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当空,酷暑肆虐。在她热情的关照下,娇嫩的花草,无力的低下了头。知了躲在树里,无力的吟叫,如同患病一般。
不管多好的心情,听了这烦躁的声音,心情也会变坏。更何况心情本就极坏的人,听了之后,心情比刀绞还难受。田家乐的心情,此时就像刀在绞割。
看着刺眼的阳光,他感受不到一丝炎热。漫天烈日,似乎成了皑皑白雪,横空飘舞。股股寒气,扑面而来。背上冷飕飕的,好像严寒冬季,有人在背上浇冰水一般,整个身都凉了,心更是如冰冻一般。
他不知道,是否将实情如实告诉肖怡?汪玫的意思,暂时瞒着肖怡。可是,她只有半年的生命了,有权知道真相,更有权知道即将发生什么事。
他又担心她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就连最后的半年时光,也不能享受欢乐,会在痛苦和忧郁度过。这不是他要的结果。
他一直希望,她开心的生活。当年分手,事后没有去找她,也是这个原因。只要她真的快乐,和谁在一起,并不重要。他却没有想到,三年了,肖怡一直没有接受别人,心里仍旧爱着他。
他不明白的是,当年为何要离开?三年来,一直没有一点消息,现在突然回来,要重续前缘。此举不但突然,而且十分的反常。
不管她回来的目的是什么,现在都不重要了。重要的,必须让她开开心心,快快乐乐的走完人生最后的光阴。
心里还没有着落,该如何按排这半年的时光,身后响起有节奏的高跟鞋声音。他深吸几口气,调整自己的表情,徐徐转过身,看着她的双眼,微笑着问,“你老头怎么说?”
肖怡表情有点古怪,不解的说,“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呢?我老爸居然没有骂人,一团和气的和我聊家常”
田家乐一怔,将她搂在怀里,轻声问,“他没有逼你回去?”
肖怡一手圈着他的脖,一手轻抚他的脸庞,轻轻摇头,“没有。的确是怪事,怪的有些反常”
拥着她在左墙壁下的塑料椅上坐下,捧着她的俏脸,意味深长的问,“怡儿,如果一个人知道她剩下的生命不多了,会希望如何度过?”
修长的睫毛,眨动几下,她不解的问,“这事儿,不能假设。又没有经历过,我真不知道如何回答。”
田家乐怕她起疑,不敢再问了,赶紧转移话题,“怡儿,假设我突然发神经,想和你结婚,你会同意吗?”
肖怡眼神一动,捧着他的双颊,紧锁他的眼神,紧张的问,“家乐,你老实告诉我,我到底患了什么病?是不是没有希望了?”
田家乐仍旧不明白,肖怡骗了他。在国外的时候,肖怡根本就不知道,她自己有病,更何况是三阴绝脉这种绝症了。
事实上,三阴绝脉这种绝症,100万人当,也难得遇上一个。却偏偏被肖怡遇上了。所谓的红颜薄命,也许正是如此。肖家只有肖怡一个独生女,实实在在的天之娇女,拥有一切,却患了这种该死的绝症。
汪玫告诉他,肖怡生存的机会,大约只有百万分之一,而且是可遇不可求。他一再追问,这百万分之一的机会,到底是什么?汪玫没有说,只告诉他,那只能是奇迹的奇迹。这种可能性,只是一种幻想,现实生活,根本不可能。
想到这些,他的心又是一阵绞痛,顺着她原来的意思,善意欺骗她,“宝贝,别想这样多了,你的病,并非什么绝症!只是气血双虚。”
“气血双虚?”肖怡挪动身,向前靠近了一点,鼻尖几乎顶着他的鼻尖了,“家乐,这种话你也相信?”
田家乐两眼一瞪,“为何不能相信?”
肖怡笑了,夹着淡淡的讽刺,“我从小就泡在各种补品,可以说是在补长大的,怎么可能气血双虚呢?这岂不是天大的笑话吗。”
田家乐哈哈大笑,拉开她的小手,将她拥在怀里,把嘴凑在她的耳边,轻声说,“宝贝,你别忘了我们曾经的疯狂,现在的放纵。那时,我们从没有控制自己的**。平时,也没有进补,只出不进,虚一点,是可以理解的。”
肖怡用力摇头,反驳说,“不对,不对,你肯定在骗我。”
“什么不对?”
肖怡仰起头,“我们分开整整三年了,就算当初真的放纵过度,经过三年的休养调整,早就该恢复了。怎么可能还会虚呢?”
田家乐含含糊糊的表示,汪玫的确是这样对他说的。她没有理由骗他。
肖怡不相信,“既然这样,她为何不直接对我说,反而把你叫到一边,说悄悄话。”
田家乐笑了,有点暧昧,“宝贝,她怕你害羞嘛!她提醒我,一定要节制,并注意进补。”
肖怡找不到反驳的说词了,半信半疑的相信这种理由,“家乐,怡儿不想吃藥,能不能让她改一下处方,就算成约,也比那黑黄黄的藥水好吃。”
田家乐用力摇头,“我问过她了,她说没有没有合适的成约,这个处方,属于尝试性的。吃两剂看效果。”
肖怡委屈的点头,“好吧!每次吃藥,你得陪着怡儿,好吗?”
他很想说,别说吃藥陪着她,就算上卫生间,也想陪着她,从此寸步不离,形影相随,直到她走完最后的半年光阴。
他不能表现得太明显了,模棱两可的说,“视情况而定。在家里的时候,就陪你吃藥。我不在,你必须按时吃藥,不准拖,知道不?”
他明白汪玫的意思,这样做,只想消除肖怡的疑心。这两剂藥吃完之后,是不会再让她吃藥了。三阴绝症,并非藥力能改变的。吃再多的藥,也是浪费。
肖怡撒娇,一定要他陪着一起吃藥。田家乐和她逗乐几次,勉强同意她的要求。肖怡开心的笑了,冲着这一点,她就可以胜过王静。
俩人到藥房取了藥,搂搂抱抱的,有说有笑,一起进了恐怖电梯。田家乐问她,一个人是否敢独坐这部电梯?对于这事儿,肖怡持怀疑态度,大胆表示,别说白天,晚上也敢一个人坐这部电梯。
出了电梯,田家乐接到柔的电话。他将闹鬼的事情,简单的重复了一遍。柔儿大感兴趣,表示立即着手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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