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堂妾室齐三娘

五十一:跑堂的罢了工

“嫂子!你来啦!!!”林小七放下手里的活计亲亲热热将我拉进去,钱江瞪了瞪对面那个面上绯红的小伙,手里的抹布甩得啪啪响,小伙便不大自在的出去了。
“你这办法到是好!”我左右打量着她这新开的铺子,越发觉得林小七有这方面的天赋。
“那跑堂的给出的主意,不过可累死个人,得再找两个跑堂伙计过来帮忙才成,不然我这腿都要断啦!”
我抬起眼角打量那个正拼了命一遍遍抹着台面的跑堂小伙计,额角黑线,大哥!那台面跟你有仇还是抹布跟你有仇哇??
“我他妈就是脑子抽抽了,才跟来这里跑堂!跑堂跑堂!我跑你大爷的!”说罢将抹布往桌子上一扔,罢起了工。
林七小哪里会买他的账,见他气呼呼坐下,只稍顿了顿,道:“你······你疯了吧!凶什么凶!!我这是找个跑堂的还是找个祖宗!我就还不信类,你个跑堂的还能骑到我头上来!”
钱江又眼冒火的瞪住林小七,林小七倔强的转过头去不看他,钱江便从怀里摸出一锭五十两的银子出来往桌子上重重一扔,再将身上那身衣裳胡乱扯下来扔到地上,头也不回的大步踏了出去。
“······”
我还是头一回见到个跑堂伙计反过来倒贴老板银钱的,这两个人还真是······本来打算过来叫他二人晚上早点回家,晚上阿梅烧了一桌子的好菜给兜兜过生,可这下见他们闹得如此,我却是留也不是,走也不是了。
“嫂子······你看他······”
林小七立时红了眼,盯着迅速远去的那抹月白身影泫然欲泣的僵立了身子,稍后似又觉得那锭银子特别刺眼,抓起来就要扔到门外去,给我吓个半死,姑奶奶哎!这可是五十两哎!!然,最终老娘是白白担心了一场,那货抓起银子作势要扔,手高高举起来,而后又轻轻放下,将银两塞进怀里,便重重往那椅子上一座。
“哎,来客了来客了,快去接客去!”
我见一食客兴高采烈进来,自顾寻了把椅子坐定,笑眯眯的等着老板娘亲自去招待,而林小七却视而不见,坐那生起闷气来,便好心提醒一句。
“全卖完了!明日请早!”林小七看也不看那客人,捧住脑袋扯开嗓门丢下一句。
“明明还有两只烧鸡啊???”客人盯着窗口处悬挂着的两只黄澄澄香喷喷的烧鸡,有些不甘心的反驳着。
“别人定好的,不卖。”
那人无法,只得央央打了回转。
“晚上早些回去,阿梅烧了一桌子好菜给兜兜做生,听到没?”
我在她面上瞧了又瞧,只见她失魂落魄的坐着,眼里有几丝慌乱,没错,是慌乱。
唉···自作孽,不可活啊!!!我眼珠子转了几转,忽的计上心头。
“小七啊···你这营生还是要好生做下去的,不论如何,吃饭的家伙不能丢开啊···你当年不是立志要在生意场上称霸一方的么?这将将起了个头,还是个挺好儿的头,必须把握机会啊···”
“嫂子说的对!!营生最为重要!等我将这铺子经营好了!就将爹娘也接过来,再多寻几个跑堂的,男人,哼!算个屁~~”
林小七愤愤的站将起来,从里头拿出文房四宝出来放在我面前道:“嫂子,给我写个招工启示,我得再多寻两个跑堂的,正正经经把营生做起来才好,嗯···要求必须身长六尺以上···不肥不瘦···面相嘛,到是无所谓,就写面若番安吧,身家要清白,手脚要勤快干净,皮肤要白!还有!最要紧是得见天的洗澡,爱干净讲卫生!声音也必须好听!!”
林小七吱着小脑袋叨叨了一窜,我像看白痴似的瞧着她半天不知如何下笔!
姑娘啊!你这分明是招相公啊!!哪家跑堂的会提这要求???
