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心头苦笑一声。
眼前的男人英俊的面目因为距离极近而无限放大,她只能看见他的双眼变得格外的亮却又格外的深沉,里面起起伏伏的情绪让她分不清是怒意还是其他。
很快,那些情绪被很好的掩藏,他狭长的眼眸只剩下一潭沉寂。
“不做我的*,也不选择楚亦,莫非还对贺迟年念念不忘?”言语中带着些许笑意,与她拉开一些距离,高高挑起的眉骨充分表达着他给予的讽刺。
“你信不信,就算我放你回去找他,他一样不会再接受你。而且退一万步讲,就算他接受了你,贺家,他背后那些人也绝不会赞同。你爱他又怎么样,只要他不能放弃任家的掌权之位,你们就注定没有结果。当然了,如果你愿意的话,他也许可以学习古人别宅置妇,给你的地下*的身份。那时候,你也一样可以吃香喝辣名车名包走到哪里都一身光鲜。”“他不会那么做!”
于时苒皱眉,眼底浮现怒意,“不要把所有人都想得和你一样龌龊!他才不会做**这种事!”忽然她又笑了,笑容讽刺至极,“你以为所有人都像你一样种马么?”
被人骂种马,这是任以秦第一次受这样的辱骂,脸色当即变得很难看,而更让他觉得锥心的是,于时苒竟然对贺迟年那么信任,看来还真是对他念念不忘!
冷笑一声,“我龌龊,我种马?于时苒,你胆子真是越来越肥了!忘不了贺迟年是吧,呵呵,我实话告诉你好了。”突然伸手,坐起身把于时苒提到跟前,满眼凶光,“那个叫珊予的女人,是他的初恋,和我们一样,都是从那种残酷的环境中走出来的!你以为,那种出生入死建立的情感是你这个后来者能替代的么?他帮你欺骗我,对你表白让你做他女朋友,又在你生病的时候彻夜不休的守着你,以为是因为什么?因为,你是我任以秦布下的棋子,因为他可以利用你来反击我,不过这些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你和漓江在长相上有三分相似,在性格上却几乎完全相同!你从始至终,都是个替代品!”
陡然推开她,任以秦翻身下*,口吻冰冷而残忍,“像你这样天真又傻气的女人,活该被人当棋子,被人玩弄于鼓掌之间。是不是觉得他不顾重伤千里迢迢到海南找你,让你很感动?实话告诉你吧,他会去海南,只是因为皇宇集团在海南的一个大型娱乐项目即将开建,他去那里,不过是作为帝皇集团上层委派代表,参加剪彩仪式而已。”
说到这儿,他突然回头,目光如亮电,“如果你对他来说,真的很重要的话,他会像当年对漓江那样,不顾一切的夺回你,可很遗憾。”任以秦耸了耸肩,“从你们开始将往到现在,你经历了那么多苦难,那么多需要他的时候,他都在哪里,都帮你做了些什么呢?他可都在袖手旁观,静观其变呢……”
不要去听,不要去想,任以秦这只是在故意挑拨,故意说贺迟年的不好……于时苒,相信你自己的感觉,相信自己……可是,心脏真的好痛,这种疼痛的感觉,那么猛烈,就要喘不过气来了……
“收起你的自作多情吧,你以为,堂堂贺氏未来的接班人,真的会看上你么?抛开过去的恩恩怨怨不说,就凭你这没有家世没有背景的身份,他也不可能对你真的动心。他的心,早就被珊予填满了。”
每一个字,都像魔咒,又像带毒的针尖,一根一根往于时苒最柔弱的地方刺。眼前不受控制的出现贺迟年搂着那个酷似珊予的女子成双入对的场面,不受控制地想到自己每一次需要帮助时,贺迟年那边却始终没有给过她实质性帮助的事实……想到每次提及漓江时,贺迟年的避而不谈,想到他从来不对自己多谈及他的过往,他的家人……
原来,自己在他的眼里,真的只是棋子,只是替代品么?明明已经结束了,为什么还是会这么痛?
看着于时苒纠结痛苦的表情,任以秦心底有股恶毒的快意,同时又有种无法发泄的愤懑。
在她的心里,贺迟年,果然很重要!
自己明明早就提醒过她,只许得到贺迟年的爱情,而不需付出她自己的感情!今天的痛苦,都是你自找的,哼!
