她,感觉她柔软的身体散发着少女的清香,他亲吻她,抚摸她。。。
结果早上,顾念西发现自己的裤子湿了,他怕被顾老夫人看见,赶紧跑到卫生间里去洗,然后又将书藏到隐密的地方。
白天上课,他也没有精神,满脑子都是昨天晚上的梦,他那时候多希望梦不要醒来。
他给何以宁写信,“何以宁:我昨天梦见你了!”
当然那些不健康的内容他没有写。
给她写信几乎已经成了他每天跟吃饭一样重要的事情,虽然他从来都得不到她的回应,他像一只渴望食物的雏鸟,每天看到母鹰飞出去捕食,然后眼巴巴的等着她带回食物,但是。。每天都在盼望,每天都在失望。
他有时候甚至想,何以宁,哪怕你给我回一封信也好,或者你就直接说你不喜欢我,让我彻底死了这条心,你这样拖着我算是什么事。
可是气过了,发泄过了,第二天一样会给她写信。
那天他和顾奈在街上溜达,他边走边玩手里的游戏机,顾奈看到一家精品小店,“我进去看看。”
他没兴趣,继续倚着外面的路灯打游戏。
顾奈出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条精美的发带,粉红色的,上面粘满了白色的小星星,还有一个绿色的记事本。
那发带很配她。
顾念西酸酸的看了一眼,“送谁的?”
“送给以宁的。”他的眼中有喜悦,却难掩一丝淡淡的忧伤。
顾念西一把抢过那个发带,“我要了。”
顾奈失笑,“你要了送谁?”
“要你管,就行你送女朋友,不行我送女朋友啊。”
“你?有女朋友?”
顾奈知道,他这个弟弟可是天生的低情商,以前学校追他的女生不少,但是他整天凶神恶煞的,人家主动找他说话,他眼睛一竖,“滚开”“你有病啊”“别碰我,烦不烦。”
长此以往,哪个女生还敢对他有意思。
顾奈坐在路边的椅子上,拿起笔在笔记本的后面写着什么,顾念西懒得看,把抢来的发带揣了起来。
一群年轻人热热闹闹的站在街对面,一台录音机放在他们的旁边,有人按下开关,顿时响起劲爆的舞曲。
年轻人疯狂的跳舞,引来很多人围观。
顾念西本来没有在意,傻子才上大街上跳舞,神经病,但他一抬头看到人群中有一条纤细的身影,穿着小碎花的长裙,白色球鞋,长发随意在发梢扎了根发带,她看向面前的舞者,双手掩着嘴巴,露出惊讶的表情,紧接着,她就跟着众人一起鼓掌,好像开心崇拜的不得了。
顾念西对着一边的顾奈说:“三哥,走了,别写了。”
顾奈合上手里的笔记本,“嗯。”
顾念西走了很远才回过头,看到何以宁依然一脸兴奋的看着那些舞者,他说:“三哥,我想学街舞。”
“。。。。。你出息了啊。”
顾念西将发带装进信封送给她,然后开始拼命的学舞,他天资聪颖,很快就技高一筹,他认为,只要舞跳得好就可以吸引她的目光。
不久,他突然听说顾奈跟她分手了,他不知道其中的原因,就连给她写信的时候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她一定很难过吧,但是,他一点也不难过,他只会因为机会的降临而兴奋。
他给她写信:“何以宁,我在你们家别墅外等你,见不到你,我不会离开的。”
结果,他在外面等了一夜,半夜还下起雨,他站在雨中凝着她的窗子,突然觉得有些心酸,她的窗帘一直拉得死死的,自始至终都不曾打开过,她明明知道他就在楼下,她却吝啬看他一眼。
他感冒发烧了,头痛欲裂,他给她写信“何以宁:我等了你一夜,你为什么不来?”
她没有任何回应,这场暗恋自始至终都是他一个人的独角戏,她根本不屑于他的存在,她的眼里和心里只有顾奈一人而已,无论他做什么,都是多余的那一个。
“何以宁:我在你们学校的篮球馆等你,我跳舞给你看。”
她没来,他就跳了一夜的舞。
他不知道约了她多少次,她都没有反应,他每次远远的看着她又不敢接近,他给她写信就是怕被她当面拒绝,少年的自尊心让他不得不倔强的昂起胸膛和头颅。
“四哥,那个何以宁就是装纯装清高而已。”
“是啊,四哥,她根本没把你放在眼里,你给她写了这么多信,她可能都当成废纸扔了。”
“这样的女人,四哥你究竟喜欢她什么啊。”
他重重拍了下桌子,“都他妈的闭嘴。”
众人闭了嘴,何晟心虚的低下头。
“何以宁:这是最后一封信,我会在河东的大桥上等你,如果你来,就证明你想跟我好,如果你不来,我会恨你一辈子。”
他把信纸折了又折,折成很小的块装进信封,拿着的时候仿佛有千金重,他递给何晟,“一定要交到她手里。”
“放心吧,四哥。”
结果跟预料的一样,她没来,他在大桥上抽了一晚上的烟,心中的恨意像野草一样的蔓延。
她这样无视他的真心与诚意算什么,哪怕她有一句话也好,她根本是把他当成小痞子,她是傲慢的公主,怎么会回头去理一个痞子,她践踏了他少年的自尊,一文不值的摔得粉碎。
他把烟狠狠的掐灭在手里,恨恨的想,何以宁,我一定要报复你。
他不再给她写信,努力想要忘掉她,可是,他回家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去走那条路,远远看着她的时候还是会难过,也有恨。
听说她高考想报医学院,他高她一届,也报了医学院,顾震亭得知后大发雷霆,强行到学校修改了他的志愿。
结果他考上了,顾震亭却让他出国了,他在国外这些年,努力不再去想她,而是用功的读书,可是无意中得知她的消息,他还是会被触动了心底的情感和怨恨。
他趴在床上辗转难眠,本子上写满了何以宁的名字,她像一根毒刺扎进了他的心底,想拨拨不掉,每每触碰的时候又是钻心的疼痛。
他没想到有一天,她会跪在顾家的大门前。
曾经那样高高在上的公主,把他的真心当成垃圾一样的公主就那样跪在雪地里。
看见白色的雪花落满了她红色的羽绒服,看到她纤长的睫毛挂着霜冻的珍珠,他想起她曾经的傲慢与偏见,他应该觉得大快人心,可是没有,他的心还是会痛,原来无论时光怎么改变,心里的某个人却不会被纤陌红尘所淹没,她还在那里,一直就在那里。
他走进顾震亭的书房对他说:“爸,我答应你做瞳鸟的指挥官,前提是,我要娶何以宁。”
他娶她是为了报复她,报复她当初的绝情,可他一次又一次的欺负她,却从来没有从中得到报复的快感,走得越近,他越开始了解这个女人,同时也越陷越深,时光荏苒,一晃八年。
顾念西收回目光,那对中学生已经走远了,空旷的公路上落满了午后的日光,明亮的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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