“哟···这天底下符合你这条件是,非钱江不可啊!小七啊,你这跑堂的非得这么高要求?”下笔之前我再三同她确认,林七丝毫不觉有异,坚持已见。
“嫂子你放心写,就这么点小要求!肯定大把人过来排着队要干。”
“月钱呐?”
“啊?这个···一年五两?”林小七十分不确定的看着我,我憋住笑正儿八经给她写了个招工启示,没成想这启示一贴出去,半个时辰之内便挤了满堂的小伙儿争相竞聘,吵吵嚷嚷的叫人脑仁生疼。
“别吵吵,别吵吵!门外排队去!”林小七大嗓门一吼,小伙们便乖乖去门外排起了队,一直排到了一条街外的拐角处。
“行了行了,就你俩了,后面的不用排了!”林小七问了对方一堆问题,选了两个唇红齿白的俊美少年留下,二人是外地来的兄弟两个,可以住在店里,顺带着看好店铺,后面还在排队的人闻言立时炸开了锅,纷纷后悔自己为何没能早一点过来排队,错过了这么好的机会真真可惜之类,抱怨之后只得悻悻离去。
街口拐角处一抹月白身影正双眼冒火的瞧着这厢,林小七交待好一应事体,那二人感恩戴德的回去搬行李过来,明日便能上工。
“嫂子,咱们走吧!早点回去给我家小包子做生!!!”噼噼啪啪将铺子上的门板子挂上去,随意落了锁便打了回转,我瞧着拐角处那抹身影一动不动的,便叫林小七先行一步。
“江哥哥晚上早些回家,阿梅做了一桌子菜给兜兜做生。”我微笑着的跟他说,假装刚才那场闹剧本人并不曾参与。
“哦···”
“那···走罢?”
“哦···”
“江哥哥不再与林小七做这营生,是打算离去了吗?也好,你出来这么久了也该回家看看了!”
“谁说我不做这营生了?不做跑堂的而已,像我这种才俊一辈子跑堂岂不是浪费人才?”
“哦···原来是这样啊·····!”
我拖了声调意味不明的回了句,便拉着他们往家里走去。
钱江深深吸了口气嘴里嘀咕着:“哼,不跟她一般见识。”
今日我家小包子生辰,阿梅大清早就起来去市集上买来食材忙活开了,铺子开了半天,我便早早关了,叫来将将闹翻天的那二位回到院里,便见兜兜支着个小脑袋一脸认真的同陆庆之下棋。
“落子无悔!”陆庆之啪的一声拍掉兜兜欲悔棋的小手。
小包子鼓着小脸儿委委屈屈的坐回去。
“哼!再过几年我肯定能嬴你!”
“等你嬴了我再说!”
陆庆之淡定的落下一颗白子,棋子轻轻叩击在棋盘上发出清脆的轻响,兜兜紧张和用小胖手捂住眼睛,从指缝里开了条小缝去看,又叫他困住了一大片黑子,心痛极了。
“承林,承林啊,梅姐说可以开饭了!快来吃饭啊,今天给我家承林做生,承林开不开心呐?”
老太太近来越发返老还童起来,穿衣裳一定要穿得花花绿绿的才肯吃饭,三句话不离他家承林,更奇怪的是,老跟着她的贴身丫头唤阿梅为梅姐,整个画风就像是个特别爱表现又特爱出风头的孩子一般,围在阿梅面前唤着梅姐长梅姐短,若是表现好了得个夸赞更是高兴得不得了,蹦蹦跳跳的过来告诉小包子讨要奖励。
瞧着面前孩童似的祖母,打扮得花花绿绿,眉眼更是叫她自己画得跟那画里的山妖似的,陆庆之眼皮跳了几跳,无奈的捏了捏太阳穴,对这个样子的她,他一点儿办法都没有,只有尽可能的让她开心,照顾好她···大夫说这是一种治不好的病,她只会越来越坏,慢慢的忘记这个世界,甚至会忘记她自己,可无疑,现在的她才是快乐的,比她以往的几十年更为快乐。
“好,咱们都去给承林做生,祖母你要乖一点,好生吃饭,不可以挑食。”陆庆之一手牵住小包子,一手去牵老太太,可老太太十分嫌弃的甩开陆庆之的手,乐呵呵的跑过去拉住兜兜另一只手说:“谁要你牵啊?谁要听你的话啊?我只听我家承林的话,也只牵我承林的小手手,哼!”
