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庙堂之内,也是羡煞旁人。想必你也不可能没有听过奕国颖华公主下嫁新科状元秋沉落之事吧?”
原来如此……
宁王与原剑昀真不愧是好兄弟,都是一样的男女不分。不过落儿扮男装时日已久,一言一行都有模有样,也难怪他们看不出来。
看来宁王是将落儿看出了落华影的幕后首脑,而自己倾心仰慕的人便是落儿……真是有够狗血的。
难怪宁王担忧三殿下做了自己伤情的寄托之所了。
宋骅影低垂着眉眼,脸上忽明忽暗,一一闪过各种情绪,这些表象看在宁王的眼里,无形中便证明了他的假设。
原剑昀已经到了奕国,只怕状元府娶公主的事情也不会那么顺利了。只是,宁王并不打算将颖华公主与原剑昀的事情告诉宋骅影,或许是出于私心吧。
但是他有所不知,比起他零零碎碎的揣测,宋骅影对一切内情,知道的清清楚楚……
心有所属
既然宁王亲自来逮她,宋骅影也只能无奈地打算回宁王府了,只是她的话刚说出口,便被宁王给噎回来了。
“本王这次出使奕国,一路上风尘仆仆、舟车劳顿,正想找个清净地休养休养,你这园子倒挺精致的,看来本王也不用另去别处了,在这休养也不错。”
说得好像他还多勉强似的。
宋骅影无奈地朝天翻了个白眼。
这时候,正好下人来报,说山上园子里的果子可以收了,宋骅影看看日头,天朗气清的,便想着带小琢儿去果园里走走。
不过小琢儿一听,很是兴奋,迈着小腿肚就跑去找她小舅舅,半路碰到了她二舅舅……最后变成了集体出游。
不知不觉秋天已经到了,天空蔚蓝如洗,地上金黄一片……
还没有到达果园,果子成熟的芳香便扑面而来,醉人心脾。山坡上的果子品种不少,分了好几块大区,每一区种上一种果子,远远看去,便看到金灿灿的黄梨,圆溜溜的葡萄,红彤彤的苹果和山楂也挂满了枝头。
杨宇辰抱着小琢儿走在最前面,宋骅影推着君儿慢悠悠地跟在后面,而宁王则很自然地与她并肩而走。
停在脚步,站在断崖之巅,抬眼望着远方,只见天空蔚蓝如洗,山峦空灵悠远,缕缕轻风带着果实的浓郁香甜,扑面而来。深吸一口气,似乎整个肺部都洗涤了一遍。
宋骅影不经意地侧脸,瞥到宁王一直望着西北方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宏远寺。
只见宁王抿着薄唇,目光一直却没有离开过建筑古朴的宏远寺,脸上带着若有所思的神情,
宋骅影脑中也不由得想起当初在宏远寺里的情景。
那一次的宁王才华卓绝,自己即使用尽心思,也难不住他,就连随手拿起的书,随便报出第几页第几行第几个是什么字,他都能回答的出来。记忆力之强,实在让人匪夷所思。
“你可去过宏远寺?”宁王看了一眼不知何时站在他身边的宋骅影,转头又看着宏远寺的方向,幽幽一叹,眼底带着一丝迷离的酸楚。
为何他会如此问?难道是他忽然想到了什么?
宋骅影脑子一时有点混沌,仔细瞧瞧宁王的脸色,又觉得他似乎只是随口一问,其中并无任何深意。
“难道宁王去过?”
不承认也不否认,是她保护自己的方法之一。宁王对宏远寺如此念念不忘,只怕是因为暖水袋姑娘吧。只因她救过他,甚至连面都没见上,宁王就对她如此情根深种?宋骅影又不解地看了宁王一眼,而这一次,她在宁王脸上看出了一抹伤感……
“嗯。”宁王没有回头,目光悠远而深沉,紧紧盯着宏远寺的方向,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那里……有一个人,对本王来说很重要。”
见宋骅影没有回答,他也不在意,继而苦笑道,“可惜本王去了那么多次,却每次都失望而归……难道这一辈子,便再也没见面的机会了吗?”
