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在这件事上赵欢呈是了解我的。他的身份,只有他的身份这样说我才会有所触动。我转身看着他,等他继续说下去,或者宁一明的死真的不简单吗?
“徐思然,宁一明果然没有猜错。他知道你一定会这么做。虽然我从小就讨厌他,但我却也在你的事上看出他的不同。那是我望尘莫及的。试问谁会放弃那些权利、地位,只是为了那虚幻的爱情?尽管这样,我也还是不会帮他,但有一点很重要,我再坏,也不会坏到毁了赵家。
订婚是苏玮仪的阴谋,你、我、宁一明都是棋子。她的目的就是打击宁、赵两家。事实上,苏家早就私下与白家连成一气。而即便是宁、赵两家也渗透进了苏家不少人进来。可苏玮仪这一场仗却不费太多力气就利用你的痴情和宁一明的痴心,至少伤了宁、赵两家三成元气。马上她一定会有更大的动作,介时余下的七成,也将岌岌可危。
你死了,宁一明的股份或者就成了苏玮仪成败的重点也未可知。我不得不承认一直以来,我都被那个女人利用。也不得不承认,那个女人精明到我自愧不如。”
“你说的这些与一明的死有什么关系吗?”我根本不关心四大家族的事,我关心的不过只是宁一明。
“你以为宁一明是自杀吗?你想想,如果不是有人逼他,他能放得下你吗?”赵欢呈咽了咽口水,接着又说道:“你以为拿你威胁宁一明的是谁?会是宁一明的家人吗?他们难道不了解宁一明吗?苏玮仪这个女人太阴毒了,就是她用你逼死宁一明,她知道你一定不会独活。这样她就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到她想得到的。”
“宁一明不是这样写的!”我甚至无法相信苏玮仪还是张小小时所有的好都是装出来了,更何况她又装了女神一样的苏家千金。我从来不以为这世界上有这样的人存在,因为我从没见过,苏玮仪是第一个。
“你斗得过苏玮仪吗?宁一明只是希望用他的命换来你安稳的余生而以。可我知道,如果我不说出真相,你一定会跳下去。虽然我答应宁一明绝不告诉你,可是我不能让宁一明白白丢掉一条命,还是不能让你活,也不能让赵、宁两家活。”
“苏玮仪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了利益吗?我这样一个人,在她眼里难道也会有价值吗?”
“苏玮仪说过,她得不到的人和东西,绝不会让别人得到,必要的时候,她会毁了。你可能根本不信,她也爱着宁一明。”赵欢呈那种表情太复杂,但我却能明白那种复杂来自:心有余悸,来自无法置信……
我跳下高台,稳稳落在楼顶平实的平面上,走向赵欢呈。这时我才发现我妈早就脸色苍白,而杨律师也如释重负。既然下来了,就是决定活下去,为宁一明报仇!
“赵欢呈,我应该怎么做?”我并不适合复杂的人际关系和社会关系,我也没有经历过那些不择手段。我有决心,却依旧不知所措。
“你以股东的身份,回归两大集团,保住股份。以这种优势尽量拖延时间给长辈们。这是其一,其二是你要以宁家孙女的身份加入宁家。第三,以我妻子的身份加入赵家。”
“第三点?”我不明白,为什么会有第三点,我开始怀疑赵欢呈所讲的一切。
“你听我说,第一点,只是震慑。目的只是让苏玮仪措手不及,可她不会有太长时间的失神的。很快她就会用出她能用的各种手段,首当其冲的必然是你的身份。第二步就是要把你的身份公之于众,说你并不是宁一明的女朋友,而是他的妹妹。反正宁家从来也没有回应过有关你的事。这样遗嘱将更具合理性,苏玮仪的质疑就会显得有些不妥了。而第三点,嫁给我,首先是堵上那些不相信你身份的人的嘴;其次,你就可以名正言顺的作为赵氏春秋的股东出现,而不会令其他股东有微辞。”看得出赵欢呈很紧张。显然是有人事先安排他这样说的,可是会是宁一明吗?他说过以一种他们无法撼动的姿态出现,原来他们指的是苏玮仪一伙人吗?
“是宁一明这么跟你说的?”我还是要求证。宁一明,你怎么舍得离我而去,现在还把我推到另一个人怀里?到底为什么?
赵欢呈不情愿的点点头,我转头看向杨律师,他也回我同样的动作。是真的,宁一明,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你走,对我来说就是巨大的伤,可是现在,你为什么要把那伤再撕的大些呢?
“好,我答应。但是事成之后,我就离开,而我跟你,再无瓜葛。”报仇,苏玮仪,我一定不会轻意放过你。
赵欢呈明显松了口气,但当他听到我的最后一句时,意然有些幽怨的看了我一眼。是错觉吗?这样的眼神是因为什么?
我终于可以暂时放下跟随宁一明的想法,我妈无比庆幸,我说:“妈,我是不是太不孝了?”我妈摇头说:“情到深处,我怎能不懂。”
“那么现在的你,还会爱我爸吗?”
“爱,从来没变过。即便他抛下我娶了另一个女人。可妈妈没有你的勇气。”
“妈,不正是我的勇气才葬送了宁一明吗?我倒宁愿他娶了另一个女人。那样至少他还能活着。”我从宁一明死了之后就并没有表现出多少悲伤,谁都不理解,这我知道。可我是打算随他一起去的,我的心里何来悲伤?去了,我们就可以在一起不是吗?即便如今留下,也只是为了给他报仇。除此之外的其他情感如何能阻住我随他而去的念头?苏玮仪,你不会得意太久了。从来不知道我自己也有那种阴深的笑,可是现在,明显的就在我脸上。我妈一定在心疼吧。
杨律师果然值得托付,所有的程序都在很短的时间内完成。三天后我已经是合法的宁、赵两家举足轻重的股东之一。赵欢呈说,我必须尽快出现在宁家的股东大会上,否则宁一明的爷你就要很头疼了。只有我出现,才能与宁爷爷以绝对的优势压倒那些盲目的股东。
宁家30%的股份,我不明白宁一明的爷爷为什么把这么大份额的股份交到宁一明手上。即便宁一明有一日会接掌宁氏集团,但以他现在的年龄和资历,都还不足矣胜任,也不足矣服众。尽管有这么多的不解,我还是出乎意料的出现在宁氏集团紧急如开的股东大会上。原本是一年一次的股东大会,因为宁一明的死及他大额的股份而临时召开了这次大会。
当我和杨律师推门而入的时候,一众老朽除了主位上的苍老的一位外,都恼怒的看着我。毕竟这种大会不是普通人可以随意出入的,我猜主位上的那位应该就是宁一明的爷爷吧,果然不是一般人物,只有他还瞧不出怒意。可是他看起来并不好,虽然60几岁但看样子却好象有70多岁。想来也是,失去儿子,现在连唯一的孙子也失去,给他的打击必定小不了。可是我没有丝毫感觉,没有同情,没有可怜。
“诸位股东,我是宁一明先生生前委任的遗嘱执行律师。我旁边的这位小姐,正是遗嘱的继承人,宁思然小姐。”杨律师将手中文件分发给了众股东。而我却从宁一明爷爷的眼中看到有希冀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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