“好好好!不牵不牵!”
厅堂里的圆桌上早摆好了各式美味,阿梅将最后一道菜搬到桌上,大家相继落座。
“来来,这碗面给咱家的小寿星!要吃完的哦!姨姨特意做来给我家小乖的!整碗面可只有一根哦!不许咬断了!!”
小包子高兴的用筷子拔了拔说:“谢谢姨姨!哇!真的只有一根哦,姨姨好厉害,比娘亲还要厉害!头子在哪里呢?拔不出来,是不是想和我玩躲猫猫?”说着便在碗里拔来拔去的找那根面的头子。
“臭小子你有福!今天这桌子菜可具是丰富,跟过年似的,大家都沾你的光,才能吃到这么多好吃的!”林小七说着,顺势移到钱江身侧坐下,钱江装作不曾发觉的样子,只用眼角瞟了眼她。
这时,门口突然传来动静,我正奇怪这么晚会有谁来的时候,见哥哥风尘仆仆的进来,在小包子脸上掐了把道:“看来我来的正当好!哈哈···”
“舅舅!!!!太好了太好了!你上回说我生辰的时候要送份在礼的,我的礼物呢?”
哥哥从怀里摸出一把短剑来递到他小手上,笑眯眯说:“就知道你个小鬼灵精还记着了!喽,看看喜不喜欢?”
小包子立时高兴的跳了起来!
“太好了太好了!我终于可以摆脱那把难看的木剑了!好威风的剑啊!”小包子抽出半柄剑出来,双目发光的瞧着那锋利的剑刃,爱不释手!
“舅舅最好了!”
说罢,拔开小短噔噔跑去将那剑放回他的房里,又噔噔的跑回来,非要坐到他舅舅身旁。
“梅姐,我们可以吃饭了吗?”
老太太一直老老实实的坐在位子上,盯住面前那只烧鸡,眼冒精光,坐在好身侧的阿梅立时拔下一条鸡腿来放进她碗里,老太太心满意足的吃了起来。
“开动喽!”
小包子一声令下,众人便开始静静享用美食。
饭后,林七小颇为失落的绕去后头新架起的秋千上坐着,钱江悄无声息的跟在她后头,轻轻将她向前推起,众人见此,自动自发的闪人,阿梅回到屋里纳起了鞋底,我见那鞋子尺码颇大,根本就是只男人的鞋子,便伸出只手指头来戳了戳她的小鼻子,“老实交待,你个小妮子莫不是又思春了?莫不是那个面瘫?”我想着陆二宝一直跟在陆庆之身边···便觉得是不是我家阿梅想要旧情复燃了?
见我这般,阿梅反倒笑开来。
“小姐,你怎么还记着了?现在回想起来都觉着丢人!我那会子满心满眼就知道个吃,呵呵,也不知道当时自己是怎么回事,甚至有一段时间还觉得包子铺老板的儿子也挺好,嫁了他就天天有好吃的肉包子吃,哈哈······笑死个人,你说我怎么会那么蠢?”
阿梅坦然的回忆着之前的旧事,竟将自己给逗得乐了起来,而我亦是跟她很有共鸣,也常常觉得自己以往许多想法很不可理喻。
“你还说!我那时就在想这鸡在前世莫大是挖过你家祖坟,所以你这辈子才这么不要命的吃它。”
正说着,突然响起轻轻的敲门声,随后哥哥走了进来,阿梅见哥哥进来,便放下手里的鞋底,从柜里拿出两双鞋来,很普通的款式,鞋面上没甚花俏的款式,针脚却很细密。
“大哥,刚好做了两双鞋,你快来试试合不合脚,不行我再改。”
阿梅将哥哥扶到椅上会定,而后弯下腰去十分自然的将他脚上的鞋子脱掉,轻轻套上她新做的那双。
哥哥黑耀石般的眸子温柔而又幽深的将她望住,一动不动,任由她为他穿脱鞋子。
“走几步试试,挤不挤脚?”阿梅抬眼,望时那双凝视着她的眼,脸上慢慢染上抹绯色。
“你做的鞋子,什么时候不合脚了?挺好的!”