他竭尽所能,布下天罗地网,却还是找不到关于她的任何讯息……
杨宇辰听到杨宇凌提到宏远寺,脚步不由自主地放慢了下来,待得他听到杨宇凌这句话时,心中不安的感觉就越加浓烈了。
以前从没听二皇兄提过宏远寺里有什么人对他来说很重要,倒是自从那次与二皇嫂在宏远寺里巧遇而未见之后,二皇兄跑宏远寺才勤快起来,甚至与星空大师成了莫逆之交。听他的口气,那么人绝非是星空大师,难道……便是当初在宏远寺现身的二皇嫂?
想起当初二皇兄听到禅院里的对话时,脸上出现的激动神色,他似乎意识到了一些东西。
或者,是他将二皇嫂当成了别人吧?
想到此,杨宇辰慢慢转身,若有所思地看了宋骅影一眼。
“王爷您确定您心中所想的那位在宏远寺?据影儿所知,宏远寺里住着的,可都是和尚呢,难道王爷您……”
宋骅影故意歪曲事实,然后引开话题。实在是一提起宏远寺,她的心中便感到强烈不安,总觉得自己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东西遗落在了宏远寺,但是回去后她很仔细的找过,却没有遗失任何东西。
“本王虽然不喜欢你,对原纪香的美色也没有心动,但是心中的那一位却绝对是女子无疑。”宁王嘴角露出一抹苦笑。他也不知为何,竟然给宋骅影解释起来。
“影儿之前一直以为自己占了便宜,却原来亏大了,真是失策啊失策。”宋骅影见宁王挑着眉峰,不解地望着自己,便故作不悦地说道,“能被王爷看中的人绝对不会简单,这样的人,王爷您觉得她会屈居侧妃之位?影儿的存在必定是阻碍您与她一起的绊脚石,是也不是?”
“你说得也有几分道理。”宁王的眼睛深黑如墨,眼底无波无痕,不经意地说道。
“何止是几分道理?王爷您还记得吗?当日我们订立协议的时候,您说等一年后影儿离开的时候,顺便将原侧妃也给带走,是也不是?当初,您存的便是这个心思吧?影儿不但不是您的绊脚石,还会帮您搬开另一块石头,难道您不觉得该做点什么表示表示?”
宋骅影坚信宁王在一年之内绝对找不到暖水袋姑娘,所以说起话来脸不红气不喘,没有丝毫退缩。
“待回到宁王府……”宁王一脸的平静,但是下面的话却显得犹豫了。
“就将和离书交给影儿,是不是?”这是当初在皇后生辰的夜宴上帮他时,他亲口答应的。只是当时宁王忙着去奕国,所以事情便耽搁了下来。
她这么随意地跟自己谈论着自己心目中的她,还这么迫切地想要离开,看来对自己是真的没有任何一点心思了。原本一心想离得她远远地,但是当知道自己在她心中没有一丝一毫的分量时,心中还是有些沉闷。
如果宁王知道其实站在他面前的这个女人就是他心心念念要找的暖水袋姑娘,只怕掐死她的心都有了。
(和离书与休书有点类似,不过比休书要高级,类似与离婚证书,双方和气滴分开……)
宁王囧囧
一袭淡色锦衣的宁王负手而立,静静地看着眼前山涧清泉顺着崖壁,流到下面的湖里,溅起一串串水珠,周围水汽氤氲。
在无白居里住了几日,他便渐渐喜欢上了这个园子。
看得出来,这里的一草一木都精心挑选,一亭一榭都精心雕琢,看着赏心,住得更是舒心。
今日他起得很早,便独自出来散步。自他所住的院子顺着小径走来,一路上奇花开道,进得这百禽园后,更是玉石为阶,枫树为景,别具风情。
百禽园里的奇珍异兽着实让他大大开了眼界。
天色还很早,东边晨光初透,带着一抹橘红,空气中也蒙着一层淡淡的白雾,这个时辰大部分人都还在梦乡之中,但是园子的动物却早已活跃开来。
这些奇珍异兽似乎都颇具灵性,明知道他在看它们,却还是不管不顾地继续过自己的日子。
他长身玉立,静静地看着水禽在湖里梳洗整理、追逐嬉戏,丹顶鹤伸长着脖子在湖边走来走去,金丝猴揉着惺忪睡眼摇摇晃晃地飘荡出去觅食……整个百禽园热闹非凡,充满的生机。
水汽氤氲,湖光粼粼,倒映亭阁,周围又是一些灵性十足的小动物,他顿觉心情舒畅,剑眉般的眉毛舒展开来,脸上透着几分空灵清雅。
他慢慢地转过身来,看着不远处的亭子,忽然心中一惊……
那三个字,不会是他眼花吧?宁王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藏墨亭——
那三个字,笔力遒劲,韵味十足,赫然便悬挂于亭檐之上,如何会有错?