冷哼一声,任以秦离开于时苒的卧室,把卧室的门摔得巨响。
这*,于时苒辗转难眠,直到凌晨才迷迷糊糊再次入睡,第二天一早,顶着黑眼圈。
因为所有的证件都被任以秦搜刮,她成了完全的无证人士,连身份证都没有。所以,她没法找工作,没法出远门。整个人就像个被引线绑死的木偶,身不由己。
任氏集团办公室,任以秦看着手里的资料冷笑,吕锦成和楚亦不明所以,都疑惑的看着他。
啪的一声,把资料往桌面上一扔,冷怒道,“贺穆那老东西野心不小,居然把主意打到我们后方的基地去了!这边他派贺迟年跟我们纠缠,那边却叫贺陌暗中偷袭了我们两个港口,弄走五吨货物。”
“这出父子齐心倒是唱的真好!”
三大集团,虽然表面上,在工业园这个项目上高姿态合作,但是在暗箱操作中,对国外的港口地盘却争夺十分厉害,国外暗部市场的竞争更是激烈。
而那些看不到的血腥厮杀,也正是围绕着那些巨大的见不得光的利益而展开。
当然,这些都是不为世人所知的。
于时苒与他们的接触中,所看到的黑暗与残酷,也不过是冰山一角而已。
楚亦拿过这份最新传来的报告看过之后,又递给吕锦成,仍是有些不解,“陌家的势力在那边比较雄厚,他们能看到别人在他们的地盘上动土?!这样作壁上观,到底打的什么算盘?”
“向来是想坐山观虎斗吧?如果,我们还击的话,渗入到那边的势力和贺氏集团在那边的势力都会大为消减,而他们想趁这个机会夺回控制权。”
吕锦成把报告放下,脸色也不甚好。
“难道,我们就这样认了这个亏?”楚亦的愤怒摆在脸上。
任以秦沉着脸,手指不停的敲击桌面,突然笑了,“无妨,大不了,我们就给了陌家这个面子。峥嵘你亲自跑一趟,和陌青灵谈谈。”
“你的意思是以退为进,先稳住陌家?”
任以秦眉毛一挑,虽然没说话,但吕锦成和楚亦却都明白了他的意思,不禁笑了。
“好,这件事我会立刻去办。”吕锦成说完,却没有要走的意思。
盯着荏以秦,还是决定说出接下来的话,“上次你和于时苒被刺杀幕后指使者,我已经调查清楚了。”
任以秦坐在位子,没有任何波动。
“是顾长河,本以为是顾长河是针对你,如果是当天刺杀的人是你,那么你和顾芊钰的联姻,顾长河不会提出。排除了那天刺杀的人是你。”
“哦?”任以秦挑眉道,“顾长河要的是于时苒的命?”
如果不会吕锦成说这件事,他会毫不犹豫的判断对方的说法。
“那你说说看,顾长河为什么要于时苒的命?”
办公室内,突然一片静谧,楚亦和吕锦成都保持了沉默。让任以秦眉头锁紧,他很讨厌在提出问题,对方的不回答。
楚亦突然说道,“于时苒的生母,就是当年顾家三小姐。据说,当初顾老爷子看重的是自己的三女儿,不过在之后因为传顾三小姐泄露顾氏集团的机密,在哪之后,就消声遗迹了。”
任以秦漫不经心的翻了翻手里的资料,有看向眼前的两个人。
“真有意思,没想到于时苒还跟顾家扯上关系了。她的亲生母亲是顾家三小姐.....顾长河能那么迫不及待的想杀人灭口。”任以秦瞳孔逐渐缩紧。
“当年任家惨案,我调查,也跟顾家三小姐有关系。于京山并没有参与....顾长河和贺穆狼狈为歼,二十年前顾家的大部分股东都是顾家三小姐,然而顾三小姐却跟一个穷书生扯上关系,那个书生也就会于京山。”说着,楚亦脸上流露痛苦的神情,当时如果他能调查清楚一点,那么时苒也不会成为现在这幅样子....”
说道这里,任以秦在不懂就是傻子了,脸色呈现出斑斑裂痕,他冷笑道,“说以,于京山在隐瞒,当初顾长河贺穆嫁祸给了穆家三小姐,之后于时苒的生母死了,于京山来顶罪?”
一口咬定于京山该死,报复的对象却也是受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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