按理说做妹妹的给自家哥哥做两双鞋子穿,这实在是再普通不过的事情,可···我总觉得这二人眼光流转之间有莫名的情愫正在慢慢的生长着,哥哥年长我好几岁,而今我儿子都能打酱油了,他还是光棍一条,之前父亲在的时候便常常提及此事,可哥哥一直以任上要事繁忙为由推脱了,如今父母具已不在,哥哥的婚事只能他自己做主,要他若一直这么不咸不淡的过下去,也不是个事儿。
“哥哥,阿梅,有一件事情···想同你们二位商量一下。”我吃不准这两个人之间是不是有什么哑谜,不如试他一试。
“你说罢。”
哥哥复又坐下,阿梅便拿起另一双鞋子来给他试。
“爹娘都不在子,阿梅年纪不小了,可不敢再耽搁下去,长兄如父,哥哥还得为她谋划谋划才是,之前还在陆府之时,陆庆之身边那个面瘫还算不错,阿梅也算对她有心,不若哥哥亲自去试探试探?不行的话咱们再多相看几个才俊,女人长大了总归是要找个好婆家的,哥哥你说是不是?”
我细心的观擦着哥哥的脸色,平素不显山不露水的哥哥,极力隐忍着,当我说到陆二宝那个冰块脸时,他脸上暮的一冷,眼神不由得带了抹寒凉。
“哥哥知道了,放心的,自己妹妹的事情,我自是会放在心上,只是陆二宝那人,怎么配得上我林天瑞的妹妹?”哥哥隐了那抹不高兴的神色,和颜悦色同我说着,未待我回答,他又道:“刚刚庆之好像在寻你去给我小侄子洗澡,你快去看看吧,别叫他们等得急了。”
说罢哥哥便站在门口目送我离去,而后啪的一声将门关了。
我转身,微微扬起了嘴角,脚步轻快起来,呵!自陆庆之回来,兜兜洗澡的重任便落在他身上了,哪里还会叫我操心?便是我想操心,陆庆之了不让啊!美其名曰是不想叫我再看第二个男人的身体!虽然这飞醋吃得有些莫名其妙,可在床上我实在斗不过他,便也只好将就将就了。
好嘛,果然是有奸情呀!!!!
回到房里,陆庆之将将从耳房里粗来,湿哒哒的头发正往下滴着水,我接过他手里的棉巾,细细为他擦起了湿发,乌黑的头发自他肩头垂落下来,叫他深刻的五官便为俊美,我抚上他额角那道狰狞的印子,凹凸的触感之下是他细腻的皮肤。
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他探过来将我捞进怀里,眸子热切而迷离。
这样的神色,我再熟悉不过。
修长的的双手似是带了魔力,所到之处无一不热烫,呼吸声渐渐粗重起来,他轻轻褪尽我身上的衣裳,胡乱扯去自己身披的那件袍子,精状的身驱赤果果呈现在我眼前,一手包裹住一边,忽而大口将其吞入口中,我浑身一颤,难耐的倒抽了一口冷气,只觉小腹一紧,细流涓涓而来,情动不已。
“庆之······”我拱了拱身子,顶在腹部的小庆之分明也忍得很是辛苦,却又迟迟不攻城略地,这又是为了哪般?
陆庆之两面夹攻,叫那小红梅傲然挺立犹如绽放的花朵,艳色绝绝,他抬起头来深深将我望住。
“庆之······”我眯起眼睛,脑中迷迷蹬蹬,声音轻轻柔柔,似是难耐,又似是邀请。
他伏下,身上将我吻住,灵活的长舌探进来勾住我,顶在腹上的物什又粗,长几分。
“三娘,你打算叫我这么不明不白的到什么时候?嗯?”
手上动作不停,依在四处煽风点火,而我仍旧水深火热,不得纾解。
“等我三年孝期过了再说好么?咱们都承守孝,这种时候总不好操办喜事。”
“那我们再努力努力,给璟儿再添个弟弟妹罢,他一个人太过孤单了些。”
说罢,他长身一沉,我摇摇曳曳终是寻到巷湾,有了归处。
第二日一早,兜兜见阿梅脖子上有了块紫红的印记,便大声叫唤道:“姨姨,是不是臭蚊子把你给咬了,兜兜给你擦药药!”说完兴冲冲跑回房里拿药去了。
小包子这一喊,立时叫屋子里三个女人不约而同红了脸,我想着林小七和阿梅这两个宝货以往都给我擦过“蚊子块”,脸上绯色更甚,一时三个女人逃也似的跑出厅堂,这真是太尴尬了!!!