藏墨亭——
藏墨——
为何这座百禽园中会有以他的名字命名的亭阁?
难道就只是偶然?
宁王心中讶异,他目光清冽地望着这三个字,脑中闪过一道奇异的灵光,但是只一瞬间便消逝无踪。他眼见不远处的藏墨亭中似乎有些动静,便慢慢地走了过去。
很快,宁王便到了藏墨亭之下。他抬头望去,只见藏墨亭通体雪白,似乎是玉石雕建而成,亭外随风飘扬着层层幔布,它临湖而立,地势颇有些高。除了一旁的玉石台阶可以拾级而上之外,旁边还有一道倾斜的斜坡,似乎是专门为腿脚不便的人专门设计的。
宁王拾级而上,透过飞扬的幔布,他看清楚了里面的人。
“姐夫?”君儿抬起头见是宁王,眼中闪过一丝惊异。此时的宋骅君面容纤雅却略显苍白,眼底还带着一丝疲惫,想来是一夜没睡。他的身后站着一位俊朗少年,此刻也有些意外地望着宁王。
姐夫?比起第一次的生疏,这次,君儿叫得很自然,但是听在宁王耳中却觉得有些讽刺。前几日出游时,影儿还不忘提醒他回到宁王府后便给她离合书。
“嗯。”宁王微微应了一下,目光瞥到君儿手中的画笔,顺着画笔看过去,却见桌案上摊着一幅画卷,画中是一只活灵活现的小松鼠。
似乎是为了应和宁王的注意力般,仰面躺在桌案底下的小缠“咯吱”一声跃上了桌案,一双黝黑的瞳眸一眨不眨地盯着宁王。
画中的小松鼠与眼前这只如出一辙,想来便是照着它画的。宁王不由自主地拿起桌案上的那卷画,仔细看了看,眼底闪过一丝赞赏。
“这只小松鼠画得倒是挺可爱的。”宁王看着手中的画卷,赞赏道。忽然,他听见一阵“呜呜”的声音,抬头一看,却见那只小松鼠噘着嘴,张着眼睛幽怨地瞪着他。
难道它听得懂人话?因他夸画中的它而不是现实中的它,所以它在抗议?宁王心中大奇,眉峰微挑,缓缓伸出手去抚摸了下它的小脑袋,它非但没有抗议,反而很亲昵地扑到宁王身上,埋在他的怀里,小脑袋撒娇地蹭来蹭去。
君儿嘴角抽了一下,心中暗叹,好一只好色的小松鼠。现在他终于可以确定这只松鼠是属母的了。
“当然,这只松鼠长得也不错,就是瘦了点。”感觉到怀中的小松鼠竟然在向自己撒娇,从未被动物亲近过的宁王有些无奈地苦笑,不由地拍拍它的小脑袋。
“姐夫有所不知,当初捡到小缠的时候,它简直瘦得不行,还无意中中了毒,养了很久才恢复过来的。”君儿无意中说出这句话,当他说完后才意识到,当初捡到这只小松鼠的时候,宁王就在禅院之外。
他这么聪明,会不会想起点什么?这句话会不会无意中害了姐姐?小君握紧宽大衣袖中的手,惴惴不安地看着宁王。
听到这句话,宁王脑中忽然闪过一道灵光,但是那道灵光实在太快,快得他还没意识到便已消失了。
“中过毒吗?”怪不得长得瘦不拉饥。宁王抚着小缠软绵绵的毛皮,想不通自己什么时候动物缘这么好了。
“不过是很轻微的毒,也不是很难治。”
“它叫小缠?”的确是有点缠人哎,对他这个陌生人也热情的叫人心惊。
“也不一定,姐姐说,当它撒娇的时候叫小缠是没错的,但是当它装乖的时候就应该叫它‘小婵’,吃东西的时候叫‘小馋’,生气的时候叫‘小残’。”君儿想起姐姐对着小缠变化着叫着各种名字的时候,纤雅的面容上会心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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