待我回过神来不由一愣,询问一般的看住哥哥,哪知哥哥直言道:“就是你看到的这样。”
我捂嘴偷乐,没成想昔日的胖妹子真的将我那二十好几还不开窍的老哥给降服了!一时喜上眉梢。
“三年一近就给你俩办事儿!”我傻傻笑开,阿梅红着脸躲回了房,大半天不敢出来。
哥哥不置可否的扬了扬嘴角,眼中带着笑意朝那房门看了一眼。
“挺热闹啊?”
有人不请自入,我看向那人,一身挑边织锦,领口处绣着几朵竹叶,五官深遂,双手操在背后,身边立着一个小娃娃,穿一身同他一式一样的衣裳,扎着一式一样的头发,咋看之下,竟有些像是那人的缩小版。
一见着那孩子,对眼前男子的身份,我便隐约猜着几分。
钱老板领养过去的孩子,陆承林拐走的贵人之子,他一切灾难的源头。
“你是······”陆庆之本来缩大一旁给兜兜准备早饭,并不曾注意我们几人吵吵嚷嚷,可这会一见来人,也是脸色一变。
有些事情该来的还是会来!
“你不知道?那我便与你明说罢,鄙人姓李,同你那拐子老爹有些过节!当然,我知道他早已归了天了,但是···即使如此,老子心中这口气却也难平啊!爷债子偿,很公平吧?不过你放心,我不似你爹那等恶事做尽,丧了天良,我不会为你的孩子。”来人将孩子小小的手掌屋在手里,淡淡的笑道。
“你想如何?”
“你爹对我做过些什么,你知道的吧?”
陆庆之微不可闻的点了点头。
“如果······我想要你的命了?”
我脸一白,心口猛的一跳。
“所谓一人做事一人当,陆承林做下恶事,已然自食其果,你又何必如此?陆庆之并不知晓他爹做下如此损伤阴德的事情,我曾经和你一样也经历过失去的痛苦,所以能够理解你为人父母的一片苦心,但是···贵公子如今也好好回到你们身边,恶人也自有恶果,不如就此放手,从此各自安好。”
我知道此人势力极大,如果他不想放过我们,那我们绝对没有活路可走。
“你以为你轻轻巧巧的两句话,就能叫我放过你们?”那人轻蔑的笑了笑,邪气的很。
“世间自有王法,我陆庆之从不做伤天害理的事情,自认为上对得起天地,下对得起父母,中间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且你说父债子债,也有一定道理,不如你提点别的要求,我这条命你拿去又有什么用?”陆庆之这番说词可谓十分真诚,他心底其实一直觉得对不起面前这位仁兄,经历过一次失去的恐惧,我们都太清楚那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折磨,如果力所能极的范围内,能够做些什么来弥补些许,我知道他会心甘情愿的去做。
哥哥打量着面前的这一大一小,良久,突然跪下道:“下官云州知府林天瑞见过王爷!”
那人望着哥哥,哈哈大笑了阵:“没想到你这个小小的知府竟也认得出本王.”
“既是如此,我便直说了。”
那人顿了顿,意味深长道:“只要你给我做一件事,事成之后,以前的事情我通通都可以既往不咎!”
“请说。”
“跟我来罢。”那人说罢,便将那小娃抱在怀里,准备踏出门去,陆庆之看了看哥哥,哥哥点了点头后,陆庆之便随那人去了。
“哥哥······”我担忧的看向他,想同陆庆之一块儿出去,却叫陆庆之给阻了:“不要出去,在家里照顾好我们的孩子,我一会就回来。”
“王爷是个说一不二的人,他说得出就一定会办得到,庆之暂时还不会有危险,我陪他去就好,你们都在家里,铺子先别开了。”
说罢,便一前一后跟那个什么王